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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望了沈春一眼,心中却在思考着:钱星是长山大学的学生,怎么会和范桶他们走在一起?钱星在这几人之中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沈春起身道:“天哥,a3包房里有监控,录音和影像都有。”
“这么好的资源,不去利用一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走,瞧瞧去。”阳天一笑,率先离开座位,走在沈春几人最前面,朝着沈春指引的包厢走了过去。
一路走过,许多常来飞跃玩儿的青年都是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们,心道:走在最前面这位,难道就是飞跃连锁的幕后大老板?靠,这也太年轻了,还没我大!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个东北师大过来做兼职的小姑娘望着阳天的背景,略微蹙着眉头,却是怎么也想不来起来了。
也难怪,白天的时候,阳天穿着湘北的十号球衣,在球场上叱咤风云,表现出来的都是阳刚帅气的一面。
而此刻的他,则是将阴郁,冰冷,霸道的凌厉一面,彻底的释放了出来,那股只有无间道中最顶尖黑道大哥才有的江湖气质,甚至完全将阳天衬托的宛若另一个存在一般。
如果说白天的阳天是一个邻家的阳光男孩儿,那么,晚上的阳天,则是走在夜风中的死神行走,动辄之间,便会浸透出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彻骨寒意。
“钱哥,今天的事儿,我们兄弟对不住你!这杯我替老二干了!”范桶似乎已经从白天的走光事件中解脱了出来,抓起水晶茶几上的扎啤,一口闷了进去。
他身旁的钱星脸色阴森,并没有跟着提杯,只是冷冷的说道:“我早就知道那个阳天很难搞,不然也不可能给你们开出那么高的价码,结果你们……”
“钱哥,这可不能怪我啊!”猥琐龇着龅牙,脱下人字拖,继续扣着他的脚趾。
本来就心情不爽的钱星见他这副卖相,更是无比厌恶,哼道:“不怪你们?你们要是有用些,他现在早就住进医院了!”
“我们不出力?钱少爷,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大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钱星一直不给好脸色,范桶的暴脾气也上来了,根本不理十三号畏惧的拉扯,将玻璃杯啪的一声扣在茶几上,脸色同样阴了下来。
透过监控,a3包厢里的海风嘿嘿一笑,道:“天哥,这几个孙子是要窝里斗啊?这好戏可得好好瞧瞧。”
阳天一笑,示意继续安静看下去。
钱星被范桶摔杯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忽然意识到这里并不知自己家的场子,没有他爹的打手帮他撑腰,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仍然不甘道:“那小子明明没有你们壮,你们几个人黑他一个,怎么可能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钱哥,他有没有可能练过?”十三号吭哧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个比较犀利的问题。
钱星一愣,然后仔细回忆了一下认识阳天以来发生的一切,眼睛顿时一亮,拍手道:“对,应该是练过!当初我找人在长山大学校门口砍他,他也才是略微受了些轻伤,肯定是练过!”
“草,竟然是这孙子干的!老沈,叫兄弟,废了他!”a3包厢,于杰甩膀子就要看?书网。’历史,冲出去。
阳天见状猛一皱眉,道:“站住,谁都不许去!”
于杰气急,吼道:“天哥,别的都听你的,这事儿兄弟们忍不了啊!那孙子敢对你下手,我要是不灭了他祖宗十八代,我就不叫于杰!”
“冲动什么,我不是好好坐在这儿呢?遇事多学学沈春,要冷静!阿杰,放心,等到收拾他的那天,一定让你亲自动手。”
听到于杰的心声,阳天心头略微一暖,转而笑道:“不过,现在嘛,还是让他这只小虫子多蹦几天,记住,让别人捡便宜的事情,咱们不做。咱们不做螳螂,只做黄雀!”
于杰被阳天叫住,只能咽下心中的怒气,重新坐回沙发,收敛杀人般的目光,继续的观看着监控屏幕上的情景。
几杯扎啤下肚,范桶他们包厢中有些压抑的气氛终于略微缓解了一些,钱星被十三号一系列马屁拍下来,也变得有些飘飘欲仙了起来。
拽过一杯服务生刚刚换上来的满装扎啤,钱星回手从身后的怀里掏出了一摞人民币,啪一声摔在茶几上,吼道:“本少爷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哥几个答应我的事儿虽然没办到,不过我答应哥几个的钱可一分不少!”
“钱哥,你这……哎呀,你太客气了,我们把事儿办砸了,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曹包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红头钞票,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钱星撇了撇嘴,道:“草,你小子眼睛都快扎到钱堆儿里了,还跟他妈我装蒜?那行,范桶,这钱你们分了,不用给他了。”
“别啊!”曹包都快哭了,哀求道:“钱哥,刚刚都是我装犊子,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来,您要是看我生气,您用钱砸死我,我受着!”
“靠,我他妈真想用鞋底子抽死他!”就连海风都一些看不下去了,对着身前的监控屏幕,朝地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人能贱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境界啊。”沈春摇了摇头,替阳天说出了一句他很想说的话。
将钱分完,钱星打了一个酒嗝,咬牙道:“妈的,这次算计阳天,又没成功,那家伙难道有什么邪神保护着?”
范桶眉毛一动,试探道:“钱少爷,据我所知,他是刚刚才从通江转校到长山大学不久啊,你跟他究竟什么过节?”
“什么过节?”钱星冷哼一声:“不共戴天的深仇,三江四海的大恨!”
“杀父夺妻?”抠脚丫子的魏索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范桶嘴角一抽,啪的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然而对着钱星谄笑道:“钱少爷,真是这仇?”
“你他妈也给我去死!”钱星猛的瞪眼,骂道:“你爹才被人杀了呢,你这话要是让我家老子知道,这长山你就别想继续呆下去了。”
“是,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范桶心中叫苦,咕噜一声,再次干了一杯生扎。
钱星满意的笑笑,这才叹气道:“跟杀父夺妻也他娘的差不多了,那姓阳的跟我抢女人!”
“你也喜欢花蕾?”十三号眼珠子瞪的跟牛似的,不可思议的望着钱星。
钱星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的问道:“花蕾是谁?”
偷偷看了看范桶,十三号低声道:“花蕾是我们校队拉拉队的头号美女啊,桶哥惦记她很久了,就是,嘿嘿,一直没能上手……”
a3包厢,沈春脸色凝重,望向阳天道:“天哥,需要派人处理一下么?”
阳天神色平静,眼底却是悄无声息的闪过一抹厉色,道:“不用,不过,等下让人查查钱星的背景,听他刚刚话,他老子应该也不会个寻常人物。”
“是,”沈春应了一声,起身走出包厢,显然是去做安排去了。
看着录像的阳天则是一言不发,开始在心头默默盘算了起来,如果让钱星知道他和花蕾的关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钱星肯定会将这件事告诉朝霞,问题是,朝霞会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阳天忽然笑了。
李朝霞烦透了钱星,钱星的话,她怎么可能去信,除非钱星能够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可是,这中证据可不是想拿便能拿到的。
钱星一行人在包厢喝了不少,不过,由于阳天的飞跃酒吧黄赌毒全都不沾,所以,几人虽然有着某些邪恶心思,却也只能忍着,憋着。
直到钱星接了一个电话,提前离开,范桶几人才是彻底的自在了起来。
“桶哥,等下干嘛去?”魏索一脸邪笑,龅牙都快掉出来了。
范桶瞪了他一眼,哼道:“能干嘛?有人给钱,当然就要有人花,喝够了,自然要找个女人泻泻火,娘的,被阳天那小子气疯了,不找个女人干,难消我心头之气。”
“那咱们去卓兰还是海上皇?”曹包听说要找女人,立刻精神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范桶给出答案,包厢的门却是忽然开了,随即,一道冰冷声音便是突然响了起来,道:“你们哪儿都不用去了,去医院吧。”
十三号没听出说话的是谁,骂道:“草,去什么医院?建哥有白痴那家伙照顾……靠,谁……你他妈打我干嘛?”
“打你干嘛?老子打的就是你!”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包厢狭小的房门处,便是瞬间涌进来七八个黑衣汉子,这场景,顿时将范桶几人吓得哆嗦了起来,腿肚子抽筋抽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这场子可是有人看着的!”
见到为首黑衣汉子手中拎着的甩棍,范桶顿时觉得,今天白天在球馆里走光时候,下面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又回来了。
为首的消瘦汉子微微一笑,玩味道:“怎么?你们还和这场子的老板认识?不过,就算认识又能咋地?我们可是奉了钱老板的命令来的,谁能把我们如何?”
“钱老板?哪个钱老板?”曹包心头一颤,哆哆嗦嗦的问道。
扮冷酷的于杰冲着摄像头的方向诡异眨了眨眼,而后冷笑道:“能是哪个钱老板,你们一共认识几个钱老板?有几个钱老板能够让我们兄弟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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