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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皇帝淡淡的笑道。
“多谢圣上。”
刘夏这才如释重负的从地上起身,战战兢兢的坐下。
“这些官员,平日里什么本事多没有,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迎来送往这一套,当真是无师自通。不成气候。”
皇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此刻,清华殿内,一片寂静,就是掉根针都能听到。
“果然是那句老话,伴君如伴虎,看来不假啊。”
刘夏心里默默的说道。
“小子,我告诉你。人,无欲则刚!你拿了别人的东西,日后,难免会被别人左右。等你想回头的时候,可是往往身后已经成了万丈深渊。龙都不必其他的地方,如果你要是被那些言官给逮住了,朕怕是也保不了你。”
“陛下教训的极是,微臣日后绝对不再干这些事情。”
“嗯,你明白就好,况且,你贵为亲王,干这种事情,有损皇家体面。不日朕便赐你封邑,缺钱话,可以自己去赚,再不济,也能和朕张嘴要。罢了,不说这些了。沉默,给朕倒酒。”
皇帝似乎今日的心情真的不错,一脸喝了几杯。
就是他身后陈墨的脸上,也微微的露出了一喜色。
“你父亲原本居住在天龙巷的宅邸内,只是那里荒废已久。朕本打算从内库内拨钱给修缮一下。如今你也是财主了。这笔钱,你自己出吧。”
“多谢陛下。”
皇上这么说,便是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刘夏此刻才觉得,他的这个大伯,可不简单啊。
先给吃了甜枣,然后又敲你一棍子,恩威并施,果然,这皇帝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的。
随后,皇上又喝了几杯,显然十分尽兴。
“你今年,也十六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冷不丁的,皇上突然问道。
刘夏尴尬的一笑,并未说什么。
“还挺害羞,如果有,便跟朕说。你父母双亡,我理应为你成家立业。早早成家,人便也安定下来。也好为你父亲这一脉,延续香火。”
“微臣一定尽力。”
“用不用朕给你介绍几个?沉默啊,听闻张尚书之女和王阁老的孙女都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吧?”
“陛下英明。”
沉默急忙弓腰说道。
“嗯,你去问问他们两家姑娘的生辰八字。”
皇上叮嘱道。
“奴才记住了。”
刘夏这顿汗颜,这摆明了是要给自己相亲啊。
至于灵灵,留下并未提及。
不是因为不喜欢灵灵,而是,龙都的水太深,在没有啊摸清楚的情况下,最哈不要牵连到她。
就在此刻,一个小黄门站在门悄悄的到了陈墨的身边,在陈墨的耳边耳语的几句。
陈墨脸色一变,急忙弓腰到了皇帝身边道:“陛下,南疆千里加急的奏折到了。”
皇帝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停止了。
显然,这恐怕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浩轩,今夜你便在宫里住下。朕有事,不能陪你了。明日清晨,你去拜见了太后之后,我会命陈墨带你去天龙巷。”
说道这里,皇帝便起身朝着外面走。
“微臣恭送陛下。”
刘夏急忙起身相送。
片刻后,皇帝离去,此刻,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太监笑嘻嘻的道:“王爷,奴才带你去休息。”
“劳烦公公了。”
刘夏淡淡一笑。
随后,刘夏被安排在云华殿休息。
皇宫的夜晚,格外的寂静。
如同一头沉睡的野兽一般,屏住了他的气息,同时,也隐藏了许多的秘密。
刘夏站在云华殿的院子里,盘膝修炼。
今日见到皇上,并不向刘夏想象的那般,是个指颐天下,威严无比的人。
相反,倒是像一个长辈,对他的是关心有加。
不过,刘夏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到底,刘夏已经不断的在战斗中成长,不会因为别人对你说几句好听的,便认定一个人,是不是好人。
一个人是不是对你好,时间一长,便会知晓。
况且,他还记得,他父亲曾经说的话。
一个能过在三十多年前,那场腥风血雨之中夺取王位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说其他,当年他为了夺回见云宗掌教之位,都费劲了心机。
而他的这个大伯,却夺取的是九五之尊的皇位。
这样的人,如果小看,必然万劫不复。
刘夏看不透他的这个大伯,这个皇帝,就如同一阵迷雾一般。
一夜的时间,匆匆而过。
第二日清晨,刘夏便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朝着慈寿宫而去。
当今太后,是他父亲的和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
也是刘夏的亲奶奶。
刘夏从一出生,便没有见过她。
不免,心里有些微微的紧张。
到了慈寿宫外,给他引路的太监便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一个长得娇滴滴,俏生生的小丫头出来,到了刘夏的面前,便给刘夏行礼道:“王爷,太后请您进去。”
随即,带着刘夏进入了慈寿宫内。
一进门,刘夏便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
穿过纱帐,便看见在矮塌上,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老人。
随即,宫女们便将幔帐掀开,刘夏急忙跪在地上行礼。
“微臣参见太后。”
“咳咳咳,快起来,快起来。”
这个时候,刘夏便听到了一个十分慈祥的声音。
起身之后,刘夏抬头,才看见在矮塌上的那位老人,长的慈眉善目,只是她的脸色,无比苍白,显然身体内有顽疾。
此刻,老太太挣扎的从矮塌上坐了起来,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走到了刘夏面前。
上上下下的看着刘夏,浑浊的老眼之中,泪光点点。
到底是血浓于水,刘夏毕竟是他亲人。
“孩子,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吧。看你这么瘦!”
老太太抓着刘夏的胳膊,颤巍巍的说道,眼泪不禁从眼眶内掉落了下来。
“太后挂念了,微臣一点都不苦。”
刘夏急忙扶住了她,将她扶回到了矮塌上。
“来,坐下,让哀家好好的看看你。”
说话,便将刘夏拉到矮塌上。
这个时候,刘夏才发现,在幔帐之后,站在一个十分苍老的太监。
这个太监起初背对着他,站在柱子后面,所以,刘夏没有看见。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夏如今的修为,进门之后,竟然没有发现他。
下意识的,刘夏看了他一眼。
而那个老太监,也看了刘夏一眼,随即便弓腰底下了头。
“这是圣者气息。”
刘夏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
果然龙都真是藏龙卧虎,不堪小看。
“魏公公,你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和他的父亲,长的像极了?”
太后擦了擦眼泪,高兴的说道。
“启奏太后,小王爷和亲王,果真很像。”
魏公公恭敬的说道。
“孩子,如今你到了龙都,这里便是你的家了。咳咳咳咳咳。”
说道这里,太后便一阵剧烈的咳嗽。
魏公公急忙走上前来,为她轻轻的拍打着后背。
刘夏此刻,便下意识的握住了太后的手腕。
探视之后,心里不由一愣。
这太后体内的经脉竟然全部被毁,整个人依然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如果不是一直药物维持的话,怕是早就死了。
不禁的,刘夏有些难过。
“太后要多多保重身体,我日后,有空便会来看您。”
“咳咳咳咳,那就好,那就好。”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太后便气喘吁吁的躺倒了矮塌上。
两色比之前,还要苍白许多。
“王爷,太后乏了。”
此刻,魏公公小声的提醒道。
“哦,太后,您安心养病,我先走了。我过几天,再来看您。”
刘夏急忙起身,弓腰说道。
太后显然十分的痛苦,她微微的挥挥手,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刘夏这才急忙从慈寿宫之内,退了出来。
一时间,心里充满了疑惑。
太后的经脉,显然是被人废去的,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太后都吓如此的狠手?
估计,怕是这一切,也都和三十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有关了。
出了慈寿宫,陈墨早就等候在门外。
见到刘夏,便急忙给刘夏行礼。
一番寒暄过后,陈墨便带着刘夏出宫。
一路上,刘夏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陈墨,乃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所谓言多必失,所以,刘夏便不说话。
陈墨似乎也跟刘夏,没啥的好说,两个人坐在一前一后出宫之后,便乘坐马车,晃悠悠的朝着天龙巷而去。
天龙巷,在皇宫之外,皇城之内。
位于皇城东南角,从皇宫到这里,不用一刻钟便到。
天龙巷的四周,都是高门大院,所以,这里也十分的安静。
马车停下,陈墨便下车,将刘夏迎出来,淡淡的笑道;“王爷,这便是威亲王的亲王府了。”
刘夏抬头一看,果然这里十分破败。
王府的朱漆大门,十分的排场,不过,如今朱漆已经剥落,门口的台阶上,也布满青苔,房檐上长满了荒草。
估计,自从他父亲出宫之后,这里怕是便就荒废了。
纵然是门上那那威亲王府的匾额,都是倾斜的。
刘夏轻轻的推了推大门,发现大门紧锁,稍微一用力,便挣断了门闩。
一眼望去,王府内那叫一个荒芜。
院子里的野草,都有一人多高。
“王爷,奴才把你带到,现在得回去复命了。”
陈墨抱拳说道。
“陈公公慢走,敢问,张天虎张大人的府邸在那里?本王的几个朋友,还住在他那里。”
“奴才带你去。”
随即,刘夏和他上了马车,便朝着张天虎的家里而去。
到了张府之外,陈墨便告辞了。
张府一听是王爷,自然也不会怠慢,只是张大人已经去上朝,还没有回来,所以,刘夏带着采薇他们,便从张府告辞,朝着他的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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