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山脉,坐落于科特鲁帝国境内,离明思帝国边境也只有百余里。层峰叠峦间,有险峰峻岭无数。而此时,令狐绝就站在其中一座形似碗状的山谷前,这山谷很奇怪,谷顶云层沉氲,气流交错,与附近天际的暮霭完全不同。—条十丈多宽的河流,蜿蜒流注,横过谷口。而谷口,又长满松柏,别说现在已经入夜,就是白天,也看不清谷内的情况。
灵儿搓了搓已经有些冻红的小手,略有些兴奋地指着前面的山谷道,“到了。”
令狐绝勉强地点了点头,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说实话,他一开始就后悔来这里。思思从他的怀里飞了出来,双翅在逐渐浓郁的夜色中,闪出漂亮的银晕,脆脆地道,“那快点进去啊,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它?”灵儿指了指魔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令狐绝明白她的意思,看看不远处那匹窘促中带有畏惧的鹰马,令狐绝朝魔月示意了一下,意思它自己找地方去溜一圈。
看着魔月飞去的身影,灵儿吐了吐舌头,女孩子嘛,对体形巨大的魔兽总有那么点畏惧。他从怀中摸出了一管四寸长带孔的小巧竹笛来,含在口中用力吹起,一边以手指轻按笛孔,发出一种类似于某种禽类的鸣叫声,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异常尖利。
很快,对面的松柏林也响起了几处相同的回应,跟着,谷内亦传出了一样的声音,几团黑影从谷内飞起,迅速的向这边飞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令狐绝也同时让思思化为能量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黑影落下,是三匹鹰马。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翻身落下,喜盈盈地迎了上来。“灵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目光瞥处,三个人又停住了身影,警惕地道,“你是谁?”
“这是我请来的客人,舒朋,还不赶紧让我们进去。”灵儿双手叉腰,小巧精致的鼻翅儿急速翕动,她显然对同伴的不礼貌有点生气。
“客人,什么客人?灵儿,你知道族里的规矩,没有令牌的陌生人是不得入谷的。”舒朋冷冷地道,看着眼前比他俊秀英挺十倍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阵醋意,要知道,他想和灵儿好可不是一天俩天的事了。
“舒朋,你过来,我跟你说。”灵儿招了招手,见舒朋还在犹豫,就凑上前去,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这————————”舒朋看着令狐绝,有点迟疑。
“你这点忙都不肯帮,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灵儿撇了撇唇角,一张美丽的面庞刹时变成了铁青。
见爱人生气,舒朋窘迫的打了个哈哈,忙道:“好,好,我们这就回谷。不过要是族长怪罪下来,你可要让小姐帮我多担着点。”
灵儿白了他一眼,转身,热情地招呼道,“令狐公子,我们进谷吧,估计有些人已经等急了。”说完,还暗昧的眨了眨眼。令狐绝点了点头,他巴不得赶紧办完事,走人。
舒朋跨上鹰马,瞅着令狐绝吆喝道,“上来。”令狐绝笑了笑,还没等他坐稳,鹰马就冲天而起,他下意识的拉住了舒朋的衣襟。没用的家伙。舒朋的在心里已经给令狐绝下了个定义。
几十丈的距离,眨眼就到。跳下马的令狐绝静静地观察着,这是一个非常奇特而且安静的山谷,一株株如蘑菇般的巨树呈一种特殊的形状,载满一条石板路的俩旁,路很宽,可以同时允许数十匹马在上面奔驰。树下,都种满了一种奇特的植物,散发着淡淡地辛辣味。路的尽头,隐约可见的是一座古堡,点点的灯光,点缀其中,给人一种静默肃穆的沉重感。
舒朋显然不肯放过这个讨好灵儿的机会,朝另外两个人摆了摆手,殷勤地道“灵儿,要不要我陪你进去,今天堡中的守卫头领是我哥。”
“那好吧。”灵儿没拒绝他的好意,心里暗暗好笑,其实,今夜舒朋的巡班就是小姐和他特意安排的。
很顺利的进了堡,告别舒朋,灵儿领着他朝堡侧的一条小路拐了进去,顺着一条条曲折的巷道,来到了一座刻满奇异怪兽的石门旁,门很高,但看的出,这并不是正门。灵儿凑到门前,用力的拍了拍巴掌,三下,一慢两轻。
“灵儿,你总算回来了,小姐都来问了好几次了。”随着吱噶的滑轮转动声,一个脑袋从开启的门缝中伸了出来。
“是我,小敏姐。”灵儿侧身钻了进去,回头看到令狐绝还傻傻地站着,伸手一拉,悄声道,“令狐公子,进来啊。”我这是做贼啊!令狐绝有些好笑,却不得不顺着灵儿的脚步跨进了石门。
门后,除了灵儿,还有一个很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装扮也一样,只是没灵儿漂亮,不过那双眼哞却非常的亮。“这就是小姐说的那个令狐公子啊,长的可真俊。”那个被灵儿称为小敏姐的侍女,显然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一个俊字就直接把她对令狐绝的第一印象给说出来了。
“别说了,快点去请小姐和老夫人,说令狐公子把东西带来了,我带令狐公子去西厅。”灵儿推了她一把。
令狐绝跟着灵儿上了回廊,他很郁闷,整个晚上,他就像一个木偶,被灵儿牵着鼻子走,却又不能说什么。
西厅不大,淡紫色的魔晶灯光,给整个客厅蒙上了一层高贵而且神秘的光影,客厅的右侧,是一扇檀香木雕刻成的屏风,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弦弯弓,弓很小,却隐隐散发出魔法能量,是把价值不菲的女式弓。
灵儿出去倒茶了,闲着没事,令狐绝坐了下来,暗暗运转着体内的魔月真气。这并不是他刻苦,而是他感觉自从进了这个堡,体内的真气好像有感应似地不规则的浮动。果然,刚一运转真气,四周的天地灵气都似乎迫不及待超他涌了过来,每一次吐纳,吸收的灵气几乎是平时的三倍,一个周天下来,积累的真元也几乎是平时的一倍。
就在他暗自纳闷的时候,灵儿捧着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就是舒洐,几天不见,她似乎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许多,不过见了令狐绝,那白皙得有点病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另外一个是她搀扶的老太太,面容跟她有几分相像,气色不好,但气度不凡,有股不怒而威的神采。而此刻,这神采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惊喜和期待。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令狐绝,舒洐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施礼后,轻声地道,“令狐公子,有劳了。”
令狐绝从这两人一进门,就从椅子上了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位跟舒洐相像的老太太,他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压力,可眼前的人明明没有任何魔法和斗气的波动。这难道就是境界的差距?令狐绝突然想起了在帝国学院进修时从一本诠释斗气原理的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境界是高阶武者突破时领悟的一种天赋,对低阶武者有气势上的压迫。
那位老太太盯着令狐绝,眼神锐利,然后在舒洐地搀扶下坐了下来,又直视着他,冷冷地道,“这位公子,我是洐儿的母亲,恕老身直言,以你四级三阶的实力,竟然能安然出入死神谷,并采到月萝花,这?”
四级三阶?这什么区分的?令狐绝有点奇怪,也有点好笑,说实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斗气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只知道到了狂战士的水准,因为对猎人出身的他来说,资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力,那些魔兽不会因为是你几级战士而投降。
不过对于舒洐母亲的质疑他没有感觉到不快,因为这是强者应有的权利。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两朵月萝花,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淡淡地说,“老夫人,我只能回答你两个字,运气。”
看着桌上的月萝花,老夫人的神情变了,眼神也柔和起来,似乎有点迷离,手举了起来,想去抚摸,却又停了下来,凝滞在半空,略有些颤抖,声音也一样,“月萝花,真是月萝花!”
“母亲,你可以痊愈了,你不用再——”舒洐喜极而泣,从一开始她对令狐绝的许诺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希望他平安归来,或者着说是希望再看一眼,包括进门前,她还是有点忐忑。可当希望变成现实时,那种心情,那种对他的心情,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略微平复了一下,老夫人看令狐绝的眼神变了,从锐利到感激,轻声地道,“令狐公子,这月萝花老身愧领了。”然后转过头吩咐道,“洐儿,替妈跪谢令狐公子大恩。”
“是!”“不要。”舒洐和令狐绝的话音同时响起,眼神交集,跪都没跪下去。灵儿在旁噗的一笑,羞地舒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老夫人当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态,看令狐绝的眼神也变得古怪其来,说实话,虽然见眼前的年青人才短短几分钟,可凭她几十年来阅人的眼光,她知道眼前的年青人非常的出色,无论是性格和修为上,都远超同龄人,和那些部族秘密培养的年青人也并不逊色。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似乎也变得和蔼起来,笑了笑道,“好了,老身看令狐公子也是个脱俗的人,洐儿,就免了吧。”
令狐绝看着舒洐那含情脉脉的双眸,还真有些尴尬,赶紧转过问题道,“老夫人,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公子但说无妨?”老夫人含有深意地看着他道。
“老夫人刚才说我四级三阶?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难怪你不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大陆上什么中级,高级。是我们部落流传下来,也是古时候划分战士等级的方法。现在什么巅峰圣战士,也不过是五级而已。”
“什么?难道圣战士上面还有更高阶的?”令狐绝有点忐忑,他想起了和神殿的约定,要是有比圣战士更厉害的存在,那他去了,根本就是找死。
“圣战士算什么?百族大战时,那是叠底的存在。”老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开始扑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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