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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莲面对宿年的威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浓眉大眼中乏出了泪花,“爹,你禁锢得我还不够吗?自从十年前你收养我以后,你给我上了魔咒,让我和这死如灰烬的石窟呆在一起。”
白骨翘起的兰花指抚摸着紫莲的脸颊,“我是百年的妖怪,只怪苍天要我这般生不如死,我只想和凡人一样,也能享受那天伦之论。”
“可是,可是,”刚要再说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哽咽了,眼中的火苗更加剧烈了,“你知道吗?我和我的兄弟们这般苍老,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心情怎样痛快,面对这四面的墙壁,岁月就像湿冷的刀光不断割着我的心脏?”
说话间四处的鬼火向紫莲飘来,他们努力地挣扎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对她有无尽的不满。紫莲眼中的泪花也慢慢止住了,听了宿年的一席话,她仿佛有了一丝罪恶感,不再怪罪这个百年的老妖。
四处的鬼火幽幽地飘着,周围一片寂静,宿年眼中的火也熄灭了,深陷的眼睛也恢复了原样,白骨上也现出了肉体。宿年不由摇摇头,挥一挥手四处的鬼火便向四处飘去,“乖女!我们难道就不能互相信任吗?上次那个小孩你让我不要伤害他,我答应了你可是你答应我不去外面的,你却背着我偷偷地溜出去!”
宿年抬头仰望着石洞上面,紫莲看见父亲第一次流泪,“爹!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出去的。”
“我如今这般苍老,你难得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年轻嘛?”他抚摸着自己的白发说道。
“可是爹你那样食用凡人的肉体我实在看不怪,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关系才这般僵硬。”
宿年脸神深沉,端详着这个收养的乖女,“紫莲,你要知道我们和凡人是两样的,爹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让你出去的,还不是怕你和他们结怨吗!你看你天天饮食野菜弄得身体这般消瘦,爹爹心里实在受不了。”
说完他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位女儿,转身向正堂走去,“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得出去一下!”
“爹!你小心一点,我今晚出去看到了几个有异能的人,你千万小心呀!”
他又转过身,“难道还有其他的人,我今天见了一个有异能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毕竟是我的女儿!”说完他又回去了。
紫莲不由握住自己的手,缓缓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打开石门,刚一进去就看见小易跑了过来,“姐姐姐姐你来了,你去了哪里我很害怕!”
紫莲抚摸一下她的的头,笑着说道“小易不怕,过几天你爹娘会救你出去的。”
小易高兴地跳了起来,紫莲赶紧捂住他的嘴,轻轻得走到门口向外面望望,石道两旁的鬼火悠悠地燃烧着。
如安三人来到村子,敲开房门,蓉芊出现在了门口,“哥,这是谁?”她一眼就看见了如安,那人眼光俊烈,正出神地望着他。
“哦!他是如安,这家伙硬是要露宿,却不来村子借宿!”天雄不由指指如安,如安显得尴尬万分,缓慢地地下了头。
三人走进屋子,继而坐到桌子旁边,蓉芊为他们倒上一杯茶,“哥哥,你就不要说人家,如安大哥只是不想打扰村民罢了!”
如安不由傻笑,向蓉芊眼睛深处瞧瞧,继而大家又聊到了巨妖的事,“如安,你见那妖怪再没特别之处吗?”
如安再在脑海中回想白天的一幕,更本想不起有什么特别之处,“唉!不想了,就这样吧!”
张生看看这两位壮士,再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发亮,曙光渐渐升起,“两位壮士,我看时间不早了,你们就早点休息!”
“也好,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准备随时迎敌!”天雄再看看蓉芊和那位大婶,“蓉芊,我看你和大婶一起过去睡吧!我们三个就在这儿休息了。”
蓉芊点头应是,于是跟着张大婶走了出去,大家便各自休息了。
在夜色的原野上,两个身影在慢慢地向前移动,夜风徐徐而来,吹得衣袖丝丝作响,一群一群的乌鸦从上空掠过,远处的狐狸怪异地叫着,从天际传来两个声音。
“师傅,你说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路,一路上的风景变得这么快,你看从开始的火山到荒芜的戈壁滩,再到后来的原野和现在的广袤草原,我看前面阴森的那片可能是树林吧!”
盘古眼色非常深沉,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这一路上的颠簸使得他筋疲力竭,口里喃喃自语道“这一路上走来,看来你的道法进展得不怎么样!你要知道我们这些行道之人,行走一日实则行走了一年,这些天我们足以走了十年,这十年肯定会发生很多事,山川有所变化是正常不过的,什么草木,鸟兽在十年里出现是再正常不过的。”
盘古不愧是上古大神,一语就点破了圣越心中的谜团,圣越顿时恍然大悟,脑海中梗塞一下子消失了,豁然开朗,“师傅!是弟子愚钝,以后弟子定当发愤图强,向您虚心求教,学习。”
盘古抚摸一下自己的胡须,笑道“这样也不是不好,只要你一步一个脚印,你的道法只会精通深纳,而不会虚浮,走火入魔。”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草原的边际,眼看靠近了树林,“师傅,看来是好大的一片森李!”
盘古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周围的空气,圣越看到师父闭目的样子,越感奇怪,“师父你这是怎么呢?”
看到徒儿这般憨厚,盘古更是亚哈大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们总算度过了漫长的孤独旅程,接下来我们得面对和我们一样的凡人,另外我们得帮助他们度过一个一个的难关。”
圣越兴致来潮,“是这样呀!师傅,那到底是多少难关!”
“无穷无尽,说多就多,说少就少,走!他们就在前面,再走一段路我们就到了!”说罢两人向森林深处走去,圣越虽然有些不解但鉴于师傅前去也就赶紧跟了过去。
身后一片光亮向他们的背影袭来,整个天空慢慢地清晰了起来,远处一处村子出现在眼前,盘古眼睛明亮,眼中不由闪现出喜悦的霞光,“你看!圣越!”
圣越看到后也随之微笑,“是呀!师傅预测得一点不错,令弟子大开眼界呀!”他双手向后一拍,背上的披风随即飘动,一个矫健的身躯跟在盘古偌大的身后。
圣越和师傅来到了村子中,天已经完全亮了,街道上已经有人开始清扫了,稀稀疏疏还有些行人,当他们看到这两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外来人口时,脸神有些惊恐,随时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们一老一少,却是这么强壮,未免有点害怕,其中两个稍微年轻的人商量半会后其中的一个赶紧离开了,另一个在后面一直跟着他们,原来在这个村子,凡是要在此处路过或者落户的,都需要经得全村人在祠堂的公正和认可才能被放行。
那个慌张的年轻人不久就来到一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年轻人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是族长正在季最后一个纽扣。
看了看年轻人慌张的表情,族长问道“李悦,什么事这么慌张!”
“族长,我们村来了两个外地人,看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不像逃难的,我看到他们就赶紧来报信,永义还在跟踪!您看是不是要大伙儿把他们押到祠堂?”
族长思索了半天,“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刚刚来了两个陌生人,今天又来了两个陌生人,难道我们大难就要来临了,你告诉大家先把他们押到祠堂,我一会就来!”
李悦刚要离开,却被族长又叫住了,“李悦,你等等,你们先不要为难他们,等我来了大家再商量。”
李悦应是。
盘古师徒两人默默地走过大半个村子,就在快走出村子的时候,后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大群年轻人向这边涌来,带头的正是李悦和赵永义。
眼看大难就要临头了,圣越情急之下先挡在了盘古前面,盘古在后面说道“圣越!不要冲动,先看看再说!”
“师傅,我知道!”
顷刻间大家把这两人团团围住,李悦向前面一挥手,有十来个大汉开始向这边移来,这时圣越双手一提准备运功来抵挡前面的壮汉,只觉得手腕撕心裂肺地痛,原来师傅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将他一扯自己出现在了前面。
盘古双手拄着拐杖唯唯诺笑,“壮士请留步!你们这是要抓我们,还是让我们走一趟?”
还是李悦比较胆大,第一个开口道“老头怎么不愿意!对被你猜中了我们想让你走一趟!”
听到李悦叫师傅为老头,向要前去阻止,却被师傅已经死死定住了。
接而赵永义他们都应道,“对!请你们走一趟!”
盘古向大家挥挥手,“既然这样,那我师徒二人就和大家走一趟,见见你们族长!”
就这样在李悦和赵永义的带领下,盘古师徒在大家的围堵下向祠堂奔赴,盘古顺手解开了圣越的穴位,这才平息了大家的莽撞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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