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男想辩解,却说不出话来,这对小元来说等于默认了,道:“兄弟们,忘记洛大是怎么罩着你们了么?这会儿都给我软蛋了是吧?”
几个小子早对王建男恨之入骨,这厮打了多少小报告,心思太歹毒了,天天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一哄而上,一阵拳打脚踢把王建男踢倒在地。
王建男道:“我爸是卫生局副局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屈小元打得甚是没劲,这厮也不反抗,好不容易听他放出一句话,也没听清,一摆手道:“停下!”
几个孩子住了手,他把耳朵靠近王建男的嘴巴,问:“啥?你说的啥?我没听清。”
王建男道:“我爹是卫生局长!”
“我爹!你爹!你就知道比爹!草你大爷,你爹算个球,不是一副科级小干部么!给我打!”
他卯足了劲儿踢了王建男几脚,专门踢没有什么保护的腹部,王建男像跳狗一样嗷嗷直叫,听上去都不是人类的声音了。
打累了,他一把抓住王建男的衣领,道:“忘记你那天怎么侮辱我们老大了吗?你大爷的,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长眼的东西,你不是说夏小洛要考上第一高中,你特马的爬到向阳中学么?给你爷爷我爬过去!”
王建男看他一脸骄横凶狠之色,一双大眼瞪得溜圆儿,手中拎着半截板儿砖,似乎自己要不爬他就要拍下来,一阵心惊胆战。
他被打怕了,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浑身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真拱起腰身,准备爬到学校。
屈小元大失所望,气得手足无措,道:“草,真扯淡,看见没?这孙子真爬了,妈的,说他是汉奸还真不亏他,一点骨气没有!还愣着干嘛啊?走啊!没意思。”
他们以屈小元为首,开始往回走,把王建男像一条狗一样丢在那里,这时候恰好看见夏小洛跑过来,屈小元自得地道:“草,看见没?哥们刚刚为你出气了。”
夏小洛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知道自己要想做人上之人,一定要万事稳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想得罪太多的人。
他走进一间商店,买了条毛巾,用水浸湿,又在隔壁药店买了些药水,把王建男搀扶起来,把他脸上的脏东西和泪痕擦干净,然后把伤口都涂了药水。
他诚恳地对王建男说:“他们都还小,不懂事,其实,无论我们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等二三十年后,回想起今天,都会觉得这段时光是最美好,最单纯的,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屈小元大为不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夏小洛冷峻的眼神,立马噤声了。
王建男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那日害人不成反害己,他已经开始反思自己的性格,想起和夏小洛一起的美好的童年时光。
自己和夏小洛一起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一起从楼上往过路人的身上吐痰玩,自己以前因为他学习差,就看不起他显得太小家子气,这会看夏小洛如此宽宏大量,比自己懂事多了,眼圈一红,紧紧地抱着夏小洛,哭了起来。
屈小元在背后一撇嘴,道:“娘们!”
王建男被夏小洛安抚一番,红着眼圈走了。
夏小洛问他们几个:“你们几个考得怎样?”
几个人一阵欢呼,屈小元几个按照小洛要求研读“秘籍”,命中了很多真题,全部考上了洛水县第二高中,以他们原来的水平恐怕任何高中都考不上。
他们把夏小洛高高抛起,然后又接住,折腾了好大一会才罢休。
晚上的时候,洛水宾馆二楼宴会大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人人喜气洋洋,眉开眼笑。端着菜和酒水的服务员来回穿梭,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种喜庆的氛围之中。
夏小洛的谢师宴在这里举行,那时候人们经济尚不富裕,一般红白喜事才会大宴宾朋,像这种谢师宴在洛水宾馆在洛水县还是新鲜事物,但是钱局长亲自点了题的,卫生局的干部职工肯定要给面子。
紧靠主席台的那一桌是卫生局钱局长、曹副局长、王俊伟副局长以及教育局李国庆副局长,当然夏家一家以及班主任李娜老师当然也要在座,夏小洛坐在最下首的位置,有点不自然地享受着大家的交口称赞。
夏小洛客气着,从不居功自傲,反正一切功劳都大家的,老师教的好,教育局领导的好,大家不禁对他又高看一眼,心说,这小子,真成熟。
去年第一高中有个学生考上了北大,市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他,他没句话开头都是“我今天的成功”,那记者也是年轻人,暴脾气,最后一摔话筒,扛起摄像机走了,道:“你才考上大学,成功个屁啊!”
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糟践了一番,一时间传为笑谈。
夏小洛心道,上辈子自己哪儿受过这待遇,看来要尽快学会装逼,对一切安之若素。
他缠着父亲也给自己小兄弟摆了一桌,夏近东心情不错,爽快地答应了,这会儿屈小元正用手抓起几个大龙虾,津津有味地啃着。
吃完饭,夏小洛老老实实地跟着父母站在门口送客,众人都道了几句祝贺的话,散了,李副局长和李娜老师一起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李娜老师含羞带笑的,眉目含情,夏小洛以自己前世阅女无数的丰富经验,就看出来这俩人绝对有戏。
他悄悄问夏近东道:“老爸,李国庆结婚了没?”
“没啊,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没事,随便一问。”
夏近东一看两人离去的姿态,趴到儿子耳边道:“你小子,可比你爹强多了,你爹我大学毕业才谈恋爱呢!”
嘿,看老爹那一脸坏笑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前世那些猥琐的怪蜀黍同事啊,既然看明白了自己儿子所思所想,还不批评教育,这不是鼓励青少年犯罪么?
送完了客人,三人一身疲惫地回到家里,不过许小曼还是很高兴,道:“摆这谢师宴,累也舒服,别人想累还没有机会呢!”
父子俩报以微笑,现在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咱们老爷们多担待点也就行了。
许小曼把一个布包拿出来,里面都是红包,道:“唉,这摆酒花了好几百,也不知道能不能赚过来。”
“嘿,咱都说了不要人家礼钱了,按说都不该收,这礼钱收了没办法回啊。”夏近东道。
中原省讲究一个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收礼可不是白收的,那是要还礼的,比如,自己子女有嫁娶之事,别人来送礼,到别人来子女结婚的时候,自己要还礼的。
这谢师宴也就他们一家摆,别人都没摆,这可不是没办法还礼钱了么。
“那怪谁啊?有本事他们儿子也考个全县第三名啊。”许小曼骄傲地说。
她一五一十地点起钱来,看得夏小洛心里一阵心酸,唉,得赶紧想办法富起来,让自己母亲过上好日子。
“啊呀,没有亏,收了一千礼金啊,本钱才四百,还赚了六百呢!”许小曼眉开眼笑。
夏近东好像没听见一样,他根本没把钱当回事,除非囊中羞涩的时候才发现,我草,这钱有点少了。
夏小洛趴到自己母亲耳边道:“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赚钱么?”
“为啥?”
“因为钱局长,现在大家已经看出门道了,钱局长现在刻意栽培我爸呢,再说了我爸最近表现不错,人气很高啊。”
许小曼很为儿子的聪明高兴,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这脑袋是什么做的啊?”
夏小洛走在无所事事地躺在家里的小床上,无聊啊,无聊啊,郁闷啊……前世自己虽然是个宅男,可是那时候有电脑、有网络、有日本爱情动作片、有苍老师有小泽老师,各种萝莉、熟女,可谓后宫佳丽三千。
“萝莉!”他一下子想到何诗韵,从考完试到现在自己还没有见过她呢?想起她那可爱的摸样他
接到喜报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近几日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攫取第一桶金,他心想,一定要抓住商机,1990年,整个工商企业界先冷后热,上半年整个华夏以打击假冒伪劣为主题的治理整顿活动此起彼伏,东部沿海的民营企业半数关门,经济从过热转入平稳,下半年因为亚运会又重新启动开放与发展的主题,但整体还处于低潮,直到1992年邓公南方讲话后,经济出现井喷现象,出现一个个投资热点,大宗商品,海南房产,资本市场全部飙升,90年91年正是抄底的好时机。
他心想,这两年,自己无论如何要积累够原始资本,去大大地抄底一把,但是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没有多少钱;即使有点存款,以他们谨小慎微的性格,也不会把钱给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进行投资,即使这个孩子因为中考突飞猛进已经获得了“神童”称号,所以这第一桶金一定要自己的能力赚到。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想起何诗韵那可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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