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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那片深海森林依旧茫茫一片,里边密不透风,把整个世界分成两部分,那丁点大的大榕树村显得那么脆弱,看起来随时有被吞没的感觉。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幻光升起,出现了一批古模怪样的人,整齐的行头,两两一组,都抬着红绸布包裹的箱子,踏着轻盈的步子摇晃着,那肩上的东西丝毫感觉不到重量的存在,目光无趣,摇头摆脑,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朝着大榕树的方向开赴。
在队伍的后面,其中一个模样熟悉的人显得特别扎眼,一身麻布,跟在大队后面,表情平静,看来他就是带头和监督的总指挥,大家的步伐和他相得益彰,不时会望周围的松木,捡一片松叶在手里掂量一下,眉梢间显出异常的轻松。
过了片刻的功夫,队伍已经到了森林的边缘,大榕树的周边,那些抬着箱子的伙夫们神情显得奇怪,头摇得更厉害了,开始伸长鼻子嗅周围的一切了,后面的年轻人看他们停下了行程,眼睛微微皱变,敲敲他们肩上的箱子,吸引住他们的眼球,那些伙夫再看看这年轻人,感到了一丝威慑,便继续前进。
街道上行人匆匆,低矮的土墙将这行队伍反衬得淋漓尽致,远望处,那一高一低的行人就像来自外界的幽灵一样,大家不由回望着这些伙夫们,唯独那后面的男子低着头,看他们绕着村子深处走去,终于有人耐不住了,从腰间拿出一片锣敲打起来。
接着“咣咣咣”响成一片,村民们开始脚步凌乱,都有意躲开这群队伍,可是那群伙夫依旧摇头晃脑,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安,继续前进,随着锣声响成一片,只见从大街小巷里涌出更多的人,他们手里拿着这种武器,与其说是防身用的不如说是一些农用工具,铁锨,䦆头,耙子等。
他们把这行人团团围住,从远到近,从后面积聚逼来,终于路被堵得再不能前行了,前面几个大汉手插腰间,雄视着来人,那些伙夫们也就停下了脚步,此刻有人看到那红绸布子后,不时指手画脚,“多好的布呀!”
确实,他们这些村民除了粗布麻衣,那见过这么好的布料,除非哪家娶新娘子,才能拿得住。在挑箱的伙夫们驻足立于原地后,把头迈向了后方,于是那位年轻人穿过伙夫走向前面,大家看到他那身行头后异常震惊,和他们的穿着一模一样,抬起头大家神情更是迷糊,此人面孔那么熟悉,只是缺少了光泽,他到底是谁?
看这身行头,李悦赵永义以为是又是哪个村的,刚要发问,周围的人群中谁冒出一句话,“那不是小石大哥吗!”这才大家恍悟起来,开始喧哗一片。
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李悦和永义,以前要好的朋友,此刻没有欢喜,没有热情,只是默默相对,李悦和永义更是惊愕,心想他怎么还活着,不是被巨妖抓去吃掉了吗!
不过这是事实,大家还是留着心不敢大意,李悦开始问道,“你是小石?”
小石并没有回复,只是点头,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没有一丝的暖意,更多的是匆忙的步伐,“他们是谁?”又见周围的伙夫望着他,李悦又追问道。
“是我的伙伴,我要找族长!”他说的很简短,心事很沉重,没有更多的累赘词意。
他说话了,终于说话了,大家都听在耳里了,小石还活着,要是赵羽知道多好呀!听他要找族长,李悦就明白了,虽说自己在撮合如安和赵羽的事,可这毕竟是小石和赵羽的事,他也管不了,得人家自己处理,于是手一挥大家让开一条道。
伙夫们继续前进,村民们跟在后面,李悦为他们带路,小石不断巡视着周围,这里的一切还是原样,是那么的熟悉呀,终于没一会的功夫就可以看见那颗门前的大榕树了,不由仰起头仔细观量一番,勾起了多少回忆,那情景不好呀,他心中暗暗发笑。
越是靠近越是内心不平静,踏进了那道熟悉的门槛,远远望见了赵夫人,她在院子里编织,李悦提醒了一句,“大婶!”抬头一看,这么多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仔细揉揉,她被惊吓一番,接连后退,神情抖擞。
李悦已明白她的举动是何意,人人知道小石已经不复人间了,可是这么一下子出现难免有点惊恐,李悦傻傻一笑,“大婶,他真的是小石,他还活着。”
“对呀!大娘,他还活着。”永义又挣着说道。
于是赵夫人保持了平静,仔细全身上下打量小石,小石也看看以前那个刁钻的妇女,明显赵夫人脸上此刻更多的是惭愧,她的眼睛正注视着那红绸包裹的一个个箱子。
小石更是身体颤抖一下,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院中唯一的那间小屋子,那是赵羽的闺房,并且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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