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氏看夏菲儿不动容,身子立马转向一旁一直默默看着这些的夏富贵,哭着求道:“爹,求求你,你让他们别拆我家院子了,这大过年的,要真把我家屋子拆了,我们一家四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这几日天气还样冷,要我们没瓦遮头,一家四口会冷死的,爹,你忍心看着小花和小军死么?他们怎么说都是你的孙子孙女啊。”
嗬,几句话就暴露出陈氏的本性,每次陈氏对着夏家的人犯了错之后,夏家的人要对她施以惩罚的时候,陈氏总是拿小花和小军来说事,可能就是因为第一次奏了效,这之后就成了陈氏惯用的伎俩。
没错,小花和小君两个孩子也的确是夏家人一直没把陈氏怎么样的原因,但为了他们,忍得一次是一次,两次是两次,要陈氏这样一直威胁下去,难道夏家就得迁就他们一辈子么?那夏家的日子也不用过了,因此尽管夏菲儿心里想起两个孩子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不忍心,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盯着夏富贵看。
而夏富贵听了陈氏的话后,神情也有些松动,但在看到夏菲儿的眼神的之后,他闭了闭眼睛,把脸转过一边,出声说到:“别乱喊,我早不是你们爹了,也早不是小花和小军的爷,你们家的事情我管不了,要小花和小军真有什么事情,也只怪他们撞上你们这样好吃懒做,成日没事找事做的爹娘。”
陈氏被夏富贵的话说的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这回连小花和小军都不奏效了,回过神来之后,也不哭了,而是猛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夏富贵大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老家伙,竟然这样狠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拆了我们的房子也不管,要是我们一家人没有房子住,被冻死在哪里,我们一家做鬼也不放过你。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夏富贵原本听了陈氏的话还有些动容。心里正在想是不是跟菲儿商量一下,今儿做到这份上,吓吓陈氏就算了,别真拆了他们的房子。大过年的。当时行善积德了。但这一听见陈氏嘴里的话骂的这般毒,火气也上来了,他没再打算喊住夏铜柱几人。只是一脸铁青走去了另一边。
这边陈氏指着夏富贵骂完,又忙走到拆围墙的夏铜柱几人面前,张开手臂往那几人面前一伸,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几个小的也跟那老东西一样,终有一日会不得好死,这样伤阴鸷的事情也敢做。你们要是真拆了我屋子,我家里要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让你们一家好过,你们以后去到哪,我跟到哪,我非要你们死给我看才行。”
陈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立马惹了村里好些人来看热闹,其实像陈氏和夏菲儿家里的事情,他们村里好多人都还是知道的,这看到他们闹成这样,连拆房子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解的人倒是在说肯定又是陈氏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彻底惹火了夏菲儿一家。
但也有些只看表面或者说是眼红夏菲儿家里这样好的人当场就谴责起了夏富贵一家,说这大过年的,一家人去拆人陈氏的房子,虽说是断了亲,但好歹也还是自己儿媳,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了。
陈氏一听有人帮她说话了,立马冲到那些人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控诉夏菲儿一家人多么无情,什么分家的时候,明明家里拿着一大把钱,但只是分给了他们几两银子,这大冬天的他们一家四口差点饿死,夏富贵一家问都不问一声,连对小花小军都不管不问,总之陈氏嘴巴一直噼里啪啦的说的夏富贵一家对他们做了多少过份的事情。
而那些明事理的人当然不会帮陈氏说话,但另外有小部分的人也跟着控诉起夏富贵一家来,尤其是对夏富贵,说啥上不管老,动不动就和娘断亲,下不顾小,和儿媳也过不去,真是造孽。
夏菲儿听了这些谴责的话,心里无奈一笑,这些人这么喜欢说公道话,为何前些年陈氏那样对待夏菲儿,一直也没人出来说公道话呢?
但她也没打算多去辩驳,其实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有说好的说不好的,总也会顾的了这头,顾不住那头,对于别人的话,还真不能太过于去在意,只要做的事情过的了自己的心就就是。
其实夏菲儿也没真是打算要拆陈氏的房子,她只是让家里人摆个姿态出来给陈氏看,告诉陈氏,他们说的出,就做的到,要是陈氏真把他们惹急了,说拆房子的事情绝不只是随意说说,真的会做,等恐吓到了一定的效果,夏菲儿就会随意找个借口,喊人停手。
夏菲儿能想的透,但并不等于夏富贵他们能想的通,听着旁边的人这么一舆论,夏富贵的脸色极其尴尬,看着夏菲儿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坚定,片刻之后,他还走到夏菲儿身边,低声说到:“菲儿,好多人在说咱家的闲话呢,不如今儿就这样算了?”
其实夏菲儿觉得今儿这样吓陈氏也是吓得差不了,围墙都拆一半了,她原本也打算喊夏铜柱他们停手,但是听了陈氏和那些说的话之后,她知道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打住,要真就这样打住了,陈氏以后又多抓住了他们家的一个短处来威胁他们,以为只要有人帮她说话,夏菲儿家里就会怕了她。
夏菲儿看了夏富贵一眼,缓缓出声道:“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人说闲话,咱们要分清楚别人的闲话对我们来说是不是对,要是对,我们肯定听,但要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就来说闲话,那不管咱们做什么事情,人家总有理由说,你不如去问问那几个说闲话的人,他们有没有弄清楚咱们今儿为何要拆房子?”
夏菲儿看着夏富贵说完,又朝着陈氏说到:“陈氏,你这么喜欢让人说公道话,是吧?成,咱们不如去官府把这个公道话给说清楚,顺便把咱们两家所有的事情一次给弄清楚,不要时不时的闹上一场。
夏菲儿说着,语气不由自主的严厉起来:“但我告你,要进了官府之后,官府判我们说拆房子拆错了,我二话不说,把我家里现今住的房子给你们,算赔偿我们拆错房子的损失,但要是官府判我们可以拆,那今儿我还真就拆定了,我原本想给你留几分情面的,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夏菲儿说完,让夏铜柱几人住了手,然后让几个丫头去拉陈氏去官府,陈氏自己理亏,自是不肯去官府了,还说的她啥生不进官门,这大过年的, 她咋都不去官府,最后怕丫头们拖她走,还故意赖着坐到了地上。
而对于那些说闲话的人,夏菲儿敢说出拆错房子就赔房子给陈氏的话,自然也堵住了那些说闲话人的嘴,这会都一个个闭了嘴。
那些看热闹的人不说话了,夏菲儿也没再出声说话,其实事情闹到现在,实在非夏菲儿所愿,她并不是狠心的一定要拆陈氏的房子,要不继续拆下去,又吓不住陈氏,夏菲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这时,夏金柱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了,他看着家里这种场面,吓了一跳,连声问道:“做啥,这是做啥,咋房子成这样了。“
陈氏看夏金柱回来,好似又找了个撑腰的人一样,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夏金柱跑过去,手指着夏菲儿家里的人,说这房子是夏菲儿他们拆的。
接着陈氏凑近夏金柱小声说了些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夏金柱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最后一张脸气的成了猪肝色。
正当夏菲儿他们以为夏金柱要来跟她们吵闹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夏金柱突然伸出手甩了陈氏几个耳光,边打还边骂道:“你这个成日没事找事的娘们,你就不能少惹些事么,我爹家的猪走到了咱们院子,你给他们赶出去不就完了么,你干啥要把事情闹的这样大?”
夏金柱这几耳光把陈氏给打蒙住了,陈氏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打算要去跟夏金柱拼命,但被夏金柱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陈氏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敢再多说话。
而夏金柱打完陈氏之后,走到夏富贵面前,面带笑容,语气里尽是讨好的说了句:“爹,对不住了,我头先不在家,不知道这婆娘又在找你们这闹事,怕是又让你们费心了,那猪这会应当在院子里,我这就给你们赶出来,你们让人在这里等等。”
夏富贵听罢,一直没作声,半响才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家院子。
等夏金柱进了自己院子之后,夏菲儿让灿和小灿在门口等着夏金柱送猪来,夏菲儿一家人也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院里之后,大家一直没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刚才一直呆在院子里的翠秀小声问了夏银柱一句:“银柱,你不说大哥那人也和大嫂一样坏么,我咋还觉得大哥那人还不错啊,好似和大嫂不太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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