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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你是我心里抹不去的痛。但我不得不承认,婉心也是。我总是在想如果那日我没有遇到婉心,现在该会是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瑟瑟发抖。
更或许,我早已不在这世界上。
我五岁的那年七月,就是你走了之后的那几天,随着时间的飞逝,我也只是存有些许模棱两可的记忆。
母亲那段时间总是显得魂不守舍,时常一整天都不进食,身子日渐消瘦,也再无暇问及我。终于有一天,母亲如同发疯般的冲出了家门,我哭着追,终还是看她消失在了繁华的街角。我驻了足,不知所措。环顾四周,车水马龙,转身,已不知如何归家。
我一边抽噎,一边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内心的孤独与寂寥,恐惧与无助,伴随着饥饿感席卷而来,我开始想念你的模样,一遍又一遍。我开始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猛然抬头,恍惚间好似看见了你的身影,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兴奋,我冲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了你。
我叫你糖糖。你没有理。
你怎么会理呢?那根本不是你呀!
我就是那么奇葩的遇见皖心的,那个长得和你有几分相像的皖心。那七年,你走后的那七年,我一直和皖心在一起。至于那里到底是哪里。我至今都不知道。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下上下学,一起打闹。可我就是奇怪得很,分秒都未曾忘记想你。
有时候,真心觉得很对不起皖心。他一心一意爱着我,我却从未对她动过半点真情。
母亲是在我11岁的时候找到的我。她抱着我,看着我冷漠的神情,张了张嘴,终还是未发一声。
是不是很难以理解啊,糖糖?就像我们爸妈之间的关系一样。凌乱的很。
也就是在几天之后,一个女人找到了我和母亲,她蹒跚着,脸色惨白,看样子,身体甚是虚弱。她颤抖的抚摸着我的鬃毛,眼泪,一滴一滴的,清脆的滴落在地板上。
母亲很开心的端着毛豆从里屋出来,我听见那个女人轻轻的叫了一声妹子。母亲似乎很是吃惊,手里的毛豆盆砰的掉在了地上,豆粒滚落了一地。
母亲愣了许久才吩咐我到外面玩去,我乖乖的出门,骑在院子里的长凳上,看着那个奇怪的女人,轻轻拂了拂自己的那两撮鬃毛,很是不解。无意中,我竟看见她跪在了母亲面前。
母亲正襟危坐在门框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面颊上那止不住的眼泪,湿透了她的衣襟。
然后我就见到了你。在我看见你的那一瞬,记忆中的那张稚嫩的脸旁瞬间和你的面容重合,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哭出来,我尽量用母亲遮挡着自己,我怕你看见我眼眶里闪烁的泪光。是的糖糖,别以为只有你一直在找我,我又何尝不是疯了似的不停地找寻着你?你以为就只有你会因为思念痛到哭?
说真的,那两天我兴奋爆了,每天都像个跟屁虫似的,对你形影不离。整日只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好更加清晰地感受你身上那熟悉的香气。
不久后,我听到你哭着和我说,你妈妈丢下你去天国了。我看着水晶棺中静静睡着的人儿,认出她是那日抚摸我的发的怪阿姨。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忽然觉得头眩晕得很,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急剧的上涌,冲击着大脑的神经。在那一瞬,我有了想要从你身边逃离的冲动。我看见你哭泣的脸和紧握的双拳,心里那滋味,就像是被人拿着刮刀,一片一片的往下旋着肉一样……
我对你说,你还有我。我对你说,我会保护你的。
我并不是随口说说。如果我们真的是姐弟,我会用一生守护你。可是怎么办?我做不到只把你当姐姐。姐弟一词,真的太重,重到我胸口闷得像压了千斤石,透不过气来。
老天并不善良,它是最为残忍的。它就是这么的愚人,注定要让我们饱受煎熬。
电视里,宫廷剧播的正热。我看着电视,却笑着自己:
糖糖啊,如果我们这辈子不是姐弟,你是否会成为我怀中的宠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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