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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饶是这座古城在热闹,也已经了无人烟,只剩下满地的垃圾和满街的霓虹不停的闪耀,一个女子坐在石墩上,满脸的泪水,望着路的尽头,虽是夏天,可凤凰古镇地处深山,凌晨的寒风也是有些刺人,女人缩紧身体,盯着寒风,却不肯离开。
霓虹映在女人的泪容上,有些凄凉,轻声低语:“你去哪里了……”
女人正是哀梦然,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却迟迟不见段云痕回来,她很害怕,明明知道段云痕不会丢下自己,可是自己却又会胡思乱想。手上系的香囊被一个扒手给偷走了,自己去追了半天追不到,回来的时候就看不见段云痕了。
哀梦然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自己的脚跟,擦去脸上的眼泪,原本有些模糊的视线,变的有些清晰,一个有些熟悉的东西进入实视线。一个在霓虹下反射出光芒的一小截金属。哀梦然觉得有些熟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发现原本买的银饰也不见了,而这个,就是自己不见的银饰。
哀梦然慌忙站起来,四处搜寻,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另外一小段银饰。哀梦然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小巷,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是自己的项链肯定是没有错,可是,是谁故意这样做?是故意引诱自己,还是故意引诱段云痕,才导致段云痕一去不复返?
段云痕可能是因为看不见自己的那段时间,被人故意引走才可能一去不回,更加严重的是有可能遇到危险,心念到此,不在由于,深吸一口气,慢跑追着地上的项链跑过去,一直跑出了很远的地方,四处都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淡淡月光洒在地上照耀着前方的路。
跑着跑着,就看到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影在那里。哀梦然心中大喜,急忙跑过去,就看到地上已经干枯了的血液,不由的掩嘴轻呼,仔细一看,见地上的人影与段云痕的有些不服,但是是夜色太黑,于是轻轻喊道:“云痕,云痕,是你吗?”
人影不做声,哀梦然小心的走过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仔细的看了看,男人已经昏了过去,却不是段云痕,这让哀梦然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可是却又更加的担心。
段云痕既然没有受伤,也不在这里,那又去了哪里?难道是回去等自己了吗?可是自己不在家里就应该会来找我的啊?难道是又更加严重的事情?
按照先前的经验,这次哀梦然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只见男人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滩黑色的鲜血。难道这个就是段云痕的?难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哀梦然不能淡定了,急急忙忙的四处找了一遍。现在也不顾不上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是有多么的危险,而且凤凰位处深山,说不定就会有什么野兽出没。
哀梦然四处找了一边,没有找到,有些失望,忽然想到这里应该会有脚印的痕迹,再次回到原点,细细的搜寻,在月光的照耀下,好不容易看到了段云痕踉跄走远的方向,慢慢走过去,就看到每隔不远就有一滩不大不小的鲜血,心中不安也愈来愈强。
……
段云痕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一个岩石上闭目养身,现在全身不能提一点真气,只要一动,胸口就会一阵剧痛。原本按照自己的计划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事实偏偏就是这样。
想到自己还没有子嗣,有些气馁,自己的愿望可是能够妻妾成群,走到哪里都是自己的儿子女儿,临死的时候也是被武当祭拜,遵守万人敬仰,哪里会想到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耳朵微动,不远的地方有些许声音传来,闭上眼睛细微的感受了一番,听声音应该是野猪乱拱的声音,安心下来,自己不懂,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自己的处境,就是一个常人,都可以轻易的把自己打到,师傅说的没错,自己还是太容易就着道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那野猪拱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是往自己的这个方向冲过来。野猪在野外也算是一个比较危险的角色。
右手紧捏木剑,细心屏听,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就快要破草而出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尖叫,喊道:“段云痕,救命啊。”
段云痕眉头一皱,睁开双眼,这时才发现,段云痕的双眼竟然通红,犹如嗜血狂魔一般。此时,他的眼里的景象全部是都暗红色,男人所发的毒已经遍布全身,愈加的严重,相比都活不过两天就会死。
段云痕不在犹豫,那个声音很熟悉,还喊出了他的名字,那肯定就是哀梦然了,虽然不知道哀梦然自己怎么找过来的,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哀梦然,哀梦然什么都不会,被野猪盯上,真的很危险。
段云痕身体疾射而出,全身真元运转,也顾不上胸口犹如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手中上清剑发出淡蓝色光芒,在黑夜中极其明显。眨眼之间,段云痕就看到哀梦然的身影,一直体形不是很大的野猪正在对着哀梦然虎视眈眈。
段云痕沉默不语,手中木剑斜斩而下,野猪瞬间就不动了。哀梦然看到一个人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东西,心里更是害怕。等段云痕斩杀了野猪,走进的时候,才发现是段云痕,而段云痕在上清剑蓝色光芒照射下,全身黑紫,双眼赤红,嘴角不停的渗着黑色血液,样貌犹如魔神般恐怖。
哀梦然一惊,正想上前询问,哪知道段云痕忽然身子一软,倒在哀梦然的怀里,虚弱的指了一个方向,说道:“那里有块岩石,我们快去那里。”
哀梦然点了点头,努力的拖着段云痕走到那里,好不容易把段云痕拉上岩石,整个人已经是气喘吁吁,浑身都是黑色的血液,样子也有点恐怖。
段云痕躺在石头上,看着哀梦然,有些气恼,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哀梦然借着月光,看到段云痕受伤如此严重,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哭声道:“我找不到你,我就找过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说完,哀梦然就要去抱段云痕。
段云痕躲开哀梦然的手,说道:“不要碰我,我身上有毒,会传染。”
哀梦然强硬的把段云痕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说道:“要传染早就传染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为了我,连命都快没了,我难道是那种人吗?”
段云痕嘿嘿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哀梦然的脸,说道:“我刚才还在想我要一个人死在这里了,想不到你又傻乎乎的跑过来陪我一起死。哎,真是。”
哀梦然原本止住的眼泪有掉落了下来,滴在段云痕的脸上,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快跟我说。”
段云痕把一切的经过都一一讲给哀梦然听,哀梦然听到后面,眼泪更加是止不住,听到段云痕说自己没有三天好活了,还不等段云痕说完,低下头,吻住段云痕的嘴唇,久久不肯分开。
直到段云痕使劲的拍了拍哀梦然的大腿两个人才气喘的分开,哀梦然一把擦掉嘴上的鲜血,骂道:“谁让你这么救我了,本来就不干你的事的,你现在还为了我把命都搭上了。”
段云痕摇摇头,说道:“哪里不干我的事情,既然答应你了,你还跟我做那个事情了,我肯定要把这个事情当作是自己的事情来做嘛。而且我也很喜欢你。”
哀梦然一听段云痕说这个羞人的事情,顾不上哭,骂了一句:“色鬼。”
随后,哀梦然又结结巴巴的轻声问了一句:“既然这样了,不如,我们两个就在这里……”
哀梦然的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既然两个人都要死了,而且都是你情我愿,不如在这里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来做一会苦命鸳鸯,这样死了也指了。
段云痕却摆了摆手,摸了摸哀梦然的大腿,说道:“哎哟,不行了,明天再说吧,现在夜色太黑了,看不清楚你的身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来了不是亏了,还是得明天白天了,咱们来两个好好的来一次,这样死了也值了。”
哀梦然白了一眼,骂道:“就你话多,你来不来,不来拉到,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呢。在临死之前都还要痛一次。”
段云痕立马就坐了起来,张着赤眸,带着笑意,连忙说道:“来来来,必须得来,不行都的行。临死都要来一炮。”
哀梦然立刻低下头不肯说话,段云痕轻轻摸上哀梦然的脸颊,手指拨动着哀梦然的耳垂,后者低头不敢出声,不敢抬头。段云痕双手托起哀梦然的头,后者羞涩的抬起头,满眼春色,段云痕轻轻的吻了一下,说道:
“休息吧,等我们活下来再说,总要给我一点活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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