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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祖同志,您的疑问其实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完全的答复,因为作为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就是我,还没有说过什么呢。”
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的傅善祥,话说得很轻松,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轻松。
“这个,呵呵……”
可武继祖倒表现的有些不自在了。
傅善祥来到林海丰的身边。她也没有对林海丰表示些什么,便与林海丰并排站在一起,面向会场上那已经开始嘈杂起来的人群。
“同志们,刚才海丰同志对继祖同志所做出的回答,很不全面,有些……有些也并不符合事实。”
此时的傅善祥,脸开始有些潮红。
“就像很多咱们天朝的人一样,对于当年的我,海丰同志是位神一般的,无比高大的人物。因此,当这位本是望而不可及的神一样的人,竟然也能够超乎我的想象,差一点儿就喜结连理,但却最终未能我的夫君之后,当年的我,却始终都还沉浸在那本已破碎了的梦境之中。
而且,这种私人的情感,也还一直都被我带进了此后的,漫长的工作和生活之中。
当年,向中央申请远赴欧洲之时,我的心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远远地离开海丰同志。
当然,同时带走海丰同志的孩子,却还是我想在孩子的身上,能够常常地看到海丰同志的影子。
直到在欧洲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尤其是在与马老(马克思)做了多次的交往,真正开始潜心地研读了马老的著作,从一个本来只能算是个形式上的共盟会会员,开始向着真正的共盟会员接近的时候,我才终于从个人的情感深渊中挣扎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不错,海丰同志是我崇拜和真正喜爱的人,但崇拜和真正的喜爱,却并不就一定意味着要把海丰同志变为自己的私有。
我必须要告诉大家的是。在巴黎,海丰同志之所以会拥抱我,根本不是像海丰同志刚才讲的那样,是他这位大哥要安慰我这个小妹。
而是……而是我向海丰同志提出来的。请求他抱抱我。因为……因为我想通过这次他对我的抱,彻底告别那位曾经在我的梦里留驻了许久许久的林海丰,剩下的,只是我的海丰大哥。”
说到这里的傅善祥,垂下头。稍稍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
“大家都知道我始终都是在独身一个。说心里话,曾经的我之所以会选择独处,根本原因是我没能摆脱海丰同志的影子,除去海丰同志,我已经难以接受任何一位男同志。
但现在的想法早就不一样了。在咱们这里,在各个方面的、优秀的男同志很多很多,都值得咱们的女同志们去喜爱。只是,我已经独处习惯了,再加上工作的原因,我心里很清楚。我根本不会成为一位好妻子和好母亲。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如把更多的时间,踏踏实实地用在工作之上,为人民做更多有益的事情。
当然,我也明白,作为一个咱们天朝的人,除去工作之外,还应该为国家贡献另外一份力量,那就是生儿育女,给我们的事业养育接班人。
这就是我请求海丰和湘荷同志将他们的孩子送给我的原因。”
傅善祥的话讲完了。
会场上先是好一段时间的鸦雀无声。
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很显然,这掌声的很大的一部分,都是送给傅善祥的。
对林海丰的“帮教促”大会持续到了中午,暂时告一段落。
林海丰今天的午饭。是在红军大学的学员食堂用的。
当稍作休息之后的林海丰在白晖怀陪伴下,从领饭处各自端上装有一荤一素一汤的木制托盘,随后,林海丰又再取上一碗二米饭(大米和小米混合),而白晖怀则是一手抓上了两个白面和玉米面掺和在一起的馒头的时候,早一步就来到食堂的谭绍光和傅善祥。基本上都已经快吃完了。
看到林海丰和白晖怀来到桌边坐下,谭绍光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嘴使劲地一撇,“我说老主任(多少年了,尽管‘安王’不能再叫了,但林海丰的老部下们还总是喜欢以他在北方行营时的职务来称呼)啊,这种搞法难道很自在吗?”
正香甜地咀嚼着刚刚放进嘴里的一大勺子二米饭的林海丰,一面把勺子伸向托盘里的那份红烧豆腐,一面翻愣了下谭绍光,“怎么,你谭大校长是不是感到害怕了?”
“害怕?”谭绍光先是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把嘴朝傅善祥一撇,“你们没有来的时候,我就往死里好好地埋怨了埋怨我的这位傅姐姐,老主任一人都已经把事情全扛下来了,你一个本就是处在风眼里的傅姐姐,偏偏却还要在硬是往前闯。这光天化日的,唉!”
尽管谭绍光还小着傅善祥两岁多,可当年的谭绍光,那曾是傅善祥的超级仰慕者。
这一点林海丰不仅很清楚,还曾有心要将两人往一起牵过。
现在,虽然谭绍光已经成家,但他对傅善祥的那份浓浓的感情,却始终没有消弭。
“我说绍光啊,你看问题可还是很片面哟,”不等林海丰说话,年长着谭绍光五岁的白晖怀抢先摇起了头,“今天的事情,可并没有给善祥同志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反之,还博得了广大同志们的赞誉。光明磊落嘛。”
“唉……”谭绍光又是一声长叹,开始低头扒拉着还剩下的那一点儿茶饭,“我总是感觉着有些那个……如果都这样地恨不能把人的脚上有几个脚鸡眼都深挖出来,那咱们还有什么能够让人人敬仰的英雄!”
“两回子事儿,”林海丰拿勺子的手和装满菜饭的嘴都还在紧忙着,“对历史上的英雄们,以及已经故去了的我们的优秀同志们的评价,是要本着看其光辉的一面的。但我们不同啊,我们毕竟都还在,都还掌握着这样或是那样的权力,如果离开了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监督和随时的指正,我们就有可能会走偏了道路。”
林海丰又把脸扭向了白晖怀,“晖怀说的对呀,光明磊落嘛,作为一个**人,尤其是党的干部,就应该把自己无遮无挡地放在我们广大的人民群众面前。”
正说着呢,林海丰看到端着饭菜的潘起亮也来到了桌子前,他伸长脖子,开始朝着领饭处的方向张望。
看到林海丰的这种姿势,潘起亮笑了,“海丰同志啊,你就甭看了,秀成已经被几个学员代表缠在办公室,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
“怎么?”林海丰疑惑地瞅着潘起亮。
“唉,”坐下来了的潘起亮一声叹息,“很多的学员们认为,这个对你海丰同志的什么帮教促大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果硬是要继续折腾,他们这些坚决拥护海丰同志的学员们,就要上台跟那几个挖空心思要搞臭海丰同志的别有用心者们直接进行面对面的斗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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