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回家之后,你很早就回了卧室。我站在你的门外,冲着你的方向傻笑了很久。好冷。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球,再裹成熊,美美的蜷在角落,抽着风。正美着呢,突然觉得天昏地转的,嗓子也痛得很。得了,发烧了呗。
裹着被子,懒懒的出了卧室找药。我看见你房门的灯还亮着,已经深夜了呢。我弱弱的蠕动到你的房门口。我想说,你要是还没睡的话,帮我找找药。再一看,你的房间已经黑了。我立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翻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晃晃悠悠的去了父亲的房间,安伯母睡得很熟,父亲貌似是还没有回来。我想了想,还是选择自己熬着。
烫着身子,一宿都没有睡着。第二天晕乎乎的就上学去了。天杀的是我竟然忘了自己要升旗。我光荣的站在主席台下,只觉得双腿发软,两眼冒金星。旗子升了一半。自己先卧倒了。可是后来的事我却记得不太清了。听别的同学说,我摔倒的时候,鼻孔还冒了血。几个老师吓得说要打120。只有我淡定的爬了起来,严肃的把旗子升到了顶。晃晃悠悠的去了医务室。顿时惊呼一片。我呵呵,对于那些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圣贤之人,你表现出的兴奋,不相信,欣喜,沮丧等等等等都会成为他继续说下去的动力。我低着头摆弄这手机。一女孩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兴奋地扥着我说,安夏带着一帮人打架去了,好帅。我傻掉,夺过电话,仅是那么熟悉的声音。是上次的那个女孩。
我没有请假,抱着严重的不爽,翻墙直奔s校后面的小树林。地上都结着冰,路很滑,我不记得我摔了几跤,刺骨的寒风灌进脖子里,来了个透心凉。一阵恶心泛上心头。我干呕了几声,头重的像和了泥。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小树林。冬天的树林到处盈溢着荒凉,枯树,寒冰。我看见你带着一大帮子人,拿着摔棍。对面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一群人。我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你说,就知道我会来。我傻不拉几的站了好久。你手一挥,俩彪形大汉,架着我就走。各种挠,各种咬,各种踩。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毫无攻击力的弱女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带着头冲进人流中,看着你一次次的挥舞着手中的摔棍,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抱着脑袋的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看着……看着别人把长长的匕首刺进了你的胸堂。你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我看见那个很可爱的女孩大叫着安安,娇慎冲你跑了过去,我看见她搂着你哭,我看见他吻了你,我看着你摸着他的头发,宠溺的说,笨丫头。
你进了急救室,父亲和安伯母都快疯了。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我找个角落蹲着哭,父亲靠着墙默默流泪,安伯母倚靠着椅子手柄,捂着脑袋,很久都不见她出声。父亲轻声走到安伯母身旁,坐下,轻抚着安伯母的肩膀。安伯母冲着父亲笑了笑,一头栽在父亲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父亲对安伯母说。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低头对自己说,是啊,会好的,一定会的,会的……
经过近四个小时的抢救,你终于渡过了危险期,安伯母激动地要给医生下跪,医生说,胸腔积液严重,还有重度脑震脏,再晚来一会就悬了。你住了院。医生说,你各项基本信息都已正常,多久醒来,就要看你的毅力了。三个人都听得蒙了神。我看着病床上的你。混蛋小子。
爸和安伯母轮流给你讲以前的故事,我也时常趴在你心口说我想你了,可你就是不醒。医生说,你不是植物人,不用轮流来给你讲故事。我说。我怕你忘了我。我握着你的手,你是太累了吧?你一定是太累了。我把头轻轻贴在你的胸口,就像那晚我对母亲那样。“扑通”“扑通”“扑通”……我没有哭,因为我相信,我的安夏不会那么狠心就抛弃我的。我抱紧了你,喃喃的问,不知道是在问你,还是在问空气,问自己。身后的人都哭了。只有我还在喃喃自语:
他就是累了对不对?他就是想多睡一会对吧?一定是这样,对不对……
(https://www.biquya.cc/id20159/138677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