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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岩看到五六个人把自己围住,回头对着岳贝贝小声说道:“贝贝,一会他们动过手时,你赶快跟着梁勇大哥跑远一点。”岳贝贝的眼神充满倔强,死死拉着苏岩的衣角。
苏岩对着岳贝贝说完就回过了头,见到几个人马上就到了身前。苏岩知道,再不突围出去,岳贝贝也会让几人包围,说不定还会和自己一起让人打了。
苏岩拉着岳贝贝突然转身朝身后的人猛的踹了一脚,看到被踹的人倒地,苏岩不敢多停,直接拉着岳贝贝跑出包围。
苏岩抬头见梁勇在自己身前三米远处,拉着岳贝贝跑了两步,直接把岳贝贝推向梁勇,然后回过身来。
岳贝贝正被苏岩拉着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让苏岩猛的推开。岳贝贝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就倒在梁勇身上。
梁勇扶这岳贝贝站好,急声问道:“表小姐,你没有事吧?有没有伤着?”岳贝贝也没来得及查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伤着,回头望向苏岩,嘴里催促着:“梁勇哥快去帮苏岩,好多人围住他了。”
梁勇见岳贝贝没有什么大事,这才看向苏岩。谁知道这一看,吓的梁勇一身冷汗。
苏岩推开岳贝贝就和身后的六个人打在一起。整洁的西服早已有些凌乱。裤腿上还有几个脚印。苏岩一个人和六个人打,明显有些吃亏。早已经招架不住,梁勇看苏岩那一眼的瞬间,就有三四个拳头招呼道苏岩的身上。
如果单单是拳打脚踢,那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梁勇看到蓝衫男人居然抽出刀子向苏岩走去,顿时有些担心。
六个人围着苏岩打,苏岩除了招架,早就没有了精力去看周围,有几拳甚至打的苏岩有点眼花,要不是苏岩练气期已经二层,估计早就让打的不成样子了。
苏岩不知道面前六个人的拳头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危险,更加可怕的事情却在身后。有人准备好了刀子,时刻准备着上去桶上一刀。
眼看着蓝褂男人离苏岩越来越近,梁勇已经看到了蓝褂男人脸上露出阴笑,也顾不上去扶岳贝贝,直接向苏岩冲过去,嘴里还大声喊着:“苏先生,小心后面。”
苏岩听到梁勇的声音,条件反射的转身向身后看。
只见蓝褂男人单手举着藏刀,脸上还有一丝轻蔑的笑,似乎在嘲笑苏岩任他宰割。苏岩双眼的瞳孔紧缩,两个眼睛中只看到一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苏岩一动不动的站着,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藏刀下落。
突然,苏岩被一个人影扑倒,脸上还溅上几滴液体。苏岩终于惊醒,见梁勇趴在自己身上,苏岩抹了一把脸,手上居然是红色的鲜血。
苏岩挣扎着起来,一个腿还跪在地上,苏岩两个手半抱着梁勇,帮梁勇翻过身,只见梁勇后背有一条四寸多长,一指多深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
围住苏岩打的六个人见蓝褂男人突然用刀砍伤了人,一时都不再上前,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有准备逃跑的意思。
苏岩用手捂住伤口,轻声叫道:“梁勇大哥,你坚持会,我送你找医生,对,找医生,马上就去。”苏岩说着,抱起梁勇就走。
刚走两步,苏岩猛的转身,双眼死死盯着蓝褂男人,似乎想用眼睛把他杀死。蓝褂男人被苏岩看的心里毛毛的,对着六人使了个眼色,七个人快速的离开。
苏岩见七个人离开,才收回目光,正准备继续找医生,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中年男人,40岁左右,面目清瘦,还有点胡须。
苏岩见梁勇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滴血,正准备对面前的人发火。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说:“快跟着我来,前面不远就有大夫,先把他的血止住,不然一会会有生命危险。”
苏岩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啰嗦,直接抱着梁勇跟着中年男人向前走去。
走了二十多米,中年男人快速走到一家院落旁边,用力的拍开大门。
开门的是下人打扮,见了中年男人,点头行礼说:“仵大人。”中年男人直接摆摆手说:“快,快去请张大夫,有人受伤。”
开门的下人看了看苏岩怀里抱着的梁勇,对着中年男人说:“我这就去请张大夫。”说着就向里面跑了进去。
中年男人对着苏岩说:“快,跟着我走,抱着他进来。”苏岩抱着梁勇进了门,跟在中年男人身后。
中年男人似乎对这个院子很熟悉,带着苏岩进了一个偏室。直接推开们让苏岩先进去。苏岩看到屋子里像是一个医务室,还有一张木床,上边只放了一张竹席。
苏岩轻轻的把梁勇放到床上,然后紧张的看着梁勇,问:“先生,大夫什么时候能到。”
苏岩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跑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开门的下人,另一个是中年人,似乎是大夫,肩上背着一个医药箱。
中年大夫没有搭理苏岩和中年男人,直接走到床边,轻轻掀开划破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对着下人说:“快去准备开水和麻药,针线和剪刀也要用到。”
看到下人去准备了,大夫转过身,双手拉着梁勇划破的衣服,双手奋力一撕,只听“磁啦”一声,衣服被大夫彻底撕开,露出梁勇的后背。
大夫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酒精灯和几根银针。点燃了酒精灯后,把银针在上面晃了两下,然后对着梁勇的后背快速的扎了进去。
苏岩正在紧张的看着大夫扎针,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速的脚步,苏岩转过身,见梁化之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
梁化之进了门,见到苏岩旁边的中年男人楞了楞,拱着手轻声说:“仵大人也在啊。”中年男人轻轻的点点头,轻声说:“不用多礼了,等着张大夫就诊完了再说吧。”
梁化之也站在中年男人旁边,紧张的看着张大夫给梁勇扎针。
姓张的大夫刚给梁勇扎完针,就见到几个人把他刚刚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张大夫先往梁勇的伤口撒上了些麻药,然后拿起针线开始给梁勇的伤口缝合。
张大夫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用剪刀把线剪断,让人用热水和毛巾轻轻帮梁勇擦洗后背,特别交代不要让伤口碰到水。然后才转过身伸了个懒腰,对着屋子里的几人说:“好了,大家都不要担心了,他没有危险的,几位稍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仵大人,帮我招待下客人。”
梁化之和苏岩对着张大夫拱手说着:“谢谢,张大夫。”张大夫呵呵笑着出了门,苏岩旁边的中年男人对着苏岩和梁化之说:“梁老板,还有这位小兄弟,我们去客厅吧。”
梁化之点点头,伸出右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仵大人,请。”
仵墉,梁化之,苏岩三人出了医务室,苏岩见到岳贝贝和巧儿还站在门外,岳贝贝的脸上海挂着泪水。
梁化之走过去说:“贝贝,不要哭了,梁勇没有危险,等他醒来静养一段就好了。”中年男人仵墉也笑着说:“姑娘不要哭了,这口气我帮你出。”
梁化之听了喜道:“贝贝,还不快谢谢邑令大人。”岳贝贝收住眼泪,对着仵墉轻轻做了个万福,小声说道:“谢谢邑令大人。”
苏岩听了一愣,暗道:“仵墉,邑令大人,难道是他?”
苏岩的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人:仵墉,清光绪二十年举人,二十九年进士,字崇如。陕西蒲城人。擅长文学与草书。
清末民初,历任河北省乐亭、祁州、安州、沧县、滦县、临榆、长垣、昌黎、饶阳、赵县、霸县知县,县长二十八年。
在沧县任中,大水成灾,田禾淹没,农民无力纳粮,他便把北京住房卖掉垫赔,全家移居蒲城会馆。
“九·一八”事变后,日军直逼察、冀,时局危急,全县官绅逃匿一空,他坚守危城。张学良问他为何不走?他慨然答道:“县长有守土保民之责,不能只顾个人安危而置全城百姓死活于不顾!”
北平沦陷后,他甘受清贫,日伪百般威逼利诱,不能动其爱国之心,亦不令子女给日伪做事和入日校读书。一再告诫家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1946年,仵墉年逾古稀,贫困不堪,老年丧子,悲痛失明,遂由其弟寄钱,并卖掉自己寿木,凑足路费,回到蒲城。行箧萧条,两袖清风,仅有“万民衣”一件,“万民伞”一把。
苏岩看着仵墉,迟疑的问道:“大人难道是崇如先生?”
仵墉听了明显愣了,上下仔细打量着苏岩,轻声问道:“小友听说过我?崇如这个字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苏岩见到仵墉承认,这才开始认真打量仵墉,一米七的个头,身体消瘦,脸上还有些小胡子,一件灰白色长褂,虽然看着整洁,却依然可以看出是经常清洗的破旧。
苏岩恭敬的行了一礼,说:“大人名讳如雷贯耳。为官清正廉洁,苏岩佩服。”
仵墉看着眼前的苏岩,见苏岩态度恭敬,绝非客套拍马屁之语,不由对苏岩的身份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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