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躺了没一会,门外就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无奈,只能起床,稍整理一下,就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柳妖似嗔似喜的俏丽面庞,她正准备扣门,这门突然开了,玉手凝滞在半空,那双秋水似的,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儿,就这样分毫不差,近在咫尺的盯在令狐绝脸上,一种特异的,似乎带点情欲韵味的香气随之散发出来。
距离太近了,能感受到那如兰如麝的呼气,令狐绝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而柳妖则更凑近一些,粉嫩的舌尖儿轻舔朱唇,媚眼如丝地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直觉的感到有些不妥,仿似柳妖体内的情毒心魔更深了,令狐绝微微侧身,目光斜瞥着,用一种平和却可以让人感受到距离的语气道:“你什么时候出的关?”
柳妖那秋水似的双眸,一直盯在令狐绝脸上,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突然,她自鼻孔中哼了一声,答非所问的道:“怎么?和上官若雨搞到一块了,就知道没有不吃腥的猫?好了,本姑娘也不计较,不过——————”她没有说下去,不过眼眸里的那抹风情就足够说明了。
令狐绝一听就知道是楚长天在柳妖面前嚼舌根了,他也不想解释,反而体内的夜魅传来一声带有酸意的冷哼。
他的沉默让柳妖误会了,眼眸中有一抹复杂的韵味产生。她强忍着心头酸楚,装着不在意的理理鬓发,眼眸中有情欲的光芒一闪。面靥上浮起红晕。她低声道:“看来你也是过来人了。那就别不好意思,上官若雨那个雏儿,怎么知道其中的乐趣?”说完,手就伸了过来,鼻腔还发出隐隐的呻吟声。
表情阴涩了,令狐绝退后了俩步,略有些冷意地道:“柳师姐,看来你是逼我送客了。”
似是有些烦躁。也有些幽怨,柳妖略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对我也有点意思,放心,我不会让上官若雨知道的。”
唇角紧抿,令狐绝脸上的冷酷意味更浓了,当初接近柳妖,开始是想获知问心崖的消息,但后来也确实对柳妖有一些同情和理解,但这些同情和理解。并不足以让柳妖能对他肆无忌惮的说话,近乎僵窒的道:“柳师姐。看来我以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忘得干干净净了,也罢,随心所欲也未必不是一种活法,只是,我不奉陪了。”说完,就一拂袍袖,夺门而出!
柳妖面颊痉挛了一下,心中的那点自卑和羞恼瞬间迸发出来,冲着令狐绝的背影喊道,腔调却是抖抖的:“滚吧,找你的上官师姐去。”说完,就猛地靠在门扉上,眼眸里泪雾朦胧,这次闭关出来,她听得的第一个消息竟是令狐绝和上官若雨好上了,她开始不信,逼问了上官若雨楼内的那俩个丫鬟,得到的答案,让她顷刻间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是虚伪的,令狐绝以前说的那些话都好像肥皂泡一般在脑海中破灭,一种不甘、自卑、甚至骨子里的那点傲气让她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令狐绝,她知道这种迫切不仅仅是情欲驱使,还有一种想证明的意味在里面,所以在得知令狐绝回宗后,她想都没有就赶过来了,如果,令狐绝能有所解释,她或者不会如此的急色,可现在,她有种万念俱灰、被抛弃、被羞辱的感觉,那点脆弱的、美好的幻想被击的粉碎,残留的,只是无尽的苦涩和怨毒!
令狐绝当然不会知道柳妖心中真实的想法,反而心中对她的自甘堕落和无可救药产生了一点怒气,他这点怒意是他的同情心在作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疾步走着,他尽量不去想刚才的事,柳妖,对他来说,迟早是个擦肩而过的人,能拉,就拉,拉不了,就放手。就这么简单。
随便找了处偏僻的地方,他坐了一会,静静思付着,他在考虑下一着棋该怎么走,在这强敌四伺的环境里,他深切知道,每一步俱关生死,每一着皆系成败————
这一坐,就是小半天,天色已暗,令狐绝起身朝木楼走去。片刻后,他就回到了木楼,柳妖已回去,门是开着的,他缓步踏进,桌上有一杯还未饮尽的残茶。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凉凉的,可见喝茶的人走了许久。把门儿掩上,令狐绝坐下,脑海里分析着喝茶的人是谁?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那个四姐。
她找自己应该没什么事。令狐绝唇角牵起一抹笑意,上床盘腿而坐,垂眸凝神,开始修炼————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内传来一丝似有若无的声响,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错觉,倏尔睁开眼,门扉上已响起几下轻轻的叩击声。“谁?”令狐绝低沉地道。
门外的人也不答话,瞬息响起的衣衫飘拂声告诉令狐绝,他引自己去别的地方!微一沉吟,令狐绝身形晃掠,仿佛幽灵一般,迅速而不可捉摸把门打开,开门的刹那,十丈外的密林,眼角已忽然掠过一条黑影,淡淡的,宛如幻觉。
令狐绝飘然拔空而起,直升三丈,在空中一个折回,朝黑影紧随而去!
俩人的动作皆是如此迅捷与隼利,不一会,就到了一处隐秘的所在。前面的身影,足尖微微一点,已飘飘荡荡的来到一丛紫花之侧,并缓缓转过身来。并不是令狐绝想象中的上官若雨,而是一个神秘的斗篷人,蓬沿压得很低,头也低垂着,尽量减少脸庞的暴露面积。
令狐绝冷静得宛如一尊雕像般挺立在他的对面,沉默着,但眼神告诉对方:不需要藏头露尾,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
低哑的,明显经过修饰的嗓音响起:“说吧,令狐绝,想我们帮你什么?”
令狐绝深沉的望了对方一眼,如他所料,来人正是和上官若雨是一路的,看来,斯图特背后的势力是妥协了。冷冷地一笑道:“我想上问心崖?”
“问心崖?”那个斗篷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劝道:“问心崖最大的好处是驱除心魔,磨炼本性,其中过程不但困难,而且危险,且不是谁想上去就能上去的,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何况你离天劫还远的很,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令狐绝暗暗猜度着斗篷人的身份,暂时还没有答案,不过他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驱逐他下山的上官长老。可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现在并不重要的,脸色一冷,坚定地道:“这就不需要尊下操心了,只要你帮我进入问心崖,我们的协议就生效。”
那个斗篷人突然说了一句:“令狐绝,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实意图告诉柳絮儿?”
令狐绝唇角牵起一抹微笑道:“风门之人,恐怕不会做这种不损人却害己的事吧。”他的话隐隐带有威胁之意,也是,他要上问心崖的事就算让柳絮儿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点周折罢了,而对方不同,如果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柳絮儿,柳絮儿绝对会在宗门内的风门势力连根拔起。
那个斗篷人微微一怔,低哑地道:“看来你对本门了解的不少,也罢,我就告诉你问下崖在那里,至于能不能进去,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令狐绝心里泛起了某种敏锐的感触,但他表面上却丝毫不露,语调平淡的道:“那可不行,如果只要知道位置在那里,我还用劳烦尊下嘛?”
斗篷人沉默了一会,缓缓地道:“明日申时,你去密室最后一间,到时我会把传送阵打开,记住,你只有俩个时辰。”
唇角轻轻一挑,令狐绝觉得胸膈间有股热流在涌动,苦谋了许久的事,明天就能达成,他岂会不激动?但激动也没让他又一丝的松懈,用一种很冷厉的眼神注视着斗篷人,两人都沉默下来,似是一时之间彼此都在探悉对方掩隐在心底深处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那个斗篷人先开口了,冷冷地道:“过时不候!”随着语尾震荡空中,他猛然弹起,若一溜流星的曳尾,在夜色中蓦而闪起,直射向右侧林荫深处。
令狐绝静静的站着,他在思付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夜魅幻化出来,在夜色中,露出俏丽而略带忧心的脸儿,缓缓道:“他会不会作假?”
令狐绝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他对自己是有信心的,也永远斗志昂扬,在他看来,机遇往往都是藏在危险的背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从令狐绝的脸色中,夜魅知道这次他势在必行,心中有着一种惶怵不安的感觉,不知是为了那未知的危险,亦或是,为了思思即将醒来?
而此时,曼丝和舒洐刚刚在离红月部落约三里处降落下来,虽然曼丝出发的稍早些,但舒洐对鹰马的驾驭远在曼丝之上,不一会,就追上了。俩个女人都知道对方的意图,也不说话,就这样在沉默中飞行,在沉默中凝聚着仇恨的力量,也沉淀着对爱人的思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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