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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这场有史以来最大的战役结束了,世界终于宁静了,还处在噩耗中的村民们被微风吹醒了,他们眼神迷离,望着如安被重重压在盘古的拐杖下面,还有趴在地上的圣越,无声无息间朝此处赶来,将那师徒三人围于其中。
如安无力地望着盘古轻视着自己,好像自己就是自不量力,说实话此刻被人家压在千斤之下确实感到委屈,不敢相信此人有如此神力,这不得不使他规规矩矩听他的话,想想自己鲲鹏一生的清白就要断送到此人手中真是惭愧万分呀!
无助的眼神是那么凄凉,渴求似的仰望着得意的盘古,“师父,我都屈服了,你就放了我吧!你看我都承受不住了!”
盘古却是半疑半信地问道,“当真服气!如果你反悔的话,后果比这还要严重。”原是准备反悔的,如安这样一听真没辙了,真不知道这老头又耍什么花招。
“服了!”低头晦气道,盘古终于看到他打心眼的诚服,总算满足了,便不费分文力量取下那神奇的拐杖,如安如鱼得水,高兴地跳起来。
“我终于自由了!”脸上挂满了沉重后的轻松。
盘古满意地捋捋胡须,这时如安跪拜到师父面前,“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盘古自信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如安却笑着说,“师父,你这样让徒弟拜于你门下,真是不愿意,要不是你的法术比我高深。”
说到那里盘古不由微笑,“话说如此,从古到今都是圣贤胜,以武德服人,你大可以挑战我!”
“徒儿不敢!”如安羞涩地罢手道。
这时,人群中一阵哗然,如安那么厉害,却败在一个奇怪的老头子手上,并且拜他为师,看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想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大榕树的外来不可猜测。
最为不解的要数赵永义了,他再次凑到李悦跟前,“李哥,我看我们得赶紧下手,你看如安却对那老头心悦诚服,再迟点的话,有了规则就难办事了!”
李悦不由嘿嘿而笑,用奇怪的脸神望望永义,“你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有道理。”
永义见李悦如此夸赞自己,神气更加旺盛,“李哥,你只是忽略小弟了,小弟其实一直很精明。”却听得李悦朝赵永义头上“啪”的一巴掌,大眼瞪小眼。
这所有的曲曲折折族长可都看在眼里了,他明白那盘古不是一般的高人,更在如安天雄之上,心想自己刚开始真是怠慢了他老人家了,如今一周之后打发他师徒的意愿都没有了。
“哈哈,恭喜恭喜呀!兄台真有眼光,如安确实是个好徒弟!”族长赶到盘古面前,恨不得爬到人家的身上去添油加醋。
“马屁精!”如安看不惯得磨叽到,竟然把自己说得这么低级,想象刚开始对自己低头哈腰得真是搞笑。
盘古见族长这般客气,并没有怠慢他,赶紧急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老先生见笑了,在下只是怕他两人闹事情,给村民惹额外的麻烦,便将其守在门下!”
说着一根指头抬起指向如安的额头,却见那额头上出现一个红点,如安顿感微痛,神情恍惚一下,就像从死亡那边饶了一圈,大家见如此奇怪,一并哗哗鼓起掌来。
这时,圣越还在艰难地爬行着,没有人去关注他,只有蓉芊扶着天雄朝这边移来,天雄默默地望着圣越一寸一寸地匍匐,心想看来那老头子一定有过人之处,不然谁会这么诚恳地接受他肆意的惩罚。
而蓉芊脸上更多的是怜悯,她深情脉脉,总觉得欠了他许多,前天他还苦苦哀求自己原谅他,如今他却不得安宁,却要手那老头子这么大的惩罚,想象间更加仇恨那盘古,却对他这位喜爱的徒弟生出几分愧疚,更多的是对他的格外生情。
眼前的发梢重重地垂到了眼前,堵住了他的视线,只听得有人走了过来,两个不同的脚影,抬头一看是天雄,他是那么平静,伸出了宽大的手掌,并向他坚定地点头,圣越艰难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天雄便捏紧手一把拉起他,却显得力道不足,蓉芊赶紧从胳臂上搀扶圣越。
圣越顺势轻轻打量一眼侧面的蓉芊,他的眼睛微微表现出紧张的神态,虔诚地低下头,一再说明自己的过错,蓉芊却不是那么严肃讨厌,而是莞尔一笑,“圣越大哥,我不怪你,原谅你了,你赶快起来吧!”
这才圣越抬起凌乱而糟糕的头,这时天雄发出了轻轻得声音,“壮士,谢谢你救我吧,请受我一拜。”说着他要下跪。
圣越一把抓住他的手,并且摇摇头,“你不要感谢我,你就谢谢那位樵夫!”他的声音是那么脆弱,却有如此品格,不为虚弱所迷惑,依然刚强不屈。
天雄不由顺着圣越看去的方向瞭望,在人群深处一个熟悉的脸庞正打望着这边,那正是张武,天雄合住双手在胸前,虔诚地低头作揖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张武也是微微一笑答复他,是那么慈祥,那么和气。
说罢,一阵风舞动起来,盘古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见到此人蓉芊立马生出厌烦之情,“哼”的一声转身离去,盘古倒觉得奇怪,“这是?”对着天雄问道。
天雄赶紧以同样的方式拜见盘古,双手合一,虔诚地拜到,“天雄拜见大师,小妹比较任性,还望大师见谅!”不由身体虚弱的作用使得他咳嗽两声。
盘古正面观望天雄片刻后,呵呵附笑,“真是一幅好面目,正义,刚强,必是大将风范!”说着伸出右手从其额头抚下,只见红光闪现,天雄顿感身体精神了许多,好像有了力量,无意含笑起来。
“你的伤势完全好了,你就健康地修炼吧!”盘古微笑地对视天雄。
“谢谢大师!”
只见盘古依然生出狰狞的面孔看向圣越,圣越顿感不安,瞬间跪倒在地,“师父,徒儿愿意接受惩罚!”
“好,有志气,我先废了你的法力!”他的声音是那么坚韧,就像钢刀,丝毫没有掩饰之情,更多的是斥责,只见一张手臂看向他的肩膀。
远处蓉芊担心地望着这一幕,当那张强大的手掌砍向其肩膀时,眼睛不由一闭,生怕看到那男子受到伤害,他是那么英俊,是那么惹人怜惜,却要受这番痛苦,上天呀!你真不公平。
就在这时,如安和村民们已经赶了过来,可是精彩的一幕错过了,圣越已经弱弱地躺在了地上,没有丝毫足够动弹的力量,天雄疑惑地望着这一切发生了,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当如安看到圣越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喘气的声响觉得奇怪,可是再看看师父高举在半空的手臂时,才醒悟到原来他的法力被废了,想想他以前是那么强大,不由生出一番欢喜的滋味,于是假装疼惜似的走过去,慢慢扶起圣越,“师父,你就不要为难师兄了,他都成这样了!”
盘古高举在的手掌终于狠狠甩下,“真没劲!”无奈多看了一眼圣越,他是那么乖巧,根本没有抵抗他的情绪,不由心中生出一份愧意,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刻薄了,唉!人生呀,有些事并不能由自己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好像这就是自古以来的一个宿命。
如安灵机一动,款款说道,“师父我扶他到客房休息如何!”
盘古罢手道,“去吧去吧!”不由眼睛艰难地迈向一边,圣越这才稍微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看如安狡猾的脸神,无意间心里一凉,便渐渐离开人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可是,此刻盘古的脸神是那么阴冷可怕,眼角不由抽搐一下,在他打望的不远处,有一张女人的脸蛋,那是一张毫无生机的脸蛋,只有仇恨,纹丝不动,静静地蓄意着一切,盘古对那脸神却是生出一丝难堪。
一切又回到了平静处,所有的一切就像戏剧一样一瞬而过,在微风中消散,那四周的树木依旧在摇晃,而那深渊中的雾气不断跳跃着,隐隐显现出悬崖峭壁,有飞禽没入其中,历史的步伐就这样奇奇怪怪地演绎着,蓝天中白云悠悠,飘过喧闹的大榕树,飘过那古旧而生机的村子,高高矮矮的土墙歪歪斜斜地屹立在那里,墙上的毛茸草在风中摇曳。
渐渐地人群离开了空旷的客房前方,蓉芊依旧屹立在人群中,眼睛有些迷离,为什么自己不再仇恨他,而是如此心痛,老天告诉我,家在哪里?任由在哪里?
天雄看着妹妹痴痴地发呆,不由心中清凉起来,这大榕树显得那么空寂无垠,四处都是一片死寂,只有那日月前行,冬去春来。就在此刻,一个背影也离开了这里,他就是盘古,他显得老态龙钟,脸上布满了皱纹,几天的时间他是那么苍老,竟然要比族长还要苍老。
不知又过了多久,日头依旧停留在高空,人人揩着头上的汗水,依旧忙碌着,李悦踏着急促的脚步向族长的家中走去,穿过大榕树的主街道再绕过第三个巷子,就看见了门前的那棵榕树,它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了,却生得这么粗壮,不由抬起头仰望,偌大的树冠撑开了半片天。
推开那扇狭小的木门,听得咯吱一声声响,那是多么清脆的声音,多少年一直回响着这部曲子,那是高山流水,那是车水马龙。经过院子,桃花正在盛开,今年果树格外地茂盛,李悦第一眼就望见了栅栏边的赵羽。
那是一个窈窕的身影,她深情地伫立在竹子编成的栅栏边,那是一个花园,有一双蝴蝶轻轻附在那紫色的花苞上,而她若有所思地观望着那蝴蝶来来去去,那是自由芳香的天堂。
忽觉背后响起脚步的声响,转身望去,不由一阵欢喜,“李大哥,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
李悦傻笑一下,“赵羽,哈!几天没见你竟出落得这么漂亮,简直是水中芙蓉,看来你李大哥得给你找门亲事!”
说到这里,赵羽脸部不由羞红一片,尴尬地骂道,“讨厌,人家才不要呢!”
李悦根本不管其反应如何,话间径直走向了屋里,一间朴素的屋子了,赵夫人正在角落里纺布,听得梭子咯吱咯吱打转着,见李悦走了进来,便停下手中的活,迎笑道:
“是李悦呀!好久没见你了,是不是你母亲给你找了门亲事,最近在家里窝脚趾呢!”
李悦无奈笑道,“赵大婶,你就别取笑我了,哪有那么容易呢!”
赵夫人一边为他倒上一杯水,一边怀笑道“有这么难吗?我看你李悦挺机灵的嘛!看上哪家的姑娘,赵大婶给你说去!”
李悦又见其如此误解,赶紧招手道“一个没有看过!”
“俺!一个看不上,你看我们家赵羽怎样,你两可是小时候玩大的,你中意的话我把她嫁给你怎样,更何况你和我家老头子聊得来,多好的女婿!”赵夫人先是惊恐再是眉飞色舞,眼睛里各种放光,娇娇说道。
李悦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被惹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夫人真是搞笑,明明自己比她赵羽打了好几岁,怎么说一起玩大的,不过忽然眼睛一亮,“大婶,你还别说,真是为了我们赵羽的终身大事!”
那夫人妖艳一笑,推了李悦一把,捂住嘴巴诺诺笑道,“我就说嘛!李悦兄弟对我们家赵羽是格外的开心,不是吗?”
李悦站起来,轻轻说道“如安大哥怎么样!”
赵夫人忽然脸神阴沉,吓得退了两步,“哼!老娘不答应!”
她的激动之情吓了李悦一声冷汗,刚才还笑哈哈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弱弱地看着大婶生气的脸神。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个男声,“怎么这么吵,唧唧歪歪地说些什么呢!”
李悦一看族长走了进来,脸上立即露出喜悦,“族长,您来了!”
“哦!是小李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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