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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公路西面山地上的jǐng卫排,再次把伏击阵地,向北前移了一公里。
这次,罗二不敢再托大了,他已经发现,有了戒备的菲军士兵,下起手来不会犹豫;上次他的假扮摩洛长老,这次就老老实实看机会。
躲在距离公路三十米外的密林中,靠在单兵掩体里,队伍展开一条散兵线,严密监视着公路上的动静。
好在,直到中午时分,没看见有军队的车辆通过。
岛上闹腾起来的自治纠纷,已经严重影响了当地人的生产生活,这条唯一南北通向的公路,杳无人迹。
没错,是自治纠纷,就连马尼拉zhèng fǔ也不会承认,这个岛上发生了几乎分裂的冲突,顶多也只是国内民族矛盾而已。
“嘟,嘟”两声悠长的哨音,从背后的山顶上传来,预示着两公里范围内,暂时没有情况。
有了哨兵的瞭望,吃着随身带的干粮,大兵们缩在树荫下,喝水休息;那十一名有了装备的新兵,也拿着罐头巧克力,各自跟着一个老兵,满脸的兴奋。
只有那二十九个看热闹的新兵,不但远远地躲在后面的山坳里,看守一堆给养弹药,还的啃食自己随身带的干饼子,眼里羡慕的热度越发旺盛了。
简短地吃过干粮,头顶上炎热的阳光,哪怕是躲在yīn凉处,也湿闷的胸口阵阵发堵。在张卓文的传令下,大兵们依旧不能随意走动,甚至连吸烟是被严厉禁止。
“嘶,”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山顶上哨兵急促地发出了jǐng报;远处的公路上。又是四辆卡车驶了过来。
听闻jǐng报声,大兵们麻利地cāo起各自的武器。检查弹药,也有人不断地骂着跃跃yù试的新兵,把这些不知深浅的家伙们,先按在简易工事里,省的坏了长官的计划。
“蹭”,从树上跃下的罗二,头上带着一个绿草扎的草圈,几步冲下山地,向北猛跑了三百多米,俯身藏在了路边的浅坑里;四周是高过大腿的荒草。要不是阳光太强烈。湿热的待不住人,他早就留几个伏兵在此。
四辆满载水泥钢筋的军卡,晃悠悠开了过来,车厢上,倒是没有押车的士兵。只有驾驶室里,一辆车配备了一名士兵,和司机呆在一起。
在七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第一辆卡车的轮胎,速度不减地压过罗二的身边,车上的人也没有发现异常。
甚至,罗二能听见,驾驶室里传来的说笑声。
起身,罗二想跳蚤一样弹起身子。脚下点着公路上的浮土,人已经贴近了卡车;肩膀和卡车保持着实际公分的距离,他飞速地向第二辆车冲去。
就在第一辆车经过的瞬间,罗二默默地转动心神,心里大声喊道,“收。收!”卡车轰隆隆驶过,跑动中的罗二赫然发现,那两个和他相距不到一米的菲军,已经化为两个绿sè药匣,收进了护腕空间。
“哈哈,成功了,”心里狂喜的罗二,脚下的速度愈发快捷;不出所料,那八十个蓝sè药匣,贡献给他的,是在一米范围内,可以隔着车身钢板,把活人收进空间。
第二辆,第三辆,公路边沿人影闪动间,卡车里就剩下一堆汗臭的衣物,司机和看车的士兵,杳然不见;跌落在油门刹车旁的塑料凉鞋,让缓缓减速的卡车,诡异渗人。
第四辆卡车,罗二和车身擦肩而过时,刻意晃动身形,拉开了距离,在一米外的地方却是收不进人了。
当第一辆卡车,歪歪扭扭熄火在路边时,后面的卡车也彭地撞了上来,哼哼几声灭了火;接连的相撞,惊动了最后那辆卡车,司机咒骂着狠狠踩下刹车。
他停车的位置,刚好在伏击阵地正下方。
不等车门打开,山地上的张卓文已经跳了起来,平端着冲锋枪,对着驾驶室就扣动了扳机,“哒哒哒”,连串的枪声,爆响在寂静的密林边缘。
张卓文的枪声一响,jǐng卫战士们倒是没有跟风,那两个活人,还不至于让大伙浪费弹药;倒是十一个新兵,忍不住蹦了出来,手里攥了好一会的手榴弹,纷纷砸了下去。
“我的娘呦,败家玩意,”远远站在公路上的罗二,咧嘴大声地骂了一句,有忽地耷拉下脸来,眼角突突乱跳,已是恼怒之际。
噼啪砸下的十一颗手榴弹,把卡车砸的啪啪乱响,有噜噜地弹开散落一地,就是没有一个爆炸的;合着,老兵在路上教的技巧,直接被山民们忘得光光的,把手榴弹当成石头扔了出去。
车队里剩下的两个菲军,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卡车也翻倒在路旁,大捆的钢筋倾倒在草丛中。
很快,新兵们哭了。
十一个惹了祸的新兵,光着帮子趴在地上,“啪、啪”,牛筋皮带呼啸而上,在他们黝黑的脊背上,拉出道道血痕;恼羞成怒的罗二,直接赏了他们每人十皮带,由选出来的老兵执行。()
“记不记得拉火?”每一下皮带打下,冷着脸的老兵,就大吼一声;“记得”苦不堪言的新兵,还的大声回答,要不然皮带会抽的更狠。
公路上,皮带飞舞,呼喊声此起彼伏。
而那二十九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在老兵的带领下,砸破卡车的油箱,把汽油用饭盒接了,倒在车厢上,弄得一个个浑身汽油味。
收拾完新兵,罗二一摆手,在公路上燃气的大火中,队伍消失在了密林中,在山间丛林中直奔伊皮尔。
公路上小打小闹,菲军伤不了筋骨,要是碰上大队人马,那跑路的机会也没有,怎么看也划不来。
于是,罗二的眼光,看向了交通枢纽伊皮尔。击中菲军的痛处,让他们不敢轻易增兵比塔利。那对摩洛人的支援也见效了。
直线八十公里的山路,罗二一行足足走了九个小时,这还是在轻装的情况下,疲惫的新兵们终于看见了比塔利的灯光;那些多余的弹药物资,被掩埋在了雨林深处。
要不是新兵带路,打死罗二也不相信,他能在晚上十一点,能看见比塔利西南郊的军营。
站在一片野生椰树林中,罗二对略显疲态张卓文说,“原地休息。大家都吃点东西。”他的话音刚落。身后通通的倒地声,那些未经训练的新兵们,同时歪倒在地。
而jǐng卫战士们,却是有序地分布四周,坐在地上喝水吃点东西;甚至。周广稻带着两个大兵,已经向前方一公里外,摸了过去。
此时的比塔利西南郊军营,一个步兵团的驻地,涌进了近两个团五千人的兵力,尽管已是深夜,兵营里仍旧人声鼎沸,不时进出的各式车辆,还在忙碌着。
伤亡不断的冲突。很快引起了马尼拉zhèng fǔ的重视,岛上东部的一个步兵团也开了过来,明天早上,还有一个营的兵力到达;那时,会有六千兵力倾巢出动,一举攻入被摩洛人占据的重镇比塔利。
要知道。老美现在可是满世界贩卖二战剩余物资,给上菲国一点肉沫,也足够拿下捣乱的摩洛人解放军了。
不过,当罗二的眼睛,盯上了这个巨大军营的时候,号称一星期平判sāo乱的菲国,似乎没有那么好的承受力了。
队伍有张卓文和周广稻带着,散布在灯火通明的军营西面,这里大片的甘蔗林,是栖身隐匿的绝好地点;而罗二带领一名工兵战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军营。
这名叫金田地的小伙子,是吕方手下工兵班副班长,一个擅长爆破的矿工子弟,也是最早加入罗家山民兵大队的那波朝鲜人;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的家人,对保有一点田产是多摩的渴望。
但是,家里贫瘠的以至于天不薄不饱肚子的金田地,被罗家山丰厚的待遇,直接收在了怀里;最起码,他能看见自己的父母妹妹,每天吃得饱穿得暖,不用大冬天去野地里挖厥根。
厥根粉涩涨的滋味,吃上白米白面的金田地,是绝不会去自虐了。
和他想法一致的,正是罗家山步兵营的小伙子们,也是罗二放心他们的原因。
尤其是,罗长官不知怎么办到的,随意地拍拍自己的脖子,一股股热流沿着脖颈往下,直接扩散全身,眼见的八十斤重的背包,在手里轻飘飘视若无物。
肩上挎着鼓囊囊的背包,金田地脚不沾地地在黑暗中狂奔,他不跑也不行,罗二抓着他腰上的皮带,几乎是在托着他在急跑。
占地百亩的军营后方,是高大的铁丝网,还有紧密的结实的木板墙,虽然菲军没有布置雷区防御,但是一队队亮着手电的巡逻队,不时交叉而过;这里的防御能力,已经是很强了。
蹲在铁丝网外的荒草从中,罗二笑眯眯地看着金田地,“田地,今晚上就看你的手艺了,掉链子咱就白来了。”
“放心长官,我可是带了三十个起爆器,从台北带出来的,一直舍不得用,只要**够用,炸掉这个军营也不含糊。”金田地自信地摸摸背包,要说其他的他叹服长官的本事,但比起爆破来,他自认在步兵营里,没人能比得过自个,班长也不行。
“舍不得用?那哪行,这次回去了,最好的起爆器我也给你搞来,管够。”罗二喜欢和有闯劲的士兵聊天,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不断提高自己的战斗力,这样的大兵没人不喜欢。
当一队菲军士兵从十米外的木墙下走过,罗二拉着金田地,“走,跟着我的脚步。”一把攥住金田地的牛皮带,罗二起身前冲。
军靴深深地踩在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加快了步幅的频率,在铁丝网两米外,罗二脚下用劲,狠狠地一跺地面,身形高高跃起,犹如一只无声的蝙蝠,轻飘滑进木墙墙根处。
“碰”,轻微的冲撞声,罗二弯膝一个翻滚,一脚蹬在木墙上。顺势把滚落在地的金田地,稳稳扶住。
两个灰头土脸的家伙。靠在木墙下仔细听听四周,这才起身而笑,顺着刚才巡逻队的脚步追去;木墙那边灯光耀眼,还是不翻墙为好。
受了罗二绿sè药匣所赐,金田地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看见一米内的情况,他现在只要紧跟着长官的脚步,就能稳稳地抹黑快跑,不必担心脚下的小路。
很快,追出三百米。那十人的巡逻小队。被罗二追上了,jīng神力展开到五百米的极限,两个人视而不见地和敌人擦身而过。
直到忐忑不安的金田地,也冲过了身边的小队士兵,他才听见身后。噼里啪啦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要不是长官速度太快,他起码要回头看看,为什么那些jǐng觉的士兵,对他们的出现一声不吭。
快步跑到一个窄小的木门前,罗二扶正自己头上的头巾,大步走了进去;门里面,一处沙袋工事里,四支步枪凌乱地掉在地上。旁边是一堆衣物,还有半个烤饼掉落在一双拖鞋旁。
看守木门的哨兵,已经化成四点绿sè药匣,收进了罗二护腕空间。
经过工事旁,罗二看看地上的弹药带,俯身掏出三个木柄手榴弹。插在后腰皮带上,撇着嘴走开了。
进了军营,罗二才看见,这里是军营最深的位置,两栋并排的铁皮仓库,挡住了前面照shè来的灯光;站在仓库拐角处,罗二伸着脑袋往外看了看,豁然发现,前面还有两排仓库,几辆卡车停在前面仓库门口,士兵们正在懒散地卸着车。
六间庞大的物资仓库,也算是大手笔了,想想自己护腕对医药物资以外的拒绝,罗二就是阵阵心疼,就凭自己的力气,也拿不了多少弹药。
好在,护腕空间对食物允许进入,也算是安慰了他的贪心。
仰起头,站在黑暗中,罗二细细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半支烟的功夫,才轻吐口气,“娘的,这仓库以前是装鱼的,费了老子老鼻子劲了。”
两人摸到另一栋仓库后面,罗二拔出刺刀,挥手咔地扎进墙壁上,使劲往下一割,“吱、吱”,随着涩牙的切割声,单薄铁皮打造的墙壁,落下一层铁锈,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5毫米厚的铁皮,还有里面一根根木板支撑,对罗二开说,破开它们费不了多大劲,不必跑到前面,在灯光下从大门进去。
仓库区前三盏高挑的大灯,把这一片库房照的无所遁形,他们也只有破墙而入。
仓库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股腐鱼的味道,站在罗二身后的金田地,丝毫不在意浓郁的腐臭味,在他们村里,平rì里能吃上一条烂鱼,也算是打牙祭了。
摆放整齐的军用**,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有一箱箱小口径炮弹,把五米高二十米宽的仓库,挤得满满当当;这些罗二看了还不在意,金田地已经是口水横流了。
“啪”,手电亮起,金田地打量着四周的弹药,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我的天呐,这么多,得多少钱啊,”
“呃,田地,你赶紧干活,那巡逻队不知道啥时就惊了敌人,咱俩还的出去呢,”对于土包子的感慨,罗二不得不打断,他现在对巨量的军火,已经免疫了。
反正,只要有钱,凯利会一船一船地运,自己也不费这个劲了。
拿到**,金田地就忙活开了,把背包放在地上打开,取出两个起爆器,接上雷管,设定半小时起爆时间,分别塞进**和炮弹堆里。
“长官,好了,”低声说着,金田地飞快地扣好背包背上,拎起两个**箱,原路退出;罗二惋惜地看看四周,也抓起两箱**,钻出撕裂的后墙。
另一个仓库里,罗二看见一排排枪械,和地上大桶的柴油为伴,禁不住乐了,“你丫的,不把你这里烧成灰渣,简直是对不起你们的劳动。”
打开**箱,金田地忙着摆放爆破点,罗二则抡起刺刀,把一个个百斤的油桶,噗噗地扎出了无数个口子,任由柴油呲呲喷shè满地。
当两人摸进第三个仓库时,罗二挡住了金田地的动作,这里的军粮仓库。撕开后墙的铁皮,已经堆放的插不进脚去。
“田地。你去那里等着我,”一指远处的仓库,罗二小声嘱咐道;看见了这些能拿的东西,再不捞一把,罗二哪能甘心。
金田地跑开了,罗二也不拖沓,挥手间先把当面挡路的大堆大米,收进护腕,抬脚进了仓库;进了仓库,他才发现。菲军和美军的伙食待遇。那是差的太远了。
大米还算是正常,但一代代玉米粉,简直是占据了大半个仓库,还有粗燥干硬的压缩饼干,让罗二提不起兴趣;“玛德。槟榔也算军粮,太夸张了,”成箱的槟榔,让罗二灰灰地败退。
不甘心的罗二,宁愿多跑一趟,也尽心地叫来金田地,让他在军粮里也安置了两颗定时器,把一整箱五十块**,均匀地布置完毕。这才低声骂着退了出去。
好在,下一间仓库里,大批的医药器材,满足了罗二劫掠的心情,把一整间仓库里除了担架杂物,急救药品直接腾空。也让护腕空间堆满了物资。
上百盒的血清,是这次收获最大的药品,这里的毒蛇毒虫实在太多了,罗二以命活命的手段,根本不适合山民们的需求。
剩下的两间仓库,大批的军用物资,罗二也没能力拿下了,忍痛让金田地也按上了炸弹。
撤退时,罗二又碰上了两队巡逻士兵,护腕空间里,蓝sè药匣,也多了五个。
拉着金田地,在铁丝网下埋了饵雷,再次越过铁丝网,两人退回到了远处的甘蔗林,和张卓文他们汇合。
带着休整完毕的队伍,七十号人马溜到军营后方,沿着铁丝网展开队形,“张卓文,”罗二低声喝道。
“到,”张卓文紧赶几步,半蹲在罗二身边,他对老板摸敌人的屁股很是不解。
看看手表,罗二冷笑一声,“去,把大家的手榴弹分给新兵,这回谁要是不拉火,回去了先关禁闭。”
距离起爆时间还剩十五分钟,菲军军营后方,传来急促的枪声,甚至,一门迫击炮也在不紧不慢地把炮弹,打在高大的木墙四周。
“哒哒哒,”“呯、呯”纷乱的枪声,惊动了沉睡的军营,“轰、轰”,炮弹把厚实的木墙,炸出了一个个打口子。
“咣、咣”,四十枚手榴弹胡乱砸在木墙上,纷纷爆炸,彻底把使用多年的营墙,给炸塌了一片;军营里晕黄的灯光,暴露在罗二的眼前。
军营遇袭,虽然没有打进来,也把新高气盛的菲军们,气的哇哇乱叫;这里可是重兵驻扎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来sāo扰,那可就是摸了老虎屁股了。
在军官们厉声呼喝下,一队队士兵,举着步枪冲锋枪,在机枪的掩护下,轰乱叫着向军营后冲去。
“开火,手榴弹,”随着张卓文一声令下,已经忍耐了一天的大兵们,终于端起各自的武器,泼洒出连片的弹雨;兴奋的新兵们,抓起脚下的手榴弹,捏柄摘销,这才奋力投出。
不断响起的爆炸声,还有冲锋枪迫击炮的攻击,让军营里菲军大喜过望,看火力,今晚来偷袭的敌人,不会很多,建功的时机到了。
cháo水般涌上来的菲军们,不住地扣动扳机,把子弹打向黑漆漆的密林,甚至,拥挤中有人厮打着推开别人。
虽然jǐng卫排的火力不弱,但面对汹涌而上的敌人,还是力不从心,伤亡开始出现;“啊”,当一名新兵被流弹击中,蜷缩在地上嘶叫时,新兵们开始恍惚起来,手里的动作也吗,慢了下来。
手榴弹停滞的片刻,涌上来的菲军,已经冲到了铁丝网后,三个木柄手榴,混乱中也被踢响;“咣、咣、咣”身边忽然响起的爆炸,让猝不及防的士兵们,慌忙卧地隐蔽,枪口更加快速地向黑暗中shè击。
身边不断有人倒地,罗二并不在意,只要还剩下一口气,他就有把握救治;不断地看着腕上的手表,他终于松了口气,嘴里喃喃道,“靠,时间到了。”
当指针指向三十分钟后的零点时,“趴下”,罗二大吼一声,自己首先大张着嘴,贴紧在地面上,等待着爆炸的到来。
不只是他,工兵金田地,也是手心里一把冷汗,肩上的伤口也浑不在意,他现在急切地祷告着,自己安装暴起器不会出现差错。
密林边缘的枪声、炮弹发shè声,顿时停止,七十个拼死攻击的士兵,一个个丢下手里的家伙,抱着脑袋趴在地上。
“轰隆、彭彭”,在罗二和金田地的期盼中,三排六间庞大的仓库里,先后响起了不祥的轰鸣声,最后一间仓库,首先冒出鼓鼓浓烟,接着,巨大的爆裂声把仓库瞬间撕扯成碎片。
“轰、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军营里响起,仓库猛然爆发的冲击波,捎带着无数弹片碎铁,把躲避在旁边的士兵们,踢成一块块碎肉。
仓库区里,已经涌进了上千人的队伍,后面还有大队的士兵,正心急火燎的等待着跟进;突然爆炸的仓库,四扫而至的火焰,瞬间把上千人吞噬殆尽,也让刚才还急切上前的士兵们,伤亡惨重。
爆炸的冲击波,也让距离铁丝网不足百米的罗二,明显感觉到了地面的起伏,心脏也碰碰狂跳;不待看清对面的惨状,当呼啸的冲击波扫过头顶,他已经跳了起来,“快、快,带上伤员,马上撤离。”
带着七八个伤员,留下一地的弹壳,还有一个破烂的头巾,jǐng卫排和新兵们,仓皇向密林深处窜去;大家都知道,这回算是彻底把菲军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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