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了片山衡长的报告后,政衡的心情没有来由的多了一分不悦,切腹自尽乃是身为武士的荣光,如果有一日他处于绝地的时候也会义反顾的去死,现在一个武士竟然在死前还剧烈地挣扎,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武士。
植木秀资不光彩的死了,政衡却不得不为他的不光彩说谎,说是植木秀资毅然决然的自杀了,如此一来方才不会连累到他的家族,毕竟这个家族将会是他的其中一个儿子未来要继承的家族。政衡将植木秀资谋反处死的经过,写成面,附上植木秀资的遗骨送回佐井田城,同时遵照他的密旨,将他有意让一名庶子继承植木家的意思暗示给了佐井田城的人们。
佐井田城留守的人们没有任何卓著之才,还是有几个小聪明的人物,在听得到了使者的暗示之后,脑补了些内容之后便马上跑到了鹤首城,到处祈求保留佐井田城。
是的,保留佐井田城,而非植木家,这才是他们的说辞,让伊达家的一个子嗣继承佐井田城,不管这个人是姓伊达还是姓植木,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关紧要的事情。
佐井田城的人们的祈求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再结合政衡在会议上的暗示,两相宜结合,显然都不是蠢笨的人物,自然知道政衡的意思也是有意让他的一个子嗣前去继承佐井田城。
佐井田城的人们关心此事,住在鹤首城内的女眷们同样关注着这件事情,当听闻政衡有意让他的一个子嗣前去继承佐井田城的时候。佐纪坐不住了。现如今政衡身下就三个儿子。一个是三好夫人所生,一个是伊势夫人所生,另外一个就是她的孩子,三个孩子虽然都是庶子,可是按照名分上低的人就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情后落在头上的自然是她了。
佐纪觉得只有自己的心情一片昏暗,不知道何时竟然哭了起来,她仿佛感觉到背后射来了数异样的眼神。但是流泪也是情非得已,她毕竟是女人啊。佐纪的心情坏透了。
虽然也有侍女靠近了想要出言相劝,但是见到佐纪的表情后都一例外地远远的等候,想必此时佐纪的脸色是非常难看的吧。不知道何时佐纪的脚步已经停在了主卧室门口。
她连唤门的气力都没有,语地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侍从们看到佐纪进来,都没有打搅,等候在了一边,于是她所顾忌地踏上主卧室的台阶。面对着庭院的房间中,政衡正跪坐在榻榻米上,靠在一个屏风上半闭着眼睛打着瞌睡。看起来真是悠闲。
这一幕落在佐纪严重缺是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憎之情,她一屁股坐在政衡身旁。政衡好似感觉到身边突然有了异样身影。睁开了眼睛,带着仿佛还未从梦中清醒过来般的神情,茫然地望着佐纪,接着歉然之色溢于言表。这倒不是为了让子嗣出门继承别家的事情有点儿歉意,而是没有通知佐纪就自作主张下定了决心,这让身为穿越者的他方才有了一丝歉意。
一颗泪珠滴在了他的衣襟之上,佐纪却是先开口说道:“对不起!”她看到政衡眼中的那一丝歉意,让她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情感流露了出来,原来他心中一直是有她的。
政衡轻声清语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有三个月了吧!”
佐纪如何不明白政衡话语中的三个月是何意思,身子一下子软绵绵的,一点儿也没有了初来的悲哀,在政衡一把抓住了佐纪的手的时候,佐纪几乎是顺势躺在了政衡的怀里。
搂着这软乎乎的身子,政衡的嘴就向佐纪粉嫩的脸上吻了过去,佐纪微微一挣扎,柔软的嘴唇就被政衡吸允住了,滑嫩的香舌主动地滑进了政衡的嘴里。政衡在她的耳边说道:“去卧室!”
一进卧室,政衡便抱着佐纪上了床,一时间佐纪束起的长发已经披散开来,双眼迷离,脸色绯红,加添了几分迷乱的气息,满室中充斥着男女迷乱的情愫和春色。
云散雨收,房间里只有政衡和佐纪低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他还是趴在她的身上,不愿把翻开她的身体。
政衡的眼睛眨了眨,眼底有一种深沉的情绪划开了,让他变得加温柔的同时,也莫名的忧伤了起来,心中忖道:“出继他家的事情,太急促了,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政衡突然翻身下来,仰头望向天花板,心忖道:“愧疚这种东西,我根本拥有不起,也不想拥有。”佐纪忽然感觉有种强烈的恐惧从脚底升起来,这样的政衡,好像她怎样都捉不住,捉摸不透,把握不了。
于是,佐纪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宽阔的胸膛,低声喃喃道:“一切都是我太任性了,我知道都是为了孩子好!”说着流下来眼泪。
政衡微微的动容,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听见一道尖叫声音响起,声音显得异常的尖利,屋外已是黑夜,在这样寂静的黑夜传出如同夜枭一般的声音,如何不让人想入非非。
政衡一听到这种声音,马上站起身来,披了一件披风便走了出去,不顾随侍的侍女瞧见他身下露出的狰狞的分身,自顾自得问道:“是何处发出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传来。”
一个侍女显然等候了片刻,听得政衡问话,忙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惊慌,急匆匆扑倒在政衡的面前,不敢抬头,头埋在两膝之间,颤声说道:“不好了,国主老爷,主母刚才……刚才突然晕倒了!”
侍女话语中的主母在鹤首城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虽然这个女人和政衡之间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却是一直霸占了主母的位置上没有动过,政衡好像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政衡皱了皱眉头,心头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对着不远处跪着的一个女子说道:“阿墨,去查一查,究竟发生了何事?”然后又望了一眼黑夜,说道:“走,去看看!”政衡不知道为何会心软,原本他应该是不会理会这样的事情的,宇山夫人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没有多少用处的人了。在宫党作乱的情况下尼子晴久、义久父子反目,宇山夫人早已经失去了她原本的作用,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政衡有了一丝怜悯。
当然,政衡不可能就这样前去,起码得穿上衣服,然后让城中的医师先给宇山夫人瞧一瞧病痛,然后才有可能前去一见,这样一来,就会一拖二拖拖到第二日以后。
很可惜第二日也去不成了,连原本前来报信的侍女也被关在了宇山院中不得外出,因为城中的那名老医师颤颤巍巍的告诉了政衡一件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宇山夫人被确诊,得了痨瘵。
痨瘵,也就是肺痨,西方一般被称之为肺结核,在这个时代是药可医的还会传染的重症之病,一旦某人得了此疾,可以说是注定了是必死疑,连身为穿越者的政衡也能为力。
听到是痨瘵,政衡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心中却是有点儿庆幸,如果昨日前去探望的话,一旦惹得不好传染上了可就只能够和武田信玄一样壮志未酬身先死了,他马上开始防疫。
津田助五郎很回来了,禀报道:“主公,近三个月时间内常住宇山院的有二十四人,是宇山夫人身边的人,去过的人有十八人,是负责清扫院落的。一共四十二人再加上宇山夫人一同被隔离在宇山院中,城中已经开始倾洒米醋。”
政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听从医师的话,该隔离的隔离,该防治的防治!”
老医师很就来到了政衡面前,一来便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咳嗽的情形颇为严重,必须从京都聘请良医来治疗,小人根本治疗不了这种重症,还请国主老爷恕罪。”
政衡的脸上略微有一丝动容,叹了一声,说道:“凭你的经验,还能够活多长时间,实话实说,时也命也,我不会怪罪你的。”
老医师停顿了一下,说道:“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咳嗽,一直仅当做感冒而已,怕是难以活过这个冬天了,若是能够请来京都的名医,或许还能够多活一年或则两年也有可能。”
政衡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回应,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好生准备。”
停顿了片刻,政衡对着津田助五郎吩咐道:“助五郎,宇山夫人心情抑郁,不易再住城中,安排她前去松山城附近的温泉湾暂居,那四十二人也一同随行吧!还有,让你父亲延请京都的名医曲直濑道三前来,若是他愿意前来,我便在冈山城附近给其建造一所专门教授子弟的医学院。”
津田助五郎离去。
阿墨的到来,给政衡带了一个让他感到吃惊的消息,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森冷的眼神,低声喃喃道:“好没有关系,若是不然的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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