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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心雷并不是吓唬邱谆,此时他真动了杀机,若是这时候没有出手阻拦,他真能一刀把邱谆活劈了。谢文东脸色一沉,沉声喝道:“老雷!”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就在外面,现在杀了邱谆,等于自找麻烦。
听到谢文东的喝声,东心雷被气晕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深吸几口气,将怒火一压再压,看着邱谆,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我记住你了,等攻破你们的总部,老子第一个要你的狗命!”
邱谆丝毫未将东心雷的怒火放在眼里,只轻描淡写地耸耸肩,头也没回地说道:“等真有那么一天你再说这话也不迟,不过我想阁下是很难看到那一天了,谁要谁的命,还真不一定呢!”
东心雷站在大厅中央,手握钢刀,身子都直哆嗦,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眼睁睁看着邱谆带着两名手下人离开。过了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毫无预兆,对着身旁的一张桌子猛然就是一刀,随着咔嚓一声,圆桌的桌面被削掉巴掌大小的一块。
“气死我了!”东心雷闷声闷气地嘟囔一声,接着疾步回到谢文东身旁,说道:“东哥,我们明天就杀到南洪门的老巢,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嚣张的本钱!”
谢文东眯眼而笑,提起茶壶,边倒水边说道:“老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状况,首先要做到的一点事能沉得住气,否则的话,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到很多兄弟!”
东心雷被谢文东说的老脸一红,他瞧瞧周围的众人,缓缓地点下头,接着有吃惊地问道“难道东哥也认为我们打不下来南洪门的总部?”
谢文东不置可否,淡然说道:“我只知道向问天派这个人来用的是激将法!
东心雷一怔,若有所思地垂下头,然后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激将法?被谢文东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反映过来,没错,对方以来就表现得极为嚣张,摆明了是在故意激怒已方,可他们这么做有何用意?难道真是盼着已方早点去进攻他们的总部?可这又不合常理,以南洪门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已方抗衡,他们应该祈祷已方不要去进攻总部才对啊!
三眼抓抓头发,苦笑着说道:“南洪门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拉!”
“也许他们是故弄玄虚,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吓唬我们!”任长风冷笑说道。
“也有可能!”
正当他们推测南洪门的意图时,大厅的门外一阵混乱,紧接着,十多名从外面闯了进来,其中有穿警服的,也有穿着便衣的,为首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西装,身体发福,肥头大耳,红光满面。
见状,大厅四周的文东会和北洪门小弟们立刻迎上前去,将们堵住,阻止他们继续向前。三眼无奈摇头,站起身形,说道:“东哥,我去搞定他们!”
“恩!”谢文东想了一下,又叮嘱道:“不要太强硬,尽管搞好关系!”
“明白!”三眼答应一声,离开座位,向众走去。他分开已方的兄弟,在众面前站定,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各位来此有什么事吗?”
“你们在干什么?”为首的那名肥胖中年人冷眼打量三眼,开口问道。
三眼笑道:“在饭店里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
肥胖中年人说道:“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我也知道你们来广州的目的,我今天专程来这里是为了警告你们的,别再找麻烦,也别再惹是生非,还有,以后我会盯紧你们的,你们最好别有事犯在我手里!”
三眼看着中年人,眨眨眼睛,笑问道:“阁下是……”
肥胖中年人说道:“我是广州市的局长,廖常青!”
“哦!原来是廖局长啊,失敬失敬!”三眼和警方打过的交代太多了,对这种表面强硬,摆出正气禀然的样子,而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警戒也见的太多了。他笑吟吟地上前两步,伸出手来,想与对方握手。
不过肥胖中年人却一点没给面子,直接把手打来。三眼脸色顿变,两演随之射出两道精光,可很快他又恢复常态,状似亲密地一挽廖常青的胳膊笑道:“廖局长,我们这边来谈!”说着,他把廖常青拉到不远处的空着的饭桌旁。
廖常青两条毛虫般的眉毛拧在一起,看着三眼,敌意十足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赶快说,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纠缠。”
三眼摆摆手,客气道:“廖局长请坐!”
廖常青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将椅子拉开,坐了下去。三眼坐在他旁边,深吸口气,拿起差壶,分别给廖常青和自己各倒一杯茶,然后低声说道:“既然廖局长什么都清楚,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老实说,我们这次进入广州,就是来干掉南洪门的如果廖局长肯帮我们,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不会给廖局长带来任何的麻烦,当然,我们也不会让廖局长白白帮忙的,等事成之后,我们也会给廖局长好处的!”说着话,他伸出手指,在茶杯上里点了一下,随后在桌面上写出一串数字。
廖常青低头瞄了一眼,大嘴咧开,嘴角快撇到耳朵根下,他凝声问道:“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三眼含笑道:“廖局长对这个数不满意吗?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不等他把话说完,廖常青猛地一拍桌案,手指着三眼的鼻子,怒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说着,他歪着缘故隆冬的大脑袋上下打量三眼,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公然行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回市局?”
好个死不开窍的东西!三眼和那么多警方的打过交道,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廖常青这样不给面子的。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目光也瞬间阴冷下来,双目射出两道阴森的毒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廖常青。
在东北,三眼也算是说一不二的顶尖级人物,黑白两道的人见了他没有不礼让三分的,现在廖常青丝毫不留颜面,三眼哪能受得了。
被三眼的注视,廖常青感觉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似的,从内心深处生出一丝寒意。
这时,廖常青带来的那些赶到气氛不对,作势就要上前,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小弟们寸步不让,将众拦得死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廖常青收回与三眼对视的目光,他点点头,站起身形,冷生说道:“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说着话,他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同时侧头看向大厅的里端,目光落在人群正中央的谢文东身上。
可以说由始至终谢文东都没睁眼看他一下,在旁人眼中,他这个市局长的头衔很吓人,但在谢文东看来,一个区区的市局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廖常青咬了咬牙,穿过文东会和北洪门众人的人群,冲着手下的警员甩下头,说道:“我们走!”
众也不再停留,纷纷瞪了一眼面前的文东会众人,跟随廖常青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廖常青突然说道:“不要以为有政治部撑腰就很了不起,如果你在我的地头上胡作非为,被我逮到证据,我照抓不误!”
这话明显是说给谢文东听的,在场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的脸色同是一变,随后人们的目光纷纷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好像没听到廖常青的话,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甚至连低垂的眼皮都未撩一下。
等廖常青带着一干手下离开之后,三眼回到座位上,脸色阴沉着,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找兄弟把他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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