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已是注意到了来人的邓哲轻哼了一声,注目扫向那几乎与韩立并无二致的面容,脸上神情一紧,露出了狐疑之色来。
但转念再想之下,魔焰中的邓哲大惊失色,而此时此刻,那位与韩立极为酷似的黑袍男子已电射了过来,目中一扫墨色波动之内被困的韩立,脸上赫然间闪过了一丝既惊且喜之色来。
而处身在邓哲勉力施展的空间法则里面的韩立,却半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而此时的他正在以其强悍的神念化实之术,将对面的李盼所击来的那道微显玄黄的电雷阻隔开来,但他的脑海之内,却莫名地渐变昏沉了起来。
外面的那个酷似韩立的男子手腕一紧,一条三尺来长,银光闪闪的锥刺立时就闪现在了他的手上,并未见其有任何的法诀催动下,心神一动立时就银光闪烁而过,下一刻竟已在数十丈开外,如同瞬移般的速度朝魔焰中咬牙支撑的邓哲击打了过去。
“雷法玄锥!你是刑兽!”
一声暴喝之下,惊恐神色大现的邓哲立时就将其勉力所控的那道墨色波动撤去,那把的玄天偃魔刃立时就闪现跟前,但与此同时,那根被邓哲称为雷法玄锥的银色锥刺就已经急击而至。
“当!”
一道清脆的金响传出,已来不及挥击玄天偃魔刃的邓哲只得将该把的玄天之宝拦挡在其身体之前,硬接下对面的那支凌厉击至的雷法玄锥。
就在金响发出一瞬间,魔焰内的邓哲便立时闪退出数十丈外,而韩立也重新暴露到了外边的暗黑空间中。
韩立瞬间就注意到了那个几乎与他有着相同面貌的黑袍男子,并未反应过来的韩立心神里面立时传来的一道既陌生又熟悉且久违的声音来:
“她所施展的是至土属性的黯魄神雷,你的辟邪神雷应可相互迎克的!”
昏沉的脑袋突地一丝清明闪过的韩立,随即数缕辟邪神雷骤现出来,立即就将神念拦挡的电雷彻底击开,人也闪身暴退到了数百丈之外。
那位的李盼原本已经将韩立几近制服,正要痛下杀手之时,却突地感应到了封闭的墨色波动的法则之力蓦然间消失无踪,心中寒意一起,却已被韩立挣脱了开来,转首一望,其目中竟流露出来了一份惊惧之色,但此份的惊惧之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喜意。
只见这位与韩立酷似的黑袍男子扬手压下了正要心神联系过来的韩立,却神色一正地对着那边魔焰内的邓哲说道:
“邓哲!你残害的生灵堪以万万之计,罪行罄竹难书,今日要么束手就缚,要么魂飞魄散!”
对面数里开外的邓哲轻轻抚摸了一下其手中的那把玄天偃魔刃,其上赫然间竟出现了一条隐若不见的裂纹,下一刻听罢黑袍男子之言后,更是难以自持地一口反噬之血喷出,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韩立见此一惊,原来对面之人正是当日突然间飞升而去的啼魂兽,竟在此煌魔境内再次碰到,韩立怎不惊喜莫名的。
但他很快就将此份的喜色收起,扫了扫啼魂的修为只是勉强达到了类似于人仙的高阶之境,心内稍作一沉,立时再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李盼,她面上略显复杂的神色却凭添了不少的变数来。
“哼!跟你回去就是一死,倒不如在此放手一搏的!”
就在此时,那根的雷法玄锥已然连闪几次之下,如象瞬移一般,呼吸间就击射而回,重新掌于那黑袍男子的手上,并在下一刻就此消隐不见了。
随后,黑袍男子一道沉实的声音朝邓哲问道:
“邓哲!你真要选择魂飞魄散一途?”
此时此刻接连服下几颗丹药的邓哲脸上神色几乎已经回复正常,但他却这般的问将起来:
“刑兽,你旁边的小子,手中就偷藏了一只万灵血玺,为何不将他也一起拿去惩罪!”
韩立闻听心内闪过一丝惊色,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听闻使用玄天血印之论,对此并无多少了解的韩立也无从在一些的典籍中找到相关的答案,现在那位的邓哲再次提了出来,怎不让其心中一惊的。
“邓哲,这是两码事,今天所来自有天命的,至于其他人的事,自有清算之日!”
韩立心内再次大吃一惊,但其表情依旧平静,而他却并不知道的是,当初炼制此件玄天血印的马良就在其师祖的干预之下,已受那万年面壁之罚,而此中的种种却与他并无多大关联的。
就在此时,邓哲却对黑袍男子不作理会,扬声朝向冷静在一旁,正自思索着某事的李盼说道:
“李盼!今日助老夫逃去,老夫自当即时将你的禁制解除,绝不食言!”
说罢,更一目殷切之色地望向对面的李盼,但见那位的李盼却眉宇间闪过一丝的热切,轻咬嘴唇,似有定数的样子。
但见此时,黑袍男子嘴巴微动,竟立时朝向李盼传音了起来,最后,黑袍男子更以沉实之音说道出来:
“莫要抵挡!”
语毕,黑袍男子扬手一弹,一个赤色圆珠立时脱手而出,瞬间就电射向了那位的兰服女子李盼,并转眼间已击至其面前三尺之处。
但就在此时,那位魔焰中的邓哲却似乎看出了什么,面上突地狞色一展,一道法诀急速念动起来。
“啊!”
兰服女子李盼一声呼天抢地的惨叫而出,其目,鼻,口,耳竟徐徐地流淌出一滴接着一滴的紫红之血,令人目视之下顿生悲凉之意。
但就在此时,那颗的赤色圆珠突地赤霞一转,已将李盼彻底包裹在了一圈红晕当中。
目见李盼的此番受禁制吞噬的面容,那黑袍男子面上原本的正色更觉沉重,面容一紧,立时就朝向红晕内的李盼弹出了一道的紫茫,并言道:
“服下吧,可解你禁噬之苦的!”
没过多少工夫,黑袍男子的此道紫茫已被不断抽搐中的李盼接了过来,立时就将手内的此颗紫色丹药服下。
流光一阵上下晃动,李盼面上的鲜血已行止住,其颤抖之躯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纤手在其面上一幻而过,就马上回复了原先的面容,只是面色略显些苍白罢了。
对此,韩立并没有多少神色流露出来,只是默默地扫了眼那遭受禁噬的李盼,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对面的邓哲。
“哼!邓哲,你竟要在此时禁杀一个鬼修罗,看来今天不将你打至魂飞魄散,难有交代的!”
这位的黑袍男子竟以一种较为高亢之音叫将了出来。
但对面的邓哲却牙关一咬,居然豪言了起来,哼道:
“哼!区区一个魂鬼,就算杀戮多上千万又何妨的!”
黑袍男子目中杀气毕露,扬手一条血色锁链便自其掌下衍生而出,与此同时,那根的雷法玄锥也随心而去,几乎以那血色锁链要快上一倍的速度一闪再闪地朝邓哲击打过去。
处于魔焰里面的邓哲早已有所准备,扬手一挥,一道七八丈长的紫黑玄弧立时就被他挥击了出来。
而这边的黑袍男子并没有就此闲着,猛烈地朝天一吼,浑身顿时就包裹在了一层黑气当中,下一刻,仍带上心神联系的韩立突地发现竟与啼魂的联系失去了,更显奇怪的是,一个身形巨大,堪比魔神的煞鬼就在黑雾当中闪现而出。
韩立一扫而去,此时化身成为刑兽的啼魂居然看不出来其修为的深浅,其背上原先的三根黑刺却只余下了两根,脚下一点,便如风般朝邓哲疾驰而去。
细细算来,其速度竟比之韩立千禽变之时,还要快上几分的。
邓哲拉出的紫黑玄弧很快便碰上了雷法玄锥,但内里的法则之力却在与此根的锥刺对碰之时慢慢削减下来。
呼吸间的工夫就只余下不到两丈的紫黑玄弧更在下一刻彻底消亡开来,而没有了紫黑玄弧的阻挡,那雷法玄锥更铮光大闪下,疾速击向邓哲。
目见此幕的邓哲哪里还有一丝与他争斗的勇气,法诀稍加催动,三魂幡中的恶魂便向银色锥刺及刑兽追来,但迎克之下,纵是千万之众也是无用的,稍加擦碰就被化作了一阵青烟遁入虚无了。
但见此时,那追赶途中的刑兽却是身形一晃,竟消失无踪,下一刻赫然就闪现到了邓哲的面前,猛地向后一抓,一支的黑色长矛就被提于手上,猛向邓哲急刺而去。
“天罚神矛!”
此时此刻的邓哲突地发觉竟无从闪避,只得将玄天偃魔刃硬挡了上去。
“当!”
一道金属碰击的响声传出,眩目光茫闪过,两者都在无形中倒退了半步,而此时的雷法玄锥已经击至背后,逃遁无门的邓哲只得一催法诀,一道暗含法则之力的金旋击出。
但那支的雷法玄锥竟如神兵一般,只是被其中的法则之力逼停半刻,就立时穿过了此片的金旋,从邓哲的一臂中击插而入,转瞬就洞穿其身体而过。
方自逃出来的邓哲元婴才一晃之下,竟象是着邪一般,丝毫瞬移之能都没能展现出来,倾刻之间被那随后而至的血色锁链捆住,更在刑兽凌厉的注目下血光一敛,其元婴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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