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世纪沉钟 > 第十八章:被迫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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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间公路。

  一辆大客车正在行驶着,空旷的田野,缓慢向后移去。

  车上刘恕坐在最后排座位上,怀里抱着提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前座位有位中年人和对坐一位妇女正在闲聊。

  中年男子说:“哎!今天我在城里听说有个老头在夜里被人给杀了,哎呀!那老头的血喷的呀满屋都是。听说那个老头两眼瞪得溜圆,临死怀里还抱着件宝物,听着都瘆人。”

  妇女问:“是谁杀的?准是图财害命吧?”

  中年男子说:“说不是,究竟是咋回事谁知道啊?说不清楚。公安局用个科技镜一照,就知道杀人凶手是谁,正抓呢!叫什么刘怒的!”

  刘恕迷迷糊糊的听见后,心里笑了:刘恕,刘怒,还是哥们呢!咋没听说过呢?浑身疼痛使刘恕皱着眉头又闭上眼睛。

  中年男子又说:“这年头,啥事都出,听说市长也被抓了。”

  妇女又问:“准是贪污。”

  中年男子肯定的补充了句:“市长被抓还能有啥事?除了贪污腐败没别的。”

  妇女下意识的摸了摸兜,一笑说:“现在这当官的有几个是好的?你说那个刘怒他咋不去杀那些贪官呢?杀个老头子干啥?”

  中年男子:“哎!听说那个市长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也不知是建什么店挖出证据来了,有人告就抓起来了。”

  妇女笑了:“这个市长够倒霉的。”

  刘恕听着两个人对话,好奇的睁开眼看时,发现一个小偷正在掏妇女腰包。刘恕睁大眼睛,不顾疼痛大喊:“有小偷!啊!注意小偷……”话还没喊完,被另一个青年挡住,目光凶狠狠的瞪着刘恕,伸手就是一巴掌,回手就是重重的几拳。刘恕头一歪晕了过去。

  几个小偷互相递着眼色。

  其中一个小偷抓着刘恕的头发大声喊:“瞎咋呼啥呀!你妈没教你出外别管闲事吗?”回头又对司机大喊,“这小子太晦气,快停车,我要下车,停车,我要下车!”

  客车慢慢在路边停下来,车门开了,三个小偷跳下车,在车下很有礼貌的喊着:“谢谢!再见!拜拜!”

  客车又开走了。

  刘恕嘴角流着血,昏迷着,车上旅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恕身上。

  中年男子回头看看刘恕,嘲笑着对妇女小声说:“看样打的不轻,真吓人。哎!你说这叫啥事啊!平白无故就打人。”

  妇女接过话茬儿:“也是,老实坐车得了,喊啥?挨顿揍老实了,要不别出门,出门这眼睛都容易惹事,这都是经验!”说完斜眼看一下刘恕。

  随着大客车的颠簸,刘恕慢慢的醒过来,睁开眼看了看,吃力的问着:“这位大婶,你没丢钱吧?”

  妇女眼一横:“你才丢钱呢!”又笑了,转头对中年男子说,“他是被人家给打蒙了吧!丢钱……”这才下意识的手摸了下腰包,跟着说话声也变了,汗珠从额头顿时冒了出来,“哎,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我的钱包不见了……”浑身上下翻找起来。

  中年男子忙劝着说:“再找找,别急,没放错地方……”

  妇女在身上翻着翻着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卖驴的一千多块钱啊!钱丢了我可咋活呀?哎呀!这几个该千刀的,咋这么不睁眼啊!缺八辈子德呀?我可咋活呀……”

  客车上人们的目光,聚焦在妇女身上。

  刘恕随着车的颠簸,只觉得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市宾馆。

  江小莉哭着跑回白如雪住的宾馆,在房间门口敲门。

  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问:“同志,你是找白如雪吧?她走了。”

  江小莉眼角上挂着泪珠问:“她去哪?”

  女服务员问:“你是江小莉?白如雪没说去哪?这有一封信,白如雪要我交给你。”将一封信交给了江小莉。

  江小莉擦了下眼泪,接过信将信打开:

  “小莉,在城里我没找到刘恕,我不放心刘恕,决定去找他。刘恕是为我而被打伤,现在是他最困难时候需要我的帮助,我不能不管。小莉,有件事我拜托你,帮助我查一查,是谁陷害刘恕是杀人凶手。有事手机联系,同时要为我保密,白如雪。”

  江小莉看完信后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你要我帮你,可谁来帮我啊!”泪水不住涌落下来。

  大街上,江小莉走着走着,来到旺运小吃部门前,抬头看一眼进了小吃部,女服务员热情的迎上前招呼:“这位小姐里面请!”

  江小莉站在门口没有动。

  女服务员又招呼:“小姐,里面请,里面有空位。”

  江小莉没有动,呆若木鸡的看了一会,转身又朝街上走去。

  大客车上。

  刘恕坐在后排座位上昏睡。

  女乘务员走过来,拥动刘恕:“哎,哎!醒醒,客车终点站到了!哎,都下车了,你不下车了……”

  刘恕还在昏睡。

  女乘务员使劲的拥着刘恕:“哎!请下车了……”

  刘恕仍在昏睡。

  女乘务员看看司机,冷冷一笑说:“你看这人咋这样?爱管闲事,还没本事,这会又赖着不下车,这……”

  司机一边擦着车说:“再叫叫,咱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呢?”

  女乘务员用力拥着刘恕,刘恕蠕动下身子,女乘务员气愤地大喊:“哎!醒醒!终点站到了,请你快下车!我们还等着赶路呢!”

  刘恕又蠕动下身子,这才吃力的睁开眼睛,咬着牙疼痛直起身问:“这是哪?”

  女乘务员气呼呼的说:“这是在车上,你到哪?票呢?”

  刘恕鼻孔,嘴角还在流着血水,手背上沾着血,愣了下在身上摸找:“噢,我上车晚还没补票呢?”扶着靠椅挣扎着站起身,在身上找着钱,一惊说,“哎呀,我的钱包也不见了,我的钱被偷了,提包也被偷了……”

  女乘务员狠瞪眼刘恕说:“大英雄,装的还挺像。哼!算了,快下车吧……”

  刘恕在身上摸着。

  女乘务员奚落:“算了,快下车吧!别演戏了,你演得起我还得有时间看啊!走吧!走吧!”往车下拥着刘恕。

  刘恕吃力的走下客车。

  女乘务员使劲将车门关上:“看你这样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刘恕几乎是被拥下车,踉跄几步站稳后听着女乘务员的骂声,眼看着大客车启动,渐渐远去拐弯不见了,刘恕这才收回目光看看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乡间公路坑洼不平。刘恕手捂着头,昏沉的往前走着,走着,走着,眼前一黑,晕倒在路上。

  东陶公司。

  副总经理办公室里,汪含琼正在看材料,桌上电话响起来,汪含琼抓起电话:“喂……原料车间,什么事……什么,釉料不合格,没有合格产品……什么原因……啊!我马上就到。”汪含琼忙放下电话刚要往外走,门被拥开了,黄良急忙走进来。汪含琼忙问,“黄科长,釉料不合格是什么原因?”

  黄良气愤地说:“是购进的熔块有问题,造成几十吨釉料不合格。汪总,这次有可能得停产……”

  汪含琼一听停产,急了!忙问:“熔块是谁负责购进的?”

  黄良沮丧地说:“我查了,说是关系户找吴剑波直接购进来的。”

  汪含琼沉思一下,焦急地布置:“马上调配釉料,不能停产,也不能让釉子浪费了,哪可是几十万的价值。”

  黄良说:“库里调配料还缺几种。”

  汪含琼拿起电话:“喂!是供应部吗?请安排人组织购进釉料调配料,马上等用……什么?资金,资金吗?我帮你解决。”

  黄良又问:“汪总,这次质量事故可是最严重的一次,事故报告怎么写?”

  汪含琼说:“实事求是吗?怎么回事就怎么写吗?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过去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

  黄良犹豫一下说:“这事可涉及吴剑波啊!他不会说咱们没事找事吧!”

  汪含琼笑了:“为了工作找啥事啊!就这么着,有啥事我顶着。质量管理是大事,马虎不得,咱们要吸取这方面教训,不管是谁购的材料,不合格,车间一律不准用……”

  “当、当、当”有人敲门。

  汪含琼说:“请进!”

  一供应人员走进来,后面跟着女出纳员。供应人员说:“汪总,财务部没钱。还有一万八千块钱……”

  出纳员抢着解释说:“是刚才卖废铁收了一万八千元钱,吴经理说他有急用,不让动……”

  汪含琼问:“什么急用?”

  供应员吞吐着说:“说是给后院天皇大酒店开业的贺礼。”

  女出纳员补充说:“刚才吴经理还来电话,要我马上送过去,我正要走……”

  汪含琼拿起电话拔打着,不通,又拔,还是不通。放下电话说:“釉料不合格,生产急需拿出一万四千元购材料。”

  女出纳员为难的说:“这……吴经理爱发火,我可不敢。”

  汪含琼火了:“就这么办,出事我负责,快去办吧!”

  女出纳员站着没动。

  汪含琼催着:“快去啊!生产还等着呢!如果你不去办,我就找你算帐。生产重要,还是随礼重要啊!”

  供应员在一旁催着:“走吧!有汪总你怕啥?”

  两个人走了。

  汪含琼拿起电话又拔,不通。汪含琼焦急的问:“这个吴剑波啊!干什么呢?”

  黄良冷冷地说:“他能干什么?喝呗!”

  天皇大酒店。

  吴剑波东倒西晃的从里面走出来,上了门前一辆轿车。

  轿车里,司机开着车问:“吴经理,去哪?”

  吴剑波在后车座上往后一倚两手捂着头,一言没发。此时,吴剑波半醉半醒,在心里沉沉的掂着马玉利和江小莉,这两个利和莉哪头都不能舍,也都舍不得。马玉利是自己所遇见的即可心又漂亮的女性,着实迷人。江小莉是自己仕途唯一的棋子,舍了江小莉等于舍了仕途和地位,也就没了发展的前途和希望……不行,两个法码,江小莉更重些,有了官位才有可心的女人,而有可心的女人不一定有官位。吴剑波喘了口粗气说:“去江书记家。”

  轿车在江北海家门口慢慢停下来。

  吴剑波打开车门下车上前按门铃,等了一会没有应声又按门铃,还是没动静。

  吴剑波返回来上了轿车:“回去。”

  轿车在东辽市大街上行驶着。

  在东辽市大街人行路上,江小莉晃晃荡荡的走着。

  吴剑波在车里一眼看到了江小莉,忙喊:“停车,快停车!”

  司机急刹车。

  吴剑波忙打开车门下车朝江小莉跑过去:“小莉!小莉!”上前抓住江小莉的胳膊,“小莉,我到处找你,你在这呢!走!咱们上车……”

  江小莉站住脚,拽出胳膊:“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滚!你滚啊!”继续朝前走去。

  吴剑波忙跟上拦住江小莉:“小莉,你又喝酒了,走!上车,我送你回家。”

  江小莉指着吴剑波:“你是谁?你是我什么人?送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滚开!”又晃荡着往前走去。

  吴剑波跟在后面,几乎是在哀求:“小莉,我知道你肚子里对我有气。小莉,你听我解释,就解释一句,解释完后,要打要骂由你处置。小莉,小莉,你看在这大街上,让人家看见多不好,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吴剑波说着强拉硬抱的把江小莉往轿车旁拥去,打开车门,“咱上车说,啊!”把江小莉拥进轿车,随后跟着上车。

  江小莉上车后哭着骂着:“吴剑波,你真不是人啊!翅膀还没硬呢!就碗里盆里一起吃,你还有没有良心……”

  吴剑波半搂着江小莉:“好,你骂吧!只要是解气你骂啥都行,我洗耳恭听……”说着用手捅了下司机,又递了个眼色。

  轿车加速往前行驶,拐个弯,在吴剑波家门前停下了。

  江小莉看着车窗外问:“这是哪!我要回家。”

  吴剑波趴在江小莉耳边小声嘀咕。

  江小莉大喊:“我不听,不听,把我送回家,我不愿和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在一起……”

  吴剑波打开车门,将江小莉连拉带拽的弄下车说:“到里面,我就跟你说一句话,就解释一句,听与不听随你。然后,就让车把你送回去,好不好?我可是诚心实意的和你说清楚。不然,我冤死了……”半抱半搂着江小莉打开大门往院里走去。

  东辽市医院208病房。

  殷梅正在收拾东西。

  护士小李背着手悄悄走进来,在殷梅背后把鲜花伸过来:“殷梅,祝贺你出院。”

  殷梅被吓了一跳,忙转身接过花笑着说:“谢谢你。”在花上闻了闻,“这花好香啊!”

  护士小李笑了:“这是我专门从天梦香花店买的花,这个花店是咱市有名的花店……哎!殷梅,出院后有何打算?”

  殷梅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拉着小李坐在床上说:“我还没有啥具体打算,出院后把我的书摊捡起来。其实,我是很喜欢卖书的,凡正自己有一双手,总不至于饿死吧!”

  小李笑了:“殷梅,你那位吴剑波听说是东陶公司的大经理,你还犯得着打地摊吗?他一句话,你干什么不行啊?再说,你每天风吹日晒的他能不心疼吗?”

  殷梅低下头:“我就这命了,一样的大学毕业……唉!人各有志,我要靠我自己的劳动所得,不依靠任何人。”

  护士小李见殷梅心情很消沉,就忙转移话题说:“哎!殷梅,你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婚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啊!”

  殷梅笑了,笑的很勉强:“我不混出人样来绝不结婚,受家的拖累,这也是我的志向……”

  护士小李抢着说:“哎!哎!啥叫人样?又啥叫志向?殷梅,你可得现实点。那么多下岗职工,谁没有志向?谁不想混出个人样来?可机会呢?没有!都说市场经济里机会人人平等,能够利用机会的有多少人?成为大款的又有几个人?除了那些靠国家发了小家的腐败分子,再就是靠共产党给的权捞国家和百姓油水的人,真正的老百姓还不是在市场经济的大海里苦苦挣扎。殷梅,我要是你啊!就当个好主妇,三个饱一个倒……”

  殷梅笑了:“哎呀!那不成了猪的生活了吗?”

  护士小李一听忙上前捶打着殷梅:“哎呀!坏死了……”

  两个人正嘻笑着,吴林从外面走进来。

  护士小李忙松开手,吐了下舌头起身说:“殷梅,我该走了”说着给殷梅递了个神密的眼色。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噢,对了,我差点忘了,这是你当特护的工钱,人家听说你出院,特意找我给你结了工钱,怕你不收,就找我转交。”说着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殷梅。

  殷梅忙看着吴林,往外拥着护士小李:“哎呀!说什么呢?我刚住院你是特护过我,可是我都已经好了,你还提这事干什么?特护是要给工钱的……”

  护士小李愣了,看着殷梅:“哎……你说什么呢……”被殷梅拥出门外顺手关上屋门。

  吴林又疑问着:“你……”

  殷梅笑着给吴林解释:“刚才那位护士是当初护理我时我多给她几十块钱,她又给我送回来了,送回来。”殷梅很不自然的编着。

  吴林点下头坐在床上。

  殷梅忙掩饰着说:“吴伯父,我正想上楼去看你们,医生已经通知我,可以出院了。”

  吴林接着说:“哎呀!你伯母听说你要出院,吵着也要出院,说要回家养着和你来往方便,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去告诉吴剑波,要他来接我们出院。”

  殷梅点点头:“吴伯父,让伯母多住些日子吗?家里条件总不如医院吗!”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拥开门问:“这是殷梅住的病房吗?”一位中年男子跟在后面。

  殷梅陌生的凝视着门口这一对中年男女回答:“是,是这个病房。”

  中年男子问:“你就是殷梅吧?”说着两人走进来。

  殷梅点着头:“我是殷梅,你们是?”

  中年妇女说:“噢!我们是来感谢你的!”

  殷梅愣了问:“感谢我?为什么?”

  中年男子解释说:“是这么回事,266号病房,也就是你特护的病号是我父亲,我刚从海南回来,我父亲多亏你的精心护理,现在已经能下地了。听我父亲说,你不嫌脏,不怕累,就是我们当儿女的也做不到啊!你辛苦了,谢谢你!谢谢你!”说着给殷梅深深的鞠了一躬。

  殷梅看看吴林,忙打岔说:“什么呀!我该出院了……”

  中年男子从兜里掏出钱说:“我们给你工钱你又叫护士给送了回去。我们心里过意不去,父亲又叫我们来,这是五千元钱,是我们报答你的。”说着把钱递给殷梅。

  殷梅忙挡着说:“你们……你们搞错了,我不认识你们,钱我更不能要,你们走吧!我要出院了。”

  中年男子激动的说:“殷梅姑娘,你要是不收钱,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我父亲的命是你帮助捡回来的,我……”说着激动的给殷梅跪下了。

  殷梅忙上前相扶说:“你们不能这样,我已经说了……”

  中年男子说:“你要是不接受这钱,我就不起来,殷梅姑娘,你收下吧!”

  吴林看看殷梅,又看看中年夫妇说:“殷梅,难得他们的一片孝心,收下吧!”

  中年男子听吴林这么一说,高兴的把钱放在床上,站起身,给殷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谢谢你,殷梅姑娘,我们要像你一样照顾我父亲。殷梅姑娘,我们走了。”两个人高兴的走了。

  殷梅不知所措的看看走去的中年夫妇。

  吴林眼里含着泪花问:“殷梅,你就这样去挣钱,给我们交押金?”

  殷梅愣了:“吴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林抹了把泪水说:“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天……那天……”

  殷梅突然想起了:“噢!对了,就是那天你开始卖血……”

  吴林也愣了:“哎!你怎么知道我卖血……”

  殷梅说:“也是我亲眼看见的。”伸手抓起吴林的胳膊,把衣服袖子往上一拽说:“吴伯,你看这针眼就是证据。吴伯,你不能这样啊!吴伯母需要你的照顾,你卖血身子会弄垮的……”

  吴林说:“你……哎!就是亲儿子也做不到啊!殷梅,你的心太好了,太善良了。”

  殷梅笑了:“吴伯,我应该这样做,我年轻呀!苦点累点算什么?你不是常说,吃得苦中苦,才能甜中甜吗?我就是能吃别人所不能吃的苦,做别人所不愿做的事。只要吴伯母的病一天天见好比什么都强!”

  吴林感动的点着头:“好心总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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