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秋离险些被雷倒,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诸位的官位是怎么混上去的?手底下可都有几千近万人马,怎么能带兵打仗?
细观察一下,好像不是那么无能,他恍然大悟,是自己断定七月上旬必定打大仗,把众将给雷住了,其智近妖,未卜先知?亦或是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唐秋离只能从各种表象,来证实自己的说法,他总不能说,老子在几十年后就知道是这个结局,那不是神,而是妖精了。
他具体分析到,北平三面皆有动静,唯独西南方向的宛平和卢沟桥一带,安静得反常,这是北平通往外界的唯一大通道,日本人会忽略这一点?日军在其他三个方向,皆有试探性动作,意图很明显,一是为了试探我守军的虚实,二是转移注意力,把我们的目光吸引到其他方向,而后一点,为其主要目的。
也就是脑残的日本人,才玩儿这种疑兵之计,把守军的注意力,吸引到其他方向,而忽略重点地区,然后来个一剑封喉,宛平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因此,他也断然否决了众将向其他三个方向大规模增兵的建议。
已经是这种局势,他有必要把自己的战略部署,告知二十九军的各级将领,当唐秋离把弃守北平的方案抛出后,果不其然,引起轩然大波,二十九军将领们几乎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在平津和日本人斗了几年,不就是为了保住平津吗?可现在到好,军长一句话,北平不守了,让给日本人,这不是让将士们寒心,老百姓戳脊梁骨吗?
唐秋离不做过多的解释,他只是告诉二十九军各级将领,北平城不能因为我唐秋离一声令下,而毁于战火,以后你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日本人得到的,是一座空城,就这样,还不让日军轻松得手,他告诫众将,大规模战事一起,北平外围的守军,无论如何吃紧,伤亡多么巨大,一步也不允许撤往北平城内,违者,指挥官就地处决。
各部在坚守防地的时候,要时刻保持与军部的联系,随时等待撤退的命令,军部会给出详细的撤退路线和集结地点。
二十九军的各级军官们,有点儿明白了,军长的意思是和日本人在城外打,而且各部也不是死守,也是,就凭二十九军的五万来人马,如何能抵挡日本人的四十万大军。
想必军长有整体安排,所以,尽管心里对放弃北平,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感情上难以接受,相对于黄河流域战区,二十九军的这点儿人马,只不过是个零头,只不过因为驻守平津,才显得重要一些。
军长既有严令,执行就是了,这就是军人的天职,唐秋离还真怕战事一起,日军从四面压迫二十九军的阵地,部队支持不在,撤往城内,据险固守,那他保全北平城的计划,就成为泡影,所有的罪名和骂名,算是白领受了。
进入七月份,日军频繁的试探行动,趋于静止,北平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微妙的平静和平衡,唐秋离却明白的很,日本人已经准备就绪,就要动手了。
七月二日,独立师十一个步兵旅,五个炮兵旅,五个骑兵旅,共计二十一万六千余兵力,从各自驻防地域,秘密出发,按照事先的部署,隐蔽接近各自的作战对象。
唐秋离的战役部署如下,以独立师独立第一、第二、第三步兵旅,炮兵第一旅,骑兵第一、第二旅,六万三千余兵力,组成西南攻击兵团,作战对象为驻守北平西部昌平方向的,日本华北驻屯军之第三师团,第五混成旅团,计五万余日军,该攻击兵团指挥官为独立师副师长冯继武。
以独立第四、第五、第六、第七步兵旅,炮兵第二、第三旅,骑兵第三、第四旅,八万五千余兵力,组成正南攻击兵团,作战对象为日本华北驻屯军驻守房山、石景山一带之第九师团,第十二师团,千岛支队,濑古支队,计七万五千余日军,该兵团指挥官为独立师师长唐秋离。
以独立第八、第九、第十步兵旅,炮兵第四、第五旅,骑兵第五旅,四万五千余兵力,组成东南攻击兵团,作战对象为日本华北驻屯军驻守大兴、马驹桥一带之第六师团,桥本联队,松江联队,计三万七千余日军,该兵团指挥官为独立师参谋长李洪刚。
独立师独立第十一旅做战略预备队,警戒天津方向之日军增援部队,独立师特战支队各分队,按照作战部署,潜伏于日军必经之地,随时为师指挥部提供日军最新动向。
各部在战役开始之前,必须确保战役企图的隐蔽性,战役进攻的突然性,火力打击的猛烈性,勿使各地日军觉察我军动向。
待师指下达进攻命令后,各攻击兵团,必须在八个小时之内解决战斗,如若出现意外情况,不能完成作战计划,也必须撤出战场,绝不允许恋战。
天津警察部队和八个城市作战队,密切注意天津方向之日军动向,接到命令后,立即投入战斗,破坏天津港口,迟滞向北平方向增援之日军行动。
二十九军驻守北平南苑机场的部队,就到军部的命令后,立即完全破坏南苑机场跑道和所有机场设施,随即撤离南苑机场,撤往保定方向待命。
二十九军各地防守部队,接到命令后,迅速脱离战场,撤往保定方向集结待命。
唐秋离下了狠心,他要集中优势兵力,一口吞掉北平西南方向的所有日军,共计十六万多人,占华北日聚集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
此战的目的,一为歼灭日军的有生力量,二是为二十九军的部队南撤打开通道,吸引日军主力尾随部队进入太行山区,他也不能让山西的阎长官闲着看热闹,几十万部队,不活动活动,士兵的筋骨都酸了。
这一仗,够狠的,如果顺利,保管叫日军华北最高指挥官心疼得口吐鲜血,背过气去,各攻击兵团,在兵力和火力上,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此战的关键在于速战速决,不能被后续增援的日军主力纠缠在平原地区。
唐秋离的二十一万部队,就像静静的蛰伏在山林里的猛虎,收起尖牙利爪,眼睛盯着对手,只要得到号令,猛扑上去,就会把对面的日军撕得粉身碎骨。
唐秋离等待着机会,他在等待着一声枪响,华北的日军也在等待,他们在等待开第一枪的机会,日军和独立师都在等待着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对于唐秋离来说,可以放手大干,对于日军来说,是他们意想不到的剧痛,和长时间的昏厥。
七月三日至七月六日,北平外围各地日军没有任何行动,但是,驻守天津的日军彬山旅团,于七月五日离开天津驻地,北上到达北平南郊之东高地一带,使此地的日军总兵力到达五万余人。
负责这个攻击方向的李洪刚兵团,压力剧增,日军的兵力,已经超过他,唐秋离调整部署,担任战略预备队的独立步兵第十一旅,加强到李洪刚兵团,使他指挥的兵力,增加到六万余人。
现在,除非出现绝对意外的情况,其他的都动摇不了唐秋离,一战而把华北日军打残、打痛,使其短时间无力南下,为自己调整华北战略部署赢得时间的决心。
公元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华北大地正进入酷暑季节,太阳还没有升起,天边就好似燃烧的火焰,遍地的青纱帐,绵延无际,铺展在千里华北大平原,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之中,一个平淡无奇,普通的日子。
早起的农民,牵着慢吞吞的耕牛,踏着遍地的露珠,看着绿油油的庄稼,盘算着今年的收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朴素的内心,在计算着今年能添置些什么农具。
如果没有宛平城下的枪声,这个日子也就如流水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会有一丝的波澜,一声枪响,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成了中华民族永远的痛,成为苦难和奋战八年的开始,也成了吹响民族独立号角的第一个最强音符。
七月七日下午,日本华北驻屯军河边旅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由大队长清水节郎率领,荷枪实弹开往紧靠卢沟桥中国守军驻地的回龙庙到大瓦窑之间的地区。
晚七时三十分,日军开始演习,二十时四十分,日军演习地带传来枪声,并有一士兵(志村菊次郎)“失踪”,日方立即要求进入中国守军驻地宛平城搜查,遭到中国第二十九军第三十七师第一一零旅第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的严词拒绝。
日军一面部署战斗,把第三大队其余的部队,立即调往宛平方向,宛平城下,聚集了日军步兵一千五百余人,炮兵一个中队的兵力,一面因“枪声”和士兵“失踪”,与中国方面交涉,在此期间,潜伏于日军驻地的附近的独立师他在分队报告,其他方向的日军,有往宛平方向集结的趋势。
唐秋离电令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全团进入工事,做好战斗准备,令独立第四旅第一团,炮兵第二旅迫击炮团,秘密运动至宛平城下,对日军清水大队,形成合围之势。
晚二十二时十五分,日军清水大队,以步兵武器向宛平城内射击,因独立师合围部队尚未到达指定位置,唐秋离电令吉星文暂不还击。
中日首战的导火索,在华北宛平城下,开始迸发出第一颗火星,此战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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