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这一幕交手尽管发生于电石花火之间,但攻势反转间所带来的震撼性,无疑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摒住呼吸,随后在一道道惊异目光的注视下,巨爪一瞬间环扣,握成一枚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瓢锤儿的脑袋上,将后者砸的倒飞而出,而在其身后,那一只巨脚精准无比的接踵而至,几乎是双方擦身而过的瞬间,脚掌便微微反转,紧跟着瓢锤儿砸向台面的身形,狠狠跺下。[^^][].[][].[]
“轰隆”
一脚落下,武斗台上石屑窜飞,伴随一蓬厚重的雾尘掀起,直接在台面上留下一尊下陷足有半尺深的巨大脚印,由此产生的剧烈震动,甚至连距离二百余丈开外的张浩都能够清晰感受到。
“唰”
随着滕铭的身躯不可一世的从空中飘落,那只巨大的脚掌和手掌所融入的巨爪也是快速收敛体内,最终当台上尘雾快速散去,画面清晰起来,可以看到,此刻瓢锤儿浑身抽搐不止的倒在脚印巨坑中心,融入身上的器身早已被强行震离,剧烈咳嗽中,口中不断渗出大量鲜血。然而另一侧,彻底恢复人体形态的滕铭,脸色一如既往的僵硬,缓缓抬步朝脚印巨坑行去。
“我们认输!”
尽管不清楚为何从博古口中了解到的信息仍有偏差,可自此,张浩才瞬间恍悟,为何自登台来滕铭眸中一直从始至终始终都保持着一种打量死人的冷漠神色。
此刻,瞧见滕铭面无表情的朝瓢锤儿方向行去,作为唯一有权利主动替组员提出终结比赛的组长。张浩本能意识的纵步一跃。朝一线裁判方向爆冲而去。然而。几乎是他开口的同一时间,似乎前者已察觉到台下发生的变故,竟宛若无人般高高跃出,当空落下一脚,狠狠朝瓢锤儿的脑袋踏去。
“锤儿哥,心!”眼看一声落下,一线裁判根本来不及登台,滕铭便直接痛下杀手。张浩瞳孔忍不住一缩,吼道。
同一时间,台上的瓢锤儿因为被重创,加上器身同样损伤严重而脱离身体,显然已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由于张浩提前察觉出滕铭的举动,并瞬间给出提醒,因此,当空中迎面扑来的压迫劲风临体的前一刻,瓢锤儿竭力忍住身上到处传来的撕裂般剧痛。鼓起全身力气,一个旋转翻身。险而又险的赶在对方脚掌落下之前,避开了要害部位。
“啊!”
短短一尺距离,刚好撇过脑袋,然而身形明显不受控制的猛然一甩,则是让胳膊翻转向上,那一脚落下,正好重重塔在瓢锤儿肩膀靠下位置,伴随着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扎耳响起,他口中随之传来一道压抑不住的痛苦惨叫,脸颊剧烈颤抖间,因为钻心的剧痛,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裹着脸上的污血滑落。
“住手!”
几乎是张浩身形窜出大喊的同时,一线裁判席当中便有一位老者起身欲要阻止比赛继续,只是滕铭顷刻间爆发的举动太过突然,让人颇有些措手不及。然而此刻眼看其一脚落下,并未得偿所愿的一击将瓢锤儿击杀,接下来那脚掌竟再次缓缓抬起,这位裁判脸色愠怒的厉喝出口,才让对方的举动瞬间凝滞。
要知道,在新人选拔赛上,一个排名名次的误差,就可能关系到未来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修行前途,哪怕仅是少上一颗星球资源的辅助,随着时间的无限拉长,也可能会让修行者之间渐渐出现无法弥补的差距。所以,天赋和实力大多相仿的选拔者,正是因为未来的长远打算,决斗中甚至不惜拿命相拼,由此造成伤亡的情况,可谓稀松平常。但每一位有资格被选出来的新人,从严格意义上讲,本就是西雪星区十年来最出类拔萃的一代,每一个人的伤亡,对于雪星殿而言,都意味着一种损失。所以,一线裁判们的职责就是当胜负分出后,尽量保下决斗中人员的性命不受伤害,而如刚才滕铭的举动,简直是没将大赛的规定和四周六十位裁判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刚才打的太激烈,没注意台下的情况!”随着裁判开口宣判,滕铭情知已不可能出手,微微抬起的脚掌不得不重新放下,稍稍侧头瞥了裁判一眼,嘴角旋起些许不以为然的笑意。
眼看瓢锤儿在最终关头保住一条性命,张浩由衷的松出一口气,望着一线裁判席上走出两位中年人行到台上,将前者抬下,他连忙赶了过去。
“锤儿哥,你怎么样?”从裁判手中将瓢锤儿接下,望着对方此刻凄惨的模样,张浩心头一阵抽搐。
“没...没事。就是没想到这孙子竟是双...双器身铸器师。”本就硕大的双眼如今因为浮肿更是鼓成球状,看起来颇有些狰狞。但接触到张浩关心的目光,他仍是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但那脸颊因为痛楚而止不住剧烈抖动的模样,让人看了更加心揪。
这一刻,抱着瓢锤儿,感受到台上落下的两道冷漠寒芒,张浩稍稍抬头,与目光里满是戏谑意味的滕铭对视一眼。四目交接,后者脸色平淡的伸出手掌在脖子位置微微横切,浓浓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见状,张浩眸中隐现出一丝阴沉,却是不动声色的扭身朝身后席位方向行去。
“锤儿,没事吧!”因为大赛有着严格规定,为预防外人打扰赛程,影响比赛的公平性,所以除去危急时刻组长可出面代替组员认输之外,整个比赛过程中,其他的参赛者和观众,不得离开席位三丈距离,否则将会给予极为严厉的惩罚,所以,这会儿目送张浩走回,胖子几人也是满脸焦急的迎了过来。然后心翼翼的将瓢锤儿平放躺在石阶面上。
并无太多废话。直接伸出手掌按在瓢锤儿的腹部。神力从掌心涌动而出,渗入对方体内,感应半晌后,塔褚眸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沉重,道:“有器身保护,勉强承受住滕铭最后的一记践踏。不过因为器身的崩裂,使眼珠子的内府重创极重,浑身骨头被震裂大半。只是这些伤势都可以慢慢调理。但最后痛下杀手的那一脚却将他的肩骨完全粉碎,左臂已然废掉,要想再完美如初的续上,难度很大!”
“难度很大!”
这四个字从塔褚口中传出,顿时让胖子恨的咬牙切齿,很明显,以前者的见识和实力都倍感棘手的事,恐怕情况要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然而紧跟着,并没有给众人太多关心瓢锤儿的时间,当滕氏一组的星斗师滕志走上台后。裁判也是连番催促张浩这边派人应战。
“胖哥,这些直属雪星殿星区的种子组。特别是实力拔尖的组,之前为了在新人选拔上崭露头角,肯定已做了百般准备,并极尽想方设法的隐瞒实力,甚至有些底牌根本不为人知,你一定要慎重一些。”眼看随着裁判第三道宣布声落下,胖子满脸阴沉的扭身便走,虽然情知前者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但有了滕铭的前车之鉴,张浩仍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瞧见胖子微微摆手,头也不回的大踏步朝武斗台行去,张浩眸中不由泛起些许担忧。前者平日里虽然跟瓢锤儿整天像冤家对头一样,吵吵闹闹不停,损起对方来,更是不留任何余地,可恰恰如此,正表明两人关系的亲密,而瓢锤儿刚才险些身死,显然已将胖子彻底激怒,如果带着这种负面情绪跟一位极度危险的对手交战,怕是更容易被对方掌握住战斗节奏。
此刻,瞧见塔褚以神力暂时麻痹瓢锤儿,让后者昏睡过去,手掌内的神力汩汩涌入对方体内,不至于让伤势再恶化下去,张浩稍稍平复心绪,凝声问道:“前辈,双器身的铸器师介绍为何没有出现在神界的各种史册里?”
“有!不过塔尔族保存的史册只是简史。要知道,神界这一方星空天地何其广袤浩瀚,哪怕传承无数岁月,仍有许多环境恶劣的星区从未被神灵涉足,除开这些,无论是星空自然孕育各种稀奇宝物,还是七大星域、荒芜星域和堕落星域的宗族势力,都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演化,甚至在短短一天内都会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所以,史册要想做到完全精准,根本不太现实。”
并没有停下手头的举动,塔褚接着解释道:“正如凤青丫头的双神魂一样,铸器师和星斗师同样有类似变异体质的逆天天赋者。神界中有些铸器师天生身体强度便远远异于常人,再加上后天各种秘法的锤炼和丹药洗礼,甚至能让他们的部分躯体发生异变,变为坚硬如钢铁般的存在。由此,这些部位便可被独立而出,比他人更多融入一种器身,成为双器身铸器师。”
“只是,双器身铸器师对于神灵的身体素质要求之高,简直匪夷所思。而且催动双器身时所造成的负荷可不单单仅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甚至一个弄不好,神力负荷超越身体的承受极限,反而会伤残到自己。所以在神界,双器身便是铸器师的极限,即使有可能再强加一种,三种器身的骤然迸发,也将会立马引起神力失控,直接导致身体自爆。而刚才的滕铭,显然是强化了左脚和右臂,并分别融入一种器身!”
“原来如此!”听到这番解释,张浩暗暗头。诸如铸器师的这种情况出现,除非在战斗中爆发出全面实力,否则要想隐瞒实力,简直易如反掌,怪不得连雪星殿第一护法博古都瞒在鼓里。
一言落下,抬眼望着此刻已登上斗武台的胖子,塔褚语气难掩担忧的道:“正如铸器师一样。星斗师之所以开启魂门后无法契约天兽,根本原因其实是他们的神碑与神幻师存在本质的不同。因为后者凝聚的神碑乃是独立的完美体,而星斗师的每一座神碑都会附带结出一枚如瘤子般的型魂球,而正是因为延伸出这么一枚与神碑一体存在的魂球,才造成星斗师神碑的不规则形状,进而被星空规则摒弃于契约法则之外。此魂球有大有,的或许只占据整座魂碑的十分之一,而大的则足可以逆天复制出一尊一摸一样的神碑,这种情况被称为连体魂碑,由此也造就出星斗师的魂力强度远超同阶神幻师。这也是为何同阶神幻师释放星斗战技的威力,远不如星斗师的原因。”
“之前,老夫将心思全部扑到神识修行上,即使挤出些许空闲也是着手炼制丹药,并没有让你们了解到这些特殊情况。确实是我的疏忽!”
望着台上已经蓄势待发的两人,塔褚轻轻叹出一口气,道:“今天开战前,老夫并没有预料到竟会出现这种意外。就以刚才滕铭的情况来看,实力要更强一筹的滕志,即使神碑天赋达不到连体神碑的程度,恐怕相差也不会太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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