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鱼老的离开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杀人这事我可从来没想过。虽然我在天朝时常打架斗殴,但也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说句自知的话,我到现在猪都不知该怎么杀的。
鱼老的眼神再次出现几分杀意,一脸正色道:“是的!杀人!”
“谁?”看着鱼老凌厉的眼神,我可没敢反抗,反正知道自己只是应付,所性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来,也免得惹老头子生气。
鱼老道:“就是封印我的那几人。知道你不敢杀人,但那些都是禽兽不如的家伙,你不必在意他们的死活,或许他们死了,这个世上将有更多的人要感谢你!”
我忽然意识到鱼老最开始看见我的那种眼神,这是一种恨,直达心底深处痛恨。我没多在意鱼老的表情,却是急忙反驳:“我不是在意他们的死活,而是在意我自己的死活。人家既然能封印你,那我这寸铁都挡不住的人,又哪有本事能杀他们?”我敢反驳都是被逼的。这种情况下不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到时候就真的是死得冤枉。
鱼老倒是不急不慢的道:“别急,我刚才不是说过会帮你的嘛,但这事也有个轻重缓急,还得慢慢来。”说完却是张开双手,就看见一柄漆黑的大刀出现在手中,好像就是上次鱼老手中的那把。“这是我的老朋友,‘刃’!跟了我有不少年头,这以后就归你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森然的漆黑大刀就被鱼老送到我怀里,紧接着我就趴在地上叫囔起来。第一感觉就是这什么材料制造的?得有个好几百斤重。
鱼老急忙将大刀拿回,边说道:“我倒是忘了,你没练过。”说着急忙又将大刀揣回手里,接着再次拿出一件物品,“这是我的保命内甲,这次也一并交给你,只希望能在你修道一途,能尽它一点作用。”说着就将手中一副米黄色的软甲递予我怀里。
拿到软甲时,只觉得轻如细丝,滑如流水。“好家伙!”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
鱼老笑道:“这可是我的族长老父亲交予了我,我至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你好好留着,说不定哪天保命就靠它了。”
我第一反应是古董。第二反应是这老家伙又开始诅咒我了。我笑问道:“这有什么用没?除了保命。”倒也不是贪多,其实看过小说的都知道,这种玩意一般都是带多种挂的,肯定有不少附属功能。
“你小子!”鱼老看着我鄙视说道:“还真的挺贪心的啊!不过倒也是被你说中了,这宝贝除了能够保命,还能阻止别人偷察你的功力,同时亦能促进功力增长,还有一定的安神定心作用。”
“就这些?”我有些不悦,倒是没想到跟了鱼老这一辈子的护身宝贝竟只有这点作用。
“你还嫌弃?”鱼老也是有些不悦,道:“你小子不要可以给我,这宝贝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
“别啊!我很满意,很满意!”我急忙拽在手中抱紧,就怕下一秒被鱼老拿了过去。“对了,还有什么其他东东没有?”
鱼老白了一眼,“你倒真不见外啊!”
想着自己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可没少吃过老哥的亏。现在这么厚脸皮,还不是为了生命作保障,能多得点对自己可没坏处。我满脸笑容堆积的解释道:“这不是为了更好的给您报仇,同时也是增加取胜的筹码嘛。”
鱼老道:“你小子别废话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盘膝坐好,我再给你些东西。”
我急急忙忙的盘膝坐下。在我坐稳的那刻,就感觉自己脑海里被强制的灌输了许多东西,但说不清是什么,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听到鱼老说了句可以后,我才晃着个昏沉沉的大脑睁开眼睛,此时除了想睡别无其他感觉。心中不免祈祷:希望这老家伙是真心实意,别因为自己迷糊把我杀了,那就亏大了。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遂出口问道:“这传了些什么啊?怎么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鱼老白眼看我道:“你以为是什么啊?我只是将我所知道的一些阅历还有一些功法灌输给你罢了。”
我不禁抓狂,就这些东西我怎么出去报仇,忙活这老半天还要一点一滴的奋斗,得猴年马月才能真正的威武潇洒?
鱼老像是看清我的想法,道:“我也想将毕生功力传于你,只是战败了,功力近乎被他们夺舍过去,而我仅有的这些还是花费我仅有的功力。小仨,这次真是对不住了!”
我忽然发现这老头其实挺不容易的,这么些年孤孤单单的在这里也就罢了,却又落得个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数着日子等死。现在又发生一件更悲哀的事,就是相信了我这天朝**丝,估计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哎!”我很同情的看了一眼鱼老,却也是有苦难言,“对了,是哪三人将你封引于此?”都说了这么多了,想必现在能说了吧!
鱼老愤恨说道:“一是道祖无为,二是魔人王祖,三是长生界主陈文硕。三人为了瓜分大陆势力,暗地经营近百年,趁着始祖真人离开的那日,突然发动战争,而我则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与三人激战数日后,终于是被逼于此地封在了这个结界之中。”
我虽同情鱼老,但更可怜我自己。虽说杀人容易,可杀这三人谈何容易?这么牛逼的介绍还不和登天一般?谚语有云:“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我特么和自寻死路有何差别?越想越想不通,郁闷的我两眼都有些模糊起来。
此时鱼老却道:“你也别哭,虽然这事极其艰难,但也不是不可为,这样吧!我就再多帮帮你。”
听到这里,我急忙擦干泪水。看来还是弱势群体更能博得同情。
鱼老道:“以前就发现身体基础很差,这次我就花些时间替你除去体内的杂质,也算是为你在修道一途打下好的基础。至于那些授予你脑海里的东西,你就慢慢花时间去消耗理解。”
接下来的数月时间我除了熟记鱼老授予的知识外,剩下的就是训练。至于鱼老说的替我祛除身体杂质,我也不知结果如何,反正鱼老在我身上花了数天时间,期间我被鱼老打昏之后,醒来后只觉得小腹处有股灼烧的疼痛,在我难以承受时又被鱼老拍昏,如此反复数次后,小腹处的灼烧痛觉才慢慢减轻。问起鱼老这事的原因,他也没说明缘由。
数月下来,趁着休息时间,从脑海中翻阅完一部分信息后,内心就开始翻江倒海,整个大脑只剩下震撼。
蓝宇大陆共有几个阶层,一为人,二为妖,三为鬼。人类阶层又分普通人类和仙魔,人类则是指那些普普通通的、不能修炼的人群;仙魔则是可以通过修炼生命得以不断延续。仙魔都是是修真者,只是追求的手法不同。妖则有好几类,最明显的是飞禽走兽以及鱼类,它们通过不断的汲取大自然的精气得以形成自我意识,最后又可以通过参悟再次进修。鬼灵则是指死去的一切生灵,因为各种原因最后以另外一种生命体存活了下来。
人文方面,估计自己只能是慢慢去适应。蓝宇大陆上的时间观,鱼老倒是没有怎么提及。在这结界中呆了这数月下来,倒是认为与地球上没有多大差别。
整个大陆还算宽广,却不知鱼老都曾到过没,有些地方只是大概提起,比地球大了不止那么一星半点,至于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一般一个城市的聚集估摸着最少也是十几万人,而一个普通国家多则几十亿。相对而言门派则又不尽相同,多则以万计,小的则寥寥数人罢。大陆有不少国家,但只有三个算是庞大,一是由道教支持的无为国度,一是南隅,另一个则是东唐。三国疆土加起来有整块大陆的一半还多。整个大陆有名的教派还是不少,但最数长生界、魔教和无为道教。当然魔教只是一个统称,像魔人则是青石城的老大。长生界刀与其他门派不同,算是独立于三教九流之外,只知道存在在某一结界之内,宗派特别隐蔽,门人子弟也是不清楚数量。相对而言道教则是广纳门人,宗门在砾石山,每三年会大开宗门招收有潜力的弟子。魔人麾下则是青石城这座城池,整个城池都隶属于魔人。这或许不像一个教派,更像是一个城主,但城内之众皆是信仰魔人,以魔人马首是瞻。
“我的个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这要杀的可一个都不简单啊!”心中好好的掂量了一番,估摸着这辈子估计是没得着落了,我这不是去寻死吗?苦着一张脸,却是百般无奈。
为了早日完成鱼老的心愿,我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因为我是普通人的体质,还可以经常借着吃饭时间,能够出去溜达一番,鱼老在这段时间也不责罚我。但对于食物,我只想说真是太糟糕了,全是鱼老以前存放的干粮。可鱼老完全可以不吃不喝,所以这些干粮最后还是得有我来解决。
“给!”不知鱼老今日怎又苏醒,而且面色红润,这可是这一年里少有的情况。
呆在这死亡谷已有五年光阴,但对于能跑的地方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而且整个死亡谷确实只有我和鱼老的存在,朝夕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和鱼老算是形成了类似爷孙般的感情。
“这是?”我看了看递过来的东西,一本册子和一枚手戒。
鱼老声音有些嘶哑,低声述说道:“这册子是我以前写下的修道感悟,倘若你功法遇上阻碍,倒是可以拿出来翻阅。而这手戒是我当初借用真血熔炼,空间还算够大,倒是能放下不少东西。这次我的时间不多,真正去了,记得将我尸首放在这手戒里,还得麻烦将我尸首送回鱼族。”
对于鱼老所言的时日不多,我还是有些了解,这一年的时间里,鱼老以可见的速度在枯瘦,白发也是日渐增多,而且长时间处在睡眠中,对我的训练是完全没有时间管理。每每苏醒也只是在我的陪同下出去走走,不过能活动的地方不多,常去的地方就是结界附近,只是在哪里坐着,安静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没多理会鱼老的异常,赶紧戴上手戒感受了一番。娘的,空间足够两个足球场大小,看来以后有个地方足够放自己的物品,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进去?
鱼老嘶哑着声音提醒:“你记住了,手戒你还得滴血相认,这样就算给别人偷去,也进不了手戒空间,而且你可以凭借与它的意识联系,寻到这枚手戒。现在这个手戒真正是属于你了,我已经隔断与它的意识联系。你可千万记住,手戒空间是封闭的,活物一概进不去。”
鱼老嘱咐完就慢慢闭上了眼睛,身子往后慢慢靠在石壁上,半低垂着脑袋,双手是垂落到了地上。看到鱼老这种情况,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脑子里也有股不详的征兆,却又不敢确信鱼老是不是冬眠,又或者是…。
“鱼老!”我鼓起勇气轻声喊了声,不见鱼老有任何反应,半蹲在原地又放大声音喊了几次,但鱼老仍旧没有回应。心里立刻慌了,亦或是悲痛,也不知那来的勇气,想着用手指去感受鱼老的呼吸。
“啊!”我急忙收回手指,傻愣在地上看着鱼老,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鱼老!!!”我哭囔着扑进鱼老的怀里。朝夕相处的这五年,鱼老就像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已经成了我无形中的依靠,而这山洞更像是一个简陋的家,不管我在死亡谷的何处,总会是我心中惦记的地方。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星球,第一位接触的生命,或许称之为鱼老更适合,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结束了两人关系。这几年,对鱼老我也曾有过一些偏见,可那都是被责罚后的不痛快,但也只是心里的不愉快,片刻后,照样和鱼老有说有笑。这一年里,看着鱼老日复一日的衰老,心里也只能默默的祈祷,就害怕这么一天的到来。真到了鱼老走的这一刻,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悲伤,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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