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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在平原地带,一片荒凉,低沉的红色是主要的调剂,枯木,灌木丛是这片荒原上的主角。但在飓风山脉,越向山林的深处走,山势愈发陡峭,同时,高大的植物越来越多,种类也多起来,在山脉外围长见得细叶枫树,在飓风山脉深处,便很少见,更多的是众多的植被生长在一块,土地也是更赋营养,乌黑浓郁,似乎,伸出手一挤就能挤出油来。
同时,山也变得清秀,水也在变得妩媚,奇特的石头处处林立,在遍地丛生的饱满的半人高的草地里寂寞地躺着,摆着各类奇异的造型,只是这是一片古战场,偏僻的地方,都认为没有什么价值,来到此地的人,都去了战场,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会有人来到。
除了进入飓风山脉的季于水等七人,怕是没有什么人回来到这个资源并不是特别优异并且危险的区域了。
此时在茂密的山林里艰难步行地一个身影正是季于水,距季于水从那个白云世界出来以有一天的时间,这一天可以说是季于水最难过的日子了,原本只需一步的距离,现在却需要几步,并且还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所幸,身体里大概有了无刀的缘故,季于水的身体可以自发地从天地里汲取身体所需要的营养元素。每一个时辰,季于水从天地中获取的海量的元素,都是最纯正,价值连城的。在不间断地抽取中,季于水有一种疑惑,为什么这天地中的资源这么的丰富,丝毫不见有多少的减弱,但也只是想一想,毕竟天地地奥妙无穷,还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理解的。
一天内,季于水身体的进步十分地明显,但是他自己却觉察不出来,因为,每一天的他都是在疲劳中度过,不知饥饿,二十四个小时都是在步行中走过,累的够呛,怎么会考虑观察自己的身体呢。他的身体虽然也有进步,但无刀会根据身体的适应,相应地提升压力,他也丝毫没有觉察到什么。
灵力,思维地呆滞,也是季于水这几天懒得思考,如一个木偶人一样不停地行走,做着各式动作,不停地提升自己的潜力,挖掘自己的极限。思维地偷懒,使得季于水一刻没有去敢看自身细胞的变化。
《刘兆经》每时每刻都在自发地运转,但是,每一刻都十分地呆滞,如同水流冰下,泥土里,处处都受着阻碍,原本仅仅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一个循环的灵力,现在确实达到了三四个小时。时间的变长,但是灵力有了质地提升,这也使季于水甚感欣慰。同时,灵力缓缓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各个部分,体内器官,细胞地变化,在观察中,季于水感触颇深。还有天地元素的频繁接触,季于水从最初的惊喜,到现在的麻木,过度地疲劳,无时不刻都接触地元素,让熟悉了它们地季于水已经不在兴奋。
虽然,季于水行走的困难,动作麻木,但是,他的身躯依然如巨石般坚挺,苍松般伟岸,他那稚嫩的脸庞,依旧挂着那甜甜地,带着有点坏坏的笑,似乎这几天的磨砺都是浮云,他只是在这山清水秀的山里游山玩水。
困了,一躺在地上立刻就呼呼大睡,有什么危险吗?没有,自从季于水接受这场磨砺后,感觉山林里就变得静悄悄了,各类生物都没有了,不知道躲在那里去了,这里已经变成了季于水专门训练地场地了。
知道了无刀的妙用后,神秘生命体交代了几句后,季于水就被“赶”了出来。深潭睡莲已经在季于水的储物草绳里了,有着百年的时间,也算不错的灵物了。厚厚地莲叶剥开后就是那满满地莲子,这一点与季于水平常见到的莲子有所不同,但也没在意,大千世界无所不有。
季于水现在的任务就是走出飓风山脉。昨天已经走了十五公里,这还是十八个小时马不停蹄地结果,九十公里的路途,有季于水好受的,还有四天的时间,够他走得了。
空旷地山林,季于水一个人,宛若孤独地行者,只有咚咚地脚步声,胜若九天神雷,行走在世间。季于水的脚步宛若棒槌,狠狠地敲击在地面上,那就是鼓皮,轰隆作响。
季于水也想要放轻脚步,但实在是难呀,每一次灵力艰难地控制,但在落地时腿就不是自己在控制,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发出重重地击打声,还未接近,一股慑人地气势已经蔓延,这也似乎是这一路上没有什么生物打扰的缘故吧。
走得久了,季于水似乎也享受这这敲击声,他在舞动招式时,把这每一步都当成了乐调,或轻或重,外人听起来还是那一个调,但在季于水的心里却有着完整地曲谱,同时,心里有一份记忆也在复苏,似乎有什么功法涌出了脑海。
从季于水出来的那个下午,那个记忆就开始若隐若现,但只是断断续续地,偶然地灵光一动,季于水可以感受到那个功法与这乐器,音调有着重要的关联,利用乐器的音律来淬炼身躯。然后,季于水就在接下来不断地尝试,终于在这天,也就是离开白云世界后的第二天早上,那个功法终于完整地浮现出来——《擂鼓》。
《擂鼓》,这是一部取自于远古战场万千兵马于雷雨天厮杀地场景,一位乐师观看了那场战争地惨烈,悲壮,滔天地擂鼓,轰轰地雷声,震耳欲聋地喊杀声,持续了三天三夜,没有胜利,只有无尽地悲状,悲鸣。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血红,雨幕里透着血腥地味道,植物的绿叶都被染成了血红。
战争没有对与错,听着擂鼓轰轰,伴着天地雷音,士兵们热血沸腾,激情澎湃,听闻着号声,对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依然勇往直前,前仆后继,没有丝毫地退缩。
那场面,深入其境地人感触最深。那古战场,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古战场。
那位乐师有感而发,一曲《擂鼓》伴着天地雷音而生,然只是用七弦琴弹奏。一边是战场,一边是一曲千古乐谱擂鼓地诞生。在艺术家的眼里,战争与他们无关,音乐才是他们的生命。
在后来不断地弹奏中,这位乐师总感觉不痛快,于是改用大鼓,激情澎湃,豪情万丈,如江河滔天,如风雨席绢整个大地,每一次听,每一次地感悟就不一样。那乐师在每一次地打击中,貌若癫狂,面目通红,敲出来地鼓声中传出的宛若神音一样地乐调。听者震撼,恍若看到了那场惊天地泣鬼神地战斗,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同时,心跳声也急剧加快,全身地皮肉都随着鼓声震震。
擂鼓初奏时,紧紧只是一种乐器,但乐师换成大鼓时,曲风打遍,江河巨浪滔天,豪情万丈,有一些身体弱小的人听到后承受不住爆体而亡,但承受下来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的强韧性有了提升,豁然领悟,这是一部功法,锻炼人体地功法,于是,《擂鼓》广为流传。那位乐师,也在打鼓声声中,境界越来越深,成为了天地有名地强者。
后来,一名无限弟子行走于世间,收集了《擂鼓》乐谱,然后给予改进,名字仍为《擂鼓》,但更实用,使之成为了门内弟子淬炼肉身地更好地功法,但还是需要在特定地场合。但是能够接触到《擂鼓》真正神韵地人,世间未有几人,那位乐师也只是比别人走得更远一步罢了。
现在,季于水在无限门派藏书室所观看的功法,终于记忆出了一部分,这《擂鼓》刚好应用于现在的季于水的状况,可以说是量身打造。
每一步,震彻山林地脚步声咚咚作响,季于水的心脏也在这每一步咚咚的声响里发出砰砰地巨响,似乎在每一个跳动里都会从胸膛里跳出来,但就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带动血液咕咕流动,若是没有无刀地约束,必将如同开闸地洪水,奔流不息,整个身体也发出轰轰雷鸣声响,在不断地接受着淬炼。
但也正因为这样,季于水才没有走火入魔地后遗症,也不怕那血液加速会对身体产生什么负面影响,可以大胆地修炼。这功法,与无刀结合到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越是锻炼,季于水愈发感觉这功法地强大,若是用到战斗中,突然地心跳改变,大量喷涌地血液,身体弱地只怕立刻会被暴涨地血液冲破血管壁,对身体造成伤害。同时,心率地一致,你的心脏的跳动变得越来越没有规律,被对方控制着,脆弱地心脏也就如同握在对方地手里,不堪一击。
疯狂,持续地疯狂,收入总是与付出成正比。咚咚地沙土咆哮,山林簌簌,季于水在疯狂地训练,轰隆隆地心跳声,宛若雷鸣,此时若是有人在此,闻听到这种声音,必定会七窍流血,内脏俱碎而死的。
阴沉地天空也在呜咽,原本就是暗淡地天空更加地阴沉了,雷声滚滚,仿若暴风雨来临地前兆,但并没有下雨的征兆,空气里水汽并没有增加。
山林里也是狂风大振,枝叶喧嚣,似乎有什么猛兽出世,但只是风声大。风声过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季于水此时气喘吁吁,从早上记忆起《擂鼓》功法,一直到下午,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内,他都没有休息。那鼓声不但可以淬炼身体,同样也可以使人的精神大振,容光焕发,忘记了疲劳。但这只是过度地使用身体内储存地能量,一旦清醒,疲劳就会加倍。这不,刚停下来,季于水就感觉眼皮子发黑,只想睡觉,但就是睡不着,脑袋发胀,发疼,现在,季于水也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么没有节制了,这么地浪费体力,这可大不妙呀,以后一定要注意。
飓风山脉深处,树木茂盛,山溪居多,当然在一些低洼处众多地溪流汇聚成一个个明镜般地湖泊,清澈,干净。这里的水可以饮用,但是水看起来似乎像冰一样,透着寒意,但水温却是刚刚合适,一点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地令人生畏。水中含有众多的元素,灵气十足,大概这就是水看起来比较清寒地缘故吧。
此时一个小水湖跃然出现在眼前,季于水兴奋地奔了过去。季于水满身大汗,那水温刚刚合适,稍稍带着热量,让人舒服,浸泡在水里,洗去一身地疲劳,让身体获得充足地休息。
所以,季于水毫不犹豫地挑了进去,噗通一声,湖面上泛起朵朵浪花,季于水如一块巨石沉了进去。难怪,现在季于水的身体可是硬若坚铁,想浮在水面上,那可是难如登天,还需要花费大量地灵力。
但现在,季于水已经没有了力气,就那么沉了下去,一直落到水底,悠然地享受着这一刻安详。对于修行者,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可以从天地中获取必要地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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