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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扔出手雷,五十步还是有人能扔出的,可要所有人都能出五十步,那就难了!坐在马上都能扔出五十米,那就更难了!若是这些马匹是在奔跑之中,人借马势扔出手雷,嘿!那就简单了哇!郝天扬兴奋的看着亲卫营,前面扔了跑后面,后面的跑到前面扔,如此源源不断的扔手雷,在进攻中缓缓压上前去,嘿嘿,就算你瓦刺兵阵是铜墙铁壁,老子照样崩塌你!
郝天扬缓缓打马向前踏去。
面对自己的瓦刺兵阵,已经没有多大的抵抗,剩下的只是一片惨叫和混乱。混乱之中,曾是如凶狼恶虎般的瓦刺兵,没有一个敢冲出烟雾。郝天扬微微一笑,他知道,遇到手雷这种凶器,再厉害的财狼虎豹也只有逃跑的份!这些瓦刺狗没有冲出来,就只有后退的份了!
郝天扬一扬手,身后的卫兵拉开喉咙大叫一声。投弹的亲卫营顿时停止投弹,提枪在手,齐刷刷的举起,马匹缓缓向前……
隆赤尔退出前面的烟雾,一双惊恐的牛眼盯着从烟雾中狼奔豕突般后退出来的部下,不禁一咧嘴。疼痛袭来,他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右耳不见了,伸手一摸,满手血污。左臂也是疼痛异常,肩胛处似被什么长矛刺入一般,整只左手毫无力气。
“我右……右肩胛……”,隆赤尔扭头问旁边的卫兵。
那卫兵正咧嘴嘶着凉气,他的左腿上霍然插着一块黑黑的铁片。一听隆赤尔问话。忙向隆赤尔后面一伸头,不禁叫道:“大人,您右肩胛被铁片击中。正在流血!”说完顾不得自己左腿上的伤,忙撕下手臂上的布衣。
“不用包了!”隆赤尔狞笑道:“就算看不见!我们也要箭雨一下!”
那卫兵一听,忙吼叫起来,惊恐的瓦刺兵在吼叫声中,慢慢镇静下来,开始在隆赤尔前面列阵。
前面的爆炸声终于停止了,只有官道两边依旧响着爆炸声。
隆赤尔忍着钻心的疼痛。顾不得看一眼官道两边为争夺阵地传来的枪声和惨叫声,死死的盯着前面开始渐渐消散的烟雾,企图看出点什么。
爆豆子般的枪声突然从前面响起。隆赤尔身上顿时如浇冷水。浑身不禁冰凉起来。前面……有火器!这仗还如何打?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兵阵前列,如遭重击般,勇士们纷纷坠落,受伤的马匹狂躁的乱蹦乱跳乱窜。兵阵顿时又慌乱起来。
隆赤尔望着前面兵阵。听着前面连绵不断的枪声。嘴里不禁满是苦涩。不是说南蛮子的火器每次发射,中间都有停顿么?怎么不停顿?他不敢停留,一声惨叫,调转马头,打马向来路狂奔而去。一路拥挤的瓦刺兵卒,此时他眼里不再是同族的勇士,而是阻挡他要他命的拦路猛兽!他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路劈杀着向前冲去。他的卫兵一见自家的大人状如疯魔般逃去。也急急的挥刀赶上去,同隆赤尔一起。在人群中砍杀出一条逃亡的血路。
隆赤尔一逃,兵阵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来路狂卷而去。顿时,官道两边抢占阵地的瓦刺骑兵,也潮水般退向官道,加入逃亡大军。
这仗还怎么打?打了这么久,还未见南蛮子露头,可自己人却是倒了一批又一批!还不跑,那就是作死!……
童航一见,忙扭头对靳良说道:“执行引流计划!”
靳良一听,忙对通讯兵吼道:“发信号!引流!”
通信兵一听,忙站起,招呼另外几个通信兵一起忙将一根长长的竹竿竖起,杆头上一面红色丝旗,迎风招展。
官道两侧的通讯兵一见,急急的对各自的百户千户和参将禀报。片刻便见官道两侧的伏兵,一排蹲守射击,另两排撒开腿,向瓦刺兵来路狂奔而去。
“郝大人,升起了红旗!”
郝天扬一听,高兴的喊道:“兄弟们,竖起营旗!不用连抢射击!前面四排兄弟,三排自由射击赶狗!后面的兄弟,火枪和手雷间杂准备!放马赶狗啦!”
众人一听,皆大笑应诺……
六百人组成的阻击阵地,此时被蜂拥而来的败兵疯狂的死咬着。
邓千户目眦欲裂,嗓子已经喊哑,仍在手舞足蹈的指挥着。他明白,只要自己多守一刻阵地,后面埋地雷的四百兄弟就能多埋出四百颗地雷。
一个通信兵急急的弓身跑过来禀报。
邓千户一听说红旗竖起,顿时咧嘴大笑,点点头,嘶哑的说道:“后面的兄弟通知没有?”
通信兵急忙点头。
邓千户忙道:“通知兄弟们撤退!打开缺口!让瓦刺狗去踩雷!”
通信兵一听,忙拉开喉咙大叫撤退!
众人一听,纷纷抄起身边的手雷,向十几步远拥挤的瓦刺人群甩去。迅疾转身,如潮水般,向官道两旁退去……
前面的阻挡一去,瓦刺人顿时一喜。宽宽的官道上,几千人的人潮,边向中间拥挤,边朝着来路涌去。
马蹄隆隆,狂奔如风。驱马狂奔在人流两边的瓦刺人,在两边大明军队火枪的射击下,惨叫着纷纷落马。有马悲鸣,未到地的上马仍旧随着人潮,向来路狂奔而去,落下马的瓦刺兵被后面席卷而来的马腿,踩成了肉泥。
轰轰轰,响声连成一片。
就算浓烟浓雾中响声再多,仍是抵挡不住疯狂的瓦刺兵打马狂奔的脚步……
官道两侧埋伏的大明军队已经懒得躲避了,纷纷站起,举枪边射击边向官道压来。
博尔斤腾伯扭头看见官道边密密层层压上来的南蛮子枪兵,密密麻麻飞过来的铅弹,耳边传来密密匝匝的枪声,还有自己兵阵两侧纷纷落马的部下,他的心在流血。这些都是部落的勇士!都是精英啊!
他不甘心,可他没有办法,那火枪从那南蛮子密密层层的兵阵中,层层射出,形成连绵不绝的夺命网,不逃可就全料理在这儿了啊!
他挥刀狂吼,指挥着部下,密密麻麻的向来路扑去!
就算南蛮子轰天雷再多,还能多过几千颗?
前面再没有巨响,他知道,埋在官道上的轰天雷炸完了!他一阵狂喜,狠命挥鞭抽起胯下颠簸的马匹,一心想早点冲出这被炸得坑坑洼洼的路面。
噗,一声响在耳边。他身旁一个侍卫被流弹击碎脑袋,他的左脸糊满了脑浆。他顾不得擦一下,忙低头伏低身子,吼叫着驱使部下打马狂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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