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个电话,江力他就换了口气了:“卓叔叔啊,是我,阿力。嗯,挺好的,都挺好的,那丫头啊?能吃,贼能吃,您猜她今早吃了多少?足足三大海碗的粥啊,都撑得不能动了。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您和阿姨都还好吧?哦,您现在在京城?嗯,行,代我向阿姨和卓大哥问个好。也没什么事,没事,真的,就是有几个小毛贼看上我的车了,想强取豪夺,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不用,不用,哪能让您老出手呢?是,是,为首的是桂乡县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叫楼高峰,嗯,我下手很轻的,就是把他小舅子的手指头给撅了,去医院能接上,就是得吃几个月的苦头。嘿嘿,还真瞒不过您老,那行,那我就放了他们了。”
收起电话,江力又扫了扫那十几个将整个烈火团团围住的警察和协警,还有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也是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动弹不得的围观人群,叹了一口气:“得,五个单位的能量就这么没了,为了出一口气,至于么?江力啊江力,以后不能这么败家了。”
县城本来就不大,烈火又是融合了二级和四级防护的,刚刚江力只开启了烈火的二级防护,原来就是想着把楼高峰他们的衣服给化了,让他们当众出个丑,没想从烈火那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它可以通过调整磁射发生器发射出的磁场,让没有任何“友方”标记的生物体全都控制不了他们自己的肌肉和骨胳,也就是动弹不得,却不会伤着人一丝一毫,这也是二级以上的防护才有的,难怪当初汪老头要眼红,他的一级防护可没这么个功能。
最让江力感到有点古怪的是,烈火身上融合的两个磁射发生器的功能要远远的超过了第三序列授权书里给自己列出来的功能,江力清楚的记得,当初的授权书上说的是,可以针对任何的金属。可是现在?连非金属也可以了,甚至江力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包括了昨晚在外太空将那小行星击碎的时候,烈火分明就已经表现出了可以针对所有物质了,可自己没留意。
难道说,联邦议院的那帮老家伙们送错东西了?不可能吧?
整个以烈火为中心的一大片区域就这么被烈火控制住了,二级可以控制千米,三级十公里,四级一百公里,等等!四级一百公里?江力隐约的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可又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算了,不管他了,洛马星人对地球真真是没有恶意,这个江力绝对可以确定,就凭借现在的烈火表现出来的逆天功能,要控制地球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可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反而帮着拦了不少的小行星下来,总而言之,洛马星人做的,是为地球的好,既然是为地球好,自己就帮着做就是了,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天塌下来了,自然有高个子顶着。
烈火的一公里范围防护,那是指最大的防护范围,而在这之内的防护范围却是可以调整的,江力刚刚为了省下能量,只让烈火开启了百米范围,以烈火为中心的一个百米半径的球形区域,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下,全都在烈火的掌握之中,这很是有点像是仙侠和玄幻小说里的“领域”,也不奇怪,早先的神,不就是洛马星人他们搞出的鬼吗?
在这百米范围内,所有的生物体就那么诡异的停在那,天上飞着的鸟,也是那么很诡异的就停在半空中,翅膀没有扇动一下,也没前进也没后退,也没掉下来。这又是防护的功能,在短时间内,增大了空气分子间的吸引力,让物体排开空气的难度提升了许多倍,只有江力和洛马星人不会受到影响,而这个标记,就是磁射发生器可以判断出对方是否经受过光浴的改造,经受过的,那就是有标记的“友方”。这中间的原理,江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也不去想,什么事情都打破砂锅闻到底的话,自己活得累不累?就好比拿来手机,会用就成,懂不懂的其操作原理和会不会用,那根本是两码子事。
这些人,不能动,不能说,但却是可以听到江力说的话,可以看到江力做的事,江力心疼得不得了,要消除这些人的记忆,又是要花好几个单位的能量,这买卖,真真是不划算呢。
又叹了一口气,江力又把手放到了烈火身上,瞬时,所有的人就都恢复了自由,有的人把刚抬起的一只脚迈了出去,有的人抬起的手就继续的举到了头上,挠了挠头发,有的人举起手中的烟往嘴里塞去,却是哎呀的叫了一声,原来是烟早就烧到了手了,这些人都忘了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围在这里凑热闹,个个表情茫然的,四处看了看,似乎没人注意到自己,就低了头,匆匆忙忙的走了。
空中的飞鸟也是身子猛的一沉,一下就跌下了两三米,还好机灵,赶紧的连续扇动了几下翅膀,又窜上了半空中去,但叽叽喳喳的叫声又显露出它们的惊慌,它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这么就下落了下去,差点就要成为底下的一大群人类的盘中餐了。
楼高峰也忘了江力对他做过什么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就那么突然的在他的脑中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来,他只觉得两腮火辣辣的疼,口中有点甜,有点咸,下意识的一吐,几颗牙齿和着血水就那么被他吐到了地上,这时候他才惊呼一声,看着几步开外的江力,仿佛是看见鬼一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样?自己刚刚下令要把这家伙带回去,怎么就变成自己的牙齿被人打了?谁打的?这人在哪里?难道说这个小子还有帮手吗?
另一边,朱军却是一个趄趔,口中怪叫一声:“痛死我了。”就那么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十指连心,一下被掰断了五根,能不痛死了?
“李,李,李套的系水么人?李,李抓了系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做了什么)”被扇掉几颗牙齿的楼高峰,说话漏风,但他也不傻,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也只有江力才有可能对他们做过什么。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我做了什么你也管不着,好自为之吧你。”江力瞥了一眼从远处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的几个人,冷冷一笑。
“向!拨特给瓦抓住了(上,把他给我抓住了。)”楼高峰的脸变的狰狞无比,手一挥,就要指挥着他的那帮手下上来抓江力。
“想抓谁呢?嗯!”人群中分出一条道来,这些围观的人群,站得近的,虽然忘了刚刚江力做的事,但之前楼高峰带人围着江力,说他是偷车贼的事情可没忘,因此虽然有点疑惑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但也还是继续的看着他们的热闹的。
分开的缺口处,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中年人一张国字脸,一袭灰色的中山装,头发向后梳得油光铮亮,身后跟着俩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穿着警服,肩膀上的两杠三星,表明了他应该就是县公安局长,比楼高峰高了一级,城关派出所因为重要,所以楼高峰才有两毛二,要是一般的派出所,顶了天的,也就是给他个一毛三,如果资格老的,有个两毛一就不错了。另一个则在腋下夹了个包,是个三十来岁的有点发福的年轻人,比江力大不了几岁,他跟那老警察是并排的跟在那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后面走的,停下来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冲江力笑了笑。
“老毛啊,这事你看着处理一下,身为一个派出所所长,没有证据就敢胡乱抓人,这还有没有国法了?”中年人威严的盯了一眼两腮红肿的楼高峰,然后冲江力笑了笑:“哎呀,不好意思,让江先生受惊了,怎么样?他们没伤着你吧?”
“吴西长,他,他是偷切则啊(吴县长,他是偷车贼啊)!”楼高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中年人,喊道。
“住嘴!没有证据你就敢乱说?你知道这车是谁送的吗?丢人丢到家了!来人呀,把他给我铐了,知法犯法甚至执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那个老警察喝了一声,手一挥,其他本来围着江力的警察就呼啦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楼高峰给铐了,然后纷纷出声:“毛局,我们是听命行事,这可不干我们的事啊。”
“没事,没事,吴县长您来得及时,他们还没伤着我,嗯,不对,您是,您是胡老师!胡老师,您不认得我了?我是江力啊,零三级三班的江力,您当班主任的时候。”江力先是顺着楼高峰的称呼,叫了一声吴县长,但随即一惊,叫了出来,心道,这楼高峰,傻了不是,连县长的姓都叫错了,却是忘了,楼高峰给他扇得掉了几颗牙齿,嘴早就漏风,吐字不清楚了。
“江力?江大才子?真个是你,哎呀,真个是太好了,闹半天,还是自己的学生啊,来来来,我看看,看看啊,不错啊,都长这么高了,你这可是属于发育迟缓啊,别人到高三就长差不多了,你倒好,几年没见,一下蹿了上来,让我都认不出来了呢。”那中年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江力,这才认出他来,上前抱着江力在他背上好一顿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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