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是怎么飞出去的,他自己不知道,但王文杰等人却看到了。
他们只看到王昆在抓楚扬时,那个女孩子就像是跳舞那样的飞出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左脸上,然后他就那么飞出去了。
女孩子这翩若惊鸿的一脚,几乎把全酒吧的人都给震住了,就连夜流苏,心里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个穿着异类的女孩子竟然这样彪悍,也没看她摆出什么架势,甚至连环抱在胸的双臂都没有动,就把重达70多公斤的王昆给侧踢了出去。
行,这妞够厉害的,有她在柴慕容身边,又多了一层保险系数。看着发愣的王文杰,楚扬喝了一口啤酒:“刚才我就提醒你们了,她这种人很少撒谎,可你们就是不听,唉,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少废话!”楚扬的讽刺让王文杰从傻楞中清醒了过来,唰的拔出佩枪,双手平端的指着女孩子,喝道:“你敢袭警,双手抱头蹲下!”
大家在看到王昆被女孩子一脚踢飞时,还都是一脸不信的‘哇哇’声。可当王文杰亮出家伙来后,大家马上就闭嘴了。就算大家是有经济实力来梦幻酒吧消费的小白领,可又有谁看到过真正的枪呀?只要那把枪不是在自己手中,又有谁喜欢看到?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女孩子眉毛都没有挑一下的警告王文杰:“我劝你不要用枪指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喂,我说那个谁谁谁,你还是告诉他们你是干嘛的吧。大家只是玩玩,可千万别把事儿闹大了,要不然我妈饶不了我。”玩玩可以,可要是动了枪就没意思了。楚扬敢肯定,只要王文杰稍微有扣动扳机的迹象,那个女孩子肯定会在子弹出膛前把他打倒,甚至射杀!
“我不是谁谁谁,我叫唐麒。”听到楚扬‘委婉’的劝说后,女孩子白了他一眼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根本无视于王文杰对着她的枪口,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举起来对着他晃了一下:“你认识这块牌子吧?要是不认识的话,打电话让你们领导来。”
唐麒手中那块黑漆漆的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乌光。牌子上,除了好像顽童随意划了一道沟痕,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就这种牌子要是扔在大街上,除了扫马路的大娘会嘀咕一声谁乱扔垃圾外,论谁都不会捡起来看看。
可就是这样一块让酒吧中绝大对数人都看不懂的牌子,却让夜流苏被楚扬握着的手一紧,让王文杰在一愣之下接着惊呼出声:“银钩铁划!?”
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苍劲有力……这一连串霸气四射的形容词组合在一起,就成了银钩铁划。
银钩铁划,本来是形容瘦金体毛笔字的一个专用词。不过,在华夏却有一个以这个名字命名的单位。
这个单位,唯一的使命就是贴身保护中x央领导本人和直系家属。他们的级别要比负责卫戍区安全的卫戍警卫团还要高一级。单位中的人,都会有一面黑漆漆的牌子。男人的牌子上只有一道划痕,女人的牌子上却是一道沟痕,单位的名字就叫银钩铁划。
如果把由秦朝领衔的卫戍警卫团比作守护紫禁城的御林军,那银钩铁划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内侍卫。出京后,御林军在地方上都威风八面的了,何况这些在京城里都可以横着走的大内侍卫?
而李文东这种京城之外的公安局长,在这些大内侍卫的眼里,顶多算是个乡下捕头罢了。
连李文东在银钩铁划眼里都这样了,何况他手下的王文杰?
所以,在从正规警官学校毕业的王文杰认出这块传说中的银钩黑牌后,马上就放下了枪,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大声道:“首长好!冀南市局刑警队副队长王文杰向您报道!”
首长?这个穿着老土的女孩子竟然会是首长?满大厅的人看到女孩子拿出块扔在大街上都不准有人要的牌子后,市局的刑警副队长竟然马上敬礼报道了。都暗中吸了一口气:嘶哈,这女孩子,不,是这块黑漆漆的牌子,也太神奇了吧……我要是有这样一块牌子好了。
“你能够认出这块牌子,还算你有点眼光。”唐麒从容的收起牌子,看了一眼楚扬,对王文杰说:“他是我的保护人,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有没有资格带他回警局。”
“我、我没有这资格!”王文杰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带他走?开玩笑,能够被银钩保护的人,别说是我这个副队长了,就是局长来了都得在他面前低头装孙子啊。妈的,今晚这事大了。都是李宝这孙子惹得祸,只怕连李局也得倒霉了。
“你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出乎王文杰意料的是,唐麒问完那句话后就不在搭理他了,只和楚扬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走出了梦幻酒吧。
“先生,对、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我向您道歉!”看到唐麒出门后,王文杰的小心肝这才重重的放了下来,赶紧的给端坐在椅子上的楚扬说好话。
“没事没事,你们也是在文明执法吧,这也不能怪你们。”楚扬摆摆手:“王队长,你可以带着你的同伴离开了。哦,对了,还有那位宝哥,一并带他走吧。回去后和李局长说一句,年轻人在外面偶尔的调x戏一下女孩子还算是怡情,但要是总这样,就会变成流氓的。王队长,你说是吧?”
“是,是,我一定把您的话带给李局。您玩着,我先走了。”王文杰弯腰点了一下头,转身对李玉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扶起在地上哼唧的王昆,跟在他后面快步走了出去。
至于不久前还春风得意的李宝,此时早吓傻了,屁都没有敢放一个的带着几个同伴就溜出了酒吧,主动去李文东哪儿认罚去了。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党吗?那个接待过楚扬的大眼睛妹妹,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中,绝不只是冒星星那样简单了,对他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我想低调的,谁知道事实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变得如此风骚。楚扬感受着周围的那些仰慕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的大钞放在桌子上,对那个想过来却不敢过来的刘老板说:“老板,这点钱算是我那、那个保镖砸坏你桌子的赔偿。今晚我女朋友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先生,我可不能要您的钱,欢欢……这位小姐能够赏脸在我这儿打工,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刘老板赶紧走过来拿起那叠钱,说啥也不要:“先生,你要是非得想赔偿那张桌子的话,那请您以后经常来这儿坐坐。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会免单的。”
这笔钱虽然足可以买几张桌子了,可如果能够让身边用什么银钩做保镖的楚扬偶尔来站站,刘老板宁愿再拿出十倍于这些的钱给他也心甘情愿。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好吧,以后没事我会和女朋友常来的。”楚扬见刘老板执意不收,也就不再推辞,把钱装进口袋后对夜流苏说:“我们回去吧。”
夜流苏虽说是华夏落剑门的老大,可在当局眼中,她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贼头子。一个统领上千人的贼头子,是没有理由不知道银钩就是大内侍卫的。所以,在唐麒亮出那个牌子时,夜流苏是第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楚扬竟然能够让银钩来这么一家小酒吧给他解围,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夜流苏心里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听他提出要走,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抬头对刘老板笑了笑,就被楚扬牵着手,在满大厅女孩子羡慕的眼神中走出了梦幻酒吧。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楚扬替夜流苏打开宝马越野的车门。
夜流苏看了一眼这辆宝马,并没有上车,而是后退了一步淡淡的问:“你不回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楚扬眉头一皱:“夜流苏,你想说什么?”
“楚扬,谢谢你送我的那张支票,也谢谢你今晚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夜流苏看着楚扬,眼睛在黑夜的路灯下闪闪发光。说完这些话后,她转身就向人行道走去。
我是贼,你是一个身边可以有银钩当保镖的人,我们就算不是对头,但也决不可能走到一起。可、可为什么,你会突然闯进我的生活,让我的心不再平静?楚扬,楚扬,要想忘记你,得需要多长的时间?夜流苏双手十指搅着身上印有趵突泉啤酒的广告衫,头也不回的走出十几米后,眼睛忽然再也看不清路,只是听到了一阵引擎声。
夜流苏停住脚步,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一只大手就揽住了她的纤腰,然后就把她抱在了一个散发着男人气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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