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达达转回人民军营地,罗二迎面碰上了朴正勇;眼里闪着古怪味道的朴正勇,一把拽住了罗二,“来,跟我走。”不由分说,拉着罗二躲进了一旁的帐篷。
“干嘛,好好的说话,不要动手动脚。”虽然是自己的大舅子,但罗二还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尤其是一身汗臭味的大兵。
“昨晚上,你跑到最面的加拿大坦克营去了,怎么搞得,把人家弄得干干净净,连个人毛都不剩?”嘴里责怪着,但这味道好像蛮高兴的。
“这帮子家伙,不安好心,让我一锅给端了。”罗二也没否认,淡淡地说了句。
丝,朴正勇倒吸口凉气,他估计罗二还是用了偷袭的手段,能搞掉一个营级指挥部已经是不错了,这回好了,整整一个营的兵力被罗二给抹杀,那俘虏?
“问题是人家美方已经提出了强烈抗议,要求把俘虏归还,还可以用咱们的俘虏交换,二十个换一个,很划算的。”朴正勇砸吧着嘴,掰着指头开始估算。
“交换?怎么交换?奥,合着你以为我把俘虏给藏起来了,我说老朴,你糊涂了,啥时候见过我带俘虏嘛。”罗二对朴正勇的财迷是在是无语,苦笑着点上一根烟。
“额,也是,你小子就没有缴枪不杀的念头,给你做俘虏还得看你的心情,不过你的心情一项不好。”点点头,朴正勇失望地坐在一个木箱上。
对于罗二的心狠手辣,朴正勇早见识过了,但今天这么一个既有面子又有好处的事情,就怎么黄了,还是有点可惜。不过罗二不动声色地摸掉一个营的生命,还是把他惊得脊背凉飕飕的。
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见惯了生死的朴正勇,很快恢复了常态,“这事也只有推给上边了,糟糕,我把你给的密码本已经交上去了。”朴正勇拍拍脑袋,他知道,自己是掩盖不住了。
“没事,你实话实说,反正现在还没停战,老子杀上去又不犯法。”到了现在,罗二也有点后悔,早知道留下一部分敌兵也不会引起上边的注意。
就在罗二和朴正勇躲在帐篷里,开动脑筋分析昨晚杀灭加拿大人的事情的时候,志愿军总部的一名人事干部,接到了一份人民军转来的文件。
由于美军战机频频光临,志愿军总部也不得安宁,而且人手不足,只能先处理最重要的文件,这些早转来好几天的文件,到现在才开始着手处理。
“入伍通知,罗本初。”大致翻翻文件,他看见里面写着罗二是志愿军的副连级干部,直接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这家伙是谁啊,竟然是人民军少将签字。”嘴里啧啧有声,他细细地看了起来。
志愿军战士转入人民军队伍,在现阶段还是有不少例子,按照惯例,只要人民军提出要求,送达了战士的入伍通知书,那就可以让这名战士原地退役,直接加入人民内军就行;不过,这也要战士本人同意,而且还不得是排级以上干部。基本上,以前送来的入伍通知书,是以朝鲜族战士为主,汉族战士很少。
涉及到了排级以上干部,那必须要总部政治科签字同意;不过,现在文件里已经有了政治科一名副主任的签字,那他只要填上一份退伍通知书,盖过公章,那罗二就成了一名真正的人民军士兵了。
手续资料齐全,文件显示罗二已经娶了一名人民军女军官,那更是没得问题了。
大笔一挥,通知罗二退出现役的通知书写就,这名干部在抽屉里找到公章,只要公章按下,罗二在志愿军的服役,就算是完结了。
“王干事,你的电话,是政治科的紧急电话。”听到有人喊自己,王干事放下公章,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五分钟后,匆匆返回的王干事,回到简陋的办公室,一把抓起罗二的退役通知书,直接撕成了碎片。
一个电话,改变了罗二的军人生涯,也不知道,他正式披上橄榄绿军装的时候,是什么脸色。不过现在,他还是正儿八经的志愿军副连级干部。
午饭后,躺在帐篷里的罗二,开始巡视自己的军蚁。“哎,就知道不是好事。”打眼一看,自己的飞蚁又少了两只,剩下十三只了,那个该死的蚁后,正忙着舔自己的前爪。
大概是吃的太多了,正忙着消化,十三只大个头的飞蚁,和那上千只矮小的军蚁,整齐地环绕在蚁后身边,静静地矗立着,只有脑袋上的触角在不住地舞动。
一个完整的蚁巢里,放眼看去一水的葱青色,最显眼的正是那个肥硕得动弹不得的蚁后;在罗二看来,大小的军蚁们,就连带蚁后一起,全部变了颜色,原先的翠绿色没了踪影。
拿出一只小军蚁,罗二拽出手枪顶在它的腹部,“呯”,低沉的枪声响过,弹头镶在军蚁的外壳上,吧嗒掉在地上;挨了一枪的小家伙,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又晃着脑袋四处乱看,不把罗二的手枪当回事。
看着毫不在乎的军蚁,罗二当地晃着打火机,火苗一燎,烫的小军蚁六条腿激烈划动,不住地挣扎,大鄂也开始咔咔茫然乱咬。
硬度看来又强了不少,那飞蚁更是厉害了,除了怕火外,这些随时饥饿的军蚁们几乎是能抗住大口径机枪了。
自己的帮手越强,罗二当然越高兴了,笑眯眯地收起军蚁,再看护腕里,成堆的弹药,完全可以给军蚁们应急,不至于眼巴巴看着褪色。
一名人民军军官听见枪声,走过来探头看了看,见罗二在摆弄手枪,“中尉,小心别再走火了。”
“好的好的,一定注意。”人家职责在身,心情大好的罗二赶紧笑着点头,回手插枪入套。
就在罗二准备小睡一会的时候,朴正勇跑来了,手里拿着一份电报;“罗二,你的事发了。”一脸紧张的朴正勇,把电报稿递给了罗二。
“不会吧,这么快。”罗二接过来,展开一看:兹令罗本初同志,于10月9日前到桧仓郡报道,人民军军事委员会。”
“桧仓郡?是哪里?”一头雾水的罗二,不清楚桧仓郡在哪个位置。
“你个小兵哪里知道,告诉你,志愿军总部就在那里,平壤往北100多公里,人民军总部也在那里。”压低了声音,朴正勇透漏了底细。
“那么远,应该是好事,要不然怎么把我叫回去,大概是要颁奖吧。”心机只有拇指大的罗二,很是乐观。
“不一定,这事得五五分,召你回去,肯可能是要审查你袭击加拿大坦克营的事,也是,你干嘛不留点,非要一个不拉地干完了一个营,还是坦克营。”分析着内情的朴正勇,又开始埋怨起来。
罗二眼睛一瞪,正要开骂,外面有士兵喊报告。
“进来。”没声好气地,罗二嚷了一句,翻身躺在行军床上。
“朴中尉,电报。”帐篷外进来一名通讯兵,底盖了朴正勇一张电报,敬礼出去。
大略看了眼,“得,我也得跟着你去,我的妹夫呀,你可把我害惨了。”原本要在板门店镀上一层金的,现在让罗二给搅合得半截而废,朴正勇恼怒地吁了口气。
“老朴,做人要厚道,你可是老子从战俘营里救出来的,命都是我给的,害你一回又咋地,告诉你,回去了,我就说是在你的领导下去干的,我还害定你了。”罗二眼都不睁,小嘴一张,给朴正勇翻开了老帐。
“你”朴正勇一时气结,“好好,我不说了。”气鼓鼓地站了起来,朴正勇很是悲壮地,“我就和你说不到一块去,对牛弹琴。”
“是,我是牛,你就弹琴吧,反正我一口咬死是你带队去袭击的坦克营,谁让你是大舅子来着。”原本还想耍赖的罗二,灵机一动,立马精神起来,看向朴正勇的眼神也炙热了很多;面前就站着一个背黑锅的,自己还愁啥。
“随你便。”扔下三个字,朴正勇出了帐篷,他还要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
朴正勇憋屈地走了,罗二也放下了心病,稳稳地躺下。他哪里知道,刚走出帐篷,朴正勇貌似悲愤的脸上,一团喜悦洒然而出,遮都遮不住。
正愁空手而归的朴正勇,被罗二大帽子一扣,背上了这么一顶袭击者的光环,那回去后不用太多的运作,军衔上的星星又该多了。
但是,帐篷里的罗二太敏感,不能再这里笑,小声都不行,朴正勇加快脚步,远远地离开。
晚霞的余晖中,罗二和朴正勇站在三八线附近,这条自己指挥着士兵用白灰画出的粗线,在以后的历史中,也会留下小小的一点吧。
头顶上空,两架呼啸而过的战机,压低了机身,呼地飞过三八线,只留下大股的草屑乱飞;“王八蛋,想留下就说一声。”罗二拍打着身上的浮土,扭头看见朴正勇正要离开,赶紧追上去。
“大舅子,咱俩好好商量一下,你看我说的成不?”笑脸相迎的罗二,跟在严肃的朴正勇旁边,喋喋不休,他可不想被政治部的干事,再审个来来回回。
几经讨价还价,罗二被敲走了五挺轻机枪后,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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