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老头儿领着一袭紫色绸袍的慕容傲快步而来,慕容傲气色甚佳,淡金色的面庞上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一见迎上来的令狐绝,就拱手道:“令狐公子,冒然造访,还望见谅!”
对慕容傲,令狐绝是愈来愈看不透了,他直觉的认为慕容家族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在他认识到其他三大家族背后势力之后,看似最弱,最低调,最没有权势的慕容家族反而让他有种神秘近乎不可捉摸的感受!出于这种心理,他开始对慕容傲产生了点戒备之意,不过,拿人家手短,住的别院还是人家的,再加上先前的好感,让他还是谦逊地拱手道:“慕容大人,你说的那里话,这房子可还是你的?”
“令狐公子,你又见外了不是?”慕容傲呵呵笑着,目光接触到舒洐,微微一楞,和气地道:“这位姑娘有点面生,不知是那位府上的千金!”
不想露太多底,令狐绝抢先一步道:“是我的一位朋友,姓舒。”说完,朝舒洐做了个细微的动作,
“见过慕容大人!”舒洐很是乖巧,大大方方地施礼后,和老头儿一起告退。
慕容傲深深的注视着令狐绝,对令狐绝,他是自心底由衷的敬佩,从头至尾,这个年轻人的成长就没有脱离他的视线,这一步一步行来,其中的艰险、困苦他都知道,本来,他已决定把筹码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可形式的转变,让慕容家族已经有了喘息之机。他决定再看一看。
令狐绝回视慕容傲。自这位操控帝国经济命脉的老人清澄的眸子深处。他看到了很多,读到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的不明白,也就在这种微妙的互视里,缕缕绕绕的传到了令狐绝的脑
海……
微微轻叹一声,慕容傲双手背负,擦着令狐绝的肩膀而过,说出来的话却让令狐绝大吃一惊:“贤侄。最近老夫和钟离潮走的很近,你可知道?”
令狐绝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略一沉吟道:“慕容大人这样来访,就不怕钟离潮心有芥蒂!”
慕容傲笑笑,低沉地道:“老夫自有说辞,贤侄,你也别大人大人的,听着别扭,记得当初老夫可是动过收你做义子的念头,可惜啊。造化弄人,不过一声叔叔老夫还是要争取的!”
令狐绝经历的事情太多。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对慕容傲,还是有那么一份好感,也不矫情地道:“傲叔!”
慕容傲甚是开心,哈哈笑着,气氛已经融洽多了,祥和多了。笑声过后,他停住了脚步,凝重地道:“贤侄,你这步棋走错了,克罗城这次事变,南宫老贼的出现,让光明族意识到帝国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也明白有些事一定要亲力亲为。什么名将之争,不过是南宫老贼想把水搅浑,而光明族则趁机探探明思帝国的水到底有多深的把戏而已。这个兵团长职位,光明族势在必得!”
令狐绝知道他误解了自己进帝都的真正用意,也不解释,静待慕容傲说下去!
“你父——!”慕容傲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有那么一丝笑意,改口道:“令狐元帅是个聪明人,而且魄力胆气远在老夫之上,竟然顺水推舟把巴家和斯图特都拉了进来,而且还利用皇室把令狐萧推了出来,摆明了想跟光明族一争,这倒让光明族有点措手不及,不过,我想他也是不想让你参与的,他比谁都清楚,没有一个势力愿意你站到那个位置,所以,贤侄,你这步棋走错了,你不该来,你来了你的那些将士死的就毫无价值!”
慕容傲这些听似毫无逻辑的分析,却把帝都现在的形式,每个势力的心态点的一清二楚,有些令狐绝已经猜到,有些却让他茅塞顿开,最近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静静道:“傲叔,我知道他们的真正价值在那里?我只想让他们死得其所!”
不太清楚令狐绝话里的意思,但也明白他想报仇。于是慕容傲劝道:“有些牺牲是必须的,是值得的,南宫望暂时不能动,光明族想利用南宫望,重新掌控帝国的权利,而其他人,则想用南宫望来牵制光明族。他如果一死,光明族反而会提早反扑,帝国将四分五裂,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目光有些悲凉的垂了下来,令狐绝可不管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现在,既然已确定动手的是南宫望,那他就必须为死去的兄弟们做点什么?
看着令狐绝阴沉下来的面庞,慕容傲继续开解道:“贤侄,我知道你身边有强者,但残月族在帝都的势力也不可小视,两虎相争,得利的是谁,我想你也明白!”
令狐绝无意和慕容傲讨论这些,不过对慕容傲的到来,他还是心存感激的,勉强笑道:“多谢傲叔的指点,我自有分寸!”
慕容傲点点头,令狐绝能走到这一步,就说明不是个迂腐的人,该说的话他已经都说了,最后嘱咐道:“贤侄,你还是快点离开,过一段时间,老夫会派人和你联系,有些事情到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记住,隐忍对你来说,比勇敢更重要。”
令狐绝点点头,从这些话里,他再次感受到慕容傲的关心。俩人边说边聊,缓步朝前厅走着,在最后一个回廊处,慕容傲道:“贤侄,我就先回了,你越早离去越好,听钟离潮前几天说话的口气,好似有什么强者要来,你可要小心,光明族现在对你可是恨之入骨!”
一脸诚挚的令狐绝拱手道:“傲叔,你有心了!”
“不送!留步!”慕容傲挥手阻止要送行的令狐绝,远远拱手道,令狐绝停下了脚步。在大门口。看到了几个熟人。有慕容天,慕容凤。那小丫头怎么没来?令狐绝有些奇怪,脑海里不由浮现起慕容涟可爱娇蛮的模样!
慕容傲出门没多久,白起来了,他按令狐绝的吩咐,带来了一些玉石,让令狐绝来练手,在厢房内。令狐绝手握一块通体映闪着蓝莹莹光彩,质地细密光洁的玉石,仔细聆听着一旁白起的讲解:“玉雕的雕刻工艺很多,但雕刻人像,一般用的手法是圆雕和透雕俩种,圆雕,不附着在任何背景上、适于多角度欣赏的、完全立体的雕刻!而透雕,一般是指将底板镂空的浮雕,即将形象之间不表达具体内容的那部分剔除(镂空)!”可能感觉自己讲的太专业了,白起有些自嘲的笑笑道:“将军。其实说穿了,就是用你手中的工具描绘出你心中想表现的画面。这样,我先示范一下,你看看!”
说完,拿起一块松黄玉,用雕刀刻了起来,手法极其的娴熟,流畅。令狐绝仔细的看着每一刀的走势,默默的记着整个框架的勾勒,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真得想学,他希望能通过他的手,让西素等人再出现在兄弟们的眼前,也给像小图鹰这样的后代子嗣留个念想,让他们知道,曾经还有过这么个叔叔!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在令狐绝初窥一点门径时,已是华灯初上!留白起一起和老头儿等人用了晚膳后,令狐绝又进了厢房,这次,他不是练习雕刻,而是准备服用星眸紫金雕的精血!
老头儿在门外守着,令狐绝盘腿坐在榻上,从怀里掏出装有精血的瓷瓶,拔出瓶塞,一股隐隐的血腥味就传入鼻孔,整个人瞬间觉得有些狂躁。他仰头喝下,眼帘微垂,精血入喉后化为一股和暖之气,倏而转为奇热无比,在他全身的经脉穴道之中,极快速的循流起来。那一股奇热之气,竟炙得他如身在沸腾的滚水中一般,又似在毫无掩盖的大沙漠上行走,被毒热的太阳炙烤着,黄豆般大的汗珠,已自他额际滴下,但这种痛苦,令狐绝已经经历很多,坚毅倔强的性格,使他紧咬牙根,默不出声!
约有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如烈火熏炙的奇热,倏然自体内消失,汇成一股奇大的劲力,直冲
生死玄关,再冲天地之桥。令狐绝但觉得耳膜内,恍如万蚁钻咬,痛苦非凡,一股玄奥的感受好似要突破天灵,自顶门冲出一般。
过了一刻,令狐绝觉得体内一轻,灵台空灵,那奇热的劲力已经全然消失。令狐绝轻轻张开双眼,侧耳细听,他听到老头儿轻微的来回踱步声,这让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听觉是恢复了,可鹰目神光。他有些遗憾,精血的分量太少了,就差那么一点,那玄奥的感觉就要突破天灵,成为神通,可这时精血效用已然耗尽!
微微叹口气,他松腿下塌,声音惊动了门外的老头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老头儿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悄然地问:“老弟,怎么样?”
令狐绝摇摇头道:“差一点,不过听觉恢复了!”
老头儿也有些懊恼,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笑吟吟地道:“没事,老弟,以后有的是机会!”
令狐绝当然不会为这等事情影响心情,展颜一笑,可这笑容却有些酷烈,道:“老哥,看来你还要辛苦一趟,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那里?”老头儿的兴致也提起来了,他从令狐绝的笑容里,看出,这去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就是因为不是好地方,才能有机会让他一吐在无尽之海积累的怨气!
眼角抹过一缕浓烈的杀机,令狐绝冷冷地道:“根据石敢所言,动手的应该是鬼忍族的杀手,我知道有个地方,曾经是鬼忍族的据点,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人?”
老头儿刚要说话,眉心一簇,几乎同时,令狐绝冷声道:“有人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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