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到齐了,大家开吃吧,我看你们几个小鬼都馋出口水来了。”付振邦作为家长,坐在主位上首先开口说道。
付振邦的父母去世的早,家里也只有他一个,所以不存在去送什么亲戚之类的,至于付振邦父亲那一辈,据说有是有一个,但是付新在很多年后才从付振邦口里得知,那位之前是国军,在解放前逃去了宝岛,自此失去音讯。
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把肉分给其他家人一起吃的说法。李芳华切出大概三斤肉拿去腌制了之外,剩余两斤多肉,给做了一盆红烧肉,足够满足这七张馋嘴了。
吃着吃着,付新突然说道:“对了,娘,你明天给我切出一斤左右的肉来?还有那瓶酒,也给我吧!”
“为什么啊?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呢!”小五这个小馋猫,虽然不知道一斤是多少,但是一听要分出去一些,顿时就不高兴了。
“是啊,大哥,为什么要切出一些来呢?”其他几个小家伙也不甘示弱地问道,就连付旧这个在家最沉稳,已经读初三的中学生也很疑惑,很不满。
“嗯,你们先听我说。”付新看着四个小家伙都瞪着自己,等着他的回答,顿时也有些压力山大了。
“是这样的,我要这些东西呢,是为了去看老三他师父。”付新解释道。
付振邦一听,顿时就有点不高兴了,不是为了他拿走家里的好东西去送人,而是他认为,付新是有某种目的,准备不务正业了,于是生气地说道:“你小子还没死心啊,人家都说不收你为徒了,你以为你提这么点东西去看人家,人家就会收你吗?难道你不知道练武这事情需要讲究资质的吗?”
“不是的,爹,不是你想得这样的。”付新赶忙解释道,他可不敢承受父亲的怒火。
“不是这样是怎样,说!”付振邦仍旧很生气,这小子,竟然还想去学武,厂子里六级工待遇的工作,还干不干了。
“是啊,小新,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如果合理,娘一定会给你准备好的。”李芳华在一旁温和地附和道。
付新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要这些东西去看望老三他师父,是为了感谢他的授业之恩,虽然他没收我为徒,但也指导了我一招半式的,这让我受益匪浅,保命能力大增,以至于,我们那个连好几百号人,我成为了三个孤零零的幸存者之一。”
说到这里,付新的脸色开始变换起来,一会儿是感激的样子,一会儿伤心的样子,一会儿是庆幸的样子。
“什么,儿子,你到底参加的是啥部队啊!一个连好几百号人,就活下三个!你没什么大碍吧!”李芳华一听,顿时惊得站了起来,朝一旁付新身上摸去,生怕他是否缺胳膊少两的。
一旁的付振邦,听了付新这话,也很震惊,他原以为,付新在战场上,做一个工兵就不错了,因为这家伙回来竟然带回了技术,可是没想到,付新在部队是干的这么危险的职业。
“什么部队我不能说,这签了保密协议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说的是,我的那个兵种,是一个新兴兵种,比侦察兵还危险十倍数十倍的兵种。”中国这个时候,特种兵才刚刚秘密组建,所以这事是绝对不能对外公开的。
“什么!比侦察兵还危险十倍数十倍,付新,你在吹牛吧!是不是还是想去拜师?”付振邦虽然没有参过军,但是有些东西,他还是了解的。不过他这次的怀疑,还是弱了很多,因为他想到了付新之前给他看得疤痕。
“没有,我真得是去感谢人家,不信明天老三跟我过去,对,老三跟我过去。老三,就这么定了啊!”付新就没称呼过付文的名字,从付文降生起,付新就一直叫他老三。
“好吧!”老三付文答道。
去见自己师父,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他本来就要过去的,每天一大早紫气东升时,付文都会去无名老头那边练功。
“那你说说看!”付振邦还是有些不信。
“嗯,爹,我身上的伤疤您已经看了,我就不多说了。我就说说我是怎么受这些伤的吧。”付新辩解道。
“什么,伤疤!儿子,给我看看。”说完,李芳华就要去掀付新的衣服。
付新被李芳华的这个举动搞的猝不及防,只能配合母亲去掀自己衣服去砍伤疤了,他本来是不想让母亲知道的,所以有些无奈地掀起自己的衣服。
付新想到这,干脆露出身上的伤疤,指着一个个伤疤解释道:“这个是训练时留下的……这个是子弹伤……这个是丛林的荆棘留下的……”
看着这些伤痕,李芳华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打断付新的话说道:“好了,儿子,这个咱先不说了,你先给娘讲讲你这几年当兵的经历吧,娘想听听。如果事关保密条例的就不说了,省得出现麻烦。”
“说说吧,让娘也了解一下……”说到这里,李芳华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儿子,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痕,尽管伤疤已经很浅了,这还没提差点命都没有,牺牲在战场上了。
不经意间,李芳华的眼泪就开始从眼眶自脸颊滑过,留下两条亮痕,很是明显。
看到李芳华的眼泪掉落出来,付振邦不禁感觉到一阵烦躁,前些天听了广播里的新闻,李芳华就有好些天偷偷落泪,这已经让他感到烦闷了。
如今付新都回来了她还哭,这些付振邦就忍不住了,立即大声喝到:“哭什么,儿子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听他说……”
这时付振邦差不多已经相信付新所说他是不一样的兵种了,不然就这么一场简单的局部战争,身上哪会留下这么多的痕迹,付振邦也想了解自己儿子这两年在部队学到了些什么。
“娘,您就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已经退役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付新也不敢去帮母亲去顶父亲的嘴,只能安慰母亲道。
李芳华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抽泣着说:“好,娘不哭,娘想听听你这两年在部队是怎么过来的,你能讲给娘听吗?”
听着母亲的话,付新的思绪,不禁飘飞到了那激情燃烧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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