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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点了点头拍了拍任天翔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对悟灵说道:“大师如何安排?”
“少林已亡,住持师兄悟禅已经带领僧众去了南少林集结力量,希望能够重组少林再壮雄风,我带少数人来投奔陆施主。希望陆施主能收留我等,一来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再者在恰当的时候希望陆施主能伸出援手,让我等重建少林。悟灵代表少林,谢过陆施主了。”悟灵单掌行礼道。
陆炳说:“这倒没问题,只不过现如今你们进入山东,只怕是朝廷故意网开一面的结果,正是借追捕你们之由引兵入齐鲁,只怕战端要起了,我们本是武人倒也无妨,只是难为了百姓。”
“阿弥陀佛,陆施主慈悲为怀真乃苍生之福。”悟灵不接陆炳这茬,不做评论赖着不走,反倒称赞陆炳说道,当然其实陆炳只是诉诉苦也并无赶他们走的意思。
任天翔一愣,迅速明白了陆炳所说的意思忙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要拖累了陆兄,要不我们走吧。”
“无妨,这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诸位肯来投奔我,那是瞧得起我陆炳,就算没有你们朝廷也会找别的理由的。”陆炳笑道,任天翔和悟灵以及少林众僧连忙谢过。
这时候段清风跟沈紫杉也说完了话,心中正是烦乱,来到了前厅跟众人打了招呼,看到任天翔瞬间明白了所谓的他是谁。众人聊了几句之后,陆炳说道:“诸位旅途劳累,不如早些休息。雪晴啊。你和清风去安排大师们和鞭王府的兄弟们去住下。陆府没别的,就是够大,绝对住的舒服。来这里就和回自己家一样,有事儿一定要说,可别客气。诸位,在下有事儿,请随贱内和段兄弟去。”
少林众人和任天翔以及鞭王府众人连忙谢过这才被带了下去。至于那些等候在陆府院内的少林大批武僧以及在门外等待的任天翔手下那自有人安排,此处暂且不表。
只是陆炳又有什么事儿呢,原来陆炳去找了杨飞燕。时间过了这么久。就算杨飞燕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知道自己女儿陆吟的处境之危险。每日哭的死去活来以泪洗面,但陆炳说了若是杨飞燕再闹,那就休了她,于是她也不敢太过分。这才安稳下来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先前陆炳先后几次拒绝让几个儿子认朱厚熜为亚父的时候。杨飞燕还笑陆炳不会自抬身价,往头上多加光环,现如今杨飞燕才知道陆炳之老谋深算。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家呢,皇家之中向来是是非之地,一步错步步错很可能就杀头的罪过,这般作为无非是把陆吟放在皇帝手中作为人质,不光陆炳的行动要顾及孩子性命束手束尾。孩子更可能遭受非人虐待。
当然杨飞燕并不知道陆吟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在宫里也没受任何委屈。反倒是嚣张跋扈的小公主,没有人欺负她倒是她欺负别人。但是杨飞燕估计的对,陆吟的确给陆炳造成了威胁,一些行为反倒不敢作为了,杨飞燕同时也明白,一旦陆吟的存在威胁到了全家人的性命,那陆炳将会舍弃这个女儿顾全大局。这事儿,陆炳干得出来,他是个时而心软又时而心狠的男人。
陆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杨飞燕自己的跨院了,一般就算是大户人家像是这样的关系,基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撑死分为东厢房西厢房也就算了,更有的则是一间长屋东屋西屋分别住着几位夫人。但陆家的夫人各个性格怪得很。要么是梦雪晴这样日理万机独掌大权的,要么就是小蕊这样整日吃斋念佛,不爱说话的,要不就说杨飞燕这样舞刀弄枪,连睡觉都别着飞镖暗器。
杨飞燕除了坐月子的时候卧床了一阵,平日里没有堕了武艺,院子不敢说没有蚊虫,起码是老鼠没有。倒不是杨飞燕喜欢养猫,而是凡是有点动静她一个暗器过去,非得把老鼠钉死不可。这武艺就得苦练,纵然有陆炳这样上天眷顾之人也免不了勤学苦练这四个字,久而久之,杨飞燕的功夫就越来越高了,那一个暗器掷出去都能拐个弯打中目标,实在是令人惊奇万分,最近为了转移悲痛,杨飞燕还练起了气,若能气形合一估计会有更大的造化吧。
自从陆吟被软禁在皇后之后,虽然杨飞燕成天暗自流泪,但却也把这股劲儿用在了武艺上。凭借着以前父亲杨登云的口传心授和那次燕家的亲眼所见,开始精炼武艺,千手观音投掷暗器虽然全开未及,但也已经能开个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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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燕肃立于院中,手持一枚毒针,手眼合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自在,渐入佳境,猛然间听院外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杨飞燕眉头微皱分辨出那人是谁。杨飞燕放下毒针,换了一枚无毒的针,但迅速又换了回来,反倒是在左手上拿上了解药。
陆炳刚一跨入院子,就觉得杀气扑面而来,但却未听到破空之声。还没看清来的是什么,就觉得一股腥膻之气涌入鼻腔,当是涂了毒的暗器。陆炳心中一凛暗叹未曾想到杨飞燕的暗器功夫已经到了这一步出神入化的境界,陆炳也不闪避,聚气于面部挡住那枚暗器,以快的令人看不清的速度让暗器游走周身,并藏于袖中,随即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只听杨飞燕一声惊呼,周围看着杨飞燕练武的丫鬟们此时也发现了陆炳的到来,更看到大老爷就这么直挺挺的栽了过去,一时间尖叫声不断。这女人的尖叫尤为刺耳。若是深夜吓唬女人,或许这尖叫声反而能把吓唬人的给吓避过气去。
杨飞燕一个健步就飞了过去,动作轻盈的宛如蜻蜓点水。但速度却犹如捷豹一般。杨飞燕俯身看去,刚想要把解药给陆炳服下,嘴里还略带哭腔的说道:“你傻啊,你怎么不知道躲呢,你武艺退步的太快了。”
话未说完就止住了,但见陆炳吐着舌头,故意歪着眼睛装死坏笑呢。陆炳摇晃着手中的那枚毒针说道:“真够狠毒的啊。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还得谢谢你,没用那见血封喉的毒。反倒是用了这可解之毒。”
“杀了你都不解恨,吟儿呢,我的吟儿呢。”杨飞燕没好气的别过头去不看陆炳,眼眶里的眼泪不停的打转。
陆炳坐起来搂住杨飞燕的肩膀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好好地哭什么。光想着吟儿了,咱们的儿子陆玩呢,还有我呢,这一大家子你就都不想了?哎,你看我这人混的,自己女人都想杀自己,活着还有个啥劲。”
“你还坐在地上干什么,非得受了凉吗。还当你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啊。”杨飞燕说着把陆炳拉了起来。
陆炳笑着借力起来,也不顾别人看一把搂住杨飞燕的腰说:“就你这梨花带雨的。要是我还是二十来岁,岂不是要泥丸大动情不自已了?还说杀了我都不解恨,这不是还是心疼我怕我受了凉。”
杨飞燕一把推开陆炳,对着暗暗窃笑的丫鬟们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备茶,今天老爷在我这里吃饭。”
“别,今天还真不行,今天咱家得一起吃,你说你,自从吟儿那事儿以后,你这多久没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了?”陆炳说道,杨飞燕冷哼道:“你还有脸说,你不是要休了我吗,你倒是休啊。”
“别闹,今天还真有事儿,咱家来了贵客。”陆炳坏笑着说道。
杨飞燕瞥了陆炳一眼说:“谁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你可别这么说,今天啊,来的这人你是非去不可,除了你没有再合适的人了。”陆炳摇头晃脑道。
杨飞燕一愣随即问道:“到底是谁来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陆炳说道。
杨飞燕身子一震怯怯的问道:“任天翔?”
“正......”陆炳话还没说完,段清风就从院外飞了进来,拔剑出鞘四处查看问道:“怎么了文孚。”
陆炳笑了笑说道:“跟飞燕开了个玩笑而已,安顿好了吗?”
“滚。”段清风翻了翻白眼骂道:“不知道现在都紧张吗,别出这怪动静,我正安排那些人带来的人呢,听到院中女眷惨叫就急急赶来。”
“有劳有劳,文孚知错了。”陆炳只得讪笑道。
段清风叹了口气,虚空点指了陆炳几下气的也没说出啥来,只得一摆长袖走了。陆炳吐了吐舌头,对杨飞燕说道:“你刚才猜得没错,正是任天翔他来了,你大哥,或者你兄弟。”
“他比我先出来的,应该是我哥才对。”杨飞燕纠正道。
陆炳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大舅哥来了,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上次在燕家一别已经过去数年,我所谓的从长计议也算兑现承诺了。”
“此话怎讲?”杨飞燕道。
陆炳说道:“此一番任天翔来并非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投奔咱们陆家,这般一来他就要和陆家绑到一起了,咱们不能操之过急,慢慢地把这事儿透给他。”说着陆炳把任家现在的遭遇和一些现在外面的形势给杨飞燕讲了一通。杨飞燕现在闭门不出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就算没有前一阵子的这么许多事情,杨飞燕也是很少参与家里的事务,带着孩子玩和勤练武艺是她唯一要做的也是她所喜欢做的。就连陆炳为其开的,名震大江南北通商必备的杨氏钱庄都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实际的操纵根本不在东家杨飞燕手中,她也不太懂里面的道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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