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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_content_up;会议刚刚宣布开始,尼古拉大公就迫不及待外加跳着脚地痛数起了手下这些将领们的胆怯、无能和极度的无耻。レ?思?路?客レ
数落到了最后,这位尼古拉大公抬起他那已被气得不住在发颤的手,指着满堂的将领们痛心疾首地吼到,“……养兵千ri用兵一时啊,就算你们可以不记得沙皇陛下曾经给予的种种恩情,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这个最浅显的道理,还有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做
人的最基原则,总不至于也会都忘得了个一干二净吧!知耻而后勇,可人若是到了你们这种连廉耻都不要了的地步,那还……那还……”
尼古拉大公骂不下去了。
不是骂累了,而是因为此时的他仿佛才突然意识到,在自己的嘴里,来自于太平天国人那边儿的经典言论,似乎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他,猛地生出了一种迷失感。
我是从啥时候开始变成的这个样子?而过去的那个“我”,又去了哪里?
当这位尼古拉大公陷入了迷惘的时候,那济济一堂的沙俄将领们,却jing明的非同凡响。总司令官的咆哮和痛斥,不仅没能让他们产生任何的反省之意,反而引燃了那久聚在他们心中的团团愤怒之火。
什么什么?养兵千ri用兵一时?
哈哈……尊敬的大公殿下,在讲这话的时候,您一定是忘记走脑子了吧?
好好想想战争到来之前的沙皇身边的权贵以及各地的那些zheng fu大员们吧,那个时候的他们,可满心想得都是如何给自己鼓捣上几个华丽的大庄园,如何博得情妇们的欢心笑颜,如何与商人们相互勾结,大发自己的财,大享自己的福。又会有哪一个曾想到过我们这些喝凉风、啃泥沙的丘八?
他们拼命地鼓吹太平天国人是我们如何如何亲密的盟友,太平天国人的社会化又是如何如何的放之四海而皆准,恨不能把太平天国人放出的屁都说成是香喷喷的。
可这样闹腾来、闹腾去的十几年,结果又是什么?
结果是我们手中曾经的那些好端端的装备,都被当成是没用的土枪和土炮重新回了炉。
现在可好了,最最亲密的盟友已经成了凶狠的敌人,再看看我们各军团弟兄们的手里所拿着的都是些什么?
要么是马刀和长矛,要么就是根没有足够的弹药,连根烧火棍都不如的所谓的最新式的太平天国人的枪械。
在我们的哥萨克雄鹰们都明摆着已被打含糊了的时候,却还要让我们这些手里只有破铜烂铁的人继续往前冲。这哪里是什么用兵一时,分明是在让我们前去送死……
眼见得一场极其重要的军事会议,已被轰然而起的各军团将领们闹成了一出对沙皇zheng fu的声讨大戏,而此时的那位尼古拉大公,却只剩下了脸se煞白、浑身颤抖的份儿,菩提雅廷坐不住了。
在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使会场稍稍有所安静之后,这位南方军区的高参劝诫起了那些还是满脸愤然之se的各军团将领们。
“眼下大敌当前,最需要的是大家同心协力、同仇敌忾。而不是揭疮疤、翻旧账。过去的事情,或许有这样和那样地失误,但毕竟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当然,必须要承认的是。诸位将军们所指出的种种问题,也的确都是难以掩饰的事实,面对着来势汹汹,且又装备优良的太平天队。我们也的确显得很是……很是落后。不过,决定战争的胜负的关键,并非只是取决于武器装备的优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的因素。比如说……”
来是要顺嘴儿就拿太平天国大革命中的太平红军作为历史的样板,来论证一下自己的理论的可信度的菩提雅廷,好像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合时宜似的,忽然硬生生地中断了他的话头。
在吭吭唧唧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干咳一声,“总之,只要我们人心齐……”
一听到菩提雅廷提到了“人心齐”,仅是应邀前来列席会议,一直漠然静坐的那位莫斯科地方zheng fu的执政官突然站起身,截住了菩提雅廷的话头。
“人心?我尊敬的高参阁下,您不会从来就出过这间房子吧?”
接着,先是瞟了眼那位在得到了菩提雅廷的“拯救”之后,已经略微有些平稳下来了的尼古拉大公,这才又转过脸来,瞅着脸上布满迷惘的菩提雅廷,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尊敬的高参阁下,您大概不应该忘记,早在几年之前,您脚下的这座莫斯科城,就曾被我们至高无上的沙皇陛下誉之为俄中友谊的典范。同样,她也是一个我们国人心目中的、当之无愧的‘小中华’。”
看到自己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样,而那位菩提雅廷高参阁下却还依旧迷惑难改,这位执政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作茧自缚啊!十几年来,我们用自己酿制的汤,不仅灌迷糊了我们自己,也改变了众多的人们。尤其是在这座城市里,人人早就都已被忽悠的视太平天国为一个人间最美丽天堂,削尖脑袋地要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高参阁下,您的那个‘人心齐’又从哪里来?”
到了现在的菩提雅廷,总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位莫斯科的地方执政官的意思,脸上的迷惘,也顿时换成了铁青之se。
“按照您的意思,在您的这座城之中,应该是存在着不少的俄jian啦?”
面对着凶相毕露的菩提雅廷,执政官毫不退让地呵呵一笑,“如果非要以俄jian来论的话,您菩提雅廷阁下也应该是其中的一员。道理很简单,在极力鼓吹俄中友好,拼命美化太平天国的人们当中,难道不曾有您吗?”
“算啦,算啦,大家其实都是为了共同的一个目的,何必如此的斤斤计较。”
诺巴夫斯基走到脸红脖子粗的这两位之间,轻轻拍拍菩提雅廷的肩头,示意他先消消气,然后,再眯缝起双眼,瞅着那位莫斯科的地方执政官,“以您的意思,莫斯科的这场会战是不能打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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