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来不及思考,这一下太过突然,太过猛烈迅速,同时让人生不起躲避的心思,只能硬接。
天塌下来了,你能躲到哪去?
如果换个人在这,现在可能已经满心绝望,闭目等死了,这一招无与伦比的气势,足以吓破普通人的胆,这是王猛战场上历练所领悟的一招,凭借着这一招,他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武艺和他相差不多的高手。
真正的武道高手是懂得借势的,更懂得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
显然王猛凭借自己的感悟已经领悟到了一些武学的精粹,等这股势真正大成之时,就形成了拳意,拳之真意,拳法的灵魂。
真意就好像读书人心中的道理,意志凝聚到极点才会展现出来。
而武者心中的必胜信念所凝聚出的无敌意志就是拳意。
凝聚了拳意,才算是踏入了真正的武道。
这一刻王猛所展现出的势,让盘十方突然心有所悟,面对着天塌一般的进攻,盘十方的瞳孔也缩为了一个点。
这一刻他以前所学的猛虎拳,还有新学的流云掌等武学,在心中似乎合二为一。
一刚一柔。
一动一静。
天要塌下来我就顶破它,地要陷下去我就踏穿它。
往来无拘,无所束缚。
超脱!
超脱!
似乎是一股不知名的意念在点醒盘十方,又似乎是他自己刹那间领悟到的。
这一切的思维闪烁的比闪电还要快,超越了声、光、电一切有形无形。
“给我破!”
盘十方双拳齐齐上轰,就像两条巨龙,欲要冲破天。
困龙升天!
“轰”一声巨响。
这是盘十方的双拳撞上了压迫下来的手掌之时,拳掌交接之处的空气被生生压爆产生的爆鸣声。被压爆的空气,迸发出的气流像是利刃一样刺激得王猛浑身肌肉生疼。
“怎么可能?你也领悟了势?”王猛震惊的念头转动了一下,这句话却根本没有说出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一下的对抗,已经让他无法有余力去说话了。
“就算真的是天,也给我破!破乾坤!破苍穹!”
盘十方体内真气一震,瞬间就瓦解了王猛的攻势,一下就将王猛的庞大身躯给震飞了出去,这一下不是盘十方主动去调动真气,而是突然之间的领悟,使得自己再次突破一小步,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震荡了真气。
王猛狼狈的爬了起来,双眼中依旧残留着刚刚那一下的震撼,就这么怔怔过了半晌,仿佛是在回忆刚刚的那一幕,最终王猛轻轻吐出三个字:
“我输了!”
“什么?认输?”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大少爷怎么突然就飞出去了。
“盘十方这么厉害?”
“大少爷认输了!怎么可能?”场下围观的下人护卫等等都忍不住哗然。
王猛干脆利落的认输让盘十方心里好感大起,也恭维一句:“那是大哥你太厉害了,我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如果大哥事先知道了我这招术,再打起来我肯定就难以用这样的战术了。”
王猛听的心里很舒服,刚刚那一点输掉的郁闷也消散很多,看盘十方也越来越顺眼,觉得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不仅武艺惊人而且不骄不躁,是个可造之材,能堪大用。
台下,王西峰更是忍不住恼火的道:“大哥刚刚占尽上风,怎么会输,而且刚刚怎么大哥自己就突然飞出去,这不合常理嘛。该不会是大哥让着他吧?而且他自己也说是取巧了。这场不能算!”
王西峰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气愤的是盘十方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心疼的是自己的这口镇岳剑是好不容易从自己爷爷那里讨要来的,是品质极高的松纹钢锻造的宝剑,饮过千人血,上面的煞气可以驱邪,震慑魑魅魍魉之类东西,是镇宅的宝物,价值连城啊。
现在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干嘛提什么打赌啊,赌就赌吧,还用镇岳剑赌,王珺瑶那块养心玉虽然被自己窥视良久,但谁想到当兵的大哥会输给这个毛头小子?时运不济啊。
王珺瑶听见王猛认输很是为盘十方高兴?刚想拍手叫好就听见王西峰的话,顿时小脸就拉了下来:“怎么滴?二哥你想赖账啊?要知道当时打赌可是有好多人在场证明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王西峰难得的脸红了,但还是要死硬到底:“反正就是不能算数,我总觉的这里面有诈。”他也不在乎什么面子问题,毕竟还是宝物重要。
王珺瑶听了,鼻子都要气歪了,大眼睛瞪着王西峰:“你你你,王西峰,你怎么是这种人,你居然是我的哥哥,以后出去别给别人说我是你妹妹。”小脸被怒火涨的红彤彤的。
“怎么回事啊?你们在干什么?”正在两人争持不休得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一响起,本来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父亲!”
“老爷!”
盘十方、王猛和其他围观的人恭声道。
“嗯”
王飞虎应了一声,却是看向了王西峰目光透着一股淡淡的失望“我王家的人既然打赌输了就要认赌服输,耍赖算什么本事?当哥哥的不仅不让着妹妹,还如此作为,如果让人传出去,真是丢尽了王家的脸,今后这一年月钱减半,算是小惩,下次再犯,家法伺候。”
刚刚那一幕王飞虎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对子孙后代管教很严,在整个皇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王西峰等人谁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父亲。
“是父亲,孩儿知错了。
王西峰脸涨的通红,不知是真的羞愧了还是怒火所致。在父亲面前他连争辩的勇气都没有。
不着痕迹的狠狠瞪了盘十方一眼,心头暗恨:“都怪你盘十方,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要算到你的头上,我以后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咱们走着瞧,哼!”
“珺瑶你也是的,小小年纪,女孩子家家的不学好,学人家打赌,小时候打赌,大了说不定就去赌博,念你是初犯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发现一样家法伺候。”
王飞虎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宠爱的,没有惩罚,只是口头上吓唬一下。
“父亲,都是二哥教坏我的。我那么乖怎么会学人家打赌。”
小姑娘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王飞虎,小声的辩解道,我见犹怜。
王飞虎哪能不明白她那点小心思,摇摇头不再看她,接着对着盘十方和王猛道:“你们俩随我到书房来,我有话对你们说。”然后便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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