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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看似平平常常,但却来势汹汹,加之赵小天身为龙腾山华夏五门的门主,根本就没有留意这老道士会突如其来的用上一拳,哪里还有还手的功夫,只要能避开,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赵小天反应极快,当下一闪身,这一拳落空。还没等赵小天庆幸自己命大,那老和尚的拳风原来是虚探,招数未老的时候就陡然间变换招数,反向一拳朝着赵小天肋下打了过去。
这是赵小天罩门的所在,赵小天心下大骇,不知道老道士是从何得知的,只道自己平时聪明,关键时刻防不住身边的人。可是这罩门正是赵小天日防夜防的东西,赵小天从来未曾大意过,只见他双拳回身,一瞬间护住了自己的肋下,同时踢出双腿,直奔老道士的面门。
老道士不闪不避,待到双脚触及面门的刹那,老道士一把抓住赵小天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按,赵小天凌空之中依然失去了任何防御力,登时被道士按在地上,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赵小天的腹部。
赵小天只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隔夜饭差点吐出来,心想完了,想不到英雄一世,竟然会死在龙腾山上,这可真是个笑话!
老道士会心一笑,把受伤的赵小天拉起来,笑道:“门主天纵英才,可喜可贺。”
赵小天一愣,难道这老道士不是要杀了我?又转念一想,会不会是什么**汤。现在他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难免会有这种想法。虽说老道士这算是偷袭,可是兵不厌诈,倘若别人出手,多半也不会等你全身防备的时候,这无可厚非。
“你什么意思?”赵小天所有的戒备都警惕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老道士笑道:“门主年纪轻轻,被偷袭罩门之后还能有还手的余地,当真是不简单,贫道刚才出手重了一些,还请门主原谅。”说完,老道士跪在地上,整个身体向前趴着一拜。这是华夏最重的礼节,如果不是对自己及其尊重的人,是不会行此大礼的。
赵小天很纳闷,可是这老道士毕竟比自己辈分还高,警惕的上前扶起他,问道:“道长刚才的用意是……试试我的功夫?”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起来旧友,想来名师出高徒,这才……”老道士脸色很谦卑,看上去不像是说谎。但是赵小天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个道士就是存心羞辱自己。他知道自己是慎独高僧的徒弟,那徒弟不堪一击,师父肯定也不是什么霸道的货色,既然老道士和慎独高僧以前争斗过,估计没打过,现在在徒弟身上找平衡,好不要脸。
赵小天虽然对那个慎独老和尚没有多少好感,但是心里深知他高深莫测,况且已经有了师徒的名分,赵小天就得护着这个师父,师父没了面子,他自然也就没有。
“道长这是哪的话!”赵小天斜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也听师父说过跟一个道士打架的事,他当年用了三成的功力,跟道长可是打了很长时间呢。”
赵小天心想,你要吹牛,老子就陪你,跟我这个徒弟逞能有什么好耍的。况且君子庙的老和尚一招一式都没教过赵小天,如果不是赵小天有强大的意根,恐怕也没法悟出极道,自然也就走不出去君子庙了。
老道士点头,微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赵小天心想,你没打赢我师父,那我就说他只用了三成功力,如果你没赢,那是你没本事,倘若你侥幸胜了一招半式,那我和师父也没栽了面子。
“怪不得什么?”赵小天得意的说道。
“没什么,贫道当初和慎独高僧打了七天七夜,最后终于侥幸胜了一招,没想到慎独高僧宅心仁厚,竟然处处忍让,佛法之高神前无古人。”老道士平静的说道。
赵小天一惊,脸上得意的神色也荡然无存。如果他跟慎独打了七天才胜,那……那慎独应该是尽了全力,恐怕在功夫上这老道士会略胜一筹,况且功夫到了顶尖的级别,人的心智往往也更加高深,这老道士……应该知道赵小天在吹牛皮,却没有拆穿。
这下可糗大了,赵小天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讪讪的摆手说道:“也没那么高强的佛法啦……”嘴上没有承认,可是心里边对老道士的敬佩又增加了一分,看来他偷袭自己是有原因的,这也不算是栽面子吧。
“道长跟我师父一定是一见如故,然后开始切磋武艺吧?”赵小天不敢再放肆,只能岔开话题。
“说来惭愧……”老道士站直了身子,可后背还是有点佝偻,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我们当时看到了同一个人,可却有不同的看法,最后闹的不可开交,只能用武力来解决问题,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竟然不知不觉打了好几天,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这腰也就不好了。”
赵小天心想七天七夜啊,你当是七个小时啊,就算是饿也得把你自己给饿的直不起腰来才对。
“难道……”赵小天猛然想起来,刚才老道士说他们两个同时看到了一个人,之后就对赵小天大打出手,“难道打架跟你们看到的人有关系?你说看法不同,是怎么一个不同的法子?”
“我们当时按照天机算的方式,一起进行,看到了一个少年,当年认为和天机算是一样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不然,当然这都是后来才知道。慎独高僧认为这个少年是救世主,而我却认为这个少年会带来很大的灾难,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虽然在武功上赢了一招半式,却在佛法上输了一塌糊涂,这个少年果然非同凡响。”老道士说着说着,看了看赵小天。
赵小天一愣,指着自己纳闷的问道:“你们看到的不是我吧?”
老道士点点头,说道:“没想到门主竟然这么豁达的把《金篆玉函》赠送给了华夏五门所有的弟子,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还望门主原谅。”
说完,老道士慢慢的跪拜。赵小天敬重他辈分很高,赶紧扶起老道士,说道:“我可受不起您的大礼,那您刚才对我偷袭的原因是……”
老道士笑道:“我刚才偶然得手,却是胜之不武,那是门主大度,不把周围的人想象成坏人,可是这样毕竟会遭到人的暗算,想必这佛心也是出自慎独高僧之手。”
赵小天心想你就别给我带高帽子了,听上去怪那为情的。
“虽然当年我们的意见不合,可是却有同样的一种方式,如果谁遇到了这个少年,那就教会这个少年,慎独高僧是以佛化,我则是以劝导无为,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劝导的必要,可是说出去的话就理当算数,这样吧,我教门主几招防身,虽然门主武艺高强,但是技多不压身,没准哪天用上了也是我的一场造化。”
赵小天心想这老道士可真会给别人台阶下,这种大度的情怀赵小天可学不来,不过一想到这老道士的功夫出神入化,倘若学了一些,那肯定受益终身。
“徒弟赵小天,拜见师傅。”赵小天这种臭不要脸的精神无师自通,心想你要是就传我一两招那可不行,不把你学个精光那算我没本事。
“可不敢……”老道士赶紧把赵小天扶起来,说道:“你是门主,我只是一个照看火场的老道士,这可使不得。”
“不行不行,您的辈分这么高,我拜也是应该的。我第一个师父不仁不义,我已经不认他了,第二个师父又死了,现在能和我第三个和尚师父比肩的也就是道长您了,要是不收我当徒弟,我就不走了!”赵小天一屁股坐在地上,死皮赖脸起来。
娘西皮,能打的赢慎独,那不拜师就是白痴!
“可是你是门主啊,华夏五门向来是门主说了算,没有收门主当徒弟的这条规矩。”老道士是真的不敢忤逆先贤。
“那好!”赵小天一下子窜起来,说道:“我以门主的身份命令你,收我当徒弟!你是不是想反对?”
老道士一愣,随后笑笑,说道:“门主果然拥有大智慧,那好吧,我倾囊相授,可是这师徒的名分,可不能够担当。”
“这个以后再说……”赵小天心想,我就是为了血本事,你要是不想让我叫你师父,那还不简单了。
老和尚一点时间都没浪费,说道:“门主的罩门在肋下,运气的时候不容易被人看到,可是动起手来,一个动向就能看出你畏首畏尾,防止让别人看出来,需要打开空门,我教你一套**拳法,讲究顾忌六个方位的大穴,你看好了!”
说罢,老道士虎虎生风的打出这套**拳,赵小天看的目瞪口呆,这拳法的精髓是以守代攻,拳风护住周身滴水不漏,任凭对方如何凌厉,也奈何不得。
“**拳以六个方位暗含乾坤八卦,总共有六十四种变化,倘若运用得当,对方无可奈何!”
一套拳法下来,赵小天全部记住,正在脑子里推敲的时候,老道士暴喝一声:“小心了!”
又是一次突然袭击,赵小天当下不敢怠慢,用老道士的拳法防守,竟然能借助所有攻击,登时笑逐颜开。
还没等高兴过头,老道士猛然一拳,打中了赵小天的鼻子,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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