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家里给夏金柱那边的房子盖好之后,家里又出幺蛾子了。
这日,菲儿家里那边的房子全部盖好了,菲儿一家人都挺高兴的,因为这就预示着他们和陈氏的日子要彻底分开了, 以后一家人的日子真要好起来。
而且这日,除了菲儿他们之外,陈氏也挺高兴的,她看着那新屋子,竟然笑着对夏富贵他们说:“爹,谢谢你了,这些日子让你们给我们盖房子,真是辛苦了,我昨儿在镇上买了不少东西,咱们一家今晚一起吃顿饭,明儿我们就搬家了,搬了家之后,我们可能要去我娘家那边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这是自从分家后,陈氏第一次和他们说话,也是这么多年来,陈氏说的第一句像人说的话,她一说完之后,夏富贵等人都愣了好一阵,不敢相信这是陈氏说的话,后来还是夏金柱也过了笑着说了声:“是啊,孩他娘说的对,今儿就一起吃顿饭吧,东西都买了,再喊上大姑和枝儿,这几日她们也辛苦了。”
夏富贵等人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朝着夏金柱机械的点点头,夏金柱和陈氏两人看着夏富贵他们答应了,倒是也很欢喜,一脸喜悦的回去了,夏金柱说是回屋里收拾些东西,陈氏也说她回去做饭了,菲儿大姑本要去帮忙的,不过被陈氏笑着拒绝了,她说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她一人能做的来,很快就能吃了。
大家一听,倒是也没多说,也就由得陈氏去了,夏富贵还带着夏银柱几兄弟顺便在新房子这边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还特意放了几盆火放到房子里烤着,说这样房子湿气没那么重,他们明儿搬进来就能住。
夏银柱等人也没说什么,也都跟着做。说实话,其实夏菲儿一家人是非常大方的,他们虽然一直很痛恨陈氏,但是看着陈氏今儿这样好说话,好似也没计较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们也是对着陈氏和她说说笑笑,而且也什么都不计较的去帮他们收拾房子,还说房子弄好之后,顺便还帮着夏金柱把屋里的一些重东西给抬过来。
等几人把院子里收拾好,那边陈氏也过来喊他们说是去吃饭了。等他们走进锅屋里的时候。被桌子上摆着的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给吓住了。他们原本以为依着陈氏的性子。就算说是要喊家里人吃饭,也不会搞得有多隆重,倒是没想到,这陈氏倒是下了大本钱了。
桌上的菜不只是多。而且还弄的不错,竟然有肉,有鸡,还有好多的素菜,这在菲儿家里来说还真是不错了,夏富贵看到这些,当时就责怪着说了句:“金柱,你们两口子弄这么多东西做啥,不就是自己一家人么。吃饭随意些就是,这么些菜要花多少钱啊,你们才分了出去,什么东西都置办,省些钱过日子的好。”
夏金柱一边喊他们坐。一边笑着说:“没啥,也没花多少钱,再说这几日家里人也辛苦了,吃顿好的补补。”
“是啊,爹,你看,你们都还住着旧房子,却给我们盖了新房子,我们心里还实在是过意不去,弄些吃的,没啥。‘陈氏也笑着说,说完,还招呼着众人:“哎,都坐啊,别站着了,快些吃,不然等会菜都冷了。”
众人坐下后,陈氏回了趟屋里,再次回到锅屋里的时候,陈氏手里拿了个酒瓶子,她一边走进来,一边笑着说:“对了,差点忘记这个了,昨儿我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还打了瓶酒,金柱,快些,拿去给爹和姑他们斟上,这样好的日子,不喝酒咋行呢。‘
等金柱给众人倒了酒之后,陈氏把酒拿了过去,然后走到菲儿和枝儿身边,给她们一人也倒了些,夏菲儿连忙摆手,说自己不会喝酒,枝儿也推着说不会喝,但陈氏笑着说:“啥不会喝酒啊,咱们家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打了酒的,年年家里人都喝了的,今儿虽然不是过年,但和过年一样欢喜,一定要喝些,这个是规矩,来,快些喝,枝儿也喝些。”
枝儿一听,没多说话,端起碗一口气就把碗里的酒给喝了下去。
但夏菲儿端着酒,一脸为难,她不知道以前的那个菲儿会不会喝酒,但她真是不会喝的,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喝过酒,以前小的时候,家里人自然是不会允许她喝酒,大了之后,夏菲儿自己也讨厌酒的味道,从未喝过,不管是参加什么聚会,还是去吃酒席,她都是从来不喝的,看着这碗酒,夏菲儿还真是喝不下去。
陈氏见罢,一脸不悦的说到:“菲儿,你是不是还在怪以前嫂子对你不好,嫂子给你倒酒你都不喝?”
说怪吧,心里肯定是会怪的,以前那般对她,不可能说一顿饭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不过既然今儿大家都开心,菲儿自然也不会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她也笑着说:“不怪,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怪来怪去的有什么用,只不过这个酒我实在是喝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氏听了夏菲儿的话之后有些着急,她看菲儿不肯喝,端起桌子上的碗就要来灌夏菲儿,夏菲儿看这她的架势,立马用手挡住她,笑着说:“好,好,我喝,我自己喝还不行么。”
说完,夏菲儿端起桌上的碗就灌了一口酒, 然后朝着陈氏笑了笑,陈氏看她喝了,好似松了口气,然后笑着说:“这还剩下一些,等会也喝了,可别浪费了,这酒贵着呢。” 说完,陈氏就拿着酒瓶走到那边去了。
夏菲儿看陈氏没注意她了,她转过身子,把刚一直含在嘴里的酒吐到了一边角落里的柴禾上。
说实话,夏菲儿这会心里有些毛毛的,她开始看着今儿陈氏突然大变,隐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说新房子盖好了,陈氏心情突然变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想着陈氏以前那样,这个变化确实让人费解,再加上菲儿刚觉得陈氏劝她喝酒的时候,心情有些急切,好似那个酒她要非喝不可,这让夏菲儿更加觉得不对劲。
所以不管陈氏是出于什么目的,夏菲儿心里都是有些警惕的,所以她刚作势喝了那口酒,其实是想看看陈氏到底是想做什么。
陈氏拿着酒瓶子去那边转了一圈,夏菲儿看着她给每个人碗里都倒了酒,而且还使劲劝着这些人喝,不愿喝的,她就作势要直接灌,那些都是男人,自然都不好跟陈氏拉拉扯扯的,所以一旦陈氏多劝了几句,他们就把酒都给喝了。
等到劝完酒之后,陈氏又回来了夏菲儿身边,她一边劝着菲儿把碗里的酒喝完,一边还给菲儿和枝儿一人夹了个大鸡腿,还说着是为她砸伤菲儿赔罪的,吃个鸡腿好好补补,夏菲儿朝着她笑笑,说了声谢谢嫂子。
一边的枝儿却是把碗里的鸡腿递给了在锅台前一直盯着这两只鸡腿看的夏花,她笑着说:“金柱嫂子,你没砸伤我,不用给我赔罪,我也不要补身子,这鸡腿就给小花吃吧,她都看了好久了呢。”
哪知枝儿不过就是作势要把鸡腿给小花,还没有递到小花的碗里,陈氏就转过身子揪起小花的耳朵,骂道:“死丫头,来,我给你夹些菜你出去吃,不要在这里看着了,瞧你那好吃样。”
陈氏说完,真把小花给赶了出去,然后端着小花的碗给小花夹了些菜,夏菲儿发现,陈氏给小花夹的都是一些素菜,像平时夏花最喜欢的那些鸡啊,肉啊,陈氏碰都没碰一下,这个发现让夏菲儿心里的那份警惕心更甚,她看了自己和枝儿碗里的鸡腿一眼,趁着说要去锅里拿馒头的时候,把鸡腿丢到了灶里。
枝儿看着她的举动,一脸不解,菲儿没说话,只是朝她摇摇头,然后往门口处的陈氏那边偏了偏头,枝儿明了,没再说话。
等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夏富贵等人都好似有些晕晕乎乎的,说要回去歇息了,夏金柱也好似有些站不稳,他当时还拿着那酒瓶子看了会,一脸不解的说了句:“这个酒喝着不咋的,后劲倒是大,我爹这样能喝的人,不过喝了那么一点,就说醉了。”
夏菲儿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好似醉了,她也作势趴在桌上,说是头晕的不行,要回去歇息,枝儿是早就醉的趴在桌上了,夏菲儿喊醒了她,两人便回屋去了。
回到屋里,菲儿把房门关上,然后使劲的拍枝儿的脸想把枝儿喊醒,但是枝儿怎么都喊不醒,夏菲儿无法,只得端起早上用过的洗脸水朝枝儿泼了下去,接着又是把枝儿一顿狠掐,枝儿这才总算是醒了过来,
看着枝儿醒来,夏菲儿小声跟她说:“枝儿,今晚咱们不要睡了,我估摸着我嫂子今晚不知道想做什么,她肯定是在那酒里和菜里放了什么东西,弄得大家这么早就醉了。”
“啊?她想做什么?”枝儿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
“不知道,我也说不准,说不好陈氏是想把我掳到哪里卖掉,反正你不要睡着,一看着不对劲,就去二叔家里,把二叔那边的人喊过来,咱们这边的人今儿都喝了不少酒,怕是一下子喊不醒的。”夏菲儿也说不准是什么事情,但她刚不知怎的,倒是突然想起了前些天陈氏说什么给地主家的儿子做媳妇的事情,她怀疑陈氏打的这个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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