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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滋没味地解决午膳后,虎子呆在酒楼装饰一新的偏房内又一次对白奉先开口问道:“你当真没发觉有啥不妥?那房间里真的只住了几个下人?没可能是将军身边的亲信扮成下人?若是行军打仗的将士,你应当看得出来呀!我都觉得那两个轿夫看着就比旁人要壮实得多!你说有没有可能……”
白奉先举着茶杯冲他摆摆手,指着门外某一方向提醒道:“你得准备带武姑娘和花钩子去见贵人了,午膳的时辰已过,也不好多耽搁!我也真是服了你了,我从昨日深夜归来到今日早晨,都说了无数回了,那房间里也没点着烛火,我哪里看得清床上躺着的人是何模样?仅能凭挂在插屏上的衣物判断是几个下人,若他们真是将士,如何会连我偷偷摸进了房都不知?将士怎会这般不警醒?”
听他说得也有道理,虎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依旧不服气地接口道:“那我见到的那只鞋又是咋回事儿?莫非是个鬼变来的?!能把鞋子留在夫人房里,哪里会是普通的下人,况且那鞋面子用的可是上好的黑水乌丝!谁家下人有这么富贵,还用得上这么好的料子来做鞋?你不觉得咋想都古怪么?”
“如你所说,那只鞋是有些诡异,但仅凭这一点你也不能……”白奉先顿下茶杯,揣着心思正想再劝解两句,却闻门外传来两高一低三声有规则的叩响。虎子反应奇快地几步窜到门边,压低嗓门对着门缝朝外问:“是钩子婶儿和梅花么?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旁人瞧见?”待门外传来武梅花耳熟的应答声,他又飞快地其开门将两人让进房来,扶着门版追问道:“你们吃好午膳了?”
闻言,白奉先忍不住苦笑了两声,心道,这个情痴,为了让他未过门的媳妇能得偿所愿,当真是有些六神无主了!如此紧要关头,他还想着问人家吃饱了没!可真有点吃饱了没事干!武梅花手中搂着个小包袱一路走到茶桌边,先对白奉先点了点头,这才扭头对虎子轻声道:“咱都没啥胃口,就随便吃了点。”
“何时能见夫人?”花钩子显然没心思想午膳的问题,一进门就单刀直入地朝虎子问“昨夜你们送宵夜过去的时候可探清了没有?吴……吴……那位大人是不是扮成下人先一步来了乌支县?这事儿可不是闹着好玩的!若是让那位大人得知梅花的真是身世,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命在,怕是连你们也要受到牵连!大人可是护国大将军,腿上拔根毛都能砸死你!”
虎子脸上一沉,背着手不耐烦地连声道:“就送一次宵夜而已,谁能探得那么清楚?我反正在夫人房里是没见到有外人的,别说外人,连原本呆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不见人影!奉先也伺机到隔壁屋里探过了,说是只看到睡了一屋汉子,瞧挂着的衣服鞋帽应该是下人。夫人也跟我解释过了,说她的夫君不日后才来,如今来的是家里的长随和管事,是帮着家主守房的!”
“当……当真么……真的不会有差池?……”花钩子显然并不满意虎子的回答,但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心浮气躁地寻了个圆凳坐下,揉搓着一对枯枝似地老手低声自语到“那如今让我咋办?就这么送梅花去见夫人,当真不会有啥差池么?唉……不如……不如先呆在酒楼里观察几日……”
“钩子婶儿!我看还是别耽搁了!”武梅花突然抬起瘦得尖尖的下巴,拽紧手中的包袱轻声道“过几日?过几日那位大人才是真的要来乌支县同夫人会面了,到时候怕才是真的见缝插针都赶不上趟!我也不惜得啥荣华富贵,只想给我自己正个名儿,给婶子一个交代!这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啥时候才能成事儿?!”
“说得好!”白奉先十分佩服地点了点头,敲了敲桌子帮腔道“武姑娘言之有理!花钩子婶儿也莫要因噎废食,顾此失彼了!况且这回大虎兄带你们来认亲,所担的风险不可谓不大!但你们真的觉得那位夫人就没有所悟吗?”他说着说着,抬起身来走到虎子身边,一沉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大虎兄,你想想,这普天下技艺绝佳的绣娘何其多?京城里的刺绣高手更是多不胜多,那位夫人身为江北皮货世家的长女,当真会因一件小小的皮毛披风而对武姑娘青眼有加?”
“那你的意思是……”虎子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时间有点会不过意来“你莫非是觉得那位夫人从那件皮毛披风上发现了啥端倪,从而猜测到梅花的真实身份?这……这可能吗?花钩子婶儿,你手把手教梅花的这一手刺绣绝活,是不是有啥能让人看出来的不同之处?你、你咋不说话呢?”
花钩子并非不想开口接话,只是还有些犹豫,她心道,往好了想,此次梅花被夫人认了亲,往后不拘如何身份也是大不相同了,还能否同眼前这位乡绅家的土公子共叙前缘尚且不提,就怕一个闹得不好,反而连累了刘大虎全家!是以花钩子见虎子问了半响,愣是一声不吭,就跟没了魂似地呆坐在原地。
等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房内众人都有些心浮气躁,虎子只恨自己不能捏住花钩子的肩膀晃得她吐露真言!武梅花红着眼圈呆在花钩子身侧,好说歹说劝了半响,口水都劝干了也没法令她点头!白奉先并未陷入这几人的争端中,只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武梅花就这么凑到那位夫人面前去认亲,但据那位不着调的小将军所说……门外突然又传来几声杂乱无章的叩门声,生生打断了白奉先的思路,花钩子几乎惊得跳起来,傻愣愣地瞪着虎子说不出话来。
武梅花吓得险些将手中的包袱抖落下地,虎子更是紧张,但为了武梅花着想,他也只好强行抹开自己满脸惊慌色神色,几步窜到门边低声问:“是谁这会子扰人清静?掌柜的?我不是让你们去午休么?莫非是夏叔有事找我?”
“那……那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门外传来的居然是九娘吞吞吐吐的声音“少东家,我来给你说一声啊!今儿伙计们偷懒,水也没给我备齐,我和八娘好不容易抬着物什到街边摆起摊来,这才发现水桶里只装了半桶水!这让咱们咋做买卖呀!也不知是不是掌柜的没交代清楚,我和八娘熬汤头捏一包鲜都得费不少功夫呢,哪儿还记得水桶里添满了没?”
闻言,虎子大大松了口气,一边启开门一边随口接道:“估摸是有哪个伙计偷懒了,九娘,今儿算我对不住你们了,等我过会子好好教训他们……”
闻言,白奉先忍不住苦笑了两声,心道,这个情痴,为了让他未过门的媳妇能得偿所愿,当真是有些六神无主了!如此紧要关头,他还想着问人家吃饱了没!可真有点吃饱了没事干!武梅花手中搂着个小包袱一路走到茶桌边,先对白奉先点了点头,这才扭头对虎子轻声道:“咱都没啥胃口,就随便吃了点。”
“何时能见夫人?”花钩子显然没心思想午膳的问题,一进门就单刀直入地朝虎子问“昨夜你们送宵夜过去的时候可探清了没有?吴……吴……那位大人是不是扮成下人先一步来了乌支县?这事儿可不是闹着好玩的!若是让那位大人得知梅花的真是身世,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命在,怕是连你们也要受到牵连!大人可是护国大将军,腿上拔根毛都能砸死你!”
虎子脸上一沉,背着手不耐烦地连声道:“就送一次宵夜而已,谁能探得那么清楚?我反正在夫人房里是没见到有外人的,别说外人,连原本呆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不见人影!奉先也伺机到隔壁屋里探过了,说是只看到睡了一屋汉子,瞧挂着的衣服鞋帽应该是下人。夫人也跟我解释过了,说她的夫君不日后才来,如今来的是家里的长随和管事,是帮着家主守房的!”
“当……当真么……真的不会有差池?……”花钩子显然并不满意虎子的回答,但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心浮气躁地寻了个圆凳坐下,揉搓着一对枯枝似地老手低声自语到“那如今让我咋办?就这么送梅花去见夫人,当真不会有啥差池么?唉……不如……不如先呆在酒楼里观察几日……”
“钩子婶儿!我看还是别耽搁了!”武梅花突然抬起瘦得尖尖的下巴,拽紧手中的包袱轻声道“过几日?过几日那位大人才是真的要来乌支县同夫人会面了,到时候怕才是真的见缝插针都赶不上趟!我也不惜得啥荣华富贵,只想给我自己正个名儿,给婶子一个交代!这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啥时候才能成事儿?!”
“说得好!”白奉先十分佩服地点了点头,敲了敲桌子帮腔道“武姑娘言之有理!花钩子婶儿也莫要因噎废食,顾此失彼了!况且这回大虎兄带你们来认亲,所担的风险不可谓不大!但你们真的觉得那位夫人就没有所悟吗?”他说着说着,抬起身来走到虎子身边,一沉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大虎兄,你想想,这普天下技艺绝佳的绣娘何其多?京城里的刺绣高手更是多不胜多,那位夫人身为江北皮货世家的长女,当真会因一件小小的皮毛披风而对武姑娘青眼有加?”
“那你的意思是……”虎子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时间有点会不过意来“你莫非是觉得那位夫人从那件皮毛披风上发现了啥端倪,从而猜测到梅花的真实身份?这……这可能吗?花钩子婶儿,你手把手教梅花的这一手刺绣绝活,是不是有啥能让人看出来的不同之处?你、你咋不说话呢?”
花钩子并非不想开口接话,只是还有些犹豫,她心道,往好了想,此次梅花被夫人认了亲,往后不拘如何身份也是大不相同了,还能否同眼前这位乡绅家的土公子共叙前缘尚且不提,就怕一个闹得不好,反而连累了刘大虎全家!是以花钩子见虎子问了半响,愣是一声不吭,就跟没了魂似地呆坐在原地。
等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房内众人都有些心浮气躁,虎子只恨自己不能捏住花钩子的肩膀晃得她吐露真言!武梅花红着眼圈呆在花钩子身侧,好说歹说劝了半响,口水都劝干了也没法令她点头!白奉先并未陷入这几人的争端中,只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武梅花就这么凑到那位夫人面前去认亲,但据那位不着调的小将军所说……门外突然又传来几声杂乱无章的叩门声,生生打断了白奉先的思路,花钩子几乎惊得跳起来,傻愣愣地瞪着虎子说不出话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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