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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的时候,陈然就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自己,不过这次不是他自己发现的,而是跟着他的两个保镖发现的,这两个保镖正是杨总长给他安排的中央警卫员,一个叫冯宪军,一个叫韩宇春,说话的这个是韩宇春。
陈然要比韩宇春早一步发现一直在暗地里监视着他的那人要离开,因为那人是接了个电话离开的,电话的另一端在问了问陈然都做了什么得知陈然一个上午都在公盘会场转悠之后就让对方回去了。
得知对方要离开,陈然立刻就让血盅跟了过去。
……
“一会直接回山庄。”
陈然头也不抬的交待说道,虽然已经让血盅跟上去了,但他却并未拒绝韩宇春的提议,一是他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血盅的存在,二也是想给他这个手下找点事做做顺便看看对方的办事能力和心性。
得到陈然应允,韩宇春嗯一声就不动声色的转身而去了,他没去那人离开的方向,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等韩宇春离开后,陈然不禁又想了想会是谁派人跟踪他的,此次缅甸之行他并没接触外人,也没碰到以前在腾冲赌石遇到过的熟人,下了飞机之后更没和一起来的那些珠宝商们搀和,直接就分道扬镳了,后来更是直接住在了私人避暑庄园里,除了来公盘会场之外连和陌生人接触都没接触,而到了会场除了楚先生之外也没见到一个熟人。
刚才那人对其背后的老板汇报的时候也说了楚先生和自己打招呼的事情,由此肯定不是楚先生让人跟着自己的。
而从那人的穿着打扮上看,此人明显是本地人。
难道是青龙?
青龙不是别人,而是缅甸青龙矿产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同时,也是总参的一个编外人员,陈然下飞机之后就是此人派人到机场接的机,之后吃住出行都是对方安排的。
不过对方并不知道陈然的身份,只当陈然是京城的某个和总参有关系的公子哥,由此始终未露面,只是安排了人负责接待陈然。
……
在缅甸青龙也算是一方大佬,自己没有表露身份,他应该不会在意自己还特意派人跟踪自己吧……陈然暗自想着,总参有很多这样的特殊编外人员,虽然隶属于总参,但却并不能把对方当成下属看,双方更多的是合作关系,对方在本地的关系越硬实力越强,在和总参的合作中就越占主动,像青龙就是这样的人。
事实上大多数这样的人都是总参扶植起来的,他们在创业之初根本什么都不是,正是在总参的扶植下他们才一步一步做大了起来,当然,除了总参的扶持之外他们本身也都有一定的本事,不然,那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长不久。
在总参扶持他们做大之后,他们自然不愿再受总参掌控了,不过他们虽然想脱离总参的掌控,却也不敢和总参闹翻,毕竟总参代表的是国家,而国家的实力在那摆着的,真和国家闹翻了,国家随时随地都能收拾他们,由此,最终就形成了这样的合作关系。
而总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手上的实力对于他们来说很大,可对总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总参哪里会稀罕他们那点实力。
就好像美国总是想要自己的影响力笼罩全球一样,总参也是如此,要的就是影响力。
青龙也是总参扶植起来的编外人员,在国内的时候青龙只是一个看场子的混子,后来得罪人逃到了缅甸流落到了一个矿场挖矿。
能混到如今地步,青龙自然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没多久就联合了很多在矿场挖矿的华工,算是有了点小势力,不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那青龙顶多也就是一个缅甸的大混子,说到底还是看场子的,只不过是听起来好听些,名其曰:护矿队。
在得到总参的扶持之后,青龙发展的很快,不但很快有了自己的地盘还有了自己的矿场,后来更是一脚踏入了缅甸军政界,再后来更是成了在缅甸军政界有着巨大影响力的红色彭氏家族的女婿。
如今青龙气候已成,陈然又没表露身份,以对方的身份和地位显然不会在意陈然这样的一个公子哥的,自然更不会暗中监视陈然了。
……
除了青龙之外,自己在缅甸根本没接触其他人……不是缅甸本地的,只能是国内的了。
在张红军事件中,自己并没有暴露身份,那也不应该是这方面的人,如此一来,只能是……
……
陈然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就舒展了开,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躲不过去,那就让自己看看对方有什么手段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然看毛料的速度加快了许多,甚至是干脆找了个没人歇息的座位坐了下来,缅甸公盘组委会为参加公盘的客商们提供的服务基本上可以算作零,之所以用“基本上”这个词来形容,而不是没有,就是因为会场里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个凉棚,凉棚下面有客商们用来坐下歇息的座位,旁边有热水还有清水,热水自然是用来喝的,而清水却是用来清洗毛料的。
毛料被清水清洗过之后上面的特征会更加的清晰,特别是开天窗的半赌料子,有些客商们在观察毛料的时候会弄点水浇上去让上面的特征表现的更加明显一些,如果表层出绿的话浇了水颜色就会变得鲜艳起来。
这和解毛料的时候往上面泼水的性质是一样的,翡翠做成首饰的时候看起来很漂亮很鲜艳,但实际上不抛光不清洗的话翡翠原料并不怎么好看。
交待了冯宪军在有人过来的时候提醒他,陈然干脆坐在凉棚下低着头头也不抬的好像抄书一般的登记起来,他这个样子外人看到还以为他是在计算投标登记的毛料所需要的资金的呢,实则却谁也不知他仍然在挑选毛料。
在精神力的笼罩下,陈然几乎是下笔如神,不一会儿时间就又登记了一百多块毛料。
相比国内的毛料市场,缅甸公盘上的毛料品质还是很好的,如果按照陈然自己的心里估价去计算的话,赌涨的几率几乎达到了十比一,这个比例无疑已经相当的高了。
而陈然做登记的毛料显然不仅仅是能赌涨,至少也要有一倍的利润,而且现在只是登记下来,最终会不会投标还说不好,现在只是一个初稿,等看过所有的毛料之后还要再筛选一下。
在登记了一百多块毛料之后,陈然总算是看到了一块出了高翠的料子,这是一块很不起眼的毛料,表皮泛黄带点褐色,料子出自哪个场口,陈然也看不出来,估计是哪个新场口挖出来的。
毛料重量在五十公斤左右,也开了天窗,而且四边也都被切割过,但从表面并不能看出什么,说是全赌毛料也不为过,而就是在这块毛料里却有一大团西瓜绿的高冰种翡翠,里面的玉肉至少也在五公斤以上。
这样的一块料子解出来直接卖掉也能卖出四五千万的价格,如果做成商品至少也能卖到七千万以上,这样大的料子设计成特殊的造型那价格就更高了。
而这块毛料的投标底价只是八万欧元而已。
对陈然来说,重要的不是价格,而是这块毛料外表表现很一般,这样表现的一块毛料放在以前直接卖八万欧元估计也没多少人会买,现在底价就八万欧元,那其他人即使有看中的自然也不会加太多,如此一来,陈然无疑很容易便能把这块料子收入囊中了。
陈然把这块毛料单独登记了下来,这是要保证必须能投中的毛料。
……
陈然在这块毛料上多停留了片刻,等他接着要往下看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黄尚,一个是一位姓平的玉器商人。
两人都是天中市的珠宝商人,也都是天中市玉石协会的成员,其中黄尚自不用说,陈然从别墅里挖出来的白银就是出售给了他,而姓平的玉器商人陈然也曾和对方一起吃过一顿饭。
这两人明显也看到了他,只是可能是离得稍微有点远的原因,两人似乎有点不太确认是不是陈然。
陈然见状就招了招手,两人看到立刻赶了过来。
“陈会长,真的是你啊。”到了跟前,黄尚就高兴的说道。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都认不出来我了?”陈然笑笑回应道,并招呼他们坐下聊。
黄尚尴尬一笑,刚才他还真没认出陈然来。
“也不怪老黄认不出来,陈会长变化太大了。”姓平的玉器商人打量着陈然啧啧说道,相比黄尚,他的年龄要小一些才二十七八岁。
陈然点头笑过,然后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老张来了吗?”来缅甸之前,他和张树春通过一次电话,上次对方在腾冲尝到了甜头,这次听说他也会参加公盘对方立刻也要跟着来。
“我们前天到的,老张估计要明天到,本来让他和我们一起来的,但他说来这么早没用,能赶得上投标就行,叫我看他是怕热。”黄尚一边擦着汗一边打趣着说道。
陈然无奈笑笑却也不多说,只是问:“你们看的怎么样?有相中的吗?”
“相中的倒是有。”说到这个,黄尚就苦起了脸,“只是价格都太高了,我和中玉带来的资金加在一起也拿不下几块。”
中玉就是姓平的商人,也跟着无奈的说道:“今年来的珠宝商也比往年多出好多,很多以前都没见过,看样子都是今年新入行的,这些人根本就不顾料子值不值这个价只管出价一个比一个出手阔绰,这样下去生意还怎么做,刚才老黄和我还在商讨我们是不是该从这一行退下来呢!”
“入行的人一多,现在行情又不好,今年的价格肯定又会往上直线攀升,我和中玉都有点心灰意冷,想着干脆以后就不做翡翠这方面的生意了。”黄尚也叹气说道,他和平中玉两人的珠宝公司和玉器公司在天中市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但到了这样的场合里却什么也不是,两人带来的资金加在一起甚至是还不如那些仅仅是为了刺激一把的赌石爱好者和富二代们的,这让两人如何不心灰意冷。
“我们做了这么久的翡翠生意,还抵不过那些初入行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拿钱砸的。”
面对两人的抱怨,陈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们带了多少资金来?”
“我带了四百万欧元,中玉带了三百二十万欧元,我们打算把资金合在一起选购毛料。”黄尚无奈的说道,四百万欧元换成人民币可是足足有三千多万的,陈然当时那批价值在四千万的白银他一个人都吃不下还要找几个朋友联合才能吃得下,可想而知他的公司有多大,而且他珠宝公司主打的并不是翡翠,而是金银首饰,由此可见拿出这么多的资金他可谓是下了血本想大干一场的,结果到了缅甸随便一打听人家带的资金都比他的要多。
“这倒也是个办法。”
陈然点了点头,把资金合在一起选购毛料虽然选到好料子的时候要分出去一部分利润,但同时如果赌到了赌垮的料子却能分摊掉一部分损失,而资金多了还能多选一些料子然后多了一些选择,对于资金有限的小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毕竟他们小门小户的损失不起。
两人的资金加在一起也还不到八百万欧元的,陈然随便拿出来一点在他笔记本上登记的料子无疑就够他们分得了,即便不拿他笔记本做过登记的,只是那些因利润不大被他放过的料子无疑也足够了,而且至少也能保证他们本钱翻上一番。
陈然带的资金虽多,可想要把所有能大涨的料子都赌回去显然不可能的,与其让外人选去或者留给缅甸本地的公司得到,倒是不如分给一些认识的朋友。
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市场这么大他的公司又不能独占整个市场,别说黄尚和平中玉的小门小户影响不到金玉轩了,就算是能影响到那全国的市场这么大某地的市场受点影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然更清楚做任何事一个人的力量都无法和集体的力量相抗衡,整个珠宝界里很多的珠宝公司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同时也是同盟的合作伙伴,为的就是共同去抗衡或者去对付其他的公司。
“防人之心不可无”陈然即便是没有对付其他公司的心思,可也要有防备着其他公司对付金玉轩的准备,与其这些料子被可能会成为自己竞争对手的珠宝商得去,显然不如把这些料子分给和自己关系好的珠宝商们。
这些珠宝商们从自己这里拿到了好处自然要承自己的情……
……
听了两人所说,陈然心里倒是有了一些想法,不过暂时他也只是想想,现在把他选出来的料子告诉两人,两人显然也不会当回事的。
又问了他们一些情况,陈然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上一章做了一些修改,那个明标区顺手写成明料区了,明标区是公开拍卖的料子,里面不止有明料……另外好像依然有人对本书里的“水种翡翠”表示怀疑,这个等级的翡翠其他书里都没,所以一些读者认为这是晓福编出来的,但事实上的确是有这个分级,百度上搜一下应该能搜到,而且晓福问过行里人,据说水种翡翠有四种情况:无色的水种翡翠称晴水翡翠;具有浅浅的均匀的绿色,则称绿水翡翠;具有均匀的、淡淡的蓝色则称之为蓝水翡翠;具有浅而匀的紫色的,称为紫水翡翠。
市场中的价格以晴水翡翠和紫水翡翠为上,而绿水翡翠和蓝水翡翠次之。
水种翡翠属于中上档缅甸翡翠,档次高的甚至不比冰种翡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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