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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没有拔刀出鞘,这样的战斗还用不到他出刀,因为那些人忌惮自己身份并未出杀招,只是为了阻挡住陆炳,所以暗器虽急但力道却不大。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陆炳低吼一声运气在背后震去,那些暗器纷纷受阻落地,顿时技惊全场。练刀都不出,就这么一吼就破了燕家一众人等的暗器,旁人可不知道燕家是不敢出杀招,只当是陆炳武艺超凡已经达到天人境界了呢,更嘲讽燕家后继无人此般无能。
任中横不愧是鞭王府的家主,鞭子上的真不一般。在陆炳灼热的真气挡了一下后,一个鞭弧竟然续上了力道,再度朝陆炳而去。陆炳不挡反吸,用真气席卷鞭子,若是别的练气者能做到这样就是六十年以上练气功夫的老师傅了,鞭头不粗这么小的东西能用真气抓住,简直就可以称得上隔空取物了。
陆炳自然没有这等本事,可是架不住他真气充沛的很,直接铺天盖地的吸卷,不光鞭子就连地上那些近百年的青石板都被吸引的咔咔乱响。显然任中横没有想到,措手不及之下只能扎稳脚跟来了个千斤坠的功夫压住阵脚。陆炳反向蹬地,身子反朝着任中横而去,伸手抓住鞭子缠绕到手上往怀里一拉。
任天翔见自己父亲受到了陆炳的攻击,也不管父亲的命令了折返回去,陆炳冷笑一声,围魏救赵之计成了,看来练武之人光靠苦练和传授是没用的,脑子也得好用。这不,任天翔自投罗网了,陆炳再次放弃任中横,一个腾挪,热气腾腾地砖破裂开来。留下一股白烟,而陆炳则飞身出去,闪到了任天翔面前,连任天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制住了。陆炳单手已经扼住了任天翔的脖子。却没有再做下一步动作。
一众人等哑然失言。不光是为了陆炳的武艺所震撼,此等出神入化的本事令人羡慕不来。也同时为任天翔担忧。以为任天翔是因为刚才的话倒了血霉,各个屏气凝神想看看陆炳如何处置任天翔。众所周知,陆炳虽然义气,但脾气有些暴躁。杀人无数的他在江湖上还依然残留着杀神陆炳的名号。
陆炳慢慢松开了任天翔,任天翔的脸色铁青显然是被陆炳刚才猛然一抓闭住了气,险些昏厥过去。此时任天翔揉着脖子奇怪的看着陆炳,不敢相信陆炳没骂他也没有杀他,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松了手。陆炳看看躺在地上身体慢慢冰冷下来的泰山老岳杨登云,再看看杨飞燕,突然笑了。淡淡地说道:“岳父大人,您安息吧,我已经替你找到了。”
任中横看到了陆炳的异样,脸色顿时惨白无比。杨飞燕也愣了。她是第一次见任中横,但任中横的眉宇之间与父亲和自己都太像了,莫非........
陆炳突然退后两步,走到杨飞燕身边说道:“走吧。”
杨飞燕美颦微皱,说道:“可是老爷你不觉得....”
“嘘,”陆炳竖起指头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道:“我若没发现就不会拦住他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从这里闹起来对谁都不好,此时需从长计议,咱们回去再说。”
杨飞燕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却又顺从于陆炳的安排。杨飞燕又看向燕家,燕家一众人等也看着杨飞燕,他们本该是亲戚却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陆炳又道:“别忘了岳丈大人刚才说的,恩仇已了,冤冤相报,是该结束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燕家今日事今日毕,我不会找你们燕家的麻烦,你们请也不要找我们的麻烦,若对我夫人杨飞燕不利,休怪我赶尽杀绝!”
众人皆惊没想到陆炳竟然选择不复仇,听从杨登云的遗言,只见陆炳又轻声给杨飞燕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传说中陆炳虽然仗义但是脾气有些暴躁,做起事来也很是专横,此一见却与传闻不符,起码还是听讲道理的,更没有仗势欺人。
任天翔揉着脖子走到任中横身边,问道:“陆炳这是怎么,他是不是有病啊,大费周折制住我又放开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啪!”任中横转身就给了任天翔一巴掌。任天翔被打懵了,捂着脸道:“父亲,您这是.....”
“混账东西,谁让你来的!”任中横骂道,任天翔低下了头。任中横叹了口气,既然好似对任天翔说又好似自言自语道:“只怕咱们任家也要大祸临头,日子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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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通一路上不说话,他作为旁观者从头看到尾,唯一能说的也不过是对杨飞燕来了句“弟妹节哀”而已。陆炳把杨飞燕以及那些家丁丫鬟带回了自己的队伍,一路上杨飞燕哭了好几次,怀中也一直抱着杨登云的尸体。
陆炳说道:“丧事准备在哪里办?”
“就在京城吧,父亲的尸体运不回山东就得腐了,若用冰车运送那就太不敬了。”杨飞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
陆炳点点头:“魏和。”魏和与陆炳等人一同回京,自然探子就地解散分批潜回京城,有陆炳这尊大神在,魏和才不担心夫人的安全问题呢。
“属下在。”魏和答道,他自从犯过一次错后再也不多言了。
陆炳道:“去登州府把大夫人他们都叫回来,让他们速速赶来。”转而又对杨飞燕说:“老泰山背负着叛贼的名声而去,一辈子躲躲藏藏,就是来了陆府后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我要给他风光大葬,按照一品大将的礼仪出殡,你去安排一下,各级也疏通一下,别让人参咱们僭越什么的,谁敢乱说话这次咱们就办谁。”
一众人等回去了驿站休整,陆炳专门找来马车和师傅对杨登云的遗体进行处理,防腐防臭,就这样他们当夜就回了京城。用令牌叫开北京外城城门,回到了京城的陆府之中。
刚一进陆府,陆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家灯火通明,下人们忙前忙后不停地穿梭,而陆松痛苦的呻吟之声从屋内远远的传来。陆炳飞身而入,一柄长剑直指陆炳咽喉,陆炳低吼一声:“是我。”
长剑收回,段清风一脸死灰的站在卧房门口,陆炳问道:“怎么回事儿?”
“断药了,白羽那边不再送药给老爷子,老爷子的体质和上次还不一样,体内不是忽冷忽热而是经脉宛如活了一样,到处乱窜,只怕一晚上也撑不住了。”段清风一脸的沮丧。
“为什么!”陆炳咬牙切齿勃然大怒,段清风道:“广西已经被密十三的人搅得昏天黑地,从中白羽不断获得利益,但人的**是难以满足的,他们想联合朝廷打压沈家人,抢夺沈家的苗疆。你走的时候曾交代过圣上,且不能和沈家翻脸,而苗疆也属我大明的疆域,更有大部确切在我方控制之内,所以皇上也不会轻易割让。”
“就这样事情谈崩了,圣上不肯让步,但又不足给外人道,群臣之中也只有伯父知道密十三的秘密。于是圣上找去了伯父,希望伯父给他一些意见。”段清风道。
陆炳给父亲号了号脉,把段清风拉出房间,眉头不展问道:“父亲为人中庸,按说只会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怎么会招惹上他们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我撕毁条约报复吗。”
“他们疯了,他们从来就是疯子。”段清风少有的发怒,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伯父这次没有模棱两可的说话,反倒是直言相谏说国土不可割让,而沈家虽然有过背叛行为,但论起忠诚度和意义都比密十三重要的多,与虎谋皮不可取,希望皇上能够三思而行。结果......结果,密十三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到了伯父身上,认为是伯父指使皇帝否决他们的要求的,于是便给伯父断了药,今日该是送药的日子了,但是他们却迟迟未送来。”
“炳儿,炳儿,快进来,你父亲叫你。”陆老夫人叫到,陆炳赶忙回到房间,陆松此时神智清醒了一些,满面煞白看着陆炳,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炳儿你回来了。”
“父亲,儿子不孝,回来迟了,也没能给您带回来解药。”陆炳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说道,陆松笑着摇摇头道:“无妨无妨,儿啊,听为父给你说两句,咳咳。”
“父亲请讲。”陆炳凑近了一些,好让陆松说话声音小点不那么累。陆松说道:“刚才清风也该给你说过了,我是为何才没拿到解药的,你也不必瞒父亲了。为父活了一把年纪,自然知道那十全丸是怎么回事,就算当时没想明白现在也该想明白了。今日早朝过后,圣上问我要怎么做,为父这次没有在逃避,你可知是为什么?”
“儿不知。”陆炳答道,陆松说道:“有些事情得过且过,有些事情不容妥协,此乃气节也。若我知道,我的性命是用广西换来的,那我决不答应,而今我得知他们得寸进尺,还想要云南,是可忍孰不可忍!”陆松说的过于激动,突然咳了起来,然后浑身一阵抽搐。陆炳束手无策,眼见父亲的气息越来越弱自己却无可奈何,这让陆炳有种有力没处使无所适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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