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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坐回去,向明月眼中一聚,等着阳天说话。
“我们走吧!”阳天淡淡地说道。
向明月不说什么,拿起包来,跟阳天向外走去。
此时,伍刚带着两名警察走过来,穿着便装,他刚刚在分局收到报案的电话,心头一紧,他的把柄还在阳天手上,哪敢过来扯皮?但作为分局的大队长,他又不能不来,故而带着两个便衣的警察来,这样不会影响到腾飞的生意,走下形式,就可以离开交差了。
伍刚向里面来,阳天向外走,两人碰了个脸对脸。
“就是他,就是他”。殷伟东指着阳天,放声吼着,伍刚三人虽穿着便衣,但却是开着警车来的,殷伟东刚刚就一直在门口等警车来,伍刚三人下车后刚走两步,殷伟东就跑了上去,还被伍刚来了个擒拿,以为他要干什么呢。
伍刚脸都绿了,妈的,你惹了这个阎王,还叫我来?我擦,人家被单家陷害,都能安全无恙的从号子里走出来,就凭你个豆包也敢挑刺?没揍你一顿你就偷着乐吧!
阳天摇头一笑,原来这豆包报警了啊!
“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谈好吗?”伍刚对阳天陪着笑脸,他看阳天往外走,故而如此说。
阳天点点头,向外走去。
殷伟东对阳天冷“哼”一声,他只觉得是因为这里吵,故而分局的警察说出去,心说着:妈的,一会儿就让你进局子,再让你嚣张。
向明月静静的呆在阳天身边,没有说话。
“你说说,怎么回事儿?”走出夜店,伍刚对殷伟东不耐烦的道。
“他故意伤人,要拘留,要拘留......”
“拘留个屁”。没等殷伟东说完,伍刚就疾声厉色的骂道。吓得殷伟东一紧,暗叹着:这是怎么了?
“你哪受伤了?说人家故意伤人,诽谤是什么罪你知道吗?轻则拘役,重则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想清楚再说”。
伍刚又是威逼又是吓唬的,心说着:你个豆包真是擦蛋,这大黑天的给老子找事儿,给他惹毛了,别说你了,老子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脚受伤了”。殷伟东被伍刚说得脑袋一大,心情紧张了起来。
“我看你刚才走得比你还快,这是受伤了?”伍刚呲牙道。心说着:这豆包怎么这么不识相呢,自己都这么说了,还在这没玩没了的。
阳天静静的看着,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没有说话。
“他刚刚使劲踩我脚,故意伤害,伤害啊!要抓起来,抓起来”。殷伟东吼着。
这下不光是伍刚怒了,就连他身旁的两警察都怒了,你妈的,你被人踩了一下脚,还报警?如果你放了个屁,那环境局的人是不是还得来视察一下?
伍刚顺了顺那口气,向前走去,被殷伟东一把拉住,还张着大嘴喊着:“你们别自己走啊!把他带走啊!带走”。
“去你娘的蛋”。伍刚怨气之下,也破口大骂出来。这小子太他娘的气人了,真应该往他里塞个鸡蛋,让他知道知道痛快和痛苦只在一线间。
殷伟东一愣,随即放声得道:/*言情[“你们是警察,怎么这般态度?还怎么让市民相信你们?怎么对不起我们这些纳税人?怎么配得起国家发给你们的那套警服?”
殷伟东说得大义凛然,好似多么忧国忧民一样,听得阳天直发笑。
伍刚恨得牙疼,你丫的被踩了脚没屁隔了嗓子报警,还说成护国大英雄了?我呸。
“我们的警服是除暴安良,维护社会治安,不是抓踩脚放屁的,今天他踩你脚了,我们要把他带走,那如果明天谁放屁让你闻到了,我们是不是还得给他送法院审判去?”伍刚不咸不淡地说着,冷盯着殷伟东。
“咯咯”。向明月本是愁容,现在都笑了出来。
“哼,不管?你们知道我二大爷是谁吗?”殷伟东嘴角一撇,心说着:妈的,敢不鸟我?我说出二大爷,看你们会变个什么嘴脸。
“你二大爷不是李刚吧?”伍刚取笑着道。
“哈哈”。周围两警也轻声笑了起来。
殷伟东脸色由红变绿,咬了咬牙道:“不怕告诉你们,我二大爷就是你们局长,哼”。殷伟东看伍刚三人不买他的账,也搬出了后台,脖子一埂,趾高气昂起来。
“呸”。伍刚一口大吐沫吐在地上,还二大爷呢,就是你爹是李刚也没用,傻玩应,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呢。
“你敢藐视你?”殷伟东看伍刚呸他,顿时瞪成了牛眼,紧紧咬着牙,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伍队,可能……”
伍刚身旁的一男警小声地示意着,伍刚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伍刚心里是有数的,别说是分局局长了,就是曾经的市局局长汪长河不是也下台了?就因为搞阳天,结果混了个发配边疆的下场,现在天天钓鱼了,如果局长不长眼的搞了阳天,哼哼,那对于自己正好是个机会,到时候局长位置空缺,那可是机遇啊!
伍刚嘴角划过意思诡异的笑,静看着殷伟东打电话。
徐晓曼走在街上,拿着手机,已经二十分钟了,没有收到阳天的短信,也没有收到魏楠的电话,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耍了,自己使用的欲擒故纵,竟被反到了自己身上。
不再多想,赶忙给魏楠打去电话:“喂,阳有没有去找你?”
电话一接通,徐晓曼就迫不及待的说着,魏楠是她的中学同学,两人的关系非常要好。
“阳叔叔?你不是说会有个小子来嘛!怎么又多了一个长辈啊!是哪个阳叔叔啊?”魏楠的声音好似农夫山泉一般,有点甜,疑惑地问着。
徐晓曼脑中灵光一闪,长辈?阳叔叔?啊……你个姓阳的混蛋,为什么姓阳的都这么混蛋。
徐晓曼挂断电话,给阳天打去电话,关机?这个混蛋居然关机了。
殷伟东那面的电话已经接通:“喂”。
麻将声霹雳拍啦的响着,电话中的语气显然不善。
“二大爷,是我啊!我是小东”。殷伟东殷勤地说着。
“干啥?”何其贵大声地一道,自己输的够呛,还打电话过来打扰。
“二大爷,我被欺负了,你们分局的警察不管啊!”殷伟东委屈的诉苦着,那口气好似要哭出来。
何其贵眉头微微一凝,这个侄子平时还真不怎么给他打电话,片刻后,说道:“你身边有东兴分局的警察吗?”
“有,有,有三个”。殷伟东对阳天冷笑一声,心想着:这下你还能跑了?
“把电话给他们”。
“好,好”。殷伟东连忙答应,蔑视伍刚一眼,将手机交给他。
伍刚冷哼一声,将电话接过来:“喂,我是伍刚”。
“伍刚啊!我是何其贵,那面是怎么回事儿啊!碰”。何其贵一手打着麻将,看到个二饼,急忙道。
“何局”。伍刚虽与何其贵的关系不错,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亲切的称呼着。
“有一个叫阳天的小伙,踩了一下您侄子的脚,我们正在这交涉呢”。伍刚淡笑着说,刚刚殷伟东那嗓门一口一口二大爷的叫,自己还避忌什么,阳天曾经从拘留所的号子里大摇大摆的出来,伍刚相信,何其贵一定清楚他,看看这老小子怎么处理。
何其贵眉头一立,认真起来:“这个阳天……”何其贵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也形容不了他的五官,怎么确定他是不是那个人?
伍刚慢慢的走开,背对着阳天,小声地道:“何局,我曾经在市局的时候见过这个人,恐怕他来头不小,汪局长就是因为……”
伍刚知道何其贵再疑惑,索性给他提个醒。
何其贵身子僵住,可以说,他坐下这个副局长的位置就是因为阳天,而汪长河那倒霉鬼发配边疆去钓鱼也是因为阳天,妈呀,如果自己再得罪他,别说副局长了,估计直接去山沟种地了。
“你现在赶快把电话给阳天”。何其贵急忙道。心中骂着:妈的,估计自己这傻子侄子一定提自己名了,我又不是李刚,你提我干啥,这驴擦孩子。
伍刚赶忙走过去,对阳天点头的一笑,眯缝着眼睛,将手机塞过去。向明月看着疑惑起来,这个警察怎么对阳天是这副模样?看着阳天,好似他的能量远远大于自己的想象。
阳天不语的接过手机,淡淡地道:“喂”。
“阳先生,您好,您好,我是何其贵,不知您还记得我不?”何其贵的态度温和,周围霹雳的响着麻将声,高声一骂:“打个屁,都消停”。
阳天一愣,何其贵赶忙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阳先生,我不是说您,不是说您”。
“我记得,何所长”。阳天淡淡地道。
“呵呵,鄙人现在已经调到东兴分局了”。何其贵笑说着。
阳天偷笑一声,原来这个殷伟东说得二大爷就是他啊!
“那恭喜了,何局长”。阳天淡笑了一声。
何其贵看阳天如此沉得住气,反而不平静了,说道:“小侄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
“呵呵,没什么,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了”。
“好,好,麻烦您将手机给我那不争气的侄子”。何其贵温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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