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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虽然很快平静下去,但彼此都知道,个疙瘩算是彻底结下了!卢利觉得无比失望,从这些人过来帮助自己才几天啊?到这个月的26号才满一个月吧,就这样亟不可待的想涨钱了?真是鼠目寸光!
按照他事先的预想,要是经营情况真的很好的话,会在四十元的正收入之外,酌情发给一点奖金,毕竟武赢维几个都是结了婚的,有一家人要养,再加上个体户的名字实在不好听,要是能多赚一点呢?岂不是也可以挡下来自周围亲戚、朋友的冷言冷语?不料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他想给也绝对不行了:那会造一个他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屈服的假象,对以后更是大大的不利!°
这样的话他和任何人也没有说起,除了朱家桦。“桦哥,您说,有这么不像话的吗?这不是逼宫吗?”
朱家桦徐徐的抽着烟,多日不见,他的烟瘾似乎更大了,一根接一根的没个完,“我也听老武他们说了,说起来挺可笑的,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但在不同的立场下说出来,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你知道武赢维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反正没有好话呗。”
朱家桦张张嘴巴,化作一声喟叹,“算了,我别和你学舌了。总es有向灯的就有向的·过这个事sb还$be信你.@你样做是对的。”
“哦?”
“哎!就如同你说的,世界上没有这样的规矩!要么事先就别定下来,既然定下来了,就要遵守!这才一个月不到吧?就眼馋了,以后怎么办呢?武赢维他们的这种心思,一定要狠煞!千万别给阶级敌人反扑的机会啊!”
卢利轻笑起来,“桦哥,您说什么呢?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上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在说着玩儿的。”朱家桦笑着说道:“我听他们聊了几句和你一块干的经过,老单和我说,真长学问。真的,这可是他原话;特别是上一次在天大遇见一个来退货的,你处理的就特别地道。别看好像损失了一点钱,但实际上,这应该怎么说?把其他人都留下了,要不然的话,那一天的生意只怕就全完蛋了。”
“我也是急中生智,事后想想挺…···那个的。”卢利憨憨一笑,“对了,桦哥,我这个月底可能还要去一次羊城,然后进腊月再去一次,这一年就过来了。您有什么指教的吗?”
也没有其他了,不过一些细节方面,要多多注意这种事别怕麻烦——说实话,小卢,你现在才刚刚起步别的不提,你能拿得出手的资金有多少?不过几万块吧?这还是我尽量往多处说,对不对?”
“对。”
“这些钱要说买东西,真是买不来多少,但只要关系走好了,货款的问题可能一时让你为难,长久的看,就绝不是大问题!”
“桦哥的意思是说,以后可能还会…···怎么样?”
“这首先是个诚信问题,让别人对你的为人有信心知道你绝不会亏欠他们——在这一点上,你上一次主动去羊城承担责任,已经得到了一些认同,更多的,则要看你日后的表现。”
“那,您能不能具体说说?”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朱家桦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但这个方向是对的,做生意最主要的就是诚信。有了这个,就是你一时拿不出钱来,别人也敢把东西给你;没有了这一点,你就是拿着钱到人家李局长家里去,他还未必肯要呢——你想想,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不是知道根底的,哪敢随便收人家钱?”
卢利心中逐渐有所得了,“我明白了,可能我嘴上说不出来,但我心里明白。哎,桦哥,我有句话想问您,您要是觉得不中听,就当我没说?”
“行,你说,你说。”
“您也知道,我上回给梁家、曹家几百块钱,算是他们日后分红的本钱,您要是愿意……”
朱家桦扬声大笑!“好小子!你有这份心,桦哥就感激不尽了。不过要说只凭几句话,就拿你的钱,也未免太过了。你先······嗯,等一等吧,我考虑考虑,要是可以的话,我真金白银的拿出来,算是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怎么样?”
“那就······更好了。”卢利说道:“桦哥,您是不知道,我现在最愁的就是钱,每天看着是卖出去不少,但现在看,很多衣服,例如西装什么的,都白上了,天(津)人根本不认这玩意,都嫌太贵——说实话,男女内衣我加价挺多,大件的我真不敢要价,就比原来进价高几块钱,就这样,这些人还是嫌贵,一问价就都跑了,我喊都喊不回来。”
朱家桦听得乐不可支,一个劲的咯咯发笑,“这也没办法,就如同你当初说过的那样,总是得有一个过程——等到人们开始接受这种东
卢利却不觉得有多么可笑,敷衍的答了一声,“是啊,只有慢慢来了。”
两个人在街边的灯光阴影下说着话,顺着海河边,两个人走了过来,隐隐约约看见是一对男女,可能是搞对象的;两个人并肩走着,隔开一段距离,好像是怕别人看见似的,卢利分辨不出来,朱家桦眼睛却很好使,“哎?那不是小赵吗?是小赵吧?”
街边的男子立刻站住了,似乎没有注意两个人无意中的溜达,竟然到了这里,笑呵呵的招招手,和对象点点头,两个人走了过来;离得近了卢利才认出来,一个是赵小东,一个居然是大姐店里的小邹。想不到他们两个居然是一对儿?“半夜回家—净抓对儿了啊。”
卢利忍俊不禁的轻笑起来,朱家桦说的俏皮话本来是打麻将时常用的,想不到今天用在这两个人身上了,“桦哥,这是······小卢吧?”
“赵大哥。”卢利起身,和两个人点点头,“这位,我叫邹姐吧?还是叫嫂子?”
赵小东一愣“你们两个认识?”
小邹羞涩的笑着,和对象解释了几句,“你别······乱叫,什么……啊?”
赵小东哈哈一笑明白了彼此的关系,这样仿佛更拉近了一点距离,赵小东和小邹在旁边坐下,笑眯眯和他们说话,“······哎,小卢,”赵小东低低的声音问道:“小邹和我说上一次你大姐和一个女的,还带着一个孩子,到里乘,看见她后,赊色都变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家,小邹也吓得够呛,事后好几天都不敢和你大姐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舅妈,那个孩子是我外甥—-—我大姐的——至于说怎么回事,赵大哥·你别过意啊,那是因为邹姐和我妈长得特别像!”
“啊?”
“哎,不过我没见过我妈,我一落我妈就过去了,后来是在我舅舅家长起来的……”
听他解释一遍,三个人同时语塞,“那······真有这么像吗?”
“听我舅妈说是的,简直像她又活过来似的。”
赵小东和朱家桦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和卢利当初的感觉差不多·对这样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世界上外貌接近的人多了,难道还都觉得新鲜吗?倒是小邹,心里不觉一动,自己和他妈妈长得很像?是不是真的啊?
朱家桦又点起一支烟,用手拍了拍卢利·“小卢,你赵哥也有对象了,你有什么打算?你今年22了吧?也该考虑了。”
卢利不接这个话题,干干一笑,“桦哥,赵哥,天晚了,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您。”
胥云剑和曹迅学习练摊的第一天,就和顾客打起来了!“···…你说嘛?wnm的!信不信我抽你?你个穷鬼玩意,我看你也不像能买得起衣服的,滚,快你妈的滚!”也不管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满口脏话泉涌般喷出,吓得周围行人走避不迭。
曹迅又惊又怒,一把把他拖到一边,“胥云剑,你神经了?你喊嘛?”
“怎么了?你没听见他说嘛?说太贵,这么贵要卖给谁?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人家不说人话,你说的是人话吗?做买卖和和气气的你懂不懂?你和人家吵嘴,不是把人家都赶跑了吗?你看看,刚才还好多人呢,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胥云剑歪着脖子,不屑一顾的说道:“得得得!曹迅,你算干嘛的?凭你也想管我!小小还没说话呢,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曹迅勃然大怒,“胥云剑,你别犯浑啊!小小说了,让你跟着我练,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你要是不听,咱俩找小小说话去,看看他是向着谁?”
胥云剑转头看去,卢利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的摊位前,对这边发生的争吵理也不理,仿佛不关心似的;但胥云剑知道他的脾气,越是这样,越显得不寻常,他只是脾气混,终究不是是非不分的傻瓜,悻悻的低下头,“拉倒,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给我老老实实站着,跟着我学!”曹迅顾不得理他,向因为两个人争吵而围拢过来的行人一笑,“几位,别理他,您看点什么?我帮您拿下来?”
曹迅怒气益增,都是胥云剑搅合的!“您不看也没关系,用嘛就过来,我这东西全,价钱也不贵,一条内裤8块,两条5,买回去穿上,保证感觉不一样!又紧绷又透气,不管您是男是女,保证舒服,而且对身体健康也有大好处!”
这句话一说,行人中的女士更是羞涩的低下头去,那男的虽然不至于有这样的感觉去,却有些不高兴了,“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呢?大马路上的,说这个干嘛?”
“我是就事论事,绝没有什么坏心眼儿·也不是想当街耍流氓·说实话,这些话当初我们在天大、南大的时候也说过,人家大学生就不觉得怎么样——真的,哥们,这是好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是伟大领袖他老人家说的吧?绝对是真理!看您今年多大年纪,有三十出头?”
“什么三十出头,我四十三了!”
“看着可真不像!”曹迅一个劲的拍马屁,“看您也就三十出头,可能是因为瘦,显得。
”他说,“像您这样的岁数,上有老下有小,一家顶梁柱吧?您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您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您要是有点病,家里人也跟着担心不是?”
“你这话说的倒也对。”
“您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就拿我卖的这条内裤来说,您穿上这个睡觉,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亮——您可别小瞧这个,睡觉好了,人就休息的好,第二天才有更多精神,要不怎么说,这个子午觉是不能缺少的呢,对不对?”
这个男子终于为他的如簧巧舌打动了心思,将信将疑的走了过来,“真有这么好?”
“我说了半天都没用,您自己摸摸试试。没事,摸摸不要钱。”
男子把内裤拿在手中,摩挲了片刻,又试一试弹性,“我这么瘦,能穿吗?”
“怎么不能?这是带弹性的,不管多胖、多瘦,穿上都绝对舒服!可惜您现在不能当场试……”
周围人发出一阵哄笑声,曹迅也有些忍俊不禁,“真的,这不是拿您找乐,您回家换上,穿一天试试,你要说不好,明天你给我拿回来,我保证退钱!”
这句话让对方一愣,“真的?我穿着不舒服还能退钱?”
“怎么不能?您要是穿不舒服,我保证退钱!不过可说好了,咱都是大老爷们,您要是非难为我,舒服你说不舒服,我损失点钱没什么,您这个人的人性可就次了。”
“你放心,咱决不能干那样的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曹迅呵呵一笑,“得嘞!那,我给您把衣服包起来?”
“这个我可不要,你得给我拿一件新的,在外面都刮上土了,我不要。”
“当然,就是您不说,我也不能给您这件,既然您买,还不得给您拿新的?”曹迅一路嘀咕着,拿出一条崭新的内裤,双方交钱、找零、交货、走人。
胥云剑在一边看呆了眼,卖一件衣服就得费这么多话啊?这一天得说多少话?
卢利却觉得挺满意,曹迅算是初步历练出来了,这样的话即便换成自己来说,也未必比他好到那里去;不错,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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