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河愣住,结巴的没有说话。他以为杜纳闻不懂枪支,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被人一语道破。
“我想是因为嫌疑犯太过于张狂,故而才会开枪”。汪长河辩解着。
“哼,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会调查清楚”。话音一落,杜纳闻挂断电话。
汪长河一懵,眼中迷糊。
“妈的,这他妈哪是能干的活”。放下电话后,汪长河大声抱怨着,他这个市局局长被就是不小的官了,却不曾想到碰到这茬子事儿,市长和市委书记把他夹在了中间,这还怎么活?
知道田立业那是得罪了,索性一狠心,拨了一个内部号。
“喂”。
“来一下我办公室”。汪长河冷得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干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年纪比汪长河小了几岁。
“汪哥,你找我?”这人是市局副局长,叫余胜友,和汪长河是老交情了,他刚入警局的时候,汪长河还只是一个队长,可以说是汪长河一手提拔起来的,是汪长河的心腹。
“下手狠的人,能不能找到”。汪长河眼神冷厉,看着余胜友,声音低沉。
“要办人吗?”余胜友问着,他曾经也帮汪长河办过一次这样的事儿,这次也没有什么意外。
“恩,去拘留所的号子里,办个人”。汪长河不隐瞒地说道。他相信余胜友。
“汪哥,黑豹那小子现在在局里呢,是凌晨接货的时候被我带人给擒了,捕了一千六百克的冰毒,我把他晾在审讯室里,本是想他老大派人来上钱,提人提货,你看现在是不是……”余胜友示意着。
汪长河思绪了一下,黑豹是道上出了名的黑手,而且听说很讲义气,口风很严,如果他下手,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你一会儿去跟他谈吧!如果把事情办妥了,货还他”。汪长河庄重地道:“但是,事情要严,这事儿是他干的,而不是我们,明白吧?”
“明白”。余胜友点点头,知道要办的那人也不简单,要不然还哪用这么费周章,直接让所警搞一顿就行了。
“是谁?”余胜友再问着。
“阳天,在拘留所里找个口风紧的,尽快将黑豹他们按进去”。汪长河表情颓废,没有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如果办不了阳天,这个位置也坐不下多久了。
“是要……”余胜友做了个抹脖的手势。
“别”。汪长河一慌:“残废就可以”。
“好,汪哥那我这去办了”。余胜友点点头说道。
“去吧!尽快,我希望凌晨之前就能得到消息”。汪长河表现自己急迫的心情,如果耽误了,什么都完了。
余胜友再点点头,快步离开房间。
市委书记办公室,田立业审阅着文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田立业拿起手机。
“小田啊!我是毛瑞锋”。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让田立业腰板挺得溜直。
“省长,您好,您好”。田立业诚惶诚恐着,他今年五十八岁,看似快到退休的年纪,但如果能调到省城,六十岁退居二线,起码还可以多干十年。
“呵呵”。毛瑞锋一笑,他也只比田立业多大五岁,但入党却比田立业早了很多。
“有一件事啊!”毛瑞峰说着。
“您说,您说”。田立业赶忙应答。
“通江市有一个小伙子,叫阳天,不知何事被市局抓了,这件事关注一下,向市局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告诉我”。
田立业愣住,又是阳天?连省长都万里的打电话来,赶忙道:“好的,您老放心,我一定关注,尽快通知您老”。
“恩,如果真是做了国家和法纪不能容忍的事,那就公事公办,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放了吧!”毛瑞峰抑扬顿挫,透露着那份威严。
“是,我立马就去了解情况,到时会您老汇报”。田立业郑重着。
“好,呵呵”。毛瑞峰怀安的一笑,挂断电话。
田立业赶忙拨通内线,正这时,敲门声传进了耳中。
“进来”。田立业有力的一道,杜纳闻走了进来。
“书记,阳天的事,刚刚我去向汪长河了解了”。杜纳闻走到田立业身边,恭敬地交代着。
“他怎么说?”
“他说阳天企图强奸,被人举报,结果是强奸未遂,又拒捕,一警察对其开枪,阳天导致枪支炸膛,犯故意伤害罪”。杜纳闻交代着。
“放屁”。田立业一拍桌子,猛地大喝。杜纳闻一愣,连眨了两下眼睛。
田立业慢慢地顺下气来:“拒捕?他们多少人去的,还制不住一个人?还需要开枪?开枪的那警察要严惩”。
田立业声音洪亮,句句铿锵的落入杜纳闻耳中。他从未见过田立业发这么大火,不知阳天是何许人也?
“哼,汪长河那小子是不想干了,你去告诉他,让他通知拘留所放人,要是不放人,就回家种地去”。田立业一挥手,声音又大了几许。
“是,是”。杜纳闻连忙点头,转过身离去,被田立业叫住:“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儿?”杜纳闻问道。
“你去告诉汪长河,让他去拘留所,亲自把阳天带出来,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要不然,就直接收拾东西滚蛋”。田立业有意让汪长河难堪一下,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通江市的官场谁做主。
“是”。杜纳闻不多耽误,转身快步离去。
“哼,让你小子去赔罪,请阳天吃饭都是便宜你了,你以为谁都能有机会和阳天拉上关系的?”田立业冷哼着,朝气在这刻又回到了他的苍老面容上。
“喂,省长”。田立业打过电话,口气尊崇。
“事情调查明白了?”毛瑞峰和蔼的口气说着。
“是的,纯是一场误会,市局局长我已准备深刻教育,不日释放”。田立业答着。
“是误会就好,好好做,将通江市搞好,到时也好来省城嘛!呵呵”。毛瑞峰笑着。田立业喜出外望:“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不忘记领导的栽培和信任”。
“那就先这样”。
“好,好”。田立业连忙说着,毛瑞峰挂断电话。
杜纳闻在办公室中打着电话:“妈的,他还关机了”。
拿起座机,又往市公安局办公室打去,响了多声也没人接,杜纳闻气得呼吸声极重。怒气冲冲的离开办公室,开车前去市公安局。
汪长河此时已经到了家,坐在沙发上如履薄冰,他今天是不敢出门了,就等凌晨时的消息。
“喂,阿宇啊!”田立业心情极好的给吴宇再挂去电话。
“田老”。吴宇称呼了一句。
“事情已经调查出去了,纯是误会,不日就会释放阳天”。田立业声音洪亮地说道。
“那就真是麻烦田老了”。吴宇说着。
“呵呵,老弟客气了,不过这事儿还真是不小啊!有人想扣着他”。田立业对吴宇实话实说着,也在强调自己的人情。他知道,汪长河上面一定有人放话了,要不然他怎敢逆自己的意?不管是谁都无妨,通江市委还会有谁比自己大?
“田老的人情,阿宇记在心上”。吴宇深沉地说道。
“呵呵,那就先这样”。田立业开怀的一笑,现在的他,心情爽快无比,有了高升的机会,虽然还不确定,但也足够让他兴奋了,不光如此,还赚了吴宇的一个人情。心想着:等阳天出来后,也一定要结识一下,看看这个让吴宇和毛瑞峰都出面的年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好,那就不打扰田老了”。说着吴宇和田立业同时挂断了电话。
毛瑞峰坐在省城的办公室,拿出手机,笑呵呵的拨出去:“怎么样?”一声急迫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呵呵,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不日会释放”。毛瑞峰笑说着,声音慈祥。
“真的吗?”徐晓曼欣喜道,一扫阴霾。
“呵呵,好不容易来趟长山市,就别那么着急回去了,晚上姥爷回家,让你姥姥给你做几个好菜,陪姥爷喝两杯”。
“呃……”徐晓曼想拒绝,但老爷子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就那么想你的小情人?”
“姥爷,你说什么呢”。徐晓曼娇怒地一跺脚,被毛瑞峰说的脸红。
“哈哈,好了,多留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香儿回来,还陪我喝了点呢,你也不能跑了”。
“那好吧!”徐晓曼答应下来。
吴誉凡坐在酒店的床中,她已经几天没有去上班,把自己困在这房间里,眉头紧蹙,握着手机,已忍受不住这种煎熬,给吴宇的手机号拨了去。
刚要按动发射键,电话响了起来:“喂”。吴誉凡看是吴宇来得电话,声音急迫道。
“阳天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现在人在拘留所”。吴宇冷得道。他要的就是听听吴誉凡的声音,已缓解牵挂。
“那你把他救出来啊!”吴誉凡疾风厉色,她要的只是阳天平安无事。
“救他出来?他和我吴家是何关系,为何要救他出来?”吴宇威严的声波传过去,让吴誉凡心魂交迫。
“他……他救了我,难道不应该报答嘛!”吴誉凡猛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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