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陆炳,段清风,夏大德等三百多人穿上了从死人身上脱下的倭寇战甲,一个个撇着大嘴,摇晃着八字步看起来倒也真像是这么回事儿。其中夏大德学的最像,不愧为陆炳所谓的“大明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员。
两队倭贼不约而同的到了,口中都高喊着:“他大姨妈。”
陆炳知道这是日语中“我回来了”的意思,不少“当.....夫前”系列上都有这一句,可是还是暗骂道:“你大姨妈,还他大姨妈呢,有木有苏菲啊。”
那两拨人作死般的先汇集到了一起,然后向着陆炳而来,看到地上遗留的几具明军刚才牺牲的战士的尸体,倭寇们狠狠的踢了几脚,嘴中嘟囔着骂了起来。陆炳迎上去,口中说道:“哭你一起挖(你好)”
那倭贼长得极丑,见陆炳面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突然淫笑了起来,挥挥手,身后有人扛过一个麻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只是此时姑娘早已哭得梨花带雨。陆炳心中都已经开始骂娘了,但口中却道:“卡哇伊。”然后扛起那个小姑娘便往人群中跑去,顿时倭寇们发出一阵嘲讽**的哄笑。
倭贼不再有疑,跟着陆炳走入了人群之中,结果越走越心惊,怎么这三百人没一个自己认识的,不光如此,而且这群人中每个人眼里都能冒出火来,这不对啊。陆炳突然放下肩上扛着的小姑娘,把他交给一个假扮成倭寇的军士,然后回身冷笑道:“八嘎,你们滴都他娘的给我死啦死啦滴。”这句太长了,陆炳不会,虽然倭寇们也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大明将士们明晃晃的刀和愤怒的表情足以让他们明白过来。
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且不说夏大德真的听从了建议,弄了一柄长锤舞的是呼呼作响,如同拍苍蝇一样大杀四方。更别说段清风剑走飘逸,一朵血花溅起后立刻有一倭贼倒地,就是普通将士也是愤恨的不停地砍杀着倭寇,即使他们已经死了,却也不砍得如同肉泥一般誓不罢休。
突袭之战,来也快去也快,战斗结束了,在场站着的扶桑人也只有一个了,手握倭刀站在那里,不停地痛哭,胯下早已屎尿皆流,吓得双腿都站不住了。之所以剩下这一个,是陆炳的要求,大家都不明白陆炳要干什么,只见陆炳走了过去。那倭人不停地嘟囔着,猛然大叫一声挥刀扑向陆炳,此举立刻引来一阵哄笑,在陆炳面前使刀,如同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纯属班门弄斧的行为。
果不其然,陆炳反手夺过刀,挥刀砍下那日寇的手指,然后扫地一挥,这下连脚趾都不剩了。倭人惨叫一声满地打滚,陆炳踩住那人,用刀指着倭人武士的脖子道:“你可会我们的话?”
“会,会,别杀我。”倭人认怂的说道,陆炳点点头:“这就好,我可以不杀你,还要送你回日本,你看怎么样。”
“好,好,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倭人说道,陆炳抬脚一踢疼的倭人哇哇大叫,陆炳怒道:“官话说的不错啊,看来没少来我大明,没少祸害我大明百姓啊。”
陆炳见倭人喊完了,这才又说道:“我送你回日本,是想让你带几句话给日本民众,第一,少来我大明,来了便让你们有去无回。第二,若是屡教不改,我大明便发兵攻打你们,让你们世世代代被奴役。这等弹丸小国也敢欺辱我泱泱中华,笑话!第三,转告你们的当权者,日本要万世万代对我大明称臣,如有异议,依然是让你们日本鸡犬不留。听见没有!”众将士听这话听得痛快,齐声吼道:“说!听到没有!”
“嗨!听到了听到了。”倭人卑躬屈膝道。
“来人,给他找船,送他回日本。”陆炳说道,立刻有军士连拉带拽的把那倭人提走了,还没走两步,陆炳大叫一声:“等等。”
那倭人都快哭了,以为陆炳反悔要杀他,于是他怎么走的有被怎么提了回来,陆炳道:“我还有一句话忘说了,娘了个腿的,告诉你们什么天皇或者幕府大将军,让你们日本人记载在史书之中,一定要给我记牢了,钓-鱼-岛是我们的,别看见么都想要,听见没!”
倭人虽然不明白陆炳说的什么,却赶忙连连点头,陆炳踢了那倭人一脚,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戚景通这时候走了过来,抱拳道:“陆大人真是厉害,略施小计就能把倭贼全军覆没,在下佩服佩服。只不过刚才那不过是个小兵,你对他说的事情,怕是他做不了主啊,连传达上去都很难。”
“我也不过是让自己内心畅快一些罢了,倒没真相让他成事儿。至于什么略施小计的话,戚大人就不必再说了,咱俩也别互相恭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也就是这点小智谋行,若是行军打仗的大智慧,怕是不及戚大人万分之一啊。”陆炳抱拳道,这倒不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话,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言,这世道人都不傻,真话假话都听得出来。陆炳继续说道:“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戚大人能够答应啊。”
“你我虽然互称大人,但是早已成为兄弟,我年长几岁,也就做个兄长,以后你就叫我字世显吧。兄弟有事儿当兄长的怎么能不管呢,说吧,什么事儿,只要我戚景通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办。”戚景通对陆炳拍着胸脯说道。
陆炳道:“原来山东境内倭寇也如此猖獗,不见不知,今日见了我便想把我这支护卫军留下来,充入备倭军为兄长所用,至于军饷问题,自然不变,我会向朝廷奏明一切的。兄长都认下我这个弟弟了,切勿推辞啊。”
戚景通一愣,随即感动万分,陆炳此举可算帮了自己大忙了,手下这帮山西兵难免再生异心,到时候调度不动岂不是坏了剿匪大事,而今若有了陆炳这路人马,就不同了。力量一旦中恒,那么山西兵就不会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了,再加上刘振刚被除了,群龙无首哪里还闹腾的起来。更重要的则是陆炳这支人马极其精锐,可以派上大用场。
戚景通高兴了一会儿后,眉头又紧皱起来,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为兄虽然很想要这支人马,但是这是用来保护你安全的队伍,你这把人马都给了我,若是再遇上丧心病狂的贪官,或者负隅顽抗的罪人,你又该如何呢?”
“守护我夫人的那五十余人我留下,一来撑撑门面,二来也能壮壮声势,一般人是不敢动手的,三者还能让他们帮我搬搬东西。嘿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凭我和段少侠还有我二哥的武艺,纵有千军万马在眼前,虽然不敌但也应该能杀出重围,所以戚兄不必为我担忧。我们还有皇命在身,就不久留了,我等这就回到登州去,然后就出发了,再不走兄长又该不要我这队人马了。”陆炳笑着说道。
“文孚兄,我也想留在戚大人身边。”汤克宽说道。
陆炳一惊笑道:“好啊,武河,多跟戚大人学学带兵之道。”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多学些怎么对付倭寇的本事,若是日后倭寇再敢犯我中华,我也有能力去应对,所以接下来的路,武河不能陪文孚兄走了,还望文孚兄替我禀明朝廷。”汤克宽说道。
陆炳摆摆手笑道:“这么都是小事儿一桩吗,好说好说。”
陆炳说完抱了抱拳,转身就走,戚景通大叫一声:“兄弟保重。”陆炳回道:“世显兄后会有期。”
待陆炳走后,戚景通不禁仰望上天,大吼一声:“我大明官场之上还有如此侠肝义胆之士,大明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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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回到了登州,接了杨飞燕和张山明徐进宝等人,匆匆南下,下一站则是这次反贪的重中之重,前去税收重地江南。其中路经的河南等地一笔带过,暂不做考察。一来是精力不够,还有就是陆炳隐隐感觉,京城之中要有大事儿发生了,自己赶紧办完了得赶紧回去。
江南等地之所以必须要办,是因为这里殷实富裕,而官员也都是富得流油,必须狠狠的敲一下竹杠,砍掉几个太过分的蛀虫,这样才能保证国家税收的基本稳定。其次也为了下南京,顺便受皇命联络南京兵部,希望能够制衡北京杨廷和等人的专权,还有就是收揽能人,比如王守仁等人。
江南自古多才俊,陆炳暗自发笑,看来不光是朱厚熜能填充手下,自己也可以伺机发展势力,双线发展总好过孤注一掷。总之不管大家现在共同目的如何,今后势必要与杨廷和等权贵分道扬镳,再次打个头破血流,政治军事一样也不能少,至于经济就只能托付给自己的盟友沈家了。
说起这趟下江南,和沈家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用人钱财替人消灾,花了人家这多钱,自然要替人家做点事儿。说起花钱,倒不是陆炳买宅子之类的那点小钱。大头花在朱厚熜在皇陵养了一支秘密的守灵军,实际上是一支装备精良的禁军,只听命于朱厚熜一人,就连朱厚熜的全权代言人,给他们发军饷的陆炳他们也不认。另外,各种地方大员的安抚和赏赐,朱厚熜也秘密进行着,为了不引人注目,既不没动国库的钱,也没动皇帝的内务小金库,反倒是用起了沈家的钱,倒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皇帝给大臣行贿,千古未闻,不过收了皇帝的钱那些官员每一个敢不办事儿的,所以杨廷和再次说什么事儿的时候,某些地方官员就开始听调不听宣了,最起码也能保持中立不助长杨廷和的气焰,其实是受了嘉靖皇帝朱厚熜的指使。
说道沈家,大把的投入不是无私奉献,那岂不是成了leif叔叔,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正式的吞噬江南的纺织和粮食市场。之前因为祖先的缘故,故而沈家并不敢涉足中原太深,留有的几家店铺也是小心翼翼,生怕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发现他们和沈家的关系。更是不敢大面积的开设生意,人多眼杂做的过大了那就容易引人注目,这可不比南疆和巴蜀,天高皇帝远的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从中原和江南折腾不好怕是又要重蹈当年沈家被查抄充公的覆辙了。
而今世道变了,有了陆炳的协助,朱厚熜的入股,便可光明正大的进驻市场了,沈家的第一个目标便放在了南方诸地。于是乎以经济为目的的南方吞噬战便开始了,沈家派出代表与陆炳再徐州相会,说是各怀鬼胎也好,说是不同目的共同的敌人也罢,总之这场貌合神离的巡差正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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