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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PS: 元旦快乐,元旦快乐,元旦快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觉得自己就好似在冰上滑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一股推力始终作用在这副饱经折磨的身体上。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但只要还有意识,就不会失去平衡,只要这条无形的高速通道没有被破坏,速掠就不会停止。至今为止,没有什么人识破我高速疾走的秘密,只能用全方位的压力构成全方位的阻碍,敌人无法看到这条无形的高速通道,我也看不到,它只是一种形象的,仿佛只存在于我的感受中的东西。但即便敌人识破了这条无形的高速通道,以为只要破坏了这条通道,就能迫使我的速掠失效,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并非没有人在无观测的状态下,直接对这条无形的高速通道达成干涉,不,应该说,至今为止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在各种意义上都并非是人。例如眼前的战场,也许当事人自己也不清楚,混乱的神秘曾经在我速掠的过程中,直接干扰了无形高速通道的成形。
不过,这些例子都是极为偶然的情况,并不是每一次战斗,每一次碰到的敌人,哪怕对方是“怪物”,都能够在每一次攻击中,将干涉速掠超能的构成变成常态。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可以要比任何运动的敌人更快,问题只在于,是否可以将这种高速转化成有效的杀伤力。以及,是否在极为突然的情况下,避免速掠的失效所带来的措手不及。
我一直都不认为速掠是万能的,但是,或许在我的心中,也一直为这个超能一直以来的战绩感到骄傲吧。
间隔三米,无形的高速通道直接绕过异化右江,连接在我和铆钉之间。铆钉此时展现出来的神秘很特别,看起来没有什么直接的攻击力,却可以给我们带来情报。哪怕是我的体内。对异化右江的印象和本能正在觉醒,也仍旧无法拒绝铆钉带来的情报。
根据现况,我初步总结了铆钉在使用这种神秘时的表现:首先,他需要触碰目标的身体;其次。他的能力要对异化右江这种程度的敌人发挥作用,很可能是他仅仅依靠自身的力量无法做到的,期间有接头人和他进行身体上的接触,我不觉得这是无的放矢;再次,每一次获得情报之后。铆钉都会立刻大声述说,也许这其中也有他的心思在内,但是,认为这种做法,其实也是这种神秘力量的一种限制,是不是也可以呢?
近距离接触,可以依靠特殊手段强化,必须在得知情报后述说——这种看似限制重重的能力,却能带来这里的其他任何一人都无法达成的优势,但其本身也有可能成为异化右江针对的对象。仅仅从神秘专家的角度来说。隐藏自身神秘的特性,本就可以上升到自身生死存亡的程度,一旦自身的神秘被他人熟悉,那么针对性的打击就会接踵而来,从这个角度来说,只有一种超能的魔纹使者,对比起拥有多种灰雾法术的末日真理教巫师,在理论上更不异于适应生存。
铆钉是不是魔纹使者,我并不关心,他拥有一种可以准确测知敌人情报的能力。这才是让他遭遇危险的几率大幅上升的原因。异化右江是最终兵器,也许想法和我们这些人类不太一样,但是,以人性的角度去判断她的行动。是我此时唯一可以做出的判断。
异化右江的攻击很直接,但是,正如铆钉对“NEWTYPE”的形容,她在这种多方神秘角力的战场上,拥有比任何神秘专家更强的适应能力。在我们视若猛虎,如同深陷泥潭的时候。她就如鱼得水,如同传说中的精灵在森林中游走,任何来自于森林的阻碍都会避让。她可以从之前那混乱成一团的神秘冲击中穿梭自如,可能并不是她看穿了这些神秘现象之间的缝隙、干涉和转化,而是因为她天然就拥有这样一种直觉,让她明白如何行动是最安全,最顺畅的,因此,哪怕在她没有任何异常现象的展现,仿佛就是自然地行走,冲刺,甚至没有武器,仅仅以人形的手脚进行攻击,但其行为本身就已经体现出了神秘。
如今能够抵达战场的神秘专家没有几人,其他潜伏者是否会阻拦异化右江对铆钉的突袭,我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既然我还能活动,只要我想救下一个人,就没有谁可以阻止我。哪怕对手是异化右江。
我将间不容发的一刻,用速掠超能强行扩增为游刃有余的一刻。闪电般的速度,要跨越不到十米的距离,该是有多快?异化右江就是这么快,但是,站在十多米外的我,疾驰在更为复杂的路径上,在更短的时间里,经过了更远的距离。
我抓住铆钉的肩膀,长刀从肋下穿出,朝突然加速的异化右江刺去。异化右江的突然加速完全不出我的预料,每一个最终兵器都有这样的能力,她可以在一个瞬时内,将自身的各方面素质提升到和目标对等的强度,也意味着,无论我如何快,这种优势也只能保持一瞬间,哪怕是相对更快,也会在增长前后的一个极为短暂的间隙,被最终兵器以自身的神秘,达到一个近乎相等的速度值。
理论上,我当然会在更多时间里,保持着“更快”的优势,但这种优势产生的差距,绝对不会达到足以决定胜负的程度。理论上,哪怕最终兵器的速度可以和我持平,我们之间的运动就处于一个相对匀速阶段,只要拉开了距离,这个距离也将是不可逾越,但实际战斗中,有太多的方法削减这段距离,而演变成自身无法摆脱最终兵器的追击。
异化右江就是这样一个,既拥有自己独特的特性,又拥有最终兵器通用特性的“NEWTYPE”。我的长刀有两米长,但只刺出了一米,就已经和异化右江的拳头撞在一起。她的*足够坚韧,四级魔纹吸收数据对冲余波制成的特殊材料刀刃也无法在这种撞击中割破她的肌肤。她的力量不算小,但从传递回来的力量看,也仅仅是和我持平——这很有意思,因为。或许这便证明了,异化右江此时的力量,同样是依靠最终兵器的特性同步提升,进而维持在一个和我相同的程度。
异化右江虽然在目前的诸多攻击选择上。十分接近富江,但两者之间的天然身体强度不是同一个等级的。旁观的时候,异化右江三下两下就解决了好几个神秘专家,少有人可以在她手下走过两招,让人震撼不已。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压力,也让人胆寒。然而,正面交手的这一刻,我却觉得,倘若她仅仅是这一刻表现出来的强度,并不足以完成之前那骇人听闻的战绩。
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由得沉下心来。
借助刀身传来的反作用力,我陡然变向。
每一个高川或许都拥有叫做“速掠”的能力,但是,我相信,和自己完全一样的“速掠”是不存在的。倘若每一种速掠都有其自己的优点,那么,我的速掠的优点,就在于它没有任何惯性,也不需要刻意维持反射神经,拥有极为自然顺滑的变向能力,能够最大程度上保持平衡,获得永不停歇的推动力,在运动过程中加入更多的细节活动。它是极度快速的,同时也是极度精细的。可以让人在运动中,直接感受到十分复杂,变幻不定的频率,亦或者说产生让人无法捉摸的节奏。
哪怕是最终兵器。只要不是被多个最终兵器围堵,过去的我哪怕只是初步掌握了三级魔纹使者的力量,也不至于在末日幻境中直接被她们杀死。
哪怕在之后一瞬间,异化右江就又一次达到了持平的速度,并立刻做出反应,但在我的观测中。她的运动轨迹和动作细节仍旧显得生硬,在风格上,的确和富江类似,却不存在富江那种说有就有的可怕爆发力。
除了我和异化右江,之外的每一样事物,似乎都停止了运动。在连声音都无法追上的寂静世界里,世界本身就像是已经死亡。我提着铆钉,眼中就只剩下异化右江,我可以从一米外追逐而来的她的眼眸中,清晰看到自己的身影,那是多么清澈的右眼,和那只狰狞的左眼完全不同。在他人只能升起一个念头的弹指瞬间,我和异化右江已经在方圆百米的范围内,绕了几十圈,完成了千百次的交击。
碰撞,撤离,躲闪,追上,再碰撞,撤离,闪躲,又被追上——我只用一把长刀,以本能的方式挥动,劈砍也有,但更多的是直刺,往头上刺,往胸口刺,往手足刺,刺眼睛、鼻子、嘴巴、心脏、下腹,反手刺,回身刺,假刺,真刺,没有时间思考,只有快,只追逐着快,让动作更加简练,让气流更加顺畅,就如同乘着风,滴着油,仿佛要洞穿时间和空间。
然后,这样的刺击,也总是会被异化右江挡下。长刀的锋刃和强度,和我预想的一样,成为攻击力最大的桎梏。如果有一把临界兵器就好了,我不由得这么想。现在攻击虽然足够快,成功阻止了异化右江的靠近,但对她来说,恐怕就如同一场抓鬼的游戏吧。
我还可以坚持更长的时间,但是,这样僵持下去,绝对没有胜利的希望。
更何况,我不认为,异化右江已经将之前三两下就解决多个神秘专家的强力完全展现出来了。她还在收敛,还在玩耍,也许就如同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受,或许她对我也是如此,所以才没有一上来就竭尽全力。
但是,棋逢对手的碰撞在我们之间发生多次,但是,从时间线上来说,还不到一秒。
一秒之后,或许就是不同。
一秒之后,急速的攻防达到第一千三百二十五次,第一千三百二十六次的碰撞即将发生前,我再次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和急剧上升的恐惧感,就如同打开的水龙头,一直平稳地淌出水来,却突然不知何故,水口开始加大,而且,是以比“刹那”更短的时间刻度稳步大开。
对他人来说,对时间和速度的不敏感,会让自己觉得,压力是突然上升的,然而,对处于速掠状态下极其敏感的我来说,这种压力和恐惧感的上升却是如此的清晰,稳定,一个刻度接着一个刻度,无论自己如何调整,都无法减缓或加速,这种无法干扰的稳定性,简直让自己的呼吸也被一点点堵住。
我听到自己伴随着这个压力和恐惧增大的节奏,一点点加速加强的心跳,我听到自己伴随着这个节奏开始压抑的呼吸,感受到异化右江只在一米外的眼眸中,自己那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的形象。从这一刻起,我的每一次变向,每一次攻击,每一次在无形高速通道中转变的行动节奏,都有一种被异化右江的节奏牵动的感觉。
比他人更细腻的节奏,更快速的节奏,更繁复的,难以预测的节奏,一直都是我用速掠达成的,让我在战斗中获得胜利的关键。也是我在利用速掠超能的种种经历中,所形成的最成熟,最习惯的个人战斗风格,也是我所猜测的,众多涉及速掠超能本质的概念中,最为核心的看法之一。
节奏,就是频率。
从科学理论来说,运动构成了世界,而描述运动的,正是一个又一个的频率,一种又一种处于不同频率状态的能量。能量构成了物质,物质也在广义上包含所有的存在性,也包括能量。而维系着这种相对概念之间的相互转变的中心,正是无数种复杂频率下的运动。
任何外在的现象表现,哪怕是时间这样无可捉摸的东西,也在一定程度上被“频率”描述。相对的强弱、快慢和那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或许也都可以用“频率”来描述吧。
哪怕是神秘,任何产生的现象,也都是拥有“频率”的。无论是什么,只要符合“发生”、“持续”和“结束”中的任何一种情况,都无法避开“频率”。发生的频率,持续的频率,结束的频率,哪怕神秘不可测度,神秘力量真正作用于人和事物时,也绝对逃不开频率的描述。
我不需要理解神秘,我只需要把握频率,掌控节奏就可以了。
我是这么认为的,“频率”就是维系着我的思想中,神秘和科学之间的平衡的关键。是我可以同时接受神秘和科学理论,同时从两个角度去观测世界的核心。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核心被干涉了。
无论异化右江是使用了何种方式,是牵扯到神秘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无论是本质的还是表象的,我的节奏被影响,频率被干涉,被牵动,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这是不争的事实,是切身的感受。也是目前为止,让我觉得最为接近“概念逆反”这一神秘的情况。
我的速掠超能,我对自身神秘的理解所形成的认知核心,正在被“逆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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