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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克劳迪娅这种花盛开的地方,十有**会有末日真理教出没,仅仅是找到这个邪教的线索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区分外围人员活动和核心人员活动。(www.23w[x].单单以白色克劳迪娅为重点去搜索,往往只会抓住一些被末日真理教诱惑的普通人。尽管围绕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也会出现一些神秘事件,但这些事件的神秘性往往很低,一旦展现出太强的神秘力量就会打草惊蛇。以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为重心的活动,一般是由末日真理教的下属机构“山羊公会”负责的,除了一些特别目的的祭祀,末日真理教的中上层人员不会下达特别具有目的性的指示,更不会亲自参与。我第一次遭遇山羊公会,就遇到了末日真理教派遣神父的情况,在网络球的统计资料中,也是十分罕见的情况,当然,如果从“剧本”的角度来看,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笔为了“戏剧性”而特别设计了这一场景。
当时负责主持祭祀的神父是和我同校的名叫峦重的学生,只能说,是否可以成为末日真理教的神父,并不是由年龄决定的。而末日真理教的中上层人员,也并不全都是呆在他们的老巢中。谁知道在日常生活学习的地方,所遭遇的某一个路人,是否就是一名末日真理教的信徒?同样的,也不是每一个末日真理教神父,都和席森神父和爱德华神父那样,时刻维持神父的姿态。
有了末日真理教中高层人员支持,山羊公会这个人手众多,却平均只具备低端神秘性的组织,会爆发出让神秘专家也感到头疼的能量。一名神秘专家可以轻易清剿一个在正常情况下的山羊公会据点,但是。一旦这个据点有末日真理教的中上层人员驻扎,那么,要解决这个据点,最好还是准备一个由神秘专家搭配的队伍。在过去,我第一次参与到山羊公会制造的神秘事件中时,就因为峦重神父的存在。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争。当时死掉的魔纹使者和灰石强化者之多,简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就连锉刀和走火这样精擅战斗的强者都没能活下来。当时,我所熟悉的这些朋友的命运,和如今这个末日幻境中他们所拥有的命运,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桃乐丝也在那一场战争中差一点就被彻底干掉了,最终我只带走了她的右眼,并在之后的冒险旅程中,才逐步让她以一种怪异的形态恢复。桃乐丝和真江的关系和差距。也在那场战争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即便如此,桃乐丝仍旧是当时的参与者中,只在真江之下的第二强者,毕竟,她的背景也是“网络球参照末日真理教的最终兵器制造出来的决战兵器”之类。
我第一次遭遇山羊公会,就碰到了由末日真理教的中上层人员引发的祭祀,是相当特殊的经历。但是,反过来说。在和山羊公会发生的冲突中,也必须达到这种程度的危险和神秘。才能真正找到末日真理教核心人员的活动线索。仅仅是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是无法将追寻者带往末日真理教的秘密所在的。
即便这些只是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的经验,却同样可以作为参考,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判断自己的行动,是否可以达到预期目标。nog队伍提供的线索中,有不少线索的源头。就仅仅是白色克劳迪娅的生长区,以及疑似存在“乐园”的区域,只确定这两种标志性证物的情报有不少,也许其中某些区域藏有更深的秘密,却不能奢望可以一下子就撞运气地将之挖掘出来。
神秘专家喜欢用直觉。从一大堆待选中,确定某个或某几个较为可能的目标,我也同样如此,不过,在那之前,我更愿意利用更多的情报线索,将大量的嫌疑事物进一步筛选,以降低直觉判断的压力。在约翰牛带来的资料中,仅仅是怀疑有“乐园”贩售的地方,在欧洲就有几百处,大体分布在各个城镇的酒吧中。仅仅从地理位置和城市规模来看,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共性。nog连这些地方是否真的存在“乐园”都不能打包票,也就是说,如果一路铺地毯般搜索过去,十有**只会发现假线索,亦或者那些根本不足以涉及末日真理教核心的情报。而我的行动,也会这种长时间又大规模的排查行为,引起末日真理教的注意,让对方的防范更加完备。
末日真理教进入这个中继器的时间,比nog要早得多,他们手中关于这个中继器的情报,也比nog多地多,理所当然可以想象,他们已经在这里布局了很长时间,在软硬实力上,都超过刚刚开始发展nog。即便如此,在nog已经开始大张旗鼓地行动时,末日真理教的动静仍旧沉闷,这种反常的表现,当然会让人不由得联想阴谋。若说末日真理教完全没有阴谋,肯定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可是,越是庞大的目标,在行动的时候,造成的动静就会越大,可是,末日真理教的动静实在太小了,小到和他们的实力不符,让人感到不安。
为此,nog甚至愿意放开芥蒂,利用约翰牛的关系网,寻求与我的合作。我可以理解他们的不安和决定,因为任何神秘专家,只要智商不低于平均值,都应该可以理解,当一个注定要发生的坏事一直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并不意味着它已经得到妥善解决,也不意味它不会再发生。哪怕是一座死火山,也有再度喷发的时候,更何况,末日真理教实际上就是一座随时都会喷发的活火山。
nog将情报一股脑都扔到耳语者这边,虽然有一些建议,但却没有更具体的分析结果,显然是有意如此,就算强烈要求他们给予更加准确的情报,也不会得到更好的答复吧。不过,从我的角度来说。自己进行分析所得到的结果,当然会更加可信。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处理这么多的情报,仍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富江已经离开,而我和阮黎医生也马上就要离开。
情报方面的支援。只能继续信任耳语者的其他成员和约翰牛所代表的网络球了。
中午刚过,我便提着行李箱,和阮黎医生登上前往法国巴黎的直达航班,抵达后还要转乘一次航班,才能抵达阮黎医生将要参与的研讨会所在的城市。那是一个我也没有听说过名字的法国城市,阮黎医生到是来过几次,因此对那里的风情有一些印象,据说可以从直达城市的一段高速路上,俯瞰到一片森林保护区。而那座城市就面积来说,只相当于中央公国一个大镇,道路和建筑都充满了蒸汽时代的情调,并非是新时代出于人文保护和旅游资源才建成那个样子,而是因为地理上的偏僻和无战略价值,从而避免了快速开发和两次世界大战的摧残。
如今,城市所保留下来的那些旧时代的建筑,也成为了观光风景而得到保护。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旅游业仍旧没能开发出来。多数年轻人都向往大城市而离开了,整个城市的氛围趋向于老态的安宁,消费水平也相对低廉,但却不是十分吸引外人。
当晚,我们在巴黎过了一夜,阮黎医生整理着自己的学术报告之类的稿件。而我也利用酒店网络和耳语者本部联系上了。咲夜和八景在左川和约翰牛的引导下,开始学习如何从神秘学的角度,去分析涉及神秘的情报,她们的任务,就是将距离我和阮黎医生最近的一些可疑地点筛选出来。供以我作为参考。她们做得如何,暂时还不能肯定,不过,当这份处理过的档案上传到我这边时,可疑地点的数量只剩下九个。
法国巴黎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内里的酒吧数量数不胜数,要从中确定最可疑的几个,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nog队伍做了大量工作,耳语者要接续这份工作,自然也不会轻松到哪里。末日真理教在欧洲地区的发展方式,和在亚洲地区的发展方式不太一样,若说在亚洲,往往以二三线城市为核心进行渗透,那么,在欧洲则会选择最繁华的都市进行渗透。法国巴黎这样的大都会,在nog的资料中,百分百是最优先级的怀疑对象,末日真理教虽然不会恶意摧毁这样的大都会,但是,其动静也绝对更大,更容易让人抓到把柄。当然,一般来说,若没有合适的时机,最终也只能抓住山羊公会的人。山羊公会只是末日真理教的下属机构,从广义来说,其成员自然也算是末日真理教的信徒,但是,对我们这些神秘专家而言,谈及的末日真理教自然是狭义的,局限在“拥有超能体现”这个程度的神秘上。
只依靠“乐园”获得超凡运动能力,依靠普通枪械和军事化组织强化攻击力量的山羊公会,已经不放在神秘专家的眼中。
夜幕降临后,从五星级酒店的高处向下俯瞰,会格外让人感到眩晕,并非是出于恐惧,更像是陶醉在人类在改造世界这个行为中所体现出的伟力上。向上看不到星空,但是,向下却能看到由辉煌灯火构成的一条条长河,这些由缤纷的光构成的河流无时无刻不在奔涌,其中蕴含着一股生命的热力,仅仅是注视着,就仿佛会从毛孔中渗入体内。我所去过的国际性大都会,虽然各有特色,但是,在活力四射这一点上,却都是相同的。由人们的活动所体现出来的意志是类似的,所以,也让这些各有特色的城市中,随时都漂浮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在我的旅程中,不是第一次来到巴黎,虽然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大多数时候,只是将之当作一个中转站,但是,却因为可以感受到城市因人类汇聚而呈现出来的共性,完全不觉得陌生,哪怕,没有地图的话,我也会在这里迷路。
阮黎医生照常工作到很晚,我们已经订好第二天晚上的航班机票,因为,阮黎医生打算腾出整个白天,接受巴黎同行好友的邀请,参与一些业内活动。阮黎医生从来都没打算过。让我参与这类事情。她就想一个人出门,让我一直呆在房间里——从过去的高川日记来看,她几乎每一次带高川出门,都是这个样子。话又说回来,正是这些业内活动,让她总能筹集到大量的资金以维持体面的生活和研究。我不太清楚。身为一个心理学专家,她到底是如何在这些业内活动中捞钱的,不过,出门之后的大量资金转入,效率和数量,都足以让人心生敬意。
这些捞金的业内活动没有干扰阮黎医生的日常规划,她的生活规律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极为准时,几乎让人觉得。她的脑袋里有一块表,掐着时间去完成每一件事,而一旦某件事超出了规定好的时间,也会毫不犹豫停止下来。阮黎医生这种严格遵守规律的作息,让我总能找到偷偷离开的时机。
夜近三更时分,我换上战斗用装束,深红近黑的大衣,让我在这个繁华的夜里。也不会太过醒目。使魔夸克化作斗篷卷住我的身体,投入房间的阴影中。下一刻,眼前就是另一片景象。我站在远离酒店上千米的一处楼顶,身后就是防止人坠落的钢丝网,踩住的石砖只能容纳叫脚板的长度,向前一步就会踏空。于是,我向前踏出了这一步。
楼下五十米外就是灯火通明的大道。但是,我所在大楼却位于内侧,和其它楼房构成了一条长达百米的巷道。黑暗无人的巷道,就像是异世界一样,将五十米外的人车喧嚣吞噬。哪怕还有星点的声响,也只是为了衬托这种仿佛弥漫着不详的安静。我贴着大楼侧壁落入巷子中,在夸克的力量下,就如同羽毛一样轻轻触底,些微的回声,就好似风声一样散去。
我掏出手机,打开定位地图确定了自己的坐标。对照耳语者本部发送过来的信息,这一带附近有四处可疑地点,虽然这些地点往往是以酒吧为中心,但并不意味着,能够找到线索的地方,只有酒吧之中。我必须在更大范围内进行排查,如果没有大范围的侦测能力,会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
连锁判定已经展开,我所看到的景状,在脑海中的构成却是另一个模样。五十米范围内的物体,以黑白色的三维透视图呈现,线段和线段之间,看似贴合交错,但换一个位置,就会发现,它们相距甚远,甚至于,一些线段仅仅是虚线。哪怕我对连锁判定所构成的景象已经十分熟悉,但是,这些浮现在脑海中的线构图,仍旧有许多细节很难知晓其意义。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图案,一直在变化,这种变化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绘线的微观变动引起的一种繁复而连锁的运动。集中注意力去注视,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因此,我往往只利用大体轮廓的变化,对物体运动进行粗放观测。
我背向大街,朝巷子深处前行,身旁的建筑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筛子穿透,将里面的结构全都呈现出来。我不仅观察脑海中的景象,也同样注意感觉上冥冥的感应,这种感觉大概也是被连锁判定影响着的,会针对特定情况变得十分敏锐。
拉斯维加斯的电子恶魔使者们将整个城市搅得一团乱,有人扮演正派的角色,也有人选择反派的角色,更多的人则是游走于两边,强大而诡异的神秘,让许多人在他人所不知的情况下死掉,而这些异常的死亡又会引起新的连锁,激化的反应,让nog不得不将更多精力投放在那一边,反而对欧洲的控制有所降低。他们本来是想要尽快挖出末日真理教于欧洲的据点,进行试探性的打击,如果情况允许,会进一步进行扫荡,而且,在他们的情报中,末日真理教在欧洲的活跃程度也比较高,然而,和美利坚政府的合作让他们无法坐视拉斯维加斯的情况恶化下去。而在我参与了欧洲方面的末日真理教追索后,他们似乎安心地将人力都抽调到拉斯维加斯那边了。
然而,哪怕不是拉斯维加斯那样的神秘重灾区,巴黎这个地方同样有大量的电子恶魔使者在活动,这些人遍布每一个阶层,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无论是哪一个行业,都已经有人利用自身的力量,尝试着进行更大规模的活动。约翰牛认为,在最下层和最上层的人员活动中,都隐藏有末日真理教的影子。耳语者总部发送过来的可疑地点中,有三处是面向社会精英人士的高档酒吧,却有六处是三教九流游窜的低档酒吧,乃至于非法酒吧。
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未成年人,想进入高档酒吧里打听消息可不容易。我虽然可以使用意识力量,挖掘目标内心深处的秘密,但我并不喜欢在任何时候,都以这种力量为优先手段,说到底,是因为对这种**裸探查他人内心的手段不太喜欢。我擅长心理学,但是,猜测对方的想法,和直观对方的想法,所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选择了那些对外来人同样不怎么友好的非法之地。小型帮派人士,无业者,妓女,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家伙,在繁华城市的角落里,构建了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乐园。是的,乐园——我转过墙角,就看到了这个酒吧的名字,它就坐落在这条巷道尽头的街道对面。
街道不宽,同样遍布霓虹灯,却很少见到气质和打扮正经的行人,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阴晦庸俗的味道,站街女对行人肆无忌惮地调笑,一些蹲在墙角的人,则用另一种看待猎物的眼神,偷偷观察着人们。白天,这里或许是另一个样子,但是,晚上的这段时光,它总是这个让普通人既好奇又生怯的景状。接入街道的这短短不到五十米的巷道,或站或蹲着十多人,看上去像是乞丐的人,像是妓女的人,像是混混的人,但是,却无法从他们的外表确认,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对普通人来说,他们的黑色似乎很鲜明,只是,对于直觉敏锐的神秘专家来说,他们却有一层**的伪装。
从视线来说,他们没有在打量我,但是,感觉上却又并非如此。注视的源头,被这里的浑浊隐藏起来了。
巷道里的人没有为难我,他们无论男女,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晚上本该是他们的工作时间。我没有多加理会,巷子里的味道可不怎么好。我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大街上,立刻就被一群妓女纠缠,我的外表年龄成为她们调笑的地方,被我拒绝之后,又成为不屑嘲讽的重点。如果富江在身边的话,大概是没有这么多蠢事的。
富江没有和我联系,但我知道,她已经来到巴黎,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她或许会在这里逗留一会,或许会比我和阮黎医生更早离开。而她最终前往的地方,我认为,也会是我最终前往的地方。她和我的目标一致,都是末日真理教,不过,我依靠耳语者和约翰牛收集排查线索,而她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获取情报的方法,而且,也表现得更相信自己的那一套,哪怕,她在名义上,也已经是耳语者的成员。
我有时会觉得,她其实就潜伏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推开酒吧大门,和坐在门侧的男人对视了一眼,推开了他的心门,之后就没有任何阻拦。“乐园”酒吧内部装潢已经十分陈旧,但大厅的位置仍旧差不多满人了,舞池上有女人在跳钢管舞,引起阵阵呼哨。吧台处的调酒人长得五大三粗,面向凶狠,仅从外表和气质上就不像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但他十分敏锐,立刻就注意到我了。直到我坐下来,他都只是盯着我,我右手边是一个仿佛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而左手边的位置,也在几个呼吸内,被一个男人占据了,这个男人一副混混打扮,同样盯着我瞧。我觉得,他也是酒吧的人。
“你是谁?”调酒人问了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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