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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打脸般的交易方式,不但让仁川的玛丽笑开了花,也让远在rì本东京的马修少将,砸碎了手里的电话。
花钱贴个冷屁股,还紧巴巴地送上了大笔的美金,马修英俊的脸蛋上,孕育着无尽的怒火;“干掉他,一定要干掉他,这个无耻的黑心jiān商,”站在豪华办公室里,马修对着自己的秘书,愤慨地大声咒骂着。
都说我们美帝国主义仗势欺人,你看看,红sè大陆上跑出来的逃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目张胆地四处骗人。
冷不丁冒出来的罗二,让马修对强硬对抗大陆的政策,有了点点的想法,或许,玛丽的办法也可以借鉴。
金钱攻击,文化掩埋,生活方式的渗透,用不了十年,罗家山也许就会成为mín zhǔ社会的一角;呃,想到生活方式,马修又是脸上一阵呆滞。
到手的消息里,表明那个该死的罗本初,他每天抽的雪茄,都是巴西的上好雪茄,比他一个少将都奢侈。
还有罗二对环境卫生的挑剔,对食物、酒水的jīng挑细选,就连他的沙发也是从台北买的高档货;哦,上帝,他不会是贵族出身吧,马修苦恼地捂住了脑袋。
要是他知道罗二还有两个国籍,估计会识趣地避开这个没有坚定信仰的家伙,该干啥干啥去了。
“少将,您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罗家山发愁,”娇娆风韵的秘书,习惯了地上时不时出现的碎片,伸出嫩白的双手,给马修轻轻地捏着肩膀,“咱们实话实说,让报纸给吹吹风,那平壤的领袖,还有红sè中国,怕是也容不下一个逃兵吧。”
不得不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莫过如此,女秘书简单的这句话。还真真点在了罗二的死穴上。
“嗯,不错,让他们先自己咬上一阵,看看姓罗的命好不好。”马修恍然站起身,很快恢复了常态,“旁观者清呐,依娜,你很不错。晚饭后我需要你给我再详细说说计划。”
“是,我的少将先生,”秘书依娜,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会意地娇声应道。
但是,还没等马修展开计划,远在罗家山城堡的罗二,已经意识到麻烦来了;一大早。罗灵就送来了四封加急电报。看的罗二脑门上汗珠子直淌,肩上压力十足。
“该咋办啊,老子就是一个兵,军师也没一个,”没人相商的罗二,苦着脸把电报丢在桌子上。郁闷地靠在大椅上,雪茄也没兴致抽了。
到现在。他只有手下一帮子大兵,打个小仗还可以。论起谋划来,还真是手背上点虱子—光板,哪怕狗头军师也没有。
电报里,一封是朴正勇的,他对罗二擅自开启了导航灯,提出严正抗议,强烈要求拆除导航灯,否则的话云云云,一堆恐吓的词语。
第二封是大陆驻朝鲜大使馆的,干巴巴一溜公文,对罗家山的导航灯一事,谨慎中肯地提出了建议,结论当然是灭了灯最好。
第三封则是在远东的伊万,解释了自己根本不知道罗家山遇袭的事,对罗二的遭遇深表遗憾,需要帮助的话就怎地怎地的不要见外,顺便,他对罗二敢于亮起导航灯,大声的力挺。
让罗二意外的是,第四封电报,是在海参崴的王大哥,发来了密电,电报里,他委婉地批评了罗二的莽撞,顺便分析了这个时候,罗家山的导航标,在政治军事上的不良后果。
而罗二最期待的电报,是老婆玛丽的建议,但是,这个偷懒的婆娘,至今一声不吭,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草,不就是亮了十来分钟嘛,至于都来声讨我,有本事打过三八线,到时老子第一个冲上去,”碎碎地念叨着,罗二心里浮起一阵阵的恐惧感。
那个怕死的胖子伊万,为什么还敢来电报奚落他,正是有靠上支撑,损失了三十几号人马,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眼睛都不带眨的;再看看自己,实力就巴掌大小,难怪哪个都想来敲打一下。
“忍,我忍,”强行压制了心里的急躁,罗二推来窗户,对着迎面而来的海风,做了几个深呼吸,好容易把脸上的cháo红褪去。
要说他心里最意属的军事,就是大使王明山了,但这个愿望,似乎遥不可及,实现的概率基本为零。
沉默了好一会,罗二抓起桌上的电话,“给我接保安队队部,喂,林涛嘛,赶紧的,到我这来一趟,有事。”
不一会,挎着折叠式自动步枪的林涛,急匆匆敲门进来,“二哥,找我?”他手里的伞兵专用AK步枪,罗二也只有两把,给了他一把,携带方便,火力强大。
“嗯,坐下说话,”罗二点点一旁的沙发,让林涛坐下;听见声音的罗灵,从隔壁的通讯室过来,给俩人沏上一壶热茶,不吱声地关门出去了。
“二哥,是不是有为难的事,”眼见罗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林涛把枪放在一旁,担心地问道。
“有事,有大事了,”罗二指指桌上的电报,“你拿着先看看,老子头疼的很呐。”
被罗二的话直接吓住了,林涛赶忙拿过那一叠电报,飞快地看了一遍,“不就是一个导航标嘛,他们不愿意让它出现,那咱们给加上一个罩子,权当的原先的引导灯使呗。”
是啊,林涛随意的一句话,让罗二顿时心里一亮,原先的那个引导灯,也没见有人说怪话,“那啥,去找个木匠,马上做灯罩,做的结实点啊。”
“二哥放心,保安队里就有早先当木匠的,手艺还可以,做个灯罩是没问题,又不是多复杂的事。”大咧咧拍了胸脯,林涛抓起枪,起身出了办公室;说实话,罗二这个装饰jīng美的办公室,林涛待着也不舒服。
“呵呵,问题解决了,涛子也算是半个狗头军师了,”愣了一会。罗二眉开眼笑地摸出了雪茄,今后,这导航标也只有给自己用了。
那个凯利的口头约定。就让他自己去解决了,反正五十万美金是不能退的,要退就让他用自己的薪水去退。
反正,自己借口多多。那贵重的灯泡不得好好爱惜啊,做个罩子保护也说的过去。
考虑了一会,罗二叫来了秘书兼丫鬟罗灵,开始琢磨着回电,对朴正勇和大使馆。他可是义正言辞地恢复,所谓的导航标,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导航标。
对于伊万的回电,他可是没有客气,电报里告诉他,没有任何理由,就凭他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话。不拿出一百万美金。或者等值的货来弥补自己的损失,那见了面就得好好说道一下了,大变活人的事,他干的太熟练了。
发出这封恐吓味十足的电报后,罗二亲自提笔,歪歪扭扭地给王明山回了电报。既然你不能来罗家山当军师,那远程遥控军师是跑不了的。不耻下问嘛。
电报里,罗二把罗家山遇袭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大哥,当然,自己骗钱的事,也一字不落地讲清了,老美的钱不拿白不拿。
最后,罗二虚心地询问,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到底是抗争到底,还是干脆跑路到金三角。自然,他在金三角有朋友的事,大致讲了几句,没敢细说。
要是他把自己成立公司,贩毒到各国的事讲了,估计王明山会建议国内再派一支志愿军,彻底把罗家山换了主人。
电文发出去了,在等待王明山回电的空暇里,罗二认真地思考了自己的退路;万一真是大兵压境的话,“那就炸成齑粉,毛也不留下,”尽管心里万分不舍,但他还是做了最后的决断。
对于收到的四封电报,罗二没有轻视,反而很是认真地看待,里面还没有rì本人的动静,但人家可能咽下这口苦血嘛,答案是不可能。
吃过无味的午饭,罗二接到了王明山的回电,雪白的稿纸上,只有简洁的八个字,“按兵不动,靠山在北。”弹弹手里的电报纸,他的心里凉哇哇的。
这是什么意思,反复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罗二不知道这北面的靠山,到底是哪个,大陆?不可能,自己压根就是人家不待见的逃兵,都派人抓了一次自己了。
苏联?更不可能了,伊万现在估摸着在跳着脚地骂娘呢,还指望他,不如打包跑路来的现实。
剩下的就是一个了,朴正勇,这个和自己掰手腕交锋好几个回合的大舅子,“没搞错吧,还得抱他的大腿?”罗二一时间苦笑连连。
原先他根本不把这个便宜大舅子,端正地放在眼里,合着最后,还得要看他的脸sè行事,人家能愿意?
再往深里想想,罗二似乎明白了王大哥的心思,蚂蚱再小,也是**的一个虫,能招来大能庇护的毛虫,而自己连虫也算不上;要说他现在通电宣布**,不但没人理会,甚至会引来各方的讨伐。
四战之地的半岛,哪里容得下有人端盘子吃肉,没看看粘手的各家都在大出血,你单蹦一个人落了好处,不被打成筛子也得炸成碎末。
“好吧好吧,我去抱大腿,抱他娘的大舅子的腿,”想来想去,罗二还是丧气地捏鼻子认了,如果想保证罗家山的安稳,没有一个靠山,迟早他会落个一无所有。
“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胯下之辱也是帅才能享受的,”不住地安慰着自己,罗二自嘲地伸手敲敲墙,把隔壁的罗灵,又叫了过来。
很快,罗家山所在的下元道浮山郡地方zhèng fǔ,下达了通知,比照大陆的民族政策,在罗家山成立罗家山民族自治村。
当满脸严肃的申希山,穿着半旧的中山装,来到罗二面前,递上红头文件时,罗二是满心的失落。
“小金,念念吧,”坐在宽大的木椅上,罗二连眼皮也不带抬的,随口说道,甚至,他也没给申希山让座。
没办法,他和罗灵都不认得朝鲜文,只好把小金紧急提拔为临时文书,至于申希山带来的两个干部。还在外面被看着呢。
“即rì起,罗家山民族自治村成立,”小金拿着红头文件。大声地读着,“村长申希山同志,村党支部书记朴姬善同志,治保主任罗本初同志。村会计出纳由村委会指定。”
很明显,朴正勇给罗二留了面子,虽然村长必须由自己的干部担任,但财务给了余地,甚至。保安队连提也没提。但是,想想朴正勇得意的胖脸,罗二眼前阵阵发黑。
小金念完文件,知趣地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办公室。
“罗主任,你看咱们民兵连?”被任命为村长,申希山很慎重地想和罗二谈谈,他可是不愿一辈子当个村长。原先他还是道里的书记。直接就被下方在了最危险的地方,也算是党对他的考验了。
罗家山的武力单位,申希山自是不敢轻易地染指,但还是有安插干部的想法,慢慢做工作嘛,思想也是会转变的。
“民兵连你别管。这里的人事、财务等等一切,自有人管理。”黑着脸的罗二,张口就截断了申村长的幻想。“你的工作,林涛会交代的。”
说完,罗二张口就是一嗓子,“林涛,”响亮的声音,把申村长的耳朵,震得嗡嗡乱响;能不响亮嘛,本想着暂时投靠过去,好歹也能混个头头,没成想,朴正勇手段老道,就近给派了个村长。
治保主任?哈哈,老子也不知道是几品的官,大概十一品吧,掉地上的渣渣,得用放大镜找。
“你,罗本初,我可是村长,”申希山愤怒地指着桌子上显眼的文件,“我是国家干部,你不能,”
话没说完,罗二无聊地摆摆手,轻飘飘地两个字,“出去,”他没有和申希山同志腻歪的心情。
被罗二喊进来的林涛,也是面sè不善,一拍村长的肩膀,“老申,走吧,”说着,大手把腰里的套,拍得啪啪响;不等村长再说,林涛另一只大手,拉着他出了办公室。
看着所谓的村长被带了出去,罗二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心里冷哼一声,早晚,这片海滩会打出名号的。
走廊上,申希山村长很快镇定了;跟着他的两个干部,正被四名保安队员,严严实实地围着,眼睛都不敢随便乱瞅,低头不语。
“你们,”申村长打量了一下林涛,再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干脆闭上了嘴巴。
被看押着出了城堡,申村长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那坐落在东面的一排仓库里,给他腾出了宽敞的一间房,八十几平方的小仓库。
“呐,你们的办公、住宿,都在这里,”林涛好心地指点着,“除了这里,外面你们随便转,但城堡不许随便进,有事的话找保安,不,现在是民兵了。”
“哦,最主要的还没说,”林涛抬头看看天,风和rì丽的,万里无云,“你们的工作,是把罗家山村的门面,给撑好了。”想想老板昨晚上,召开大会时的说辞,林涛也是蛮憋屈的。
没错,现在实力不够,只能站到树下乘凉,还是一颗歪脖树,等到有了足够的实力,看书烧柴,就看咱们的心情了。
说完,新任民兵连长林涛,大步离开了仓库区,留下的四名民兵,远远地围住了这里,持枪jǐng戒。
“村长,你看他们,简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一名戴着眼镜的干部,见四下没了外人,不满地开始诉苦。
“就是,一个小小的治保主任,住那么好的办公室,还有这城堡,应该的村里的公产,”另一名大圆脸干部,对住进高耸的城堡,有着不倦的怨念。
“别急,咱们已经进来了,那就得慢慢来,朴姬善书记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再说,”申希山村长不慌不忙子走进办公室,四下一看,顿时大怒,“罗本初,村委会连办公桌也不给,我在哪办公啊。”
甩着空手进来的申村长,眼前看到的,只有三张铺着薄被的单人床,似乎,洗漱用品什么的,丁点没看见。
对于申希山,罗二还是宽容的,大碗肉菜,白花花的米饭,让他们吃了个肚圆。
但是,罗家山城堡顶上,那面硕大的罗字旗,仍旧在风中舞动。
晚上,罗二房间里的那台大功率收音机,传来了让罗二心惊肉跳的消息,大肆宣扬罗家山被中国人占据的说辞,不但老美之音在不停地讲解评论,老德之音英语频道也随声附和,夸张犀利直入人心。
还好,还好,老子现在是治保主任了,罗二心神松动间,胯下大股的热流送进了罗灵滚烫的体内。
果然,第二天,半岛上红sè电台里,对资本主义的污蔑,开始了强势反击,把敌人鬼祟的计俩,批判的一无是处。
刚刚有了一次赢面的朴正勇,不得不擦亮了刺刀,为罗二争夺筹码。广播电台里,响起了一轮轮交锋。
第三天,罗家山村的码头上,申村长带领着自己的两个干部,身穿簇新的中山装,威严巡视着村里的地盘;他们身后,跟着四名全副武装的民兵。
一大早,王林这个虚伪的家伙,笑脸吟吟地赶到了村长住地,带着一帮子改制为民兵的保安队员,给申村长来了个大惊喜。
宽大的办工桌,不锈钢折叠椅,沉重的皮质沙发,亮晃晃的玻璃茶几,把光秃秃的办公室,装扮成了最高档的村级办公场地;当然,村长和两个干部的住宿条件,也来了个大变样,就连私人物品也准备了个齐全。
中山装、尖头皮鞋,让两个干部怀疑罗二的收买动机,只有熟悉罗家山情况的申村长,老道地披挂在身,“你们啊,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这些都是平常的东西,咱们以静制动,头脑清楚就行了。”
就在申希山尽快适应罗家山的时候,罗二的老婆朴姬善,也就是自治村村党支部书记朴姬善同志,抱着孩子回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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