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熙暖的清晨,金色的阳光拨开满天的晨霞洒在前门大街上,这条街道早已经嚣闹起来,什么样的人都有,挤挤赠蹭的从人口里发出各形各式的吆喝声,各色早点冒出来热气也随之布散着。
令狐绝从别院里走了出来,一身白衣就算在热腻的气氛里也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他微笑着环视来往的人潮,心里也在暗暗盘算,“难得今天不用上课,我看我还是先去一趟学院的图书馆,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黑龙枪的资料,然后再去比赛的会场,反正这次对手也不是很强。”
拿定主意,他就移动脚步往前走,出了那条人声鼎沸的大街,三俩步就拐进了去学院的巷口,耳中听不到嘈杂,让令狐绝的心情轻松多了,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脸上浮起悠然的笑意。可当笑容上的倦慵还未完全消逝的时候,俩条纤细的,婀娜多姿的身影,从巷子俩侧围墙内的高大的榆树顶上飘落了下来,衣袄飘动间,散漾出一股淡雅的芬芳。
令狐绝怔怔得看着眼前俩个侍女打扮的美丽少女,有些迷惑的嗅了嗅鼻间流过的芳香,心付,“这味道好熟悉啊。我好象那里闻到过。”还没有等他想起来,其中一个20岁左右,长着一双冰凌凌的凤眼的侍女躬身行礼,语声如幽谷百合般清淡,“令狐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令狐绝略一迟疑,也好奇的朗声道,“俩位姑娘,在下和你们素未平生,你们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字?”
另外一个年纪稍小的侍女,翻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一双眸子极其清灵,哼了哼,露出俩颗可爱的小虎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叫你走,你就走好了。”
“菊妹,不许无理。”先前的那个侍女侧转脸沉声道,然后又回过头,十分从容的对令狐绝道:“令狐公子,是燕姿小姐派我们来这里等你的,至于为了何事,我们也不知道。”
“燕姿。”令狐绝心里微微一怔,马上神情自若地道,“那劳烦俩位姑娘了,不知俩位姑娘如何称呼?”
“不敢,我叫燕兰,这位是小妹燕菊。”那位自称是燕兰的侍女依旧平淡地道。只有燕菊随手摘了一根草梗在手指上缠折着,眼角还不服气的朝令狐绝瞟着,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令狐公子,那就请你跟我们走吧。”燕兰说完,就和燕菊一起转身而去,看着她俩摇曳生姿的背影,令狐绝含笑摇了摇头,大步跟了上去。
这是间并不奢华的茶楼,在一户人家的主屋后面,斜挑的布幔上写着“迎风轩”三个大字,平凡得就如同千百处这样古老的建筑一般,毫不起眼。
阁楼靠窗的一个包厢里,燕姿正向令狐绝施礼完竣,她旁边还俏立着和燕兰,燕菊一样青衣罗裙,标准侍女装饰的俩个美丽少女,唯一不同的是,燕兰,燕菊腰佩长剑,而这俩位则手持双剑,剑很短,很细,只有一尺长,俩指宽。
看令狐绝已经回礼落座,燕姿悄然的对环立在俩侧的燕兰等人道,“你们去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四个少女都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看她们脚步移动间,悄然无息,应该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令狐绝笑了笑,在他的视线里,燕姿娇艳的脸比上次见面时已略见清瘦,可那一股子说不出的风韵,却更加的叫人魂魄动荡。
令狐绝的目光让燕姿的玉颊生霞,莲步生姿,轻嗔道,“离上次清水楼会面,才不过月余,公子却已经名震帝都,令妾身都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令狐绝立即收敛目光,正襟危坐,切声道,“燕姿姑娘,此话怎讲?”
燕姿幽怨的看了令狐绝一眼,有些抱怨似地道,“公子难道忘了妾身在清水楼所说的话了吗?帝都形势微妙,一触即发,公子在此刻不收敛,反而大张旗鼓的争名,不怕引火烧身吗?”
洒脱的一笑,令狐绝轻扣桌面,缓缓道,“姑娘的话我不是没有考虑,可你想过没有,只有混水才能摸鱼,帝都形势我从姑娘的口中,再加上这个月的所见所闻,已略有心得。三雄鼎立,势大者生存,中立者也是如此。我争名,扬威,并不是为了附属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想让那些对我们不利,或者即将对我们不利的人心里掂量掂量,他们是不是能稳吃我们?”
燕姿双眸流动着一种异彩,那是欣赏,惊讶和欣喜,追问道,“公子的话可不可以说的清楚点?”
令狐绝点了点头,眉目间隐露着一种属于智者的光芒,坦言道,“我们从进帝都开始就得罪了奥卡将军,血兽佣兵团,和鬼忍族,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但为什么迟迟没有找我们的麻烦呢?我想那是因为他们身后的主子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像我们这样并不好惹的人,或者他们还想收买我们。所以我们的力量越强,也就越安全。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你说对付我们这只并不好惹的蝉,谁会愿意做螳螂呢?————”
随着令狐绝涛涛不绝的陈述,燕姿的眼神完全的改变了,那流淌的异彩从埋怨,变成欣赏,然后又转变成崇拜。就像一个等待英雄的怀春少女,突然发觉有一天她睁开眼时心目中的偶像就站在她的床前,那种激动和惊讶是无法因语言来描述的。
良久,燕姿才摇了摇头,轻吁了一口气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你的智慧远比你的武技和魔法更可怕,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我是受人所命。”
“谁?”令狐绝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像燕姿这样的女人,身上一定会有很多难解的谜。
“三殿下科蒂,他知道我和你是旧识,就派我来劝说你,希望你能过去帮他的忙,并且许诺,只要你过去帮他,他日他登基后,封你做元帅。”
令狐绝皱眉道,“燕姿姑娘,我想知道你是他什么人?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我没有问过。”
燕姿凝视着一脸真诚的令狐绝,叹了口气,转过身,扶着窗沿道,“我现在负责他在帝都的情报组织,至于为什么会加入这个组织,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令狐绝也站起身,凭窗远眺,透过浅色的窗帘,他的眼神再一次地变的深邃起来,“那么燕姿姑娘,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燕姿猛的回过头来,黑白分明的双眸子流露出感动的神情,她知道令狐绝为什么会这么问。也知道在这个问题里包含着对她深刻的信任。踌躇了一下,正色道,“以眼前的情况,最好是以静制动,我想这俩天,另外俩个殿下也会派人和你接触,你最好小心点。”
令狐绝侧转脸,点了点头,凝视着燕姿那弹指可破的玉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对燕姿他不能说是了解,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沉默片刻,令狐绝道,“那你怎么向三殿下回复?”
很自然的一笑,燕姿柳月般的细长眉毛轻轻皱结,幽幽的道,“这个我自有安排,令狐公子,现在形势瞬息万变,为了防止万一,我以后会经常派天香四婢和你联系。”
“天香四婢?”令狐绝有些纳罕的道。
考虑了好一阵,燕姿才梨涡微现,轻笑了一声道,“不瞒公子说,我是天机族的,因为我族人数极少,而且个个身怀异脉,不能习武技和魔法,所以每个族人三岁后,族里就会从外面找几个资质优秀的人来修炼本族的天香秘籍,以便保护族人的安全。天香四婢就是刚才你见过的那四个少女,她们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要不是上次她们带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回部族而暂时的离开我,我也不会找你护送我到克罗城。”说到这里,燕姿的心里不仅有些唏嘘,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很多偶然的事情却改变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一生,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
“天机族。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令狐绝心里默念道,其实何止他不知道,整个大陆上知道的人也廖廖无几。可又有谁知道,曾经帮助创世神阿修莫开创东琳大陆的数十个部族里面,天机族是唯一一个不会魔法和武技却深受阿修莫赏识的部族,为什么呢?就因为天机族的人都有一颗玲珑的心和充满智慧的脑袋。可也正因为他们太聪明了,所以后来就受在其他部族的仇视,以至到最后差点亡族。
和燕姿道别后,令狐绝就急匆匆的朝学院走去。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所以整个魔法学院的校园里特别的安静。只有几声嘶哑的蝉鸣在不知疲倦的回荡。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令狐绝跨进了图书馆的大门,那是一幢高五层的楼宇,顶是尖尖,布满青苔和白斑的石砖显示出这幢图书馆年代的久远。
底层很宽敞,数百排高大的书架隔着中间的走道整齐的分成俩排,每排书架间都约莫有俩步的间距,在最里面,靠墙壁的地方,也摆着数十张深红色的长桌,在桌子的俩边,已隐隐约约的坐着好几十个穿魔法师袍的学生。
令狐绝举步走了过去,突然感觉胸口间有一股并不强烈,但却非常密集的魔法元素,那魔法元素好象是活的般,坚韧地凝成一根绳,拦住了他的去路。“为什么?”做了几次尝试后,令狐绝还是不能穿越,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和迷惑。
这时,一个穿魔法师袍的女学生走了出来,看到在门口徘徊的令狐绝,清秀的瓜子脸上露出几分欣喜,“这不是那个叫令狐绝的军事指挥学院的学生吗?他真的长的好帅。”
“你在干什么?”那名女学生看着令狐绝在门口想进来,却又原地踏步的奇怪举动,不由扑哧一笑道。
令狐绝俊脸微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进不去?”
那名女学生抱着书,奇怪的问,“你会魔法吗?我们学院的图书馆里面都是关于魔法的书籍,光有武技的人是不能进来的。”
令狐绝激灵了一下,骤然醒悟,赶紧散去护住全身各个要穴的真气,让散在各个经脉的魔法元素缓缓的在身体内流动,于是,一跨步,他就进去了。
那个女学生惊讶的捂住嘴巴,因为她知道就算高级魔法师进这图书馆也不会如此轻易。像她这样初级的,每次进来都需要集中精神去感受这道魔法限制绳的元素波动,才能找出同一频率,然后才能进来。每一次进来,都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这也是图书馆设立魔法限制绳的其中一个原因,借次来锻炼学生的精神力。
没有理会那名女学生惊诧的眼神,令狐绝缓步朝书架走去。令狐绝的到来给图书馆带来了不小的骚动,那些躲在书架后的学生都惊奇的探出头来,而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却相互小声议论着,“你看,令狐绝。”“哇,帅哥。”
已经习惯这样目光的令狐绝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自顾自的走到前俩排的书架后面,细细的看了起来,“初级水系魔法。”“初级召唤魔法。”“初级火系魔法。”看了四排书架,蓝色的书皮本上都只是些初级魔法书。“看来更加高级的应该在楼上。”令狐绝心想着,就朝左边呈曲线上升的扶梯走去。
上了第2层,书架已没有第一层多,明净的黑色大理石面上只摆着十张深红色的长桌,学生更是廖廖无几。令狐绝走了过去,更为高级的魔法限制绳此次只让他的身影滞了滞。顺着书架,令狐绝一本一本的看去,“中级土系魔法。”“中级医疗魔法。”“中级气系魔法。”————书很多,就是没有令狐绝想要找的。
“看来我还得再上去一层。”令狐绝揣测着,朝三楼走去。还没有等他跨上楼的台阶,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了下来,令狐绝挺身看起,在扶梯的转弯处显出一条熟悉的人影。“是她。”令狐绝的表情十分奇特,这个人影对他仿佛有某种玄异感受,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好像透着期待,却在期待中掺合著那等不能说的回忆;这是一种复杂的心态反应。
“怎么是你?”一阵如天籁般的声音惊扰了令狐绝矛盾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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