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堂的弟子见状之下,自然不会傻的以寡击众,瞬间后撤数丈。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脸上都带着一抹愕然,他们都没想到盛传的猎鹰兄弟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这也难怪,猎鹰分成四组,每次起冲突最多出现的也就六个人!唯一一次全部聚集,那些侥幸被放生的散修都顾忌面子,也没传扬开来。
气氛一下变得僵涩,凝重。修斯、图苏等五人卓立正中,其他猎鹰分护两旁,修斯等人神色冷峻,而其他猎鹰则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对面的所有人,那股杀气的侵袭似连围观的人也不放过。
莫离骤见眼前的场面,微微张开了嘴巴,脸孔上的肌肉也在不住的抽搐。药堂的背后势力是百草族,在秘境内的势力不弱,在四大区域都有分支,可在东集的弟子却不多,大部分都在其他三个区域,毕竟这里的灵气要稀薄一些。
修斯对图苏耳语了几句,图苏精悍的面容浮起一抹悠然的笑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有侯灵丹的瓷瓶,看也一看的朝领前而站的莫离扔了过去,漫不经心地道:“够了嘛?”
莫离也不去接,任由那瓷瓶掉落在地,此刻,已不是丹药的问题,而是药堂的面子问题。
双臂环胸,修斯冷森的注视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莫离,低沉地道:“我们可以走了嘛?”
莫离还未答话,一个沉厚的嗓音压倒了一切的嘈嚣:“想走,没那么简单。”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远远聚拢的人群散开。让出一条道来。数十个身穿各式宗门衣袍的人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面色铁青,形态严峻冷削的青年,他就是方才说话之人,还有三人,俩男一女在他身后一字排开,中间一个青年玉面朱唇,面容俊逸,左边的一个中年人。身材短小,却是环眼狮鼻,充满了一副骠悍之气。而右边是一个容貌丑陋的女子,双眸中流露着一股熊熊的、残暴的炙热。
那三个人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青年一样卓立如山,气度沉稳,一看即知是各大宗门内的精英弟子。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走不走与你等有什么关系?”图苏踏前一步,缓缓地道。
面色铁青的那个青年冷冷一哼,道:“在下是三鼎门的肖长松,为什么不让你们走现在该知道了吧。”
三鼎门!凯诺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冷笑,几天前。他的小组确实和三鼎门的弟子有过一次冲突,起因很简单。为了争夺一株灵草,虽然没有死人,但对方也有几个弟子重伤。
图苏也对三鼎门这个名字熟悉,他记得凯诺提起过,可究竟为了什么事他老早忘了,不过就算记得,他也懒得解释,在秘境中修炼,这些事情多了去了。于是,意味深长地一笑后道:“那你们想怎么办?”
那环眼狮鼻的短小汉子厉声接口道:“怎么办?你们掠夺我横刀宗弟子在先,又破坏东集规矩在后,如果识相的话,束手就擒,还能留一条活路,否则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图苏刚想接口,在环伺四周的弟子中,竟然有一个暗哑里微带抖索的语声响起:“三师姐,他们是令狐绝的手下。”
此言一出,所有猎鹰兄弟的脸色皆是一沉,面色是那么冷森,那么坚硬,又那么的深沉酷厉。
那被称为三师姐的丑陋女子先是微微一怔,倏尔狂笑出声,那笑声宛如夜枭啼哭,予人一种怨毒阴冷的意味。笑声未落,她已勃然色变地吼道:“原来你们就是那个令狐绝的手下,好,很好,我四象宗数十同门的死仇,今天就先向你等索取。”一听对方是四象宗的人,修斯等人心中的谜团就解开了,先前说话的那个弟子一定参加过克罗城之战,才会认得他们。修斯接过克拉克递过来的火狮刃,而图苏已双眸光芒萧煞,严酷的道:“那还等什么?来吧。”
此言一落,对面的各宗门弟子就形成了包围阵势,一个个脸庞上都带有择肥而噬的凶悍之相。
“等等。”人群中一个清朗的语音响起,数个貌美如花的白袍女子簇拥着一个年轻的白袍男子走了出来,他赫然就是流影宗的云震,自从令狐绝被驱逐下山后,他就来了幽魂秘境,本来他一直在北集修炼,这次是为了接几个刚入秘境的同门才途径东集,没想到就遇到这番事,原先,他只是想带几位同门师妹看看热闹,但提及令狐绝,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四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俊俏年青人上下打量了云震一阵,以一种轻蔑的态度道:“你是什么人?够资格在这里说话吗?”。
笑笑,云震略带傲气地道:“怎么?我们流影宗在此处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流影宗。除猎鹰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骇的表情,这十几年,流影宗在秘境中异军突起,已隐隐有和其他三大势力并驾齐驱的迹象,要不是看不上东集这块区域,恐怕这块区域早落入他们之手。
似夜枭般的阴笑了起来,后面,莫离沉沉的道:“流影宗又如何?别忘了此处是东集。”在这个秘境中,除三大势力外,能如此对流影宗说话的只有药堂了。说实话,药堂不怕宗门之人,反而对猎鹰这种居无定所的散修颇多顾忌,这些人占点便宜就走,想再找,无异是大海捞针。
云震斜倪地看了莫离一眼,傲气凌人地道:“今天谁敢为难猎鹰,那就是和我流影宗过不去,怎么,你想试试?”
嗔目扬眉,莫离厉声道:“就你一个小小内门弟子,就能代表流影宗,笑话?”
云震脸色顷刻转为严肃,他一字一字的道:“不错。我代表不了。可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个人却能代表?”他说的不是虚话。令狐师兄在宗内的地位他是一清二楚的,宗主的恩宠,自身的境界,以及各方面的助力,让他老早暗自把自己归纳为令狐师兄这个派系的人,所以,当他知晓眼前这群黑衣人就是令狐师兄手下的猎鹰时,岂会错过这个讨好的机会。
“你是说令狐绝能代表流影宗?”三鼎门的肖长松唇角微微抽搐。声音并自齿缝,他对令狐绝略有耳闻,但所知甚少,依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知道令狐绝和自己宗门也有一段血仇。
云震仿似不屑回答的微微哼了哼,带着几个师妹就朝修斯等人走去,未到走近,就早已拱手道:“诸位兄弟,在下云震,早听令狐师兄说起过诸位的大名。今日一见,颇感荣幸。”
他前倨后恭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很清晰的认识到,令狐绝在流影宗的地位。
修斯等人也在这须臾中,兴起了一种自豪,老大就是老大,就算入了秘境,也倍有面子。
修斯率领所有猎鹰兄弟向流影宗的弟子齐齐拱手后,一抹湛然而又安慰的笑意浮上了图苏的唇角,他已经近半年没有看到老大了,自然心中牵挂的紧,所以,也不管什么场合,就兴奋地道:“你认识我们老大?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云震又是谦恭的一拱手,有意地道:“令狐师兄被精灵女皇请去了。”说完,用挑衅似的目光扫过极度惊愕的莫离等人后,又朝修斯等人微微一笑。令狐师兄和精灵女皇一起离开宗门的消息,他是听这几个刚入秘境的师妹说的。
“呃。”图苏好似略带遗憾的应着,他们知道老大和精灵女皇的关系,自然不会惊讶,可对面的肖长松、莫离等人却是几乎惊惧的连心跳都停止了,精灵女皇对他们这种境界的弟子来说,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所在,而且,云震还用了一个请字,他们自然不会认为云震撒谎,因为要是这等话不实,传入精灵族的耳中,那云震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令狐绝到底是什么人?所有人都惊恐欲绝的揣摩着,愣愣的看着修斯等人,在他们眼中,修斯等人竟已变得如此高大,如此强霸,又如此威不可凌了,那已不仅仅只是一群人,更像是一群魔神座下的使者,来这里,只是逗他们玩的。
修斯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在先,也无意死战,目光略一巡视后,字字铿锵地道:“既然你们不想动手,那我们兄弟也不陪了,四象宗,你们那些同门确实是我们兄弟所杀,想报仇的话,尽管来好了。”
话音在空气里浮荡,那意味,那气势,岂是一个霸气可以形容?
那个四象宗的丑陋女子几乎气炸了肺,她面孔涨赤,挫牙如磨,可看看同伴并没有动手的意愿,只能把这股怒气硬生生的压制在腹内,不敢接话。
莫离等人都不傻,他们和猎鹰都只是小摩擦,要是今天战上了,那可是生死大仇。要是猎鹰只是没有根基的散修,他们自然不介意展现一下自家宗门的风采,可现在,有令狐绝这棵和精灵女皇都有牵扯的大树出现,那他们就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毕竟,以后要是令狐绝找上门来,宗内未必就会他们这些内门弟子而得罪和精灵女皇有密切关系的人。
这就是人性,得意时狐假虎威,失意时树倒猢狲散。
“走。”修斯等人齐齐转身,虽然罢手了,但每一张年轻的面孔上都流露着大无畏的悍勇与奋激,每一双眸子仿似都蕴含着血战来临前的咆哮与呐喊。他们走了,可望着他们的背影,还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种霸烈、狂野的气势,刹那间,各宗门的弟子心中一片黯然,他们知道,今天虽没战,但他们已经输了,已经输的很赤裸,很干净,从此刻起,这个区域算是刻上了俩个字:猎鹰。
云震也走了,是跟着修斯等人走的,他明白这些人和令狐师兄间那种生死相依的情意,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交好的机会,他甚至已经决定把修斯等人拐到北集去,好朝夕相处。
等猎鹰的背影隐没于瞳孔内,莫离、肖长松等人聚到了一起,低声商量着,很快,他们就达成共识,把这件事上报宗门,由宗门来决策。
殊不知,他们这一上报的后果让整个秘境都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中,铁血猎鹰之名将如旭日般冉冉升起!
三千铁血猛虎营的士兵分成三路,藉着黄昏深沉的暮色作掩护,那么静悄悄的移动着,他们都没有骑马,徒步行进在起伏而崎岖山岭中,天候又是如此恶劣,风刮着,打着唬哨子旋过大地,让这些平时训练有素的士兵弓背缩首,显得瑟冷与渺小了。
在昏暗的光度下,米兰回头巡视着这三列形如长蛇般的队伍,在他身边,就是夫人索非亚,这个受心魔所困的狐族美女,终日惶恐失眠,俏丽魅惑的脸蛋上已有深深的黑眼圈,神色也显得异常黯淡。
可这些,米兰都没注意到,他现在担心的是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的地点。
令狐老弟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真想攻打要塞?米兰有如一尊石像般默然不动,思绪却已经长飘,他知道,除了他亲率的三千勇士外,驻守在红月城的近万士兵也在孤独琼的带领下,绕着圈子朝要塞迂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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