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克罗城的繁华也已近晚声,街上的行人却是不少,喝的醉醺醺的乔顿被手下扶着跨出了“红楼艺院”的大门,临走,还不忘摸了把门口少女的丰胸,然后淫笑着对手下道,“我们走。”
没走多远,一个搀扶着他的手下,指着夜空,诧异地道,“少侯爷,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啊?”打着酒嗝的乔顿直起身,却踉跄的退了一步,摇晃着,睁开迷茫的双眸,倏地,一幕奇异的场景映入眼帘,远处,一只巨大的魔兽飞在东街的上空。
“哈,好玩,我们去看看。”乔顿指着魔兽飞行的方向对身边的手下道。
“是少爷。”那几个手下跟着乔顿,也是吃喝玩乐的主,如此的稀奇事,那能错过。赶紧扶着乔顿朝东门大街走去。
守在通往客栈各个路口的士兵也都看见了飞过来的巨大兽影,各个都大惊失色,尤其是埋伏在房顶上的弓箭手,好像生怕在自己头顶般抬起头四处张望着。当然,也有不少人见过魔月,知道正主出现了。
令狐绝站在魔月的背上,俯览着克罗城,看着客栈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双眸冰冷而不带一点的情感波动,运足真气大喊道,“塔那,你给我出来。”喊声如九天落下的霹雳,倏而在克罗城的上空炸响,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嗡嗡颤抖。
地下的士兵包括一些被拦在外面的平民都被深深震撼了,在他们的眼中,令狐绝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散发着夺人魂魄的霸气,在这一刹,每个人都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生死就掌控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只要这个年轻人轻轻的动一下手指,就能把他们全部捏死。
可那几个和老八一起闹事,却被扣押起来的士兵眼里却闪烁着狂热的崇拜。他们看着魔月背上的令狐绝,浑身洋溢着无可比拟的骄傲。这,这才真正是我们猎鹰师团的师团长。
“放箭。”一个塔那的心腹将领朝自己的手下命令道。迫于他的淫威,几个士兵弯弓搭箭,几只零星的箭矢朝魔月射来。
魔月双翼半扇,产生的气流就把这几只箭吹的无影无踪。自从天地灵气慢慢复苏以后,魔月兵的挑衅。魔月嘶叫了一声,诡异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刺耳,一股火柱从它的口中喷出,燃烧的火焰宛如从地狱里喷射出来的岩浆,在浓郁的夜色中,更显暴烈狂躁霸气。
刚才箭射来处的屋顶霎时火光冲天,几个火人惨叫着从屋顶跳了下来,聪明的使劲在地上翻滚,不聪明的,就跌跌撞撞的四处狂奔。下面的士兵也不敢去救,怕得罪了半空中的煞神而惹火上身,街道上弥漫着一股肉被烧熟的味道。
令狐绝朝思思点头示意了一下,思思扇动着翅膀,在半空中舞出一道美丽的光影。一个璀璨的光球在她指尖凝聚,轻轻一点,光球飞了出来,极度膨胀,“啪”的一声,爆裂开来。明亮的光影散发开去,附近方圆百丈顷刻间亮如白昼。
在慌乱的人群中,令狐绝搜寻着塔那,虽然他知道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果然,在思思这个加强版的照明术过去后,没有发现塔那的踪迹。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在围观的人群中,他竟然看到了乔顿的儿子,乔伯,这个和他有过争执的纨绔子弟。
一个念头爬上令狐绝的心头,他朝魔月示意了一下,随着他修为的加深,和烈炎、魔月的心灵联系也更为紧密,只要他心神一动,它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双翼微敛,魔月以目光难以追踪的速度向下俯冲。在快接近人群时,双翼急速摆动,卷起的气流把所有人吹的东倒西歪。乔顿也不例外,可在他头昏眼花的感觉还未过去时,一双利爪已抓住他的手臂,突然失重的感觉,再加上速度产生的眩晕,让乔顿的脸都吓白了,他已经说不出话,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裤裆里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乔顿,塔那,你等公报私仇,我令狐绝岂能怕你,有胆出来。”令狐绝的吼声宛如滚滚惊雷响彻了整个克罗城。让原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普通民众和一些士兵此刻都恍然大悟。“妈的,你们这些**,不敢去杀科特鲁的畜生,却来对付令狐大人。真他妈的该死。”一个被拦着不能回家的青年,指着身边的士兵骂道。其余的人也嚷开了,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被骂的那些士兵也面露愧色,大部分人也已经相信,今天就是那些大人们在公报私仇。
这也是令狐绝的聪明之处,既然帝国想瞒着民众偷偷的消灭他,他索性把事情公开,让帝国再动用军队的时候有所顾忌,虽然他现在对明思帝国已经势不两立,但他也不想和这些普通士兵为敌。
“乔顿,给你一株香时间,如果到时,你不带着塔那出现,我就先把你这个混蛋儿子给丢下去。”令狐绝的吼声再次在半空中想起,对付敌人,就如同猎捕魔兽,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乔伯此刻已经回过神来,方才的酒意早就抛道九霄之外,凄厉的喊声跟令狐绝的义正言辞成鲜明的对比,“爹,救救我。”
“阿呸。”乔顿在克罗城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听到他的呼救,很多人心里恨不得令狐绝立刻把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畜生给丢下来。
知道自己儿子被抓,呆在城守府的乔顿再也坐不住了。地狠狠地把最心爱的紫心玉龙杯摔在了地上,看着满地的碎片暴跳如雷地道,“他们都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他口中的他们就是南宫丞相派过来对付令狐绝的高手。早在半个月前,这批人就已经到了克罗城。他见识过这批人的功力,在他想来,对付令狐绝这样的毛头小子,太有点大材小用了。”
安排好一切,就从东大街撤回来的塔那小心翼翼地答道,“元帅,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令狐绝这一闹,我怕军心,民心都有变啊。”
说句实话,从一开始,乔顿就想不明白南宫丞相如此大张旗鼓的对付令狐绝这个帝国英雄到底是为什么?偷偷消灭了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把军队给扯进去。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不敢有半点违抗的意思,更何况,他也想趁机削弱猎鹰师团在民众的影响力。
想到自己儿子的小命还握在令狐绝的手里,乔顿是又气又急,这小兔崽子大半夜跑去那里干什么?想了想,朝身边的侍卫道,“集合队伍,跟我去东大街。”
见乔顿要去东大街,塔那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乔顿是不知道令狐绝和他手下猎鹰的厉害,可是他,一年来的朝夕相处,早就让他体会到这群部落里出来的年轻人的凶悍,想起自己投诚时许下的誓言,塔那只觉得全身凉飕飕的。
可乔顿的命令又不敢不从,只能颤抖着小腿肚子跟了上去。
。
而此时,刚收拾完客栈附近暗桩的修斯他们却遇到了他们老对手。数十个身穿黑衣,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的鬼忍杀手悄无声息的和他们遭遇了,一开始,修斯等人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么凑巧,难道神殿和鬼忍族是一伙的。带着这种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一场厮杀就这样展开了。
用刀背扣飞迎面而来的鬼刺,修斯刀走流光,层层叠叠飞了过去。这群戴面具的鬼忍杀手,显然比他们遇到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棘手,他旋走在修斯刀光中,一支鬼刺暴伸又缩,穿掠回舞,动作之利落,简直匪夷所思。
可修斯等人亦非昔日,真气运转,金色斗气凭空爆涨,一把把猎刀宛如十数颗流灿不息的太阳,又似十数股浮着冷焰的金色火焰,以瞳孔所不及追慑的快速旋闪飞扬,纵横穿舞,那冷清清、明晃晃的金芒,刹时间形成一束又—束的流虹,照亮了栉比相连的屋脊。
鬼忍杀手愣了,在他们得到的情报中,这些人最多只是和他们一个档次的战将水准,可现在,却发现,二十多个人,竟然全部是战帅。可从小受地狱般训练的他们,也没生退意,只是咬着牙取了一种战法——一种悍不畏死,同归于尽的打法。心里却把负责情报的族人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但战将和战帅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战帅已经是大陆上盛传的圣战士,在天地元气匮乏的以前,可以说是到达了普通战士的顶峰。更何况,修斯等人的凶悍兵不比他们弱半分。一方是从小受训练的冷酷杀手,从小的洗脑让他们不畏惧死亡。一方是在森林里成长的猎人,和魔兽的战争让他们明白活下去的可贵。于是,双方,都不惜以血换血、以命换命。
已经是一身是血的图苏双眸已经抹上了一层血色,再加上脸上令人胆战心惊的油彩,浑身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意味。手中的猎刀捅进一个杀手的胸口,使劲一绞,然后再抽出,鲜血和破碎的内脏一起喷溅出来,溅了他一脸。
图朋更狠,因为西素的死心中憋的那股子撕裂心肺的怨气在此刻是完全的散发出来。金色斗气护体,他完全的不躲避,猎刀在收割完一个头颅后,又把另外一个杀手齐刷刷的劈成了俩半。
骨头迸裂,桨血四溅,“噗噗”“咚咚”之声更是不绝于耳,此起彼落,在一道道金光斗气飞越纵横间,鬼忍杀手已经完全的崩溃了,死亡,现在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从鬼忍杀手一出现,曼丝就注意到了,她的脸色顷刻变得刷白,站在她身前的令狐绝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令狐绝也没想到今晚出手对付他的竟然是忍族的杀手,但察觉到曼丝的异样,还是转身问道,“怎么了,曼丝。”
“铜忍杀手,是内族的人。”曼丝银牙紧挫道,虽然脱离鬼忍族已有不少时候,但每次见到族人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丝的寒意。
内族。令狐绝曾经听曼丝说起过,鬼忍族分为内外俩族。曼丝以前所在的是外族,是鬼忍族的外围,鬼忍族真正的精英都在内族。曼丝没见过内族的人,只知道,内族里的杀手分为三个层次,铜忍杀手,银忍杀手,金忍杀手。
看着最后一个鬼忍杀手被修斯所砍杀,令狐绝的嘴角抹过欣慰的笑意,几个月地狱般的豁出命的苦练现在终于得到回报了,要是换做以前,没有令狐绝出手,修斯等要收拾这批杀手,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铜忍杀手已经是战将境界,那金忍呢?令狐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而此时,在他脚下的屋脊上,也冒出了八个矮小的身影。随着其中四格矮小身影举起的魔法杖,四股浓郁的黑暗气息一下子弥漫开来。
看清身影的外貌,这次吃惊的是思思了,双翅倏敛,落到令狐绝的肩膀道,“阿绝哥哥,是黑暗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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