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书记一来,老范和一斤都从里屋走出来,脸上的纳闷难掩心中惊喜。
老徐书记自顾搬来一张凳子,坐下之后,笑呵呵道:“我口渴了,先来碗水,给我老徐解解渴。”
一斤赶紧去倒水,再递过来。
一口气喝完一碗水,老徐放下碗,伸袖抹了把嘴,然后笑得欢畅:“村里的教书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叫祸兮福所倚。啥意思呢?八两,你给他们说说。”
范坚强压根没料到老徐书记能这么文绉绉地考自己,于是带着书生气说:“这是说,看起来坏的事情,也能引出好的结果……”
老徐书记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对,就是这个意思!八两,你小子行啊,书没白念,货真价实的读书人!”
受了表扬,范坚强还一脸皱眉:就这知识,也太简单了,哪能作为评判货真价实的标准呢!
即刻,老徐书记转向老范和一斤:“昨天出了那事,你们一身冷汗吧?别说没有啊,我老徐都一身冷汗。可现在呢?好事来了,还是喜事,大喜事!老钱家的闺女翠兰,那是一个实打实的好闺女,也是干家务和农活的好把式。要是把那闺女娶进家门,你们老范家可算是逮了一个大宝贝。巧了,人闺女的爹,今天来找我了,说她早就看上一斤的老实本分,但被他这个糟老头子打拦住。这闺女还倔强上了,一直就没嫁。这不,眼瞅着老范家一天天站起来,那闺女又跟她爹提这事。这一回,那老钱想通了,二话没说,到我家来了……”
老徐那兴奋,就跟这喜事是他自己家似的,一溜叨叨,机关枪一般。
老范也兴奋,老眉老眼早就眯成一条线:“真有这事?那真是太好了!老徐啊老徐,你可不兴骗我!这事,你要是开玩笑,就……”
老徐立即不满,站起来瞪眼道:“啥话呢,老范?这事,我能骗你?我老徐作为村支书,能拿这事跟你开玩笑?瞧瞧,瞧瞧,我琢磨着,你还不乐意啊!成,那我走,当我没说……”
就这么说着,老徐假意要走。
老范一把拉住老徐,呵呵乐:“哎呀,老徐,我哪里是不乐意啊,我是不相信老范家能有这福气!一斤,一斤,你还不赶紧谢谢老徐书记,赶紧啊……”
一斤却眨巴眨巴眼睛,晕头转向似的:“老爹,我咋觉得跟做梦一样呢?那翠兰读过高中呢,人又俊俏,我……我……”
一旁的范坚强哈哈大笑:“我啥我的?大哥,你赶紧谢谢叔。然后呢,人翠兰那边已经表态了,现在就等你表态。你表了态,两条线就成一条线,这事也就成了,真成大喜事了!”
一斤连忙道:“我表态,表态!”
老徐书记眨眼:“表啥态?说呀!”
一斤清醒过来:“她翠兰愿意嫁,我一斤就愿意娶……”
顿时,老屋一阵热闹,哈哈大笑成一片。
几分钟后,老范和老徐书记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时,一斤把范坚强拽到屋外,激动道:“八两,你也太神奇了,料事如神啊!就算诸葛亮在世,也没你掐得这么准。大哥真托你的福,能碰到这好事……”
范坚强开心地搂住一斤:“大哥,你别夸我。我问你一件事,瞧你这乐乎劲,是不是早看上人家翠兰了?说,说实话,赶紧说!”
一斤憨厚地笑,还不时搓了搓双手,很快道:“看呢……真是早看上了……就是觉得那姑娘太好了……没敢想……也没说……没胆说……”
这时,堂屋里传来老徐书记的大声叫好:“好啊!老于能跟张寡*妇在一起,算是解决了咱村里的一个五保户的实际问题,这等于是给我这书记加分啊……”
十分钟后,老屋里又传来老徐书记的大声叫好:“好啊!这山荒着也是荒着,我巴不得你们去搞承包。再说了,你们去搞承包,一方面开发了老巫山,村委会也能有实际收益。另一方面,还能带动大家一起开发,说不定还能开发出一座金山来呢。手续是吧?明天你就去找我,立即办……”
二十分钟后,老屋第三次传来老徐书记的大声叫好:“好啊!我一直就琢磨着要打破鲁家小店的独家经营,也有不少人说那店的小商品价格比其它村的高,不厚道。不管今后那鲁家小店还在不在,我绝对支持你开店。你老范人厚道,我信得过。对了,起啥名了没有?这名啊,得叫你们家八两给起。老范啊,发现没有?自从你家八两那次醒来之后,你们老范家就开始牛了。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呢,地阁方圆,双目藏神,绝对是个大人才……”
就这样,老范根本就没出门,所有的事情都顺利解决。
屋外,范坚强听得真切,不禁就笑了:貌似,老范家的春天,真的来了!
一斤也听得真切,却似乎有疑问,便小声问范坚强:“八两,你眼睛确实有神,但地阁是哪儿啊?”
范坚强继续笑:“就是下巴这块。”
一斤顿时盯着范坚强的下巴,还伸手摸了又摸:“哎呀,还真挺方圆的!八两,要不,你帮大哥也瞅瞅,看看我这里,到底方不方,圆不圆?”
范坚强呵呵乐:“方!圆!又方又圆呢!”
而最具效率的是,关于把西屋改造成百货铺的事情,当天下午三点多就开工了。
更在老徐书记的关照下,只是跟村建办的人打了声招呼,便在西屋后面加盖了一截空间。那些请来的泥水匠师傅还说,老徐书记叮嘱了,西屋的活干完之后,顺手把老屋整修一遍,再刷一遍新漆……
到了四点多的时候,附近人家闻讯也纷纷赶来帮忙,有的甚至开着拖拉机送来一些沙土,说这些是不久前盖房时用剩下的,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着,白送的,不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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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点,市区萌贝儿咖啡馆,关碧也遭遇了突如其来的“白送的,不谈钱”。
看着眼前的法国名表,关碧笑了笑,并没有动手去试戴。
她是知道的,这块名叫赫柏林的女式手表,市价大概要接近五千。
而赠送这块手表的,就是对面那走到哪里都妖娆毕现的宋媛媛:红唇,红指甲,浑身上下,一律紧身俏挺,叫人看一眼,就能联想到她上下赤luo的凹凸模样,更别说那越穿越少越透明的时尚衣装了……
事实上,关碧绝对不是一个远离时尚的人,只不过在姐姐面前,她常常习惯性地掩藏自己那颗时尚的心。要知道,罗柳租住的房子里,到处都是时尚的痕迹和色彩,包括那些数不尽的时尚杂志。
因此,区分这些女式潮流物品,对关碧来说,有时甚至如区分胖瘦那么简单。
比如,眼前的这块赫柏林女式手表。
需要说明的是,对宋媛媛的装扮,关碧从来没有觉得这是轻浮,或者对其产生反感,因为她理解什么叫职业所需,也因为她和姐姐一样,认为女人追求漂亮或xing感,原本就是天性和自信。
当然,她更不会有羡慕嫉妒恨:恰恰相反,她从来就认为,如果汤圆姐能听从自己的建议,稍稍调整一下衣装的尺寸和款式,再注意遮掩一些身体缺陷,或许不仅可以穿出xing感,还能穿出曼妙韵味来——嘿嘿,如果自己穿这样的款式,一定更能体现它们的价值和魅力,只是本美女还没到穿的时候……
是的,关碧在这方面是很自信的,对这个“汤圆姐”也是热情的。
要不然,她才不会来到这家叫萌贝儿咖啡馆。
但对这个“汤圆姐”突然取出这块名表,关碧当然是感到诧异的。
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要去联想:汤圆姐突然给我打电话,之前钟经理也给我打电话,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所联系呢?
于是,这块名表,没有带给她惊喜,却带给了她很多的疑惑。
现在的情况是,她很想解决这些疑惑。
但需要一步一步来,慢慢加以解决。
因此,这一刻的关碧,完全没有往日的快言快语,也没有往日的没心没肺或者不靠谱,而非常充分地展现了如她姐姐一般的沉着。
“汤圆姐,这块表,真好看,呵呵。但是,我可不敢戴,更不敢要。我觉得,你戴这块表,一定好看,非常好看,”以前跟汤圆姐怎么笑,关碧努力依旧怎么笑,但话语中显然有了推辞之意,接着话锋一转,“汤圆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可以吗?”
宋媛媛还是那么热情,热情地招呼关碧喝咖啡:“小蝴蝶,你嘴真甜,我没白疼你!问吧,随便问。”
关碧听话地端起咖啡杯:“你真名叫什么?”
闻听这话,宋媛媛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换了一个坐姿,努力使自己坐端正,再笑道:“你怎么关心起我的名字来?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汤圆姐姓宋,名媛媛,宋媛媛。”
至于那“小坛蜜”的艺名,宋媛媛自然不会说。
因为,这个艺名,只在某个场合中需要被提起,其余的时间完全可以不存在。
但叫宋媛媛没有想到的是,只是随便说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关碧明显惊讶了,就连细俏的眉毛也变样了。
宋媛媛不禁纳闷:奇怪!如果我告诉你,汤圆姐的真实艺名是小坛蜜,你出现这种表情,我还可以理解。可我就不懂了,难道宋媛媛的名字,能比坛蜜的名字更YD更风sao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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