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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抡力道沉冗,威力无穷,若是砸上,就算这老者没事,钟安卓只怕也要变成一堆碎尸了。
老者大惊,哪敢给她砸上,形如一阵风一般刷地飘移开去。小红得势不饶人,直接是把钟安卓当成了人肉.鞭子甩向老者,挥舞起来还称手非常。
这老者度虽然极快,不过实力与却与小红相去甚远,反应度也是不如小红,他虽然想要卡位抢位想要抢人,奈何总是被小红料敌先机,不片刻便被小红抡着院子满地的追打,最憋屈的是他还不敢还手,因为一还手迎接他的必定会是钟安卓。
钟安卓更是吓得哇哇大叫,
“小丫头片子,有种放下他跟老夫打一场,拿人质来做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好汉!”老者被步步紧逼,偏偏又还手不得,气得嗷嗷直叫。
“宁老,她是地阶强者!”钟震泰这才来得及跟那老者示警。
“什么——”
这老者刚才并没有看到钟震泰与小红的交战,自然也不知道钟震泰先前所说的话,闻言心一怵,刷地滑后十多米,一脸的不可置信:“地阶强者挟持人质威协别人?”
强者应该有强者的尊严,尤其是地阶强者,那更是站在人类强者金字塔的顶端,这样的人谁会干小红这种丢脸的事?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这女人还如此年轻。
“威协你?”小红听着好笑,呵呵娇笑道:“凭你也配让红爷威胁?我说老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红爷刚才不过是逗你玩儿,别看你是玄阶巅峰,我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还用得着拿这人渣来威胁你?”
“你……”突眼老者大怒,他虽然不是钟家族人,在钟府的地位却是不低,何曾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刚想怒骂着再次冲上,后面又传来了声音:“宁兄且慢!”
三个气势不凡的年人簇拥着一个枯瘦的老者大步流星而来,紧随着四人的,是五六个身上散发出强大气息的老年强者,再后面则是跟着二十多名男女,个个英伟不凡,青春靓丽,显见都是钟府的后辈,两边还有数十名身着蓝衫的善武者,一个个身上都散发出强横的气息。
这一下的阵式,估摸着钟府的强者到少来了一大半。
刚才说话是枯瘦老者,他的身材虽然枯瘦,声音却是异常洪亮,眼神光内敛,看起来黯淡无光,走路的时候肩膀和两腿还在轻抖着,就象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爷爷救我,爹爹救我——”
看到这帮人出现,钟安卓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面挣扎一面大声哭着呼救,满脸的眼泪、鲜血和鼻涕混在一起,恶心之极。
没办法,小红拿他当鞭子使,纵然没有真的砸着,甩也能甩得他流鼻血。不过别人看着恶心,小红本就是魔兽,对卫生什么的本就不在乎,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住口,嫌丢人还不够吗?”枯瘦老人突然喝叱道,凌厉的目光直射钟安卓,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之色,后面的那些钟家子弟有些人脸上也是露出鄙夷之色,当然,也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幸灾乐祸,俨然这货在钟家晚字辈之人缘并不好。
“父亲,此女手段毒辣,卓儿还小,又从未曾在受过如此之苦,哪受得了这个魔女的折磨。”站在老人右边的年人轻声劝慰,并把责任揽了下来:“都怪我平时疏于管教,东瓶又宠着他,这才养成他这懦弱的性格,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父亲你要怪就怪孩儿吧,目前最紧要的是把卓儿救回来。”
此人一脸的悲悯之色,看钟安卓那一眼时是颇为恼怒,但低垂的眼瞳隐匿的羞怒和森寒却逃不过叶问龙的六感。
此人便是自己的二舅钟震磐?叶问龙心的戾气莫名地窜起,恐怖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连站在他前面的小红都不禁感到身心俱颤,主人似乎对这些人的其之一恨意极深,这是小红本能的判断。
“钟震磐?”
叶问龙缓缓地向前迈两步,走到小红的前面,冰冷的目光如寒刀一般直射右边那个年人,声音如同冰锥一般,周围的温度急降,恐怖的寒意瞬间碾压而去,除了前面几位,余者无不惊恐后退。
“鄙人正是钟震磐,小友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钟某试问从未与你谋过面。”钟震磐上前一步,身板挺直,一脸的正气,声音正洪亮,两眼炯炯有神,上位者的威仪隐隐散发出来,毫无畏惧地直视叶问龙。
“误会?哈哈……”叶问龙仰天大笑,状若疯狂,迈着小步一步一步向前逼去,冷冷地道:“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惜所有一切都铁证如山,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表面大义凛然,实则是一个伪君子的卑鄙小人如何造出误会来。”
磅礴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卷席而出,除了前面几位,钟家的那些三代弟子以及那些着蓝色统服的精锐无不被逼得不断后退。
而前面这几位,除了枯瘦老人之外,包括钟震磐在内俱都撑得十分辛苦,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骇然之色,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气势竟然强大若斯!
枯瘦老人身上的气息原本很平静,眼神也是一直黯淡,叶问龙走到一半之时,他身上气息陡然疯涨,枯瘦的手指微动间,整个人宛若一把即将出鞘的宝锋,剑未出势已显,显见是有出手阻拦之意,然而叶问龙突然传音道:“外公,我妈妈是钟月珑,您若是阻拦,别怪我连您的面子都不给!”
枯瘦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问龙的外公钟万剑,闻言浑身一颤,即将出鞘的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叶问龙的眼神里,充斥着激动、愧疚、彷徨等诸多情绪,看着如一把冰锥般碾来的叶问龙,他喟然一叹,竟然转身走到一边,俨然是打算任由叶问龙胡来了。
“父亲!”
“父亲!”
左边的钟家现任家主钟震岳、后面的钟震涛都是不解,几乎同时出声喊道,只有钟震磐脸色微变,心疑惑重重,脸色彩变幻不定。
“老大老三,你们也退下!”钟万剑头也不回地道。
钟震岳、钟震涛面面相觑,看了钟震磐一眼,亦都退了开去,后面六个钟家长老见老家主都退了,他们自然不敢留下,跟随现任家主一起也退了下去,场上便只剩下缓步走过来的叶问龙以及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的钟震磐地。
钟震磐感觉到气氛不对,不过他哪里会把一个黄毛小子放在眼里,看着叶问龙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问龙冷然道:“十多年前,有一个狼心狗肺的兄长为了得到一颗玄灵丹,不惜出卖自己的亲妹妹,令得他妹妹及妹夫两人遭受一帮神秘人的袭击,不但动了胎气,影响了腹胎儿,还在生产之后饮恨而逝,钟震磐,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是否有印象呢?”
不单是钟震磐脸色大变,就连站在远处的家主钟震岳亦是脸色大变,老三钟震涛则是一脸茫然,站在后面的老四钟震泰却是浑身剧颤,他的目光从钟震磐的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叶问龙的脸上。
这张脸,似曾相识,似乎……跟小妹月珑有七、八分相象,难道他是……
想到此节,钟震泰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而后看着叶问龙,自是感觉到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眼角不禁湿润起来:他肯定是小妹的儿子我的外甥,十六年了,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钟震泰只是脾气躁但却不是笨人,父亲的怪异反应以及叶问龙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对照叶问龙的话,钟震泰只觉得背脊一股森寒气息窜而起,陡然嘶声吼道:“二哥,是不是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妹是不是……”
他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脖子上青筋暴.凸,就象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四弟,二哥问心无愧!”钟震磐一脸的悲戚:“四弟,你我几十年的兄弟情,难道你还不知道二哥的为人吗?二哥怎么可能做出那等兄妹相残的事儿来?”
叶问龙终于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下,盯着他冷笑道:“钟震磐,你不用装出这等无辜的傻样,没有用的。”
钟震磐厉声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跑到我钟府来挑拨我兄弟感情究竟是何用意?”
“挑拨?”叶问龙冷笑道:“我懒得跟你解释,我是什么人你也不用知道,我只问你,你可认得赵传腾?”
钟震磐脸色微变,不过他控制得很好,瞬间便已恢复如常,冷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更不知道你所说的赵传腾究竟是谁?”
叶问龙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转到外公钟万剑的脸上,漠然道:“钟前辈,你也可以告诉我,你根本不认识赵传腾,我只想听实话。”
以这样的口气跟自己的亲亲外公说话,叶问龙很心痛!纵然外公有千般不是,但他对母亲的爱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纵然外公隐瞒了事实的真相,有包庇二舅之心,但二舅是外公的亲生儿子,外公这么做,有错吗?
而他心痛,钟万剑又何尝不心痛?看着咄咄逼人的亲外孙,钟万剑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痛苦地道:“你二舅纵然有千般不是,但他……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
话语甫毕,他已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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