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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蹼”
刘夏一口鲜血喷出来,洒落在地上,斑斑点点,一片猩红,触目惊心。
不过,他手中的火焰长刀,却牢牢在放在司徒擎苍的的细嫩的脖子上。
人们不用怀疑,只要刘夏一用力,这长刀便能将司徒擎苍的头颅割下来。
刚才司徒摘星那一刀,不可谓不霸道。
强大的刀意和气势,融为一体。
力道万钧,宛若天雷。
若不是用灵修神明印化解了多半气势,此刻刘夏,早就挂了。
可饶是如此,那雷霆一刀,也让刘夏吃了不小的亏。
不过,刘夏此刻,有恃无恐。
抬头望着司徒摘星,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道:“老庄主,麻烦你叫人让开一条路。我刘夏贱命一条,死就死了。您这宝贝孙子,死了可是可惜。”
站在距离刘夏只有不足五米的司徒摘星,双眸之中一股冰霜气焰向外溢出,映衬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更加阴森逼人。
他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手中的双刀冒出一股股寒气,一片片雪花从那寒气之中溢出,落到地上,化成水,冻成冰。
片刻之后,司徒摘星手中长刀瞬间消失,双眸之中的气焰,也顷刻间荡然无存。
但是,无人怀疑他大师级的地位。
他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夏一番,出乎所有的意料,这个老头,眼神之中竟然还有些许的赞赏之色。
“好小子,心思够缜密。你什么时候已经想好了退路?”
“刚才,就在那枚扣子出现的时候。”
刘夏淡淡的说道,将司徒擎苍控制的更加紧了一些。
“呵呵,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刚才第一刀,只是逼老夫用尽全力出手,然后你再使用神明印,将老夫逼入大厅。而真正的目的,就是我的这宝贝孙子是吧?”
“老先生火眼金睛,这些小伎俩瞒不过你。”
刘夏坦然一笑,不过,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苍白。
“好吧,我确实没有什么筹码留住你。不过,你若是敢伤我孙儿性命,老夫发誓,纵然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老先生倒是爽快。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你吓唬我。让开!”
刘夏大喝一声,手中火焰长刀一收,司徒擎苍的雪白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畜生,你还不束手就擒?”
此刻,一直站在外侧的内库长老忍不住喊道。
“魏圣杰,你难道真的是要逼我杀了他不成?我知道你想让我死,不过,我可没那么笨!”
刘夏淡淡一笑。
当下,司徒摘星冷冷的朝着内库长老望去,当下,几十名云雾山庄的长老弟子,就挡在了内库长老面前。
刘夏的话,大有深意。
以司徒摘星的心思,焉能听不出来。
逼死司徒擎苍,刘夏虽然必死无疑,可是,司徒摘星可不会让他唯一的孙子就这么死了。
不然,这偌大的云雾山庄,交给谁去?
如果换做旁人,司徒摘星绝对不会让刘夏活着离开。
可是,刘夏手里是唯一的孙子,他输不起,所以,也不想赌。
“云雾山庄所有人听令!护送刘夏离开。任何人敢出手,格杀勿论!”
司徒摘星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朗声喊道。
虽然丢了几分面子,不过,这面子他丢的起。
所有的云雾山庄长老,弟子,瞬间将刘夏团团围住,生怕这哥们杀了司徒擎苍,也生怕这满广场的宾客,突然出手。
毕竟,想让云雾山庄灭亡的,不是刘夏一个人。
“司徒擎苍,对不起了,还要麻烦你把我送出宗门。呵呵。”
刘夏讪讪的一笑,当下迈步向前走。
司徒擎苍哪敢不从?刚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刘夏的刀已经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从昨天交手就能够看出,刘夏这个人,心狠手辣,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自然不会开玩笑。
所以,聪明人就不会办哪些傻事情,自然配合他前进。
刘夏先来到了他的住处,将天权巨剑背负到身上,然后这才朝着云雾山庄大门走去。
云雾山庄的那些弟子长老们,自然也不敢乱来,看着这位爷,潇洒的,从容的,出了云雾山庄大门,并且还附送车驾一辆,护送他们下山。
到了山脚下,刘夏掀开车窗喝到:“我现在很安全,麻烦你们不要再送了。”
众人纷纷的朝着司徒摘星望去,而司徒摘星冷笑一声,背负双手,转身竟然真的朝着山上走去。
这下,那些门徒和长老,那里还敢乱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纷纷的转身。
车驾继续向前,前面,只有一个车夫。
这车夫不过是一个入门弟子,修为不高,路上战战兢兢的颤抖着,也不敢回头看,只顾驾车。
大约走了有三个多时辰,刘夏确定没有人跟来,这才喊道:“我们就在这里下车,你且回去。告诉你们家老头,司徒擎苍,很快便会回去。让他不要乱来。不然,我可不会含糊。”
那名弟子急忙点头,看着刘夏绑着司徒擎苍下车之后,这才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刘夏抬头望着明前一望无际的丛林,笑道:“司徒公子,麻烦你再送我一程。”
司徒擎苍虽然恨不得将刘夏千刀万剐了,不过,也只能如他所愿。
这片森林名叫南陵丛林,传说是,龙魂历史上一位鼎鼎大名帝王的墓穴所在。
不过,从未有人见过这座墓穴,可是这片丛林幅员辽阔,里面水系纵横。
刘夏一旦进入,再要找出来,当真十分难了。
此刻,天色接近黄昏。
丛林里树木参天,灌木重生,根本没有道路可言。
而且,走了不远,丛林里便完全阴暗了下来。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一条小河边上,刘夏停下了脚步。
松开司徒擎苍,一屁股做到地上,带着几分倦意道:
“你走吧。”
司徒擎苍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不杀我?”
“我又不是疯子,为何杀你?我可不想这的激怒了司徒摘星那个老混蛋。”
刘夏回头一脸纯善的笑着。
司徒擎苍英俊的脸上自然带着一些尴尬,毕竟刘夏口中的那个老混蛋,是他爷爷。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这点小事,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为何要杀王暮?”
“他不是我杀的。”
刘夏靠在一颗树边,盘膝而坐,已经开在疗伤。
“那你为何不解释?”
司徒擎苍追问道。
“解释?算了,还是活着重要。只要活着,阴谋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司徒擎苍一阵无语,面前的这个刘夏,比他要小三四岁,但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老练。
今日的事情,他办的确是也老练。
司徒擎苍再想,如果换做他,恐怕现在已经血溅当场。
“那,杀害王暮的人,是谁?”司徒擎苍不甘心的问道。
“哼,自然是想杀我的人。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你最好走,不然,留下十有八九会死。”
“你当真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哼,刘夏,我虽然承认你比我强,但是,我也不是孬种。”司徒擎苍突然怒道。
刘夏一愣,睁开眼,看着他,这幅德行,怎么如此眼熟?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几年前的自己么?
想到这里,刘夏不禁有些庆幸这两年来的沉浮。
“你还是怀疑我杀了王暮?”
刘夏抬头问道。
“嗯,除非你给我一个解释。”
刘夏无奈的叹息道:“好,我给你一个解释。听完你马上滚蛋,因为,死的人够多了。如果我要杀王暮,常理推断,要么我是预谋,要么我临时起意。不管如何,我去杀他,怎么会穿着这样一身行头?然后再留下线索,夜行衣多实在?”
司徒擎苍一怔,刘夏说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他身上穿的乃是弟子深衣,是一种礼服,里三层,外三层,虽然看着十分奢华,但是真要是动起手来,却变得十分累赘。
这行头,耍酷还行,杀人就差点。
再想,如果是临时起意,和王暮动手,以王暮的修为,虽然负伤,刘夏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身上的衣服就够呛了。
如果王暮搏命,刘夏的衣服必然成了破烂,毕竟不是法宝,那能经得起灵力的冲撞?
显然,刘夏如果动手的时候穿的并不是这一身行头,那为何这身衣服就正好丢了一枚扣子?
这个就更加好解释了,身为掌教弟子,饮食起居,自然有人照顾。
如果真心想嫁祸,一枚扣子又算什么?
这件事,看着铁证如山,但是仔细一推敲,便能看见很多破绽。
“再者,如果我杀王暮,一定是有图谋。王暮能让我图谋什么呢?无非是你云雾山庄功法。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爷爷,那日,他将云雾山庄功法送我,我都不稀罕,又何必去杀王暮?所以,你那个老不死的才会让我给他一个解释!”
“什么?”
司徒擎苍失声问道。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也不能确定王暮的死,是不是你爷爷和魏圣杰那个老混蛋演的一出戏。”
“不可能。我爷爷一向待王暮如同儿子,绝对不会。”
“但愿如你说的这样。司徒摘星虽然奸诈,但是在我心里,还算是一个英雄。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干的,我看不起他。”
司徒擎苍颓然的坐在刘夏对面,双手插进头发里面,显然十分的苦恼。
因为,刘夏说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得到一个帮手和除掉一个未来可怕的对手,这个权衡,如果是他,自然不会犹豫,可是他的爷爷……。
片刻之后,司徒擎苍站起来道:“我不相信这件事跟我爷爷有关。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亲眼看看,到底是凶手是谁。”
刘夏冷笑一声道:“只要你不怕死,随便。一会我可没有功夫照顾你。因为,要杀我的人,怕是一个大师级的高手。”
司徒擎苍听完当下脸上有些苍白,不过还是十分坚定的坐了下来。
刘夏全然没有在意,只是抓紧时间疗伤。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丛林里已经十分的幽暗。
偶然有几声野兽的咆哮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司徒擎苍靠在一棵大树边上,百无聊赖,突然,刘夏睁开了眼睛,谨慎的站了起来。
“找个地方躲起来。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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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明天四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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